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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兄妹合作

21.兄妹合作

“喂~喂~~疼,疼!你輕點兒。這什麼東西啊。”切原怪叫。

“酒精,用來消毒的,你別亂動。”妃竹拉住他打算抽回去的手。

“你就不能溫柔點兒?”

“溫柔?現在知道疼了?”妃竹挑眉看他。以前都是他打別人,今天倒好,受傷的是他自己,‘常在河邊兒走,哪有不溼鞋’,這回知道是啥滋味兒了吧?

“切~”,切原把頭轉到一邊兒。

“好了,你們現在過去?”妃竹收拾好了切原,問。

“恩,幸村的手術應該快要開始了,弦一郎,沒問題吧?”柳說。

“放心吧。”真田回答。

看着漸漸走遠的衆人,真田突然大喊“捷克”,然後如妃竹已知的,將外套扔給了桑原。

‘看來他還是非常擔心啊’,妃竹現在無限怨念‘許大你怎麼能這樣就算龍馬是你親生的青學註定是主角也不能這麼厚此薄彼啊’。以前她雖然也覺得立海大輸得有點兒冤,不過那時候是一種看客心態,比賽精彩就好,輸贏倒是其次。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隨着自己越來越融入這個集體,自己那點兒胳膊肘往內扭的小心眼兒徹底顯露無疑。如果現在讓她眼睜睜看着立海大輸掉比賽,她弄不好都能哭出來,看來得抓緊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設了,畢竟,結局已定啊。

按照剛剛的安排,她和一、二年級的隊員都留下來觀賽。雖然幸村今天的手術非常重要,但是立海大網球部畢竟有50多號人,全都跑去醫院估計醫院就先不幹了,所以最後決定由真田以外的正選先去,比賽結束後,她和真田再過去。

雖然妃竹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想要逃離這裡,不希望親眼見證立海大的第一次失敗,可是轉念想想,就這麼放真田一個人在球場上實在於心不忍,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算了,柳軍師那句話是對的,多一個人承擔,總好過一個人扛着。’

“小竹。”

“副部長,需要什麼?”妃竹聽見剛和龍崎教練解釋完的真田在叫他。

“你做場邊教練吧。”聖旨下。

“啊?”不會吧。

真田點點頭,用眼光示意了下場外依舊在觀戰的一、二年級隊員。妃竹明白了,這個場邊教練不是給他看的,是做給其他隊員看的。如果那個位置上空空如也,隊員們的不安會增加吧。

在心裡嘆口氣,妃竹乖乖的做在了教練席上。

她記得很久以前曾經看過一部日本偵探小說,名字叫《致命的坐席》。最初看到那名字的時候還在想,一張椅子而已,哪有那麼恐怖。看了書才知道,致命的並不是那張椅子的實體,而是泛指的那個位置,或者說身份。現在的她就覺得,自己身下的這張普通的長方形椅子,竟然讓人坐得如此不安。

是身份,是視線,也是一種責任。她知道,身後40幾名隊員的重心,其實都在真田和她身上。真田是選手,對於他而言,他打出的每個球,都能左右場外隊員的情緒。她坐在教練席上,對於她而言,她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也起着相似的作用。無論遇到什麼樣的變動,她都必須保持一顆平靜而堅定的心,這既是對真田的支持,也是對整個立海大氣勢上的維護。

妃竹不自覺地用左手緊緊抓住椅子的前沿兒,直到指節泛白也無法鬆開。隨着越前在場上優勢的增加,她身上的壓力也成倍增長。她能夠想象,現在場上的真田只能比她更壓抑。天氣並不熱,但是她已經滿身是汗。

‘那個位置,不是任何人都能坐的’,柳曾經如此感嘆。直到自己坐下,她才真正能夠體會這句話的含義。她忽然想知道,在這裡坐了兩年的幸村是怎麼挺過來的。那麼多個日日夜夜,那麼多場或大或小的比賽,他竟然能夠一個人就這樣堅持了兩年,也許,真的只有‘神之子’的他才能做到吧。

