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的愛情故事裡, 我們終歸只是配角。
—————————————不是題引的題引
忍足靠在門邊,多少有些無聊的看着過往的人羣。
大中午的時間穿着冰帝的校服站在立海大的樓道里,回頭率是讓人無奈的百分之百, 並且這種關注與長相或氣質關係不大。
就在忍足再次轉頭往身旁的教室門口看去的時候。。。
“哦呀, 原來你在這個班?”忍足發現從教室裡走出來的人竟然頗爲熟悉, 妃竹跳級的事情他聽慈郎說過, 不過沒想到她也在1年F組。
妃竹聽到聲音轉頭, 眨眼,再眨眼,看了半天仍然用一種不太確定的聲音發問, “忍足學長?”不能怪她反應不過來,現在是週三中午最後一堂課剛剛結束的時間, 本應該在冰帝上課的人‘神奇’的出現在班級門口還是很不好解釋的。
“見到我原來能讓你這麼高興啊, 看來以後我應該多來幾次。”忍足覺得妃竹愣愣的時候看起來很有意思。
不得不說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變化真的很快, 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忍足覺得妃竹看起來已經不那麼像小孩子了。他對女生的生長髮育一向很敏銳, 何況又不是總能看到妃竹,所以纔有所感,只不過那張娃娃臉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她那張臉真是具有迷惑性。’忍足一直都認爲,妃竹的很多變化之所以不爲人知,主要是大家都被她那張臉‘騙’過去了。當然他此刻不知道的是, 十年後這句話仍然成立。
‘這人, 到底哪隻眼睛看到我高興了?’妃竹無語, 心說‘你還真是會拐, 不知道你本性的話弄不好還真容易被騙到’。
“不知道忍足學長怎麼突然大駕光臨啊?找人?”妃竹是隨便猜的, 不過也不算完全沒有根據,午休的時候站在班級的後門門口, 大概也只能這麼解釋了吧。
“我當然是。。。薰。”忍足本來還掛着的‘花花公子類深情版’ 表情瞬間轉換爲‘憂鬱癡情版’,讓妃竹大開眼界。轉過頭的時候發現身後出門的是牧野。
‘原來啊~’妃竹笑眯眯的衝忍足遞了個‘就知道你此來居心不良’的眼神,朝他擺了擺手轉身跟着柳走去天台。
“你。。。”牧野顯然也不知道忍足會來,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的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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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出現在立海大的事情讓天台上一起吃午飯的網球部一衆多少有些吃驚。
“不年不節的他跑這麼遠幹嘛?”仁王一邊兒在飯盒裡挑挑揀揀一邊兒問。
“不知道,可能是找同學吧。”妃竹知道牧野是冰帝考過來的,依忍足那種喜歡‘美麗事物’的愛好,認識這位美女也不算什麼不正常的事情,所以也沒覺得太過吃驚。
“找同學?他有同學在這啊?”仁王其實對此也不是很在意,找誰那是忍足的私事,他也就是隨便說說拿來‘下飯’而已。
“恩,看樣子應該是牧野吧。”妃竹隨口答到,至少從剛剛的情況看是這樣。
“對了,牧野是誰你應該知道吧?”丸井突然想起了什麼,轉而接話。
妃竹愣了一下,笑着說“怎麼會不知道,她就坐我後面啊,天天都能見到。”心說他怎麼這麼問?
“文太說的不是這個。”仁王另一側的柳生接話。
“什麼?”妃竹沒明白。
“你不知道嗎?牧野就是伊集院的未婚妻。”柳生詫異。
。。。。妃竹無語,心說‘我說怎麼有時候看着那兩位哪裡有點兒不對勁兒嘛,原來。。。’
妃竹滿頭黑線的轉頭看柳,“軍師。。。這種重大情節你竟然隱瞞不報。”
牧野和伊集院平時雖然表現得很熟悉,但兩人從來沒提過他們的表兄妹關係,更沒提到未婚夫妻的話題,妃竹到目前爲止完全矇在鼓裡。
“不會全年級只有你不知道吧?”幸村也無語了,他們一直以爲妃竹知道的。幸村心說‘看你那麼自如的和那兩個人交流,我還以爲你的修煉更上一層樓了呢,原來根本就不知道。’
“我。。。”妃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在和伊集院沒什麼,要不然這事兒還不亂了營?’
