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牛高馬大,壓得人有些喘不過氣來,我跟他大眼瞪着小眼,心裡慌亂得很。
“你……你起開!!”
他邪性一笑,不但沒有起開,反而變本加利欺壓而上。
“你不是不記得了麼?我現在就幫你回憶回憶當時的情景!!”
他野蠻霸道的吻如雨而下,這樣的夜,這樣的環境,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努力的去想,努力的要衝破被蒙在記憶深處的那層薄膜,似乎只需要一個點,一個提示,那些被丟失的一部份記憶,便會噴涌而出。
可我拼了命,總覺得差了什麼,似乎想起了什麼,卻結果又什麼也想不起來。情緒激動中,掙扎得越加厲害,我的指甲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了一道血印子。
一切戛然而止,他偏着臉,靜默了良久,才緩緩擡手輕觸了下臉上的血漬,一雙犀利冷冽的眸,一瞬不瞬的定格在我身上,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了。
那一刻,我不安到了極點,他英俊的側臉,明顯多出來的血印子,很刺目。我只能盯着他,連反抗都忘了。
他的咬肌微微鼓起,牙齒磨得狠戾,下一秒他憤然舉起拳頭,我心臟一提閉上眼,將頭往旁一偏,那一拳他狠狠落在我的枕邊。
我只是瞪大眼睛,渾身輕顫着,本以爲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最終卻只是說了句:“回去了!”
我久久才反應過來,此時他的身影已經大步走出了房間,我提過行李,快步跟上。終於跟進了電梯,我悄悄打量着他臉上的血印子,嚅了嚅脣,說:“對不起。”
他雙手插兜,也沒看我,耷拉着眼皮,淡漠的問:“對不起什麼?”
“把你的臉抓傷了。”
他很不爽的冷嗤了聲,一臉傲驕的模樣。
我又說:“回去的時候,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他沒理我,走出酒店的時候,我突然看到街的對面有一熟悉的身影,正在跟一個女人走在一起。
那女人看着很面生,年紀偏大,都可以都當他的阿姨了,可是男人與女人那親密的動作,完全不像是長輩與小輩之間,反而更像是情侶。
“安瑞東!”我心下一急,便想衝過去。突然只覺手腕一緊,猛然回頭看去,只見封紹欽那雙眼眸狠戾得嚇人。
眼看安瑞東就要跟那個老女人消失在街角,我心中一急,拼命的想要掙脫封紹欽的鉗制。
“放開我!!”
他似乎快要氣瘋了,將我強勢的狠狠塞進車裡,那人似乎聽到了聲音,疑惑的回頭看了這邊一眼,卻又匆匆的收回了視線。
封紹欽鎖上門,隨即坐進了駕駛座裡,他隨我踹着車門,雙眼佈滿血絲。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
“宋聖愛,你當老子是什麼人?”他盛怒如同一隻猛獸,讓我渾身如掉冰窟之中。
安瑞東已經走遠了,就算現在去追估計也找不到了,我輕嘆了口氣:“我們……難道不是陌生人?”
“去他媽的陌生人!!”他一把狠扣過我的下頜,用力到彷彿要把我的下頜骨給生生捏碎。
“你說不記得我了,不記得你的孩子,卻記得這個野男人,是不是他草得你特別爽,所以你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啊?!”
我疼得渾身顫抖,眼淚不自覺的掉落了下來,他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不忍,甩開了我,狠抽了口氣,發動引摯,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向公路的前方飆去。
他的車速前所未有的快,轉彎的時候,我的臉直接與車窗來了一個親密接觸,顴骨撞得都快碎了。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我推開車門,直接在路邊的花壇裡吐了個唏哩嘩啦,那是我平身第一次暈車,拜這個惡魔所賜。
纔剛吐完,我渾身無力,被動的只能任他拽着我往裡走。
纔剛走進大廳,只見看護正在抱着小傢伙哄着睡覺,看到我們回來,小傢伙伸出手讓我抱,但是看護沒敢將人給遞過來。
封紹欽脾氣很壞的吼了句:“帶孩子回房間去,聽到任何聲響,都不準出來看!”
“是……是,封少。”
“你想幹什麼?!”他力氣太大,我就向徵性的甩了甩他的手臂。
最終被他如同拎小雞般,丟進了浴室,打開冷水的灑花,直接從我的頭頂淋下。
我凍得抱着自己尖叫了聲,說實在的,我現在對他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這個男人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我不知道他一個盛怒之下,會不會拿槍將我直接給崩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咬着牙逆來順受着。
“自己洗乾淨,給你二十分鐘,如果你自己洗不乾淨的話,我會親、自進來幫你洗!!”
