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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精彩絕倫的邀約

131 精彩絕倫的邀約

陡然間睡意全無。

步涼把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一撥,慢慢悠悠的坐起身來,就在蕭臨皺眉不解想着她是不是哪兒不舒服的時候,便瞧見一隻腳直接踹向他的肚子。

依蕭臨的身手擋下這明目張膽的襲擊是完全可能的,但照顧着步涼的身子,他也就硬生生的受下並利落的滾下了榻。

“蕭臨你若還是認爲之前是我故意要害她。那你就少在這兒假惺惺說什麼信我”許是孕中的女子跟以前總歸有些不一樣的,步涼這次當真是沉不住氣,指着他的鼻子就罵了起來。很有被翹楚罵的宋潑婦的氣勢。

本想起從地上爬起來的蕭臨聽了這話也是一愣,慣性的糾結雙眉重複道,“我說過,不會是你。”

呵呵。

步涼忍不住揚着下巴冷笑,反問道,“那你認爲不是我就是她傅曲意咯。”

兩個女人之間的平衡就如步涼早期預言的那樣,他蕭臨是拿捏不好的,是以他的眉頭未曾舒展,咬牙下了結論。“那只是個意外”

意外步涼挑了挑眉,“那好,既然王爺說那是意外那便是意外。那方纔的那句讓我放過誰的話。是否是王爺您的警告”

“你”就算再好的脾氣也是架不住步涼這種句句都帶刺兒的倔脾氣,蕭臨從地上站起身來,掃了掃身上並沒有存在的灰塵,似以用這種方式來舒緩彼此這心裡蹭蹭上竄的怒氣。

他見步涼無意識的將手往肚子上摸了摸,無奈的黯然一嘆,走上前側坐在榻邊上去拉她的手,步涼掙扎了着卻仍是被強行攥進了溫暖的大掌裡,“都快當孃的人了反而愛耍小孩子脾氣了”

步涼嘶的一聲朝他瞪了瞪。

蕭臨不以爲意的勾了勾嘴角,騰着空閒的手也往她的肚子上撫了去,隨即也覆上的腦袋,貼着耳朵仔細聽着裡面的動靜,情不自禁的揚起了幸福弧度。

“我希望我們的孩子能平安的長大。遠離這些爾虞我詐。我們倆陪着他一生簡單幸福。我要爲你和孩子創造一個這樣的未來,聽清楚了嗎這個未來必須有你,否則我所做的一切都會毫無意義。你與曲意和睦相處我才能安心,你沒有任何紕漏我才能在父皇還在世時保全你。我不是不信你,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放在心底,可是,我欠曲意,你可明白。”

明白是明白,但讓她憋下鳩尾山那一劍的怨氣,就着實不甘。

可是,低頭看了看懷裡惺惺相惜的溫度,生命裡最爲重要的兩個人。步涼咬了咬牙口,黑着臉別過了頭沒去直接回應。

不過,蕭臨不用看步涼便好像已經知道了她的決定,於是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因着之前對傅曲意說過會去瞧瞧她,蕭臨也沒在奈何苑裡多待,等着步涼入睡後他就讓西荷入屋陪她。

原本想着對蕭臨咆哮一番的西荷,在看到這在屋子裡一步三回頭的睿王爺,忽然的就有些不忍心了。只是目送着玉樹臨風的蕭臨離開後,宋西荷合上屋門轉過頭時,步涼卻已經睜開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帳頂,眼裡一片清明。

西荷無奈的嘆了口氣,隨意的撿了根凳子往她身邊放下湊着坐了下來,“霍大郡主掛念她家的那口子,就回去了。主子您要不要沐浴一番,崑崙那個狗窩一股子的騷味兒,難聞死了”

知她是在逗自己笑,所以步涼側過頭去對着她咧出個難看的要死的笑容來,然而又恢復平靜的問道,“我若放過傅曲意,你是不是會覺着我也沒那麼缺德”

