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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都是爲了你

136 都是爲了你

“等等!”嫺妃突然出聲阻止正準備上前帶步涼去靜思園的烈風,掃了一眼蕭臨後,眼中露出些恨鐵不成鋼的痛來,她招了自己的人來,朗聲下令道,“步氏以下犯上謀害睿王妃。當即押入天牢等候內廷司發落!”

那就是帶進錦軒宮裡待着咯。

蕭臨看了看步涼的肚子,正準備開口時,蕭玦卻插了話進來,“嫺妃娘娘,本王覺着這麼做略欠妥當,畢竟步氏現在懷有身孕,得好好養着纔是。進了內廷司,若是影響了九弟的孩子那就不好了。”

嫺妃輕蔑的一笑,也剮了一眼那隆起的肚子,“難不成有人就以爲有了這孩子就是免死金牌了嗎,本宮都動不得了。當着本宮的面都敢動刀子刺殺睿王妃,此等大罪怎可輕饒!怎麼,賢王對睿王府的事兒也要插一腳嗎,或者賢王也被這妖女的狐媚給迷住了眼。”說到激動處,嫺妃不免豎起了柳眉看向蕭臨。強調道,“就算有睿王的子嗣那又如何,總不能不給鎮國侯一個交代吧。”

這最後一句話是特地說給蕭臨聽的,斷了他的後路。作爲當中身份最爲尊貴的人,嫺妃的話自然是誰都不敢違逆的,而步涼麪對趕過來要碰觸她的奴才們,卻嫌惡的甩了甩袖口。

冷聲道,“我自己走。”今天她敢拿着刀子來這悠然居,就沒想過要仗着蕭臨的孩子來大事化小。對於嫺妃的作法她甚至覺着是最好的結果,免得到時候還要在靜思園與蕭臨單獨相對。

不過,跟蕭臨之間的坦誠相見是遲早的事兒,估計等着傅曲意稍微好點他就會親自到內廷司來找她。但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她第一個見到的居然是蕭玦。

在內廷司裡,相對於蕭臨這些皇子王爺待的單間別院,步涼的待遇顯然就是嫺妃事先打過招呼的,除了乾淨點,草垛子厚一點以外,就跟一般的牢房沒什麼區別。

是以,蕭玦進來時似乎還不大適應,忍不住皺了皺?子。

步涼訝然之後倒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衝他指了指跟前的草蓆墊子,開玩笑似的說道,“賢王要麼就將就着坐下,要麼就請回去,否則讓我長時間仰着頭跟您說話,我嫌累。”

愣了半晌後。蕭玦還是露出他慣常迷惑人心般善良無害的笑意來,撇去方纔一瞬間的彆扭,一撩袍一盤腿還真就大大方方的落座。因着步涼坐在草垛上,他也就微微的揚了揚下巴,很是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本王要留在此處的時間不短。”

嗯。

她故作爲難的皺眉想了想,看了一眼緊閉的牢門外沒什麼人,這才說道,“賢王您吧,心思細膩、文武全才,禮賢下士寬厚待人,確實有坐穩江山掌控朝堂的能力。”

哦?

蕭玦似乎也難以相信自己能在步涼這裡得到這麼高的評價,好話嘛誰都喜歡聽,尤其是步涼說的更讓他喜從心來,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但是……心思細膩說明你詭計多端。文武全才那是因爲你不甘人後,禮賢下士寬厚待人是因爲你生母出身卑微,你毫無背景力量支持,開罪不起他人,所以其實你最大的優點是,揚長避短!用那麼多光鮮豔麗的外表來掩飾自卑自憐的內心,起碼爲君者的虛張聲勢你學得很好。”說着,步涼動了動身子,堆起一摞的稻草掂在了自己的腰後,半躺着睨眼瞄他。