他將我丟下,離開了浴室,我一身狼狽的倒在冰冷的地板上,長長的吁了口氣。
渾身都溼透了,衝好之後才發現衣服也沒有拿,只有一條浴巾。我只好裹着浴巾,披散着溼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裡走了出去。
他正悠閒的躺在牀上,手裡把玩着一把新型的銀製手槍,那手槍看上去很拉風,卻讓我暗暗嚥了咽口水。
看我出來,擡手瞄了眼手腕上的時間,邪性一笑:“還算準時。”
說着,他把槍收好,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過去。我緊抿着脣,心跳得雷鼓,緩緩的一步步走向了他。
他戲覷一笑,將我摟在懷裡抱得死緊:“寶貝兒,你真軟,抱着真舒服!”
“封少,你別……”
“別怎樣?別摸你?這樣摸你喜歡嗎?”說着他的手耍流氓的探進了我的浴巾底下。
“封紹欽!!”我拼命想抓開他的手,也不知道誰慣出來的性子,如此自我不羈。
“小樣兒還矯情!”他像是一隻抓到老鼠的貓,眼中滿是戲弄,我知道他肯定是因爲剛纔的事情而生氣了。
見我不樂意,抽回了手,調笑着用略微冰涼的手指颳了刮我的臉。
此時已經半夜兩點,落地窗外遠處的燈光寥寥點綴着深沉的夜色。
他突然放開了我,把自己摔在圓形的大牀上,半眯着眸子盯着我,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過去。
我走到牀沿,身體僵硬。
他撐着上半身臉色不悅,壓低着嗓音問:“難道你沒伺候過男人?”
“你……你究竟想怎樣?”我無奈的看着他,心中越加不安起來,不,應該說是害怕。
“安瑞東,看來你還是忘不掉他,不過今晚我會讓你知道,你,只有我封紹欽可以草!”
我羞憤得渾身顫抖得厲害,語氣帶着幾分賭氣與哽咽:“在封少眼裡,我也只是跟那些女人沒差別,何必跟我過不去?燈關了,你草誰都一樣!”
“少廢話,脫了,別給老子矯情!我的耐性很有限,你是想被我草一個晚上,還是想現在就去上帝那報到,自己選。”
我嚥下喉間的苦澀,顫抖着緩緩鬆開了手,浴巾掉落在我的腳邊。
他邪氣一笑,一把拉過我的手臂,一陣天旋地轉就這樣毫無預警的跌進他溫熱結實的胸膛。
他猛然躍起,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突然像個調皮的孩子,下巴擱我肚子上,一臉天真笑問:“寶貝兒,想怎麼玩?”
我一手抵在他的左肩上,一手壓着他的頭頂,只覺手掌下的頭髮柔軟蓬鬆極了。
“我……我想關燈。”我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從未像現在這般緊張,像個小結巴似的口吃起來。
“呵呵……”他壞壞的笑了兩聲,慢條斯理的脫掉了身上黑色緞面的襯杉。此時暖昧的燈光打在他的身上,肌肉均稱結實,泛着蜜色的光澤,身材堪比雜誌上的男模。穿着顯瘦,脫了都是一身腱子肉。
他伸手輕輕釦過我的下巴,極有情調的在我的脣上輕啄了兩下,語氣魅惑:“好,聽你的,關燈。”
於是,他熟悉的從枕邊摸出一個搖控開關,將房間所有的燈都關掉了。
他的精力實在旺盛,折騰了許久也不肯放過我。
直到我哭着求饒:“封少,疼……”
“疼了?”他放緩了動作,語氣透着隱忍:“寶貝兒,給我最後一次。”
……
他發泄完滿足後已經下半夜兩點半,披上浴袍,從吧檯取了瓶龍舌蘭和兩個酒杯,遞了杯酒給我,說:“喝杯酒吧。”
我疲憊的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酒,輕啜了口,太烈!嗆得連連咳嗽了起來,將杯裡的酒都灑在了被單上。
看着高極面料上的酒漬,我顯得有些窘迫:“這酒太烈了。”
他笑了笑,混帳的說:“喝最烈的酒,草最美的妞。”
“謝謝你誇獎。”我也沒擡頭看他,只是想找紙巾把酒漬弄乾。
“誇獎?我剛纔是在誇你嗎?看不出來你臉皮還這麼厚。”說着他拋了我一記不屑的小眼神兒。
他仰頭喝掉了杯裡的酒,慵懶的靠在牀頭,拿着手機似乎在看新聞。
我躺在他的身邊,儘量不發出聲音引他注意。但渾身痠疼得根本沒法自理。他最後一次沒有做措施,全弄在了裡面,十分難受。
終於,他良心發現了:“不舒服?”