西荷不甚贊同的搖了搖頭,還頗爲嫌棄的癟着嘴巴道,“您認爲您以前的缺德事兒可以用一件來抵消”

“那你的意思是,傅曲意還是得往死里弄吧”

“嘿嘿,兩個女人爲一個男人而產生的鬥爭,那是長期而且持久的,速戰速決只能是對付水煮魚那種貨色,姓傅的嘛”西荷故意頓了頓,眼角的餘光悄悄的瞟了瞟邊上的步涼,“睿王爺那兒到底是有愧的。更何況原本就是您搶了人家未來夫婿,她心裡不平衡打擊報復也着實是正常。”

步涼哼笑,反道,“宋西荷,聽你這麼一說,不正常的人是我咯。”

可不就是不正常嘛,但凡得罪了她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兒就是少了顆腦袋,哪有這麼暴力血腥的人啊。

不過心裡的話宋西荷倒還是掂量得清楚的,不能說於是,她嘖了下很是委婉的答道,“主子您這思維本就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畢竟您是當了二十年爺們兒的人。”

瞧步涼哼的一聲不屑側回了頭去,西荷又道,“其實奴婢也就是覺着,您現在是有身子的人,總歸和她那跟光腳似的身份不好鬥。還是過些日子再說,順道也當是考察考察那姓傅的小賤人到底對您打的是什麼主意,咱們好生防着她,別傷着自己就成,她若實在過分,必要時就將計就計把她醜陋的面目在睿王面前撕開,這樣您與睿王也不至於爲那小賤人傷了和氣。咱現在是有孩子的人,總得給小主子積點福,雖然主子您做了幾座山的缺德事兒,不過奴婢覺着各路神仙佛主會瞧在奴婢常年替您行善積德的份上大慈大悲的原諒咱的小主子的。”

這真是活活的捧了自己損了步涼,是以步涼苦苦的拉了拉嘴角,頗有些勉爲其難的感激着,然後又道,“對於女人之間這些破事兒,不得不說你宋西荷比我能耐”

“嗨”宋西荷自是不謙虛,裝模作樣的摸了摸頭上的髮髻,“奴婢肚子裡這些,主子可有得學呢,不比老爺那兒的少”

嗯。步涼噙着笑意閉上了眼睛嘟囔了句,“看來我要做個稱職的女人,這輩子是離不了你宋西荷的。”嗎縱助巴。

西荷嘚瑟的仰面大笑,卻也不忘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好死不死的還附上了句,“死鬼”

步涼自己都覺着挺作死的,居然會有一日因爲某人的一句話而放棄掉打孃胎開始就養成的性子,破天荒的食言放過了她傅曲意,更按照宋西荷的話賢良淑德的扮着個透明人靜靜等着孩子的出生。

不過,蕭臨只說放了傅曲意,但上官賈士也說過蕭玦留不得步涼自是不會忘記自己父親的叮囑,那日故意引了蕭玦的人去崑崙新的落腳點,以此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老招兒。也沒想過要將蕭玦一舉拿下,給點教訓也是好的,結果崑崙做得不錯竟要了蕭玦的一隻眼睛

蕭玦受傷驚動了錦軒宮裡的蕭正孝,連夜把太醫院的所有御醫都送到了賢王府,保了命卻也成了頗有景緻的獨眼龍。

自古哪有獨眼龍的皇帝啊,蕭玦距大周皇帝的寶座又遠了幾步,這本該輪流轉的風水怎麼都沒轉到他的地頭上去,想必他也是氣得七竅生了煙,不過步涼卻高興的頂着大肚子坐在院子裡左手跟右手下着上官賈士留下的那副棋。

“這會兒,我可要好好賞賞那個四肢發達的傻大個兒”說時,步涼正好用左手取了幾粒黑子。

蹲在邊上啃西瓜的西荷咬了滿口的瓤後擡頭看了看有些烏雲密佈的天際,“那小子估計會樂壞的,主子您可甚少誇他”

右手在橫豎密麻的線上放了粒黑子,步涼不禁勾了勾嘴角,“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的人,我至於天天把好話掛嘴邊上嗎。”

