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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謀‘殺’之心

87.謀‘殺’之心

問:爲什麼有‘狗血劇情’的存在?

答:因爲其出鏡率很高並且很經典。

問:爲什麼此類劇情總是被如此青睞?

答:因爲它們總是與男豬或女豬直接相關。

問:如果不是直接相關呢?

答:。。。那就往下看。

————————————————不是題引的題引

學生會辦公室的門並沒有關嚴, 而是呈三十度角打開。傍晚的光線從窗□□入再從門口灑出,在走廊上留下一片扇形光區。光區中似乎有塊兒不和諧宜的淡淡陰影,多少還映襯着流動的質感。

妃竹擡頭, 呈四十五度角做純情望天狀, 無語。

有棲川經由她的提醒也覺得有些不大對, 跟着擡頭向上看。

‘竟然有人用這麼拙劣的伎倆?’有棲川不屑的在心裡想。‘無差別打擊嗎?還是另有所謀?’

只見微開的門上頂着一個三分之一滿的水盆, 盆是透明的, 因此地面留下的影子纔會很淡。低頭向下,仔細看的話能夠發現離地面不遠處似乎還有一條細線隱藏在桌椅投射的陰影下。

‘這麼周密的部署,恐怕是有所指向, 對象是她嗎?應該不是。’有棲川經由剛剛的談話,知道妃竹和自己一樣, 是因爲臨時有事才折返回來的, 這樣的行爲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 因此這次的設計所針對的應該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

大致想了想,有棲川邁步向前站在門外, 一手拖住水盆,擡腿掃了下那條細線,不出所料的一陣稀里嘩啦的亂響,門旁邊倒下不少拖布杆之類的物品。

“沒少費工夫。”旁邊安靜了許久的某人終於開腔兒。心說‘不愧是人高馬大的會長大人,搞破壞的身體條件非常優秀, 手法也相當嫺熟’。

“剛纔呆呆的在想什麼?想這些東西是給誰預備的?”有棲川捧着盆, 用腳大致把地上亂成一堆的東西推倒旁邊。

“其實我剛纔在想, 設計這個裝置的人機械物理和力學應該學得不錯, 不過光學成績相比之下大概略微差些。”妃竹很認真的點頭回答。

?有棲川聽了一愣, 笑着轉回頭,“你怎麼能想到那去?”

妃竹心說‘我是被剛剛柳怪物的告白刺激的’, 不過這話說出去恐怕太過匪夷所思,所以她開口的時候直接換了個原因:

“我們班今天下午有堂物理實驗課。”妃竹擺明了睜着眼睛說瞎話,實驗課是真的,不過這件事和那堂課絕對沒關係就是了。

有棲川站在那打量了她一會兒,“實驗過了至少兩個小時了吧?你小心別學傻了。”

“啊拉,小竹還在想學習的事情嗎?真用功。”隨着一串輕輕的腳步聲,閒院帶笑的嗓音在走廊不遠的拐角處響起。“早知道當初就不聽你大哥的,直接把你拐到學習部好了。”

“要是大嫂下令的話我哪敢不從。”妃竹笑眯眯的接話。閒院顯然只是開個玩笑,當初是宗一郎叮囑她按照喜好選擇的,閒院也曾經囑咐過她要根據自己的能力和所長來考慮。

“又調皮”,閒院走過來笑着掐了下妃竹的臉。

“龍太郎這是在幹嗎?”閒院注意到地上狼籍的景象和仍被有棲川拿着的水盆,有些奇怪的問。

有棲川頓了下才開口,不答反問,“表姐怎麼這個時候回來?”

“剛纔在和前原她們商量櫻花祭的事情,她說計劃書忘在辦公室了,找我上來幫她。。。”閒院突然停住,然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並沒再說什麼。

‘這些東西原來是某人給大嫂準備的。’妃竹忽然有些無語。三年級的前原美她還是知道的,剛開學沒幾天就給真田連着寫過N封情書,甚至還曾經告白過,即使是自己她也‘特意偶遇’過好幾次。

要知道這樣的伎倆即使成功,頂多也就是讓承受者有些狼狽而已,並不具有實質性的傷害效果和影響力,很難想象正在追求真田的堂堂器樂社社長會用這種幼稚的手段‘對付’她‘未來的嫂子’。‘她可能還不知道社長和大哥的關係吧?’妃竹忽然想到兩人的戀情並未公開。

‘這把她是徹底沒戲唱了。’儘管妃竹並不認爲真田會真的接受前原,但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以前不討厭,以後基本也沒可能。

閒院很快恢復到之前的從容淡定,“我先回去了,好幾個人在等着討論。”說着從門口的兩人身邊走過,找到要找的東西,打個招呼轉身下樓。

妃竹一直看着閒院,忽然覺得這事兒不是一般的狗血。據她所知前原和閒院的關係雖然稱不上閨密,但在大家眼中也算是朋友,她實在不理解對方爲什麼在還算平靜的高三階段突然發難弄出這麼一手兒。

有棲川從妃竹的表情中大致猜到她在想什麼,放下手上的東西用一種聽起來有些不經意的口氣說:“表姐的事情她自己會解決,想知道前原這麼做的原因嗎?”