說着放下了手機起身走向浴室說:“我給你去放水洗洗。”
我本想逞強自己去浴室,可結果還是他抱我過去了。
他把我放進浴缸裡,徑自脫下浴袍,沒有絲毫不妥的在我面前打開灑花淋浴。我侷促不安的從他完美的身材上收回視線,埋下了頭。
也許我是真的太累,竟泡在浴缸裡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他竟還睡在我的身邊。
他翻了個身,與我的視線撞了個正着。揉了揉腥鬆的雙眸,似乎還沒有完全睡醒:“媳婦兒,幾點了?”
“你叫誰媳婦兒?”
他眨了眨眼,瞬間清醒了過來,臭着臉說:“別想太多,我剛纔還在夢裡,夢裡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她是我媳婦兒。”
“是嗎?幸好不是我。”我艱難的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免得視線相撞,會顯得尷尬。
他的指尖滑過我的肩頭,我打了個冷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拉過被子蓋了個嚴實。
他一手撐着頭,饒有興趣的盯着我:“看來你不能喝烈酒,那麼一點就能醉。”
也好在我醉了只會安靜的找個地方乖乖的睡。
突然,擱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響了,他從我身上收回視線,坐起身接了電話。
掛斷電話,他跳下了牀,拿過衣服匆匆穿上,不知道要去做什麼,臨前叮囑了句:“我兒子你幫我看我,看好了,本少有賞,沒看好……你自想想怎麼受罰。”
他走了,不知不覺過了一個星期。我問這裡的看護:“是不是你們封少經常這樣,一走就是很多天,將孩子留在家裡沒有人照看?”
“嗯,封少經常外出,不過自從伊蓮恩小姐來了之後,封少就呆的時間比較多。”
“哦……”我若有所思,抱着小傢伙,看着小傢伙天真無邪的臉,我心底涌出滿滿的暖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女人都有天生的母性,看着孩子的時候,便想要對他好,便覺得他無比的可愛。
我說:“你們封少挺幸運的,有個這麼可愛的兒子。”
看護想了想,笑說:“是啊,雖然封少經常在外邊跑,不過他很疼這個兒子的。”
看得出來,是很寶貝。但即然這麼疼孩子,爲什麼不多花點時間在孩子身上,還要出去鬼混?
還在想着封紹欽什麼時候會回來,沒想那天睡到半夜,迷糊中我聽到有人推門走了進來,驚慌失措的打開壁燈,頓時整個人都慌了。
我狠狠嚥了咽口水,好不容易纔找回自己的聲音:“封……封少?”
他站在門口朝我邪痞的彈了彈舌頭,一邊解着襯衣的鈕釦,說:“寶貝兒,我就知道你很乖,沒有到處亂跑。”
“我……”瞪着他,無語的說不出話來,只是儘可能的扯出一抹淺笑,說:“封少,這裡的房間不是挺多的嗎?你幹嘛非得跟我擠在一起?”
“對啊,房間是挺多的,可這是我家,我愛去哪裡睡,我就去哪裡睡!”他語氣強勢又霸道,讓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無可奈何。
他從衣櫃裡拿出了睡袍,回頭對我不輕不重的說了聲:“這是我的專屬房間……”
潛臺詞就是,不是我要闖進你的睡間,是你睡了我的牀。
“呃……那我,那我出去?”
他浴室沒有關門,對我說了句:“我肚子餓了,你給我去做吃的!!”
我走到門口,狠抽了口氣,頓住了步子:“封少,你也知道我不是你老媽子,幫你做飯還要給你帶孩子!?”
裡面沒有人回答,我站在門口等了良久,還個被操控的木偶,還是乖乖去了廚房給他煮了碗水餃,冰箱裡放了許多速凍食品,看來他晚上還經常起來開小竈。
煮好水餃,我輕輕推門走進去時,房間弄得有些凌亂,男人脫得只剩條米色的內褲,面朝下的抱着枕頭似乎睡着了。
我坐到了他的牀邊,試着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誰知他猛的一躍而起,將我狠制在身下,一手掐過了我的脖子。
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有一瞬間似乎覺得他要殺了我。
好在,他終於認出了是我,舒了口氣,將我放開,翻了個身說:“我睡着了……”
我摸着脖子,喘息着,剛纔明明差點被他給活活掐死,他現在竟這麼輕描淡的一筆劃過?!