“可那小子一直都以爲您嫌棄他呢”想想崑崙時不時的那張苦瓜臉,西荷還是挺同情的。

步涼擡起頭來看了看西荷,笑問道,“難不成你們真以爲我不待見你們嗎。”

乍一聽這質問,西荷不好意思的嘿了兩聲。也是這麼多年說話溝通的習慣,但到底彼此是知道的,否則步涼也不會留着他們在身邊這麼多年,還是其中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

西荷唉的一聲放下被開墾的沒法在剝削的瓢,撐着雙手半仰上身,突然又問道,“主子,您說要不我就跟崑崙湊合下吧”

步涼剛拿在左手的白子一個沒拿穩就掉到了地上去,那是上好的白玉石啊就活生生的裂成了兩瓣。她倒還在組織語言想着該如何接話茬呢,門口忽然出現的身影就冷冷的哼了起來。

“你到底是缺男人缺傻了吧,如此飢渴難耐整日想着嫁這兒嫁那兒的,總歸還是要問問別人娶不娶你纔是。”一聽這口氣就是翹楚那廝跟西荷掐架的開場白,一準的順溜。

宋西荷夾着腦袋瞟了他一眼,然後繼續擡頭看天,同時又問步涼,“主子這都過了半個月了,崑崙那小子當找着新的地兒,怎麼還不來知會一聲啊,好歹也得說說那日的光輝事蹟啊。”

步涼看了看因爲被當了透明而極爲臉臭的翹楚,然後用腳尖踢了踢西荷的小腿,用眼神示意她撿一下地上的碎子,便一句話回了宋西荷之前的兩個問題,“等着崑崙有消息了,你自個兒問問他吧。不過,你總歸得拿上我的休書纔可以明目張膽的紅杏出牆吧。”

這聞言,西荷的臉上是一百,翹楚卻不合時宜的噗嗤一笑,而且是越笑越大聲是以在報復剛纔被忽略的一箭之仇。

西荷白了他一眼彎腰去撿棋子,低頭的那一刻掀着嘴脣不知道詛咒了些什麼,便特別靈驗的見到翹楚笑得岔了氣兒,滿面脹紅的咳嗽了起來。

於是,宋西荷笑了。

這當真是步涼見過的人中最幼稚的兩個,她無語的搖了搖頭轉臉看向翹楚,這才問其來意。

順過氣兒的翹楚狠狠的瞪了一眼西荷後,從隨身的醫袋裡取了瓷瓶來,“我算着你的藥該用完了,就給你送來一瓶順道給你把個脈,看餘毒清乾淨沒。”

嗯,這倒是。都快要生產了,到時候得了孩子又解了毒才叫做雙喜臨門呢,想及此宋西荷也就深明大義的起身給翹大神棍讓了座兒。

翹楚瞥了一眼剛纔被宋西荷踩過又坐過的長凳,再瞅了瞅她碩大的屁股,動了動鼻翼也就勉爲其難的坐了下來,只是這剛一擡手蕭臨又帶着烈風驚雷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還頗爲凝重。

大多時候的蕭臨可是一派淡然,瞧不出喜怒的。

看來事情是有些棘手吧,步涼放回袖口遮住皓白的手腕,撐着腰身站了起來,倒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盯着他。

蕭臨也不言語,只是從烈風的手裡拿過一張帖子遞給了她。步涼接過拿在手裡看了看,是今日賢王府的臨時邀約,主題是慶祝賢王身體康復,宴請的人是睿王、睿王妃和她。

她的名字還特地用硃筆描了一遍,這蕭玦到底是有多麼的迫切讓她去見識他那一隻眼的喪家模樣啊。步涼冷然一笑,擡首問道,“你是讓我不去的意思嗎”

蕭臨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環視了一週後直言問道,“是你做的嗎”

嗯。

步涼揚了揚眉梢答得也頗爲爽快,也不覺得這事兒有多麼的不妥。

得到被證實的揣測,蕭臨也點了點頭,依舊是一個問句,“你想去嗎”