妃竹轉回頭看看他,表情顯然是在等下文。

“知不知道前原喜歡的是誰?”

“我二哥?”妃竹的口氣很不確定,畢竟在她看來前原對真田所做的一切更多的帶有利益的成分而非喜歡。

“是你大哥。”有棲川扔給她一個相當震撼的答案。

“哈啊?”妃竹徹底懵了,喜歡大哥的人跑去給二哥寫情書還告白,這都什麼和什麼?

“前原恐怕是知道了表姐和宗一郎大哥的事情”,有棲川指指剛纔的一堆‘器械’,“所以今天才會有這種動作,只不過被我們提前趕上而已。”

“因爲喜歡就算計自己所謂的‘情敵’嗎?真難想象。”妃竹搖搖頭,沒好意思說‘這簡直像小孩子發泄嫉妒的把戲’。

“因爲在她看來,自己和表姐相比不差什麼。無論是容貌、才藝還是家世。”

“這不是差不差什麼的問題吧,不是要看兩個人喜歡不喜歡的?”妃竹邊換本子邊說。很多時候她覺得在喜歡與否的問題上人和人之間並不存在絕對的可比性,又不是市場上買菜,還看誰家的便宜誰家的品相好嗎?

“喜歡?果然是天真浪漫的小公主會給出的答案吶。”有棲川嘴角的笑容說不上是感嘆還是嘲諷,看得妃竹心裡有些不舒服。

“學長在懷疑大嫂和大哥的感情?”她總覺得有棲川在提到閒院和宗一郎的事情時表現得有些古怪。

“你不會真的認爲他們是因爲感情才走到一起的吧?如果是那樣,爲什麼認識這麼多年以後纔開始交往?兩家都爽快的同意,你就沒覺得中間有問題?”

有棲川的問話可謂步步緊逼,妃竹一下子有些亂亂的反應不過來。

“如果他們中有一方只是出身於普通家庭,你確信事情會這麼順利?”儘管有棲川看出妃竹的困惑,但顯然沒打算放過她。

“任何一個家族都希望保有即得利益並在將來以最安全最快捷的方式獲取更多的利益,聯姻是一種建立聯繫並鞏固同盟的常用手段。否則爲什麼前原家會不顧前原美的喜好逼她反追弦一郎?那個通川又何必成天到晚追着你到處跑?”

妃竹臉色稱不上好看的盯着有棲川,不得不承認他對前原和通川行爲的分析是切合實際的,但即使這樣,她仍然不認爲宗一郎和閒院的感情包含虛情假意。

“大哥和社長並不是。。。”

“把你的天真幼稚給我收起來。”

就在妃竹打算說點兒什麼反駁對方的論點時,有棲川突然口氣頗爲嚴厲的打斷她的話。

“你這種狀態以後怎麼去應付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小心到時候被人騙到手後悔都來不及。”有棲川心說真田家的實惠怎麼遺傳力量這麼強?就連骨子裡的倔勁兒都一樣。

“謝謝學長提醒,不過有沒有感情還是可以分辨的,再說就算背後終歸脫不開利益的牽絆,但世上也不是所有東西都只以利益爲衡量基準。有些東西是真是僞相信學長心裡比我更有數兒。”妃竹儘量說服自己淡定,再淡定,只不過說到後面語氣裡還是不自覺的有些生硬。以有棲川和閒院以及宗一郎的關係,她實在無法理解對方爲什麼執意要將這種明擺着的感情說得那麼唯利是圖。

“會長再見”。完全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的妃竹拿好東西轉身往外蹦,再待下去如果吵起來就實在有些莫名其妙了——弟弟和妹妹們在背後因爲討論姐姐和哥哥的感情真假問題爭得面紅耳赤,怎麼想都是副奇怪的景象,尤其是在兩個話題人物的感情相當穩定的時候。

‘我看上去難道就讓人那麼不放心嗎?不會吧?’她開始懷疑是不是應該去靜修室好好反省下最近的言行。

“等等。”有棲川突然伸手拉住她。

“請問還有什麼事兒嗎?”妃竹一手扶着門框轉回頭,表情淡淡的問,擺明了在說‘您最好別有事兒,我要開溜’。

“你對通川的態度必須改改。”

妃竹看了他一眼,心說那個是學長,拒絕也拒絕過了,可他還是那副作風,我能說什麼?