“很正常,這種事當事人往往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柳倒是一臉‘正常現象’的做總結,不過妃竹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尤其是他嘴角還掛着一絲含義不明的微笑弧度。
“軍師,我不得不懷疑你是故意的。什麼當事人?你擺明了是想看笑話。”妃小同學不樂意了,心說柳你可夠黑的。
柳聽了也不反駁,繼續進攻他的午餐,就好像設陷阱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妃竹無奈,低頭邊繼續吃飯邊嘟噥了一句“要不什麼時候和牧野商量商量換個座位好了?”她覺得不知道的時候還沒什麼,知道以後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就在她繼續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雙筷子伸過來在她的便當盒邊兒上輕輕敲了敲。“吃飯的時候不要想事情,你也不需要換座位,像以前一樣正常交流就可以。”柳生出言解答妃竹的疑惑。
妃竹擡頭,難得他的眼鏡沒反光,她竟然看清了柳生的眼睛。柳生目光很平淡卻也暗含堅定,讓人充滿信任感。
“恩,知道了。”妃竹覺得剛剛確實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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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忍足的事情在立海大人看來只是一個小插曲,畢竟那是人家的事情,無論內裡有什麼過往,也不應該在背後大加議論。只不過也不知道是事實如此還是她的心裡作用,下午的時候妃竹覺得伊集院和牧野都有些過分沉默。最終她也選擇跟着‘裝聾作啞’,全當什麼都沒看見也不知道。
當天晚上,就在妃竹被社團混亂的財務統計弄得焦頭爛額而將中午的事情完全拋諸腦後的時候,卻意外的接到了跡部的電話。
此前兩人雖然留過號碼,不過從來沒聯繫過,所以妃竹咋聽到那首《D大調第一波蘭舞曲》的時候硬是沒反應過來是誰。
“もしもし,請問您是哪位?”一手抓着本子的妃竹頭都沒擡的接起電話。
對面的人停頓了一下才開口,“究竟是你把本大爺的鈴聲改了還是忘了?啊恩?竟然接起電話就問本大爺是誰?”
妃竹剛聽到聲音就愣住了,沒辦法,跡部的聲線太過特別,想跟別人的弄混都沒機會。
“跡部學長?”妃竹心裡還是覺得有些不大確定。
“接到本大爺的電話就這麼驚訝嗎?”跡部的聲音裡並沒有不高興的成分。
“是有點兒意外。”妃竹實話實說。擡頭看到對面真田帶着詢問的眼神,妃竹衝他點了下頭。
“鈴聲如果是被你改了,那馬上給本大爺改回來。”跡部發令,妃竹汗死,心說你較什麼真兒啊?
“沒改,是我剛纔沒反應過來。”這也是句實話。
跡部聽了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而是直接切入正題,“今天忍足去了立海大?”
妃竹挑眉,心說還真是關心啊~
“恩,中午的時候是看到他了。”妃竹忽然就覺得其實跡部也有做保姆的潛質,從他對慈郎的態度就可略見一二。‘難道他喜歡養動物?’一個綿羊一匹狼,妃竹又開始不華麗的亂想了。
“他去找人?”跡部繼續發問。
“是。”
“牧野淺薰?”
“可能是。”
“可能?”
“他來的時候我剛好出門,只知道他認識牧野,據說是來找她的,具體不清楚。”妃竹雖然回到班級的時候多少聽到些相關的傳聞,不過畢竟只是傳聞,她覺得還是不要把那種經過無數人加工過的消息傳遞給跡部比較好——失真。
“你認不認識伊集院?伊集院羽原。”跡部頓了下,再問。
“。。。同桌。”妃竹無語,心說還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
“你知道伊集院和牧野是未婚夫妻吧?”
“剛知道,今天中午。”
“。。。”跡部沒再說話。
妃竹大概能夠想象跡部想問什麼,如果下午傳言的‘忍足在追牧野’是真的,那跡部這麼問很可能是想通過她瞭解瞭解牧野和伊集院的感情如何,說白了就是打探下忍足還有沒有機會。
她知道兩人是家族聯姻,但人家的感情畢竟不是她這個外人能夠隨便點評的。先不說對了錯了會對忍足造成什麼影響,單就瞭解而言,妃竹知道的完全可以被認爲是零,她甚至沒辦法像別人那樣拿兩人開玩笑或者狀似無意的探聽。
‘跡部,你找錯人了啊。’妃竹很清楚在這件事上她甚至提供不出任何可供參考的消息。
“沒什麼,本大爺隨便問問而已。”跡部也是個嘴嚴的人,他自然不會把忍足的事情隨便往外說。
“恩。”妃竹知道跡部這是在把話往回拉,也不多說。
“那傢伙今天竟然翹掉了練習賽,既然你中午的時候在立海大看到他了,那本大爺就有理由懲治他。”跡部的話看似解釋,實際上是給這次打電話找個‘官方說法’,擺明了不想再提他關心忍足八卦這茬兒。
‘你轉的可真生硬。’妃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
“學長你不會想讓我當把證人吧?忍足學長知道了會恨死我的。”妃竹笑着開口,擺明了是個玩笑,也算緩和下剛剛略有些沉悶的氣氛。
“本大爺對盟友向來照顧。”跡部的聲音依舊聽起來自信滿滿, “那麼晚安。”
“晚安。”
“忍足中午那事兒。”妃竹掛斷電話後對真田說,算是回答他的疑惑。
真田點點頭,繼續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