她揮了揮手裡的請帖,癟了癟嘴頗感無奈的答道,“你把這個東西給我看,不就已經猜到我會怎麼做了嗎。”

聞言,蕭臨也是忍不住輕笑,牽過她的手重重的握了又握。

仍坐在凳子上的翹楚左右傻看了半晌,也是沒明白這雲裡霧裡什麼意思,便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宋西荷翻了翻白眼,轉頭罵了一句,“傻”然後就徑自去屋裡取披風。

顯然蕭玦知道是步涼下的狠手,自然是不會放過步涼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早晚都得面對何必拖拖拉拉呢。這點蕭臨和步涼是一致的觀點,那麼至少在眼界範圍內他蕭臨一定可以保得步涼周全。

既然蕭玦的目標主要是步涼,爲避免上次鳩尾山時分身乏術的窘境出現,蕭臨以睿王妃傅氏養病爲由讓傅曲意留在了府裡,自己則帶着步涼去了賢王府。

一到賢王府後,果然見着帶着眼掛的蕭玦一如往昔的站在府門前笑臉吟吟溫和無害,從他的臉上也找不出任何因爲這個永久傷痛而生出的戾氣來,他甚至朝着下馬車之後的兩人,拱手躬身行了着大大的禮。只是擡首的瞬間看向步涼的眼裡劃過一絲狠意,但快得讓人恍以爲是幻覺。

蕭臨宛然帶上笑意一手攬過步涼的腰際,不動聲色的將她的身子往自己這邊靠了靠,目光卻從頭至尾的看着蕭玦,淡淡的回道,“三皇兄見外了。”

“哪裡,請”他笑意依然,似乎也不用再等其他的客人,徑自領着蕭臨與步涼跨進了府門。

結果進了正廳後竟發現早已到了不少的人,裡面還有蕭彧和霍笙,有幾個長輩嘛還以嗔怪的語氣說蕭臨晚到了該罰,這才知道所謂臨時的慶賀只是對於他們二人而已,其實其他人蕭玦應當早就通知了纔是。所以,今日若是蕭臨爲護步涼不到那蕭玦就有話在蕭正孝面前嚼舌根了,可是若蕭臨來了也必會帶上步涼的,這是他早就摸清的底兒,畢竟知己知彼才百戰不殆。

喝酒用膳虛與委蛇的應酬很快就在提到蕭玦的傷上面打住了,主題是這個總歸是無法避免的,但偏又是禁忌,一時就尷尬了。

蕭玦捻着酒杯的杯沿頗爲苦澀的笑了笑,忽然擡起頭來對賓客道,“老是喝酒賞舞也是厭倦得慌,本王今日備了份更加精彩的節目觀賞,諸位還請移步到後院的校場。”

賢王府的這處宅子是蕭玦當年自己向蕭正孝要的,他看中的就是別府都沒有的一塊頗大的校場,說是在府裡就可以遛馬蹴鞠。

只是到底是什麼樣的節目須得到那麼一塊黃不拉幾還飛沙塵土的地方看

在移動的過程中霍笙趁機湊了過來,步涼問她是何時拿到請帖的。霍笙說早些日子就拿上了,但因爲這幾日蕭彧都在軍營裡有事兒也是今日纔回了祁王府看到帖子就匆匆帶她來了。

得到這個答案,步涼擡頭望前瞧了去,正好見到蕭臨半側的一張臉,他勾了勾脣角微微點頭,好似在告訴她放心。

見狀,步涼也不禁浮上了點點笑意。霍笙是眼尖,把這一幕看得清楚,於是她不甘示弱的叫了蕭彧一嗓子,蕭彧自然在蕭臨邊上停了下來轉頭笑嘻嘻的朝她看了,是以霍笙又揮了揮手,說了句,“沒事兒,繼續走你的路吧”

蕭彧臉上的笑意立馬垮了下來,蕭臨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頭,步涼與西荷也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其他人自然也沒放過,一時間氣氛倏地就輕鬆了起來。

