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自然沒有接受,他冷笑了一聲:“拿瞭解藥,我還以爲你不肯回來了。”
摩惜兒抿了抿脣,道:“我答應了你,自然不可能違約。”
顧淮安冷冷擡起頭,看向她“:你還記得你答應了我什麼?”
摩惜兒想起那天的對話,臉色微微蒼白下來,她放在身側的手指輕輕握緊,艱難的道:“記得。”
那****打電話給顧淮安,求他給陸夜白解藥,顧淮安願意給她解藥,卻要她答應他兩個條件。
——陪他三年。
——一輩子不許跟陸夜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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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很安靜,然而一陣強烈的低氣壓卻讓司機噤若寒蟬。
坐在後座的他的主人,雖然一言不發,但是身上溢出的氣場,卻讓整個車廂冷的如同隆冬時節。
摩惜兒微微低着頭,她有點害怕,也有點緊張,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顧淮安生氣了。
她微微抿了抿脣,有點茫然。
她道了歉,顧淮安不肯接受,接下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摩惜兒悄悄擡起頭,看向坐在旁邊的男人,對方微微閉着眼,像是在假寐,然而周身氣息很冷,襯着他蒼白無暇的皮膚,更是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座冰人。
摩惜兒輕輕嘆了口氣:“這次是我違約在先,你想怎麼樣?”
顧淮安緩緩睜開眼,菸灰色的眸子,淡漠的注視着摩惜兒。
你想怎麼樣?
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他是對她太好了,纔會讓她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顧淮安微微冷笑,猛地擡起手按住摩惜兒的肩膀,把她按倒在車座上。
他的手指很冷,接觸到摩惜兒的衣服的時候,那鑽心的涼意便如同蛇一般竄到了心底。
摩惜兒悚然一驚,慌張害怕的擡起頭,看向顧淮安近在咫尺的臉。
她的手指抓住坐墊,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你知道嗎?”顧淮安豎起一隻手,按在她的脣上,他眼神冰冷無情,“按照我們的合約,這三年裡,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
“……”摩惜兒微微咬住嘴脣,只有在此刻被他壓在身下的時候,她才恍然的記憶,面前這個男人,是對她有企圖的。
雖然很可笑,很不可置信,但是顧淮安對她的感情,自從她知道了以後,他就從不曾隱瞞她。
或者說,他從來沒有瞞過她,是她自己看不清。
摩惜兒只覺得胸腔裡透出一股冷意,爲了陸夜白,她確實什麼都可以付出,性命還是身體,她都做好了準備。
然而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感覺到當初是多麼的天真。
被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壓在身下,就足以讓人……難以忍受了。
“爲什麼是我?”
她有些無力的問道。
他身邊來來往往那麼多女人,優秀的,妖豔的,清純的……他想要什麼樣子的,得不到?爲什麼偏偏選中了她?
她這樣平凡無奇,弱小無能,到底是哪裡值得他青眼相加?
顧淮安的眼睛,因爲她這句話,也微微深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