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樣的力量是無窮地~
———————————有惡搞傾向的題引
高中男網部的資料室面積比國中的大許多, 收藏的資料也頗爲豐富,只不過。。。妃竹和柳第一次被立谷領着進來的時候着實被裡面的混亂程度嚇了一跳。滿屋子散亂的書籍和八百年沒擦過的灰讓素來乾淨的柳和怎麼說也是女生的妃竹握拳咬牙,並同時在心中重複真田的名言——‘太鬆懈了!’
拉上同爲一年級社員的若干人, 一羣人整整收拾了一下午纔算初見成效。其後的資料分類和做目錄又用去了幾個人兩個休息日的時間, 好在通過大家的努力目前總算是可以正常使用。
由於妃竹的體重在一年內基本沒有增加, 因此被柳看着吃飯的日子也在繼續, 只不過最近真田因爲開學班委工作忙併沒有再跟着做監工——妃竹笑稱他是‘萬年不變的風紀委員’。
柳還是老習慣, 在妃竹吃飯的時候總要塞點兒材料過來,今天也不例外。
目光掃過手上的紙,妃竹覺得這飯恐怕是吃不下去了。
紙上的內容其實並不複雜:
前原美三年E組前原本家三小姐
下川香織二年B組下川株式會社副董事長次女
通川鬱子二年A組通川分家長女
向島淺子一年A組向島工業董事長長孫女
小代智佳子一年G組小代本家長女
妃竹對上述五個名字可以說都算熟悉, 因爲最近真田的情書中這五個名字的出現率極高,並且據她所知其中已經有三個人當面告白過, 前原和通川鬱子甚至還曾經特意來接觸過她, 當然, 目的自不必說。
儘管妃竹曾經調侃真田說他是‘學姐學妹通吃的主兒。’不過現在再讓她笑可就笑不出來了——真田的某些遭遇恐怕就是日後自己遭遇的預演。
看看後面的家世,不是世家小姐就是金融大戶的掌上明珠, 妃竹除非是腦子秀逗了纔會不明白柳想說什麼。
嘆了口氣,妃竹晃了晃手上的紙,對柳說:“哥也真夠可憐的。”倒追的全是‘有身份的’,想也知道是聯姻的前兆。
“提醒你一下,通川鬱子和三年組的通川學長是堂兄妹。”柳慢悠悠的夾菜, 顯然不受影響。
‘兄妹齊上陣?誒呀, 貌似家裡的名頭還是蠻響的嘛。’妃竹把名單往旁邊一摞材料上隨手一放, 繼續吃她的飯。只不過動作多少有些狠叨叨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發泄對現實的不滿還是對某些挖空了心思想聯姻的人的不滿。
妃竹以前的出身只是一個普通家庭, 聯姻於她而言終歸只是停留在概念上,現在突然之間□□裸的擺到眼前, 她突然就升起了一種反感。
聯姻這種事情往往並非一對一,而是有一個相應的選擇範圍。幾個學姐同學的做法要麼是受家族所驅,要麼是想將家族利益與個人喜好努力的聯繫起來,可她就算理智上可以解釋,感情上仍然無法接受。
‘待價而沽待價而取?’妃竹今天的午飯有點兒食不知味。
終於扣上便當盒蓋兒,妃竹嘟着嘴狠狠的用眼睛剜着柳,“軍師,雖然知道你是好心,不過還是有種想要給你兩拳的衝動。”
人本來就生活在現實中,只是大家總是用很多修飾將太過真實的部分掩蓋在相對溫和美麗的面紗之下。柳的做法只是將那層薄紗揭開讓她看的更真切些,不過這種突如其來的‘坦誠相對’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適應不了,總想找個方法發泄一下心中的鬱結之氣。
“隨你,反正我不在此列,你確實頂多只能給我兩拳而已。”柳點了點那張紙,陳述事實,不過看在妃竹眼中卻有種‘他在幸災樂禍’的味道。
她突然就想起了半年多前冰帝的高橋,‘她當時看着我的時候大概就和我現在看着柳軍師一樣,說不出來的鬱悶啊。’
週末結束了網球部訓練的真田和妃竹剛回到家就被明顯是等在門口的老管家催促着去換衣服——家中有客。
‘應該是傳說中的大嫂吧。’妃竹二月份的時候就聽說大哥有女朋友了,真田媽媽也希望他早些帶回來給家裡看看。
前天晚上的時候好像聽真田媽媽和宗一郎在電話裡提過這件事,因此她才這麼猜測。
宗一郎在東京讀書,雖然距離家裡很近,不過除非有特殊情況,爺爺並不主張他經常回家——真田家對子女的要求非常嚴格,這麼做也是鍛鍊孩子的獨立能力。
換好了衣服的兩人一前一後走向作爲客廳的和室,只不過快到門口的時候前面的真田忽然停住了。
?妃竹不解,心說怎麼停在這種不裡不外的地方?