“知道了。”不打算再多逗留的某人隨口答了句,只不過這樣的態度顯然無法滿足有棲川的要求。

“知道了?”有棲川的語氣聽上去有點兒危險的味道。

明顯感覺到對方身高和氣勢帶來的壓迫感的某小孩決定先行自救,“恩,以後一定注意。”妃竹也想讓自己的話更具誠意一些,只不過確實沒心情。

有棲川沒說話,突然一把把她推着按在門上,被嚇到的某人擡起頭一臉驚愕的‘怒視’對方。只不過眼前的人並沒有因爲她毫無威力的瞪視而後退,反而按着她越靠越近。

“記住,如果真的想達到目的,手段遠不止一種,與其磨磨唧唧的玩兒虛假的愛情遊戲,不如來點兒直接的更解決問題。”

有棲川用一種近似於壓着她的姿勢把妃小同學控制在自己和門之間,低頭在她耳邊清晰而緩慢的說,口氣頗有警告的意思。

儘管妃竹已經分別將手肘和拳頭頂在門板和有棲川的身體之間,但完全沒有起到拉開兩人距離的作用,太過親密的姿勢讓某同學不自主的臉紅。

‘太丟人了。’妃竹對自己的表現相當不滿,在心裡咬牙懺悔。

“受教了。”某同學深呼吸兩次穩定了下情緒纔開口。

有棲川沒說話,帶着點兒笑意看着她的各種反應,大有維持現狀好好欣賞的意思,只不過他的悠閒並沒有持續多久。

“如果學長沒有別的指教的話,我先走了。”

就在有棲川那句‘那你需要先推開我’出口之前,妃竹突然靠着門板下滑,然後用手一擋直接從有棲川的胳膊底下鑽了出去。儘管因爲腳上有傷動作不算流暢,不過這樣的方式倒是出乎有棲川的意料之外。

‘身高差距還能這麼用的?’被扔在身後的人挑眉。

其實以妃竹的反應速度和行動速度,如果有棲川打算留人的話,她恐怕連兩步都蹦不出去。不過剛剛還在唱白臉兒的某人依舊維持着原有的姿勢轉頭看着妃小同學兔子一樣越蹦越遠,非但沒有追的意思,甚至起都沒起來。

‘我這到底是在嚇她還是在給自己找麻煩?’深吸口氣,有棲川有點兒鬱悶。

‘好吧,能有這種反應至少可以證明我是個發育良好的十八歲男人。’面對身體的某些反應,有棲川只能以這樣的理由安慰自己。

只不過以逃跑爲第一要務的某人對於剛剛的身體摩擦完全沒有給予任何注意,無意中放了把火後直接溜之大吉。

很久之後,有棲川曾經拍着柳生的肩膀說了句‘真是辛苦你了’,表情和語氣都甚爲同情。儘管當時柳生就覺得他話裡有話,但沒想明白也就放了過去。

此刻的柳生部活結束後站在F班門口定定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教室,無奈之下只能拿出手機準備確定下某傷病人士目前的具體位置。

電話接通的同時,貝多芬《春天》的主旋律隱約響起在左側樓梯處,並且有聲音越來越大的趨勢。

微笑着邊聽電話邊走過去,還沒幾步就聽到那個心心念唸的聲音。

“もしもし~”

柳生一愣,‘聲音怎麼聽上去這麼累?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小竹,是我,你先不要動,我馬上過來。”

下意識加快腳步,剛下了不到兩層樓就看到那個本應該乖乖等自己的病號兒氣喘吁吁的靠在樓梯扶手上擡頭看自己。

“去哪了?累成這樣?”

“換個本子而已。”

“很着急嗎?告訴我去就好了。中途怎麼不休息下?”

“想着早去早回嘛,”妃竹笑着說。

“那也不用把自己累成這樣吧?”柳生搖頭,過去扶着她慢慢上樓。

“比呂士,其實,我剛剛差點兒被獅子咬到。”妃竹轉頭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說,只不過眼睛裡的頑皮漏了底。

“你確定那不是獅子狗?”柳生無語,心說這又是哪來的天外之筆?

“那就是狼狗了。”某同學做認真狀點頭。

‘紳士’同學徹底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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