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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三部曲第三部紙蝴蝶

武俠三部曲第三部紙蝴蝶

紙蝴蝶

時光岑染,昔日血陰教那場無人知曉的陰謀,隨着武林的再次崛起而徹底被人遺忘了。五十年的時間足夠很多人做很多事。司馬家在江湖上徹底沉淪,而華山慘案後江湖格局重新洗牌。但世人預料的江湖將百年低迷的時代卻沒有來到,老的門派退卻,新的勢力卻在崛起,隨着無極門和慕容世家的崛起江湖上再次變得欣欣向榮,而本來最有希望成爲新時代領軍人物的川蜀之地的華門,卻因爲一代天才華月生的英年早逝而陷入了沉淪和蟄伏。沒人預料到這種結局,但如果他們知道華月生曾經和司馬無情一起下到了地獄還活着返回了人間,那麼他的英年早逝就不意外了。

時間流轉,五十年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中原終於再次有了個統一的王朝,一切都向着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但這樣的平靜在走過了第十個年頭終於發生了變故。初冬的一場殘雪後,突然出現的江湖大盜紙蝴蝶,一月間盜遍江南七大富豪連江湖名門無極門也不能倖免。無極門主慕容淵動員門下搜索數月依然毫無線索,只知道每盜一家必然留下一隻紙蝴蝶,一時間風聲無兩。

正當江湖上預測這個盜賊下一次動手的對象是哪家的時候,卻突然了無音訊。時間過了一年,正當人們以爲這位江湖大盜即將淡出江湖的時候,突然前朝的閩南王府的舊址遭到他的青睞,聽說他偷走了王府遺留的一件重寶,但沒人知道那是什麼。

閩南王的獨子,在那場毀天滅地的災難中倖存的趙瑾之子趙普以百萬白銀作爲懸賞捉拿紙蝴蝶。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江湖中人人摩拳擦掌,甚至連朝廷都驚動了。雖說是前朝舊事,但這位前朝王爺的遺孤可真是不簡單,在今朝做到了宰相的高位,於去年剛剛隱退,也算是報了父親鬱郁不得志的仇怨吧。但是今年剛剛退休的他就遭遇如此事態,也不由的他不着急上火吧。

俗話說,江湖事自有江湖人問,名門慕容家不世出的奇才慕容雪兒,奉父之名徹查這驚天大案。這位江湖新近崛起的大家族的奇女子年紀不大,卻美豔驚人,一載白衣芳華絕代,多少江湖才俊對他傾心,可惜卻都只是拜倒在他的白裙之下,無一人勝的過這位俠女,自然也無人一覽芳心。

而如今這樣的奇女子正在趕往浮鵝山無極門的路上,原因無他,慕容家也有東西被偷了。那個江湖大盜如今徹底成了被所有名門正派重視的人物,不知道這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遠方古道,一道白色的身影由遠而近,浮鵝山下無極門的人一看是慕容雪兒都紛紛讓開道路。這並不是無極門門規鬆散,而是上一個敢於質問慕容雪兒來意的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慕容雪兒的確高調,他也有高調的本錢,那傲人的容顏就是江湖上絕無僅有的標誌,當然更重要的是無極門的掌門人就是他的叔叔,通報什麼的,就是找死的方式。

青山鳴翠間,白色的身影,在山間飛馳,那雪白的身影就如同一隻蝴蝶在半山間飛馳,而不斷遠去的古樹青松就如同倒退的背影被他不斷拋之腦後。轉瞬間的時間,慕容雪兒就已經出現在了三清無極殿的大廳裡。而此刻一個兩鬢斑白,留着雪白鬍須的老人正微閉着雙眼等待着慕容雪兒的到來。

此刻空蕩的大廳只有慕容雪兒和這個老人存在,顯然這都這位老人的提前安排,而此刻的慕容雪兒也不見外的開門見山道,“叔叔,慕容本家也被那個飛賊光顧了,而且琉璃尺還失竊了,您知道了嗎。”而面對慕容雪兒的大吼大叫,他面前的這位老人卻絲毫沒有驚慌的樣子,擺手示意他安靜下來,才道,“這有什麼奇怪,無極門的落月珠也失竊了。”聽到面前的這個老人這麼說,慕容雪兒剛坐下的屁股彷彿如同被針紮了一樣,彈起來了,再一次大聲道,“什麼無極門失竊的是落月珠!這個飛賊到底想幹什麼,那些東西又不是什麼武林秘籍,就算是價值連城,他得罪了整個武林也要有命花才行。”

“唉,你還是如此暴躁,一個女孩子,就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嗎,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都是被大哥寵壞了。”老人眼中露出了慈祥的顏色,這隻因爲他是慕容雪兒父親,慕容恆唯一的弟弟慕容淵。兩兄弟都是在三十年前成名的,哥哥守着慕容本家,弟弟則出外開創了無極門,可算是把慕容家發揚光大了。

而此刻慕容雪兒顯然是被他父親慕容恆慣壞了,二十多歲的年紀依然不知道收斂,幹什麼都風風火火的。這不她又吼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冷靜的下來!”只聽慕容雪兒喘了口氣,又大聲道,“您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已經和那個飛賊交過手了,他用的竟然是五十年前凋零的司馬家族大俠司馬無情的無情劍,這個事情如果是司馬家族想要重振家族雄風,又爲什麼搞出這麼大動靜,這不符合他們家族的一貫作風啊。”

