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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隔牆有‘眼’

88.隔牆有‘眼’

我們被意想不到的人看着,

我們也在意想不到的時間和地點看着別人。

—————————————————有點讓人脊背發涼的題引

妃小同學受刺激了。

儘管當天柳生推她回家的時候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儘管她事後回想多少能夠體會有棲川其實是在用心良苦的提醒自己多加防範;

儘管她當晚在心裡對自己說了N遍‘會長這是非常之人必用非常之法’,

但這一系列的儘管終究無法抹殺她被刺激到的事實。

於是,當晚妃竹吃過飯後一反常態的鑽進靜修室長達兩個小時。並且第二天中午將基本從不用在男生身上的撒嬌耍賴裝可憐等政策統統砸向西門——就爲了換得不用再天天面對會長BOSS以時間和空間上的距離撫平心靈創傷的機會。

雖然最後的結果並不盡如人意, 但好歹不用她再打頭陣, 也算取得階段性勝利。

三天後妃小經理非常自動自覺的, 甚至積極主動的一頭扎進網球部事務中, 與數據資料等相親相愛得不亦樂乎, 大有兩耳不再聞部外事的意思。

“才三天而已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我了嗎?”仁王看到某人越發燦爛的笑容忍不住出聲調侃。

“是啊,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有年頭兒沒見了, 不是一般的想啊。”妃竹雙眼放光,完全一副親人久別重逢的架勢, 倒是把仁王弄得一愣一愣的。

妃竹腳傷恢復的速度比想象中快很多, 又過了兩天, 普通的走路已經沒有什麼問題。

去部活室取東西返回球場的路上,妃竹意外發現球場不遠處的樹叢中有人拿着類似相機的東西好像在拍照。以前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過, 再說新聞社也會時不時的過來蹲點兒,她算得上習以爲常。但對方一身的黑衣黑帽看起來實在有些誇張。

‘怎麼弄得跟私家偵探一樣?’妃竹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決定過去看個究竟,不過從背後接近的時候踩在草叢上的腳步聲打草驚蛇,對方回頭瞥了一眼頗爲狼狽的起身就跑,倒是把她也嚇了一跳。

妃竹站在原地定了定神兒, 又走過去查看一番, 竟然發現那個位置和角度可以觀察到的並非球場, 而是剛剛自己和小原以及米倉休息討論的地方。

由於視野的針對性太過明顯, 妃竹心中疑惑重重。

‘到底是在拍誰?’

小原和米倉都很漂亮, 校內校外不乏追求者。在妃竹看來追求不可怕,但弄得一身黑的躲在暗處拍照實在有點兒太過嚇人。

‘看來回去需要提醒下。’

“發現什麼了嗎?”正當妃竹想着有的沒的,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把她嚇得一哆嗦。

“呼,是幸村啊,拜託會被你嚇死掉的。”半蹲在地上的妃竹迅速轉頭,看清身後的人總算是鬆了口氣,她還以爲那位黑衣來客又折回來‘殺人滅口’了呢。

“害怕還敢一個人跑進來?我看就你膽子最大。”幸村搖搖頭。

他剛纔在妃竹後面遠遠看見本應該直接回球場的人轉身進了那片樹林,本來只是出於好奇才跟過來的,沒想到發現她竟然一個人跑去涉險。

‘你還真讓人放心不下。’幸村在心裡嘆氣。他剛剛是故意在妃竹背後說話嚇她,‘你嚇了我一跳,這回纔算扯平。’

“以後一定注意。”妃竹現在想想也有些後怕,及時進行自我檢討。

幸村沒再說什麼,伸出手拉她起來。

妃竹借力使力的站起來後仍然有些不甘心,轉回頭去向對方消失的方向看了又看。

“他怎麼進來的呢?”立海大校門管理非常嚴格,妃竹很確定以對方這身裝束絕對無法通過門衛叔叔們的審查,因而纔有此疑問。

幸村看着對面第N次自然而然的把他忽視過去的人,眼中劃過複雜的情緒。

‘你一直都在按照自己的方式和道路前進,這麼多次的相遇就從來沒想過要爲我停留。現在即使我依然握着你的手,也無法換回你的注視和哪怕一瞬間的溫柔相對嗎?’

也許僅僅是被妃竹眼前的言行所刺激,也許是有些東西被壓抑得太深太久,總之幸村做出了一個他自己之前都沒有想到的動作——拉起那隻還握着的手,舉起來毫不猶豫的親了下去。

正在思考‘外敵入侵’可能性的某人被手上的動作和柔軟的觸感拉回了心思,可轉頭一看硬是愣在原地。不同於當初在診所時眼中流露的自責,此刻幸村眼睛裡的東西讓妃竹有種害怕的感覺。如同冷靜優雅的肉食動物盯着自己的獵物,那種慢慢聚集的決心和堅毅讓妃竹心中警鈴大作。

‘不能什麼都不做的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否則後果將是大家都不願承受的。’儘管並不是特別確定幸村接下來的動作,但以往宮本的提醒和幸村曾經的失態於第一時間讓她的大腦給出了這樣的警告。

“不好意思。”妃竹看着幸村,邊說邊慢慢往回抽自己的手。並不是大力的向後掙脫,但持續不斷的加力讓幸村很清楚的意識到對方脫離掌控的態度有多堅定。

理智回籠的瞬間,幸村眼中被失望和無奈填滿,最終主動將妃竹的手放了回去。

‘這次,真的是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被拒絕了吧?’儘管妃竹的眼神有些彆扭並帶着羞澀的遊移,但拒絕時的認真不容錯認,讓幸村不得不做此感嘆。