這欲揚先抑的把戲還真是把蕭玦給耍弄了一番,他的臉色果不然的黑了不少,但步涼褒獎得也沒錯,他縱然再不高興也不會當即甩臉發作,反而會笑得更加的如沐春風;然而,只剩一隻眼睛的蕭玦再怎麼溫和都看起來森冷得很。

片刻的寧靜後,他不無感慨,“你懷着他的孩子深陷囹圄,他卻守在另一個女人身邊擔驚受怕。九弟都如此待你了,你還這般幫着他令我難堪,這又是何必呢,雲初。”

“我乃就事論事,說不上幫誰。不過,算起來蕭臨至少沒害過我,至於賢王你嘛……送來的那五個字我看到了,所以好奇坐在這裡的我是否是在賢王你的算計之內。”

步涼的聰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很讓蕭玦興奮,快意的人生自當有一個紅顏知己共享,無須多言只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心意相通,這般默契的人着實難遇。故而,他頗爲誠懇的說道,“雲初,本王做這些都是爲了你啊。”

這話答得,模棱兩可。

“你這算是承認了嗎,碎玉交給翹楚的藥,碎玉的死,還有悠然居里百年難得齊聚的看客們都是賢王手筆,嗯?”最後?子裡哼出的聲音已沒了多少的感情,似乎還能聞着一絲危險的味道。

蕭玦仍是不以爲意,“一半一半。”他定定的看着她,頓了頓毫不隱瞞的答道,“降株草裡的毒藥確實是傅曲意所爲,不過當時正巧被你的那個丫鬟給聽到了,所以她半途將拿藥給偷了出來,但後來也還是被傅曲意給發現了,利用三寸不爛之舌給說服了那個丫頭,然後那個丫鬟就又將藥給送去了草廬居。”

步涼點了點頭,這樣也算說得通,“不過,應是你的人告訴了傅曲意碎玉偷藥一事,這纔給了碎玉背叛我的機會吧。”瞧蕭玦不怒反笑,還露出極爲滿意的笑容,步涼橫着眼動了動眼珠子,接着道,“秦晴是你的人吧。”

他輕輕點了點頭,“確實是。”

“可這些年她並沒有在睿王府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啊,或者喬雅和秦晴都是你的人,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雙管齊下保個萬全!”

這下,饒是蕭玦也忍不住要爲步涼的眼光如炬而拍手稱讚,“本王原是這麼計劃的,但中途出了紕漏。多年前,秦晴與喬雅私下見面被傅曲意撞了個正着……”

聞言,步涼揚了揚眉頭,繼續揣測道,“你原本擔心傅曲意告訴蕭臨,所以準備放棄那兩個女人;可是,讓你意外的是傅曲意非但沒有去告發,還以此作爲了要挾秦晴的籌碼。”

“是。她讓秦晴隨時注意睿王府裡九弟與其他女人之間的事情,以保證她日後順利成爲九弟的妻子。傅曲意那個蠢女人當以爲制住了本王的手臂,卻不知反被利用以此來達到本王的目的。雲初,或許你不知道傅曲意放在那降株草裡的毒,原本是直接可以害死你的,是本王讓秦晴暗中換了藥,這才讓你有了活下來的機會。那丫鬟的死也是傅曲意一手爲之,更投在你奈何苑的池子前,目的也是想嫁禍與你。還有你以爲光憑翹楚一介布衣江湖郎中就可以查到那毒藥的去向?是本王啊,本王私下讓人給了線索讓翹楚順藤摸瓜的。”土引見弟。

步涼呵了呵,恍然大悟的問道,“所以,你專挑的今日讓翹楚得知結果,也專挑了今日讓這麼多人看着我是怎麼折磨傅曲意的……衆目睽睽,就算我再怎麼能耐也逃脫不了這罪名,也順應了賢王你的意思,終於安安靜靜坐在這內廷司裡無人相擾的與你面對面說了這麼些話?”

“是。”蕭玦答得應甚是乾脆,毫不遮掩。

“爲什麼?”步涼正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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