從真田後面探出頭來向屋裡看了一眼,妃竹瞬間石化,因爲坐在大哥宗一郎旁邊含笑和爺爺說話的,赫然是自己的社長閒院琉璃。
‘!!!社長=未來的大嫂?’妃竹震驚得無以復加。
“弦一郎和小竹回來了?”真田爺爺發現兩人後笑着招呼,“來,看看誰來了,琉璃有一、兩年沒見到弦一郎了吧?”
“閒院學姐。”真田依舊規矩的行禮。
“是有很久沒見到了。”閒院笑着衝真田點頭。
“小竹應該還沒見過琉璃吧。”真田爺爺衝兩人招招手,示意做到宗一郎和閒院對面的位置。
“爺爺,其實我已經見過了。社長好。”妃竹心說最近總見。
“恩?”真田爺爺顯然不知道閒院是妃竹社團的社長。
“閒院學姐是音樂社的社長。”妃竹只跟家裡提過選了音樂社,不過並沒說過社長是閒院的事情。
“原來這樣啊,那就更好了,小竹以後要多跟琉璃學習。”真田爺爺顯然很喜歡閒院。
妃竹汗死,心說‘您要是知道第一天見面她就掐着我的臉不放手,估計就不會這麼說了。’
“恩。”她現在也只能點頭。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了半天,妃竹總算大致理清了來龍去脈。閒院和有棲川家有親戚關係,和真田家一直也都很熟悉。以前宗一郎還在高中部的時候,閒院琉璃和宗一郎同屬學生會學習部,交流很多,不過當時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兩個人是從去年暑假纔開始的。妃竹覺得兩家那麼熟他卻遲遲不說,可能是希望穩妥之後再告訴家裡,免得日後尷尬。
以真田家人的性子,現在既然人都帶回來了,那也就是說至少從宗一郎的角度來說,這事兒也就差不多了。妃竹在心裡暗笑,‘以後沒人的時候叫嫂子涮涮她好了,免得總是被欺壓’。聽說閒院家的人對宗一郎的印象一直很不錯,那邊兒聽說後也很贊成,這事兒基本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晚上在書房學習的間歇,妃竹忍不住逗真田,“喂,哥,你可要向大哥看齊啊,否則小心被拖去聯姻。”真田這兩週收到的情書數量仍在增加,弄得皇帝同學留也不是扔也不是,每天到家從書包裡掏出來的時候都是一陣囧。
白天看到宗一郎和閒院的事情,妃竹覺得家裡在聯姻上也不是很在意,還是比較支持孩子們自己建立感情的,所以前幾天那種說不上擔憂還是抗拒的鬱結之氣消散了不少,這纔敢拿聯姻說事兒的開真田玩笑。
對面的真田擡頭看了她一眼,心說‘咱倆都內定了還上哪去聯?’
“你自己的事情先解決好吧。”通川的事情真田早就聽說了,只是礙於對方學長的身份並不好說什麼,反正妃竹對他的態度一直都很淡,聽柳說還多少有點兒冷,而且通川礙於立谷的態度也不敢跑到網球部來找事兒,所以他也就沒太過問。
‘木頭反擊了?’妃竹驚奇,她當然知道真田指的是通川的事情。
“哥,你提到他的時候難道就不能表示一下對我的同情嗎?我都快鬱悶死了。”通川的事情她不好在外面亂說,只能回來和家裡人訴苦,倒黴的‘垃圾桶’自然是真田和真田媽媽。
“你有同情過我?”真田心說你調侃我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看戲的心態吧?
“你今天反應好快。”妃竹越發驚奇了,真田一直以來都不擅長應對此類話題,每每被妃竹說得囧在那最後喝斥一句‘太鬆懈了’了事,沒想到今天狀態竟然這麼好。
“該幹什麼幹什麼,別一天淨想亂七八糟的東西。”真田敲了敲桌面,顯然想結束這個話題,其實他也就是隨口接兩句而已,要是再說下去指不定又要被妃竹抓到什麼把柄。
妃竹一邊繼續整理資料一邊明目張膽的咧着嘴笑,擺明了想看他等下怎麼應對媽媽的‘每日一問’——自從大量的情書被家裡發現後,媽媽幾乎每天都要與兒子‘溝通感情’。
真田撫額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