連着走最前邊領路的蕭玦也笑着回頭,與衆同樂。

只是,霍笙卻扯了扯步涼的袖口,悄聲道,“我怎麼覺着他笑得讓人瘮的慌”

步涼不置一詞的笑了笑,提着步子緊跟上。說實在的蕭玦總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下對她動手,況且還有蕭臨在,但爲何卻那麼目的明確的邀她來,搞不清楚他的目的,步涼也只能隨機應變。

賢王府的校場的位置可算是後院的後院了,穿過九曲迴廊多處院子之後才見到了頗爲寬闊的地界,此時校場離着看臺最近的地方竟無端搭起了個大大的鐵籠,裡面有着數只體型高大骨骼粗壯全身覆着厚厚黑毛的猛犬,每一隻好像都餓了許久,看着靠近的人羣聞着鮮肉的味道獠牙中滴淌着晶瑩的口水,長毛下的眼睛迸發着強烈的攻擊**。

步涼麪對這一畫面有些不適,霍笙也有些害怕的拉着她往後退了退,倒是宋西荷對於跟自個一樣大號的東西都是比較偏愛的,但是出口卻是一句,“真該讓翹神棍過來瞧瞧,這才叫飢渴。”

**裸的打擊報復翹楚是聽不見的,但很快就聽到了蕭玦意氣風發的聲音迴盪在着半空中,他道,“這是本王特地從北遼之國帶回的神犬,這種狗一生只認一個主人,本王本不信便非得帶回來馴服,結果始終拿它們沒辦法,還損失了好些身強力壯的手下。今日,既是慶賀本王身子大好,不若就與各位一道看看,在這大吉日裡能否再一次降服這些畜生”

在座的人也是有認得這種狗的,猶疑着開口勸道,“賢王爺,在下是知這種狗的,確實不錯,但極烈就算三四個人也不一定鬥得過其中一隻。而且瞧這樣子應當極爲飢餓,這時讓人去馴服怕是不妥。您都說損了好些人了,這值得慶賀的日子還是不要見血腥的好,免讓王爺您多增損失啊。”

“損失”蕭玦不甚在意的轉過身來,“怎會是損失呢,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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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兄。”

未等蕭玦把話說完,蕭臨便意外打斷。衆人一道側首朝他望了去,卻見他蹙起眉頭緊抿的薄脣,步涼還注意到蕭臨單手放在身側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這是他發怒或者緊張時的表現。

難道,他已經揣測出蕭玦的意圖了

“三皇兄,府中侍妾尚有身孕見不得血腥,還請皇兄先容臣弟就此告辭,不掃您的雅興。”

蕭玦頓時一副自責的樣子,轉過頭堂而皇之的注視起步涼來,十分歉意的說道,“着實抱歉,本王竟把步氏給忘了。”

也沒容的他繞彎子,蕭臨已經走到了步涼的身邊一手把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似乎是連拖帶拽的往回走。

步涼,“”

滿腦疑雲的時候,蕭玦那不陰不陽的語調忽然又傳了過來,他似可惜的幽幽介紹着,“本王這次是給人機會,馴服得了這羣畜生他就活,馴服不了他就死算不得本王的損失,畢竟是這個人一劍戳沒了本王的這隻眼睛”

步涼渾身一顫,她似不相信的擡頭朝蕭臨看去,想從這人的眼睛裡看出點否決來。可是,蕭臨的手上仍然在使勁兒,卻怎麼都拖動不了半分。

宋西荷也已經呆呆的朝鐵籠那兒又看了去,正巧賢王府的人押着即將進入鐵籠的“馴獸人”入了場。

縱然渾身是傷,血跡斑斑但依舊人高馬大的,四肢發達的,傲着一臉的冷冽和不服瞪着正前方的蕭玦,輕輕的浮上耳濡目染後與之相似的譏諷笑意來。

宋西荷灌鉛的腳動了動,嘶啞的喊了喊,“昆、崑崙”

卻又半點聲音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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