聽慕容雪兒這麼說,慕容淵微微眯着的眼睛總算是睜開了,兩道精光射向慕容雪兒,這一注視下,早沒有了他往日慈祥老人的形象,帶着一絲冰冷的壓迫感,語言中也多了幾分嚴厲。“你確定他拿的是無情劍?”慕容雪兒見叔叔如此表現,也是嚇了一跳,他還從沒見叔叔如此嚴厲的表情。不過他還是老實迴應道,“是的,我確定他拿的是無情劍,但是他的劍法卻是普通套路,似乎不是司馬家的無情劍法。”

聽慕容雪兒這麼一說,慕容淵的臉色稍稍轉淡,“司馬家已經衰落如此,連祖上的無情劍都保存不住了嗎,估計也是被那個大盜給偷去的吧。”聽慕容淵這麼說,慕容雪兒依然任性道,“那又怎麼樣,什麼司馬家都是老黃曆了,但那把劍可是個好東西,我要得到它。”“你要那把劍?”慕容淵側身看着慕容雪兒,帶着一絲玩味的說着,“一把前人用的劍而已,又不是什麼名貴武器,傳聞只有司馬家的人才能發揮出那把劍的威力,外人拿到他也不過是得到一件稍微鋒利一點的武器罷了。”

而慕容雪兒的任性顯然不會就此止步,只見他依舊搖着頭道,“那我不管,傳說這把劍上有着什麼秘密,我一定要得到它找出他的秘密。”聽到自己的侄女的任性胡鬧,慕容淵只是笑笑不語,顯然他對於自己的侄女的任性早就習以爲常了。“好,好,都由着你,從小到大,你想做的事情還沒有一件做不成那。”看着叔叔不反對,慕容雪兒歡脫的跳了起來,“好了沒事了,我要回去了,這裡的人一點意思都沒有,還是外邊好玩些。”這明顯少女心的話讓慕容淵又是沉沉的嘆了口氣,“就知道胡鬧,你別又出去惹麻煩纔好,上次你去四川華門做客,差點把華門折騰的雞飛狗跳,你父親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事情擺平那。”而此時的慕容雪兒則是頭也不回的竄了出去,聲音從遙遠處傳來,“那是他們沒用,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愧對名門的招牌。”

看着這個胡鬧的侄女走遠,慕容淵一直帶着笑顏的臉突然冷了下來,只見他揮手一招呼,一個淡淡的黑色影子就出現了他身邊,只聽他沉聲吩咐道,“跟上雪兒,不要讓他發現,暗中保護她。”慕容淵把保護說的很重,眼中閃耀出不一樣的異樣光芒。當然這些慕容雪兒都是看不見的,此刻他已經踏上前往閩南王府舊址的路途。他要去拜訪那位退隱的宰相,百萬兩白銀雖然對他沒有多大吸引力,但是能得到關於那個江湖大盜的線索,他覺得還是值得一去的。

初春的楊柳剛生出嫩芽,忙碌的人們以開始爲新一年的收成忙碌了。策馬而行的慕容雪兒此刻卻無比懊惱,只因爲他的行程被一個人攔住了,一個英俊的少年攔在了前進的路途中,一把漆黑色的劍擋在她面前,深深壓下的斗笠也掩蓋不了他原本英俊的容顏。而此刻的慕容雪兒看着那人卻莫名其妙有種熟悉的感覺,但這又怎麼樣,她依舊一臉氣憤的吼道,“你是誰!竟敢攔住本小姐的去路,不交代清楚,本小姐要你好看!”

那攔路的俊美青年卻好像完全沒聽見一樣,用劍柄頂了頂頭上的斗笠,一雙眼睛看着慕容雪兒,沉沉的道,“你不認識我了嗎。”看到那副容顏慕容雪兒卻沒有少年想象中的驚訝,只是一撇嘴哼道,“想不認識也不行啊。”然後慕容雪兒突然下馬就是一劍刺向那個俊美少年。少年揮劍格擋,卻聽慕容雪兒咒罵道,“一走就是十年,也沒有你半點消息,看我怎麼修理你。”慕容雪兒嘴上說着,手中的劍卻越來越慢,最後丟下劍竟蹲在地上哭出聲來。

記憶瞬間被帶到了十年前,十五歲的慕容雪兒很早就展現出對於劍術的過人天賦,而他的父親慕容恆爲了鍛鍊女兒的耐性,將它一個人帶到了後山的絕谷內參研劍術,常常就是一個月不讓下山,而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正是青春涌動的時刻怎麼能忍得住這種寂寞。長時間的孤寂雖然讓他的劍術更上一次樓,但是那種孤獨和寂寥卻也一日日加深。終有一人他再也受不了這份孤獨,決定一個人偷偷下山。她當然知道這樣做會受到怎樣的處罰,但他不在乎,什麼功成名就,什麼傲視羣雄他都不在乎,他畢竟是個孩子,也想要陪伴和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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