“我煮餃子了……”我心情很差,將那碗餃子遞到了他的手中。
他順手接過,開始狼吞虎嚥,連湯也喝得一滴不剩。
我沉默着回廚房收拾了一下,有些脫力,根本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做這些,爲什麼要對他這般容忍。
等我折回房間時,他睡得十分沉,一點點響動沒能吵醒他。我替他蓋上了被子怕他着涼了。
當天光從房間的窗臺照進一絲光亮時,我猛然醒了過來,昨天扒在牀頭不知不覺的竟睡了過去。
他還未醒,呼吸有些沉,臉色泛起異樣的紅潤,探了下他的額頭,有點兒發燒。
下樓給他買了些藥和冰袋,直到他的燒漸漸褪了下去。
他昏睡的模樣少有的英俊安靜,閉上眼時,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留下兩道陰影,顯得很柔和。
脣很性感微闔着,濃眉緊蹙,似乎夢到了不好的事情。
他雖成日在聲色犬馬的場所玩樂,我卻總覺得他很孤獨。就像他今日突然生病,我不由得想,如果今天我不在,他是不是便這樣病下去沒人理會?
或者,等他睡飽醒來,發現自己病了,會給他的助手或者朋友打電話。
那一覺他睡到下午三點多,張開眼看到了我,一瞬不瞬的盯了好久,似乎想說點兒什麼,但是此時他沒力氣了。
我主動的說:“我做飯給你吃吧,你想吃什麼菜?”
他想了想,嚥了咽口水,認真的告訴我:“鼎湖上素、佛跳牆、四喜丸子、杭三鮮。暫時就想到這四個菜,你會做嗎?”
“這幾個菜……我都不會。”這幾道菜的製作過程複雜,就是食材也沒這麼好容易一下子找齊!
他長嘆了一聲,似乎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問我:“那你都會做什麼?”
“我看冰箱裡有一些食材,可以做幾個普通的家常菜,封少剛纔說的那些,下次有機會去高極的酒店吃吧。”
咳咳咳……他一手握拳抵在脣邊猛咳了起來,那張白淨英俊的臉都咳得泛紅了。
可能真是餓極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吧,你看着辦。”
“那好,你乖乖躺着。”
我將燒好的菜一一從廚房裡端出來時,只見他穿着一身休閒裝,光着腳丫子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發短息。
頭髮凌亂着卻還是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我怔忡了半刻,抽了口氣,驚訝的發現自己竟在犯花知。
輕咳了下嗓門兒,說:“封少,吃飯了。”
他坐到桌前愣了半晌。直到我把筷子塞到了他的手中:“封少,雖然看着不怎麼樣,但是還能下飯。”
突然,他莫明一笑:“很久沒吃過家常菜了,都快忘了是什麼味道。”
我心口一窒:“你平常……都一個人帶着孩子?”
他默默的吃着飯,也沒有答理我。
過了一會兒,我又忍不住問了句:“孩子的媽媽去哪了?”
突然他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死了!”
莫明的,心口一陣刺痛,匆匆的收回了視線:“你多吃點兒,廚房裡還有飯。”
飯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沒剩下多少。我趕緊拿過了早上買來的感冒藥,倒了杯水遞給了他。
“封少,吃了藥再睡一覺吧,明天就能好了。”
他遲疑了會兒,問:“你什麼時候去買的藥?”
我微笑着抿了抿脣,看着他把藥吃了,然後躺回了牀上繼續休息。
我像在家裡一般,很自然的幫他洗好碗收拾着屋子,撿了他換下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裡。
整個下午,因爲吃了藥的關係,他睡得很沉。我拿了本小說,躺在沙發裡打發着無聊的時光。
那個下午,平靜而祥和,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然而我要的也不過如此。
他病好了之後又走了三天,三天後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宋小姐,等會兒我過去接你,打扮得漂亮點兒,今天封少心情很好。”那端傳來的是封紹欽助手的聲音,我記得他叫姜天毅,他偶爾會來這裡找封紹欽。
“去哪裡?”
“封少常去的那傢俱樂部,iceland。”
這丫在搞什麼鬼?自己花天酒地就算了,現在還想拉我過去!
但一想到他跟別的女人在那種地方勾肩搭揹我頓時一陣心煩意亂,說:“你等幾分鐘,我收拾一下就出來。
走出公寓時,只見一臺陸虎停在馬路對面。車窗放下,駕駛座的男人朝我這邊揮了揮手。
“宋小姐,這裡。”
坐進副駕駛座,姜天毅從後視鏡裡不斷打量着我,說:“宋小姐,你今晚有點素。”
我打着哈哈,說:“萬花叢裡,總要有培襯,我不素點,怎麼能突出百花的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