整理下情緒,幸村很快恢復過來,壓下仍舊翻滾的情緒笑着開口。

“回去吧。”幸村錯開身,示意妃竹先走。

“好。”妃竹也沒客氣,邁步向前,只不過腳步中的焦急泄露出某人其實仍然在緊張。

‘因爲曾經拒絕過,所以註定今生只能擦肩而過嗎?’幸村看着漸行漸遠的背影,在心中無奈嘆息。

轉過頭看向球場,發現柳生也在注視自己。

‘看到了嗎?也好,如果這種小風波都過不去的話,我不反對適時轉換角色。’幸村笑着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意思,只不過距離太遠,柳生是否能接收到是另一個問題。

“幸村,你究竟打算怎麼辦?”傍晚回家的路上,真田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心中的話。

“什麼?”沒頭沒尾的問話縱使聰明如幸村聽了也有些如墜雲霧的感覺。

“今天下午我都看到了,你們在球場外的時候。”真田習慣性壓了壓帽子,對於自己難得的主動鬆懈有些自責。

‘要想人不知,還真是得己末爲啊。’幸村有些無語。

“小竹和雅緻的關係很不錯嘛。”幸村突然提起仁王讓真田很是摸不着頭腦,皺眉疑惑的看着旁邊心思多變的人,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

“所以,她應該不會反對多個兄長吧。”幸村的笑容看上去非常自然,這讓真田有種下午自己出現幻視的錯覺。

“就。。這樣?”皇帝同學有些傻眼。

“真田覺得呢?”幸村笑着反問,可那個燦爛過頭的笑臉讓真田心裡沒來由的一抽。

‘怎麼會有大事不妙的錯覺?我果然是太鬆懈了。’真田清了下嗓子,“沒什麼。”

‘沒什麼嘛?我跟你兩個人推來讓去最後讓比呂士得了便宜,沒什麼纔怪。’幸村忽然有了一種日後應該多多‘照顧’真田的想法。

‘你妹妹的‘債’你來還好了。’幸村想到這裡心情倒是開朗了不少,笑容不自覺的繼續擴大。

旁邊的真田看了很黑線。

————————————我是柳生家的分割線————————————

“什麼都沒說啊。”妃竹邊翻書邊看似不經意的回答,其實在心裡暗歎‘比呂士你不是近視嗎?怎麼離那麼遠都能看到?’

柳生看了看她,想說‘真的還是假的?我帶上眼鏡的矯正視力可是1.0,今天讓我擔心成那樣,別想就這麼輕易糊弄過去。’

“怎麼了嗎?”妃竹在柳生開口之前先裝無辜,眼睛閃亮亮的好像在說‘不要問啦,忘了吧忘了吧。’

‘今天別想矇混過關。’柳生暗下決心,可是礙於自己的紳士風度又不能直接逼問說‘我看見幸村和你說話了,你們說的什麼?他有沒有跟你說些奇怪的東西?’

‘紳士這個外殼兒啊,是武器也是牢籠。’柳生對於有話不能明說的狀況比較鬱悶。

妃竹看柳生沒說話,打算直接轉移話題。

“比呂士,你說。。。”她指着書上的某處積極發問,剛把東西舉到柳生眼皮底下點着書的手就被抓住了。

“比呂士?喂。。。你幹嘛?”妃竹眼看着柳生拉過自己的手竟然低頭就去咬指頭,嚇了一跳,臉騰的一下從上紅到下。

“這是手指頭不是胡蘿蔔,餓了樓下冰箱裡據說還有蛋糕。”

。。。柳生停下動作,心說你還真會破壞氣氛,那隻眼睛看到我是餓了?我這是被你氣的好不好?

‘想轉移注意力是吧?’柳生突然挑起嘴角,在妃竹的目光注視下再次低頭。。。

“你手怎麼了?”晚上看書的時候真田忽然發現妃竹左手手腕內側有些發紅。

“啊?”對面的人好像有點兒慌張,不過很快鎮定下來。“沒什麼。”妃竹把手腕兒往自己方向扣了扣,還伸手拉了下袖子,不過這樣的遮遮掩掩讓真田更加疑惑。

“我看看。”說着皇帝同學把手伸過來。

“不用不用,真的沒事兒,就是被蚊子咬了下而已。”太過緊張的某同學開始口不擇言。

‘這才什麼時候?有蚊子嗎?’皇帝同學被弄迷糊了,‘也許是被什麼蟲子咬的也說不定。’

“上點兒藥,面積太大。”真田邊說邊起身去拿藥箱。他其實有點兒想不通,究竟什麼蟲子能把那麼大面積都咬紅。

“哥,我自己來”,妃竹衝過去一把拿過真田手上的藥箱,轉身衝出門跑回自己房間。

“她今天怎麼回事?”真田摸不着頭腦。

回到房間的妃竹盯着手腕上的紅色印記低聲咬牙切齒,“可惡的比呂士,氣死我了。”

偶然經過門口的真田媽媽不由得在內心感嘆,‘小竹是真的戀愛了啊,用這種口氣在背後叨唸,還真是時時刻刻都想着呢。’搖搖頭,心情不錯的繼續忙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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