妃竹不斷的在心裡對自己說要堅持下去,緊張、焦急、擔憂、慌亂等等所有的情緒此刻都必須被完美的掩藏在平靜而堅定的表情之下。她忽然特別想念提前退場的幾個正選,希望他們此時就站在自己身後,哪怕只是靜靜的站着。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壓力逼得窒息的時候,比賽結束了。‘不能有反應,不能有任何反應。’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放鬆自己的時候。

平靜的起身,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水和毛巾遞給真田。

“我輸了。”真田的聲音壓在毛巾裡,聽起來悶悶的。

“哥,爺爺說過:勝敗乃兵家常事,你絕對是最棒的。”妃竹努力讓自己掛上一個帶着鼓勵和肯定味道的笑容。

真田擡頭看了看她,點了下頭。

“我去通知部員解散吧。”妃竹搶在真田之前開口,等下需要他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吧。

“。。好。”真田頓了頓,仔細的看了她一眼纔開口。

“不行的話不要勉強。”就在她轉身的時候,聽到真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放心好了。”回了他一個微笑,妃竹轉身往場外走去。

“哼,越前那小子,挺能幹的嘛,啊嗯?樺地。”

“USI。”

“青學今年挺厲害的嘛,竟然將立海大從王座上拉下來了。”穴戶拉了下帽子。

“王冠易主,不知道全國大賽的結果會如何。”忍足看着場內的記分牌,喃喃的說。

“今年的青學很強,全國大賽應該也會有不俗的表現吧。”鳳有什麼說什麼。

“哼,青學嗎?走啦。”跡部剛要轉身,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喊聲。

‘恩?’冰帝的人順着跡部轉頭向右側的場外看去,那裡是一羣穿着立海大運動服的隊員。

“能!”這次的喊聲比剛剛更整齊,更響亮。

“是立海大,他們在幹什麼?”向日不解。

“對!”這次的聲音大到球場內都有人紛紛轉過頭來看了。

“怎麼回事?”跡部也忍不住奇怪了。

“輸了球還能這麼有氣勢啊~怎麼感覺立海大好像個個都很有幹勁兒一樣?”忍足也在張望。

“剛剛不是還死氣沉沉的,出什麼事了嗎?”向日徹底糊塗了。

遠遠看見立海大的隊員對着被他們圍在中間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什麼,然後紛紛或鞠躬或揮手道別,向公園外走去。最後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個看起來有點兒眼熟的女生。

“立海大的經理?”向日認出了妃竹。

“她剛剛說了什麼?怎麼立海大的人好像瞬間就從輸球的氣氛裡緩過來了?”穴戶自言自語。

“立海大的經理嗎?好像挺有意思的,啊嗯?樺地。”跡部擺出經典姿勢,看了一眼那個轉頭重新回到球場內的人。

“USI。”

“走了。”跡部率先轉身。

剛剛場外的動靜真田也注意到了,‘蓮二,幸村,也許你們是對的,她今天真的做到了。’

頒獎結束後,妃竹跟着真田找到龍崎教練,真田簡單的說了幾句以後,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向公園門口跑去。

“妃同學今天感覺很不一樣呢~~”菊丸對大石說。

“恩。”大石難得的只說了單音節。

“那兩個,都是很不錯的孩子。”龍崎看着跑遠的背影說。“大家,走啦。”

“好~慶功去啦~”

直到坐在計程車裡,妃竹才長出了口氣,精神放鬆下來以後才發覺自己全身都在抖,像虛脫了一樣。‘場邊教練這活兒,真不是人乾的。’

忽然手上一熱,轉過頭去,發現是真田將自己的右手放在了她的左手上。真田並沒有看她,依舊目視前方,手也只是輕輕地握了握她的,然後就收了回去。

‘謝謝’,妃竹沒有說出口,對着真田笑了下,她知道,其實真田看得到的。

‘原來他的手心裡,也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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