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的眼睛,因爲她這句話,也微微深邃起來。
他看着她,淡淡道:“我也想問這個問題。——爲什麼是你?然而知道了答案又有什麼用?你會好受一點,還是我會?我既然看中了你,何必要那麼多理由?我做事,向來隨心所欲,你要我一樣一樣擺出答案來,那未免太可笑。“
他喜歡就喜歡了,看中就看中了,去想爲什麼喜歡,有什麼意義?何必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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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看中了她,那就是看中了,使點心機得到她,也算不上什麼卑鄙。難道叫他按兵不動,拱手讓人?
他是顧淮安,又不是聖父。
摩惜兒看着他,有些無力的笑了笑:“你活着,可真瀟灑。”
顧淮安輕輕哼了一聲,他看着她憔悴的臉,還有通紅的眼睛,顯然是哭過的。
他眼底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然後猛地抓過摩惜兒的臉,俯首吻了下去。
摩惜兒微微一驚,只覺得顧淮安冰冷的脣印在了她的脣上,她渾身僵硬,卻用力的轉過了頭,他的脣一滑,便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顧淮安只覺得摩惜兒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顯得極爲害怕,她原本剋制住的雙手,開始不斷的推拒着他附壓下來的胸膛,想要逃出去。
就連那近在咫尺的臉,也開始微微發白,眸孔輕微的收縮着,是極度恐懼的模樣。
顧淮安淡淡的看着她,然後收回手,坐起來偏過頭看向窗外。
“敗興。”他薄脣吐出兩個涼薄的字。
摩惜兒蜷縮起身子,靠在車窗邊上,她微微發抖,臉埋在自己的腿上,緊緊的咬着脣,不發出一點哽咽聲。
渾身像是炸開了一般的恐懼,因爲她知道自己沒辦法拒絕,如果顧淮安真的要對她做什麼,她甚至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這條命,賣給他三年,任他爲所欲爲。明明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身體的排斥,卻根本無法控制。
渾身都起了一層冷汗,心臟也似乎麻痹了,手腳冰冷,她到現在都緩不過勁兒來。
顧淮安碰過的地方像是燒着一層火焰,讓她很想伸手去擦,她不敢動,只能生生按捺住。
這接下來的三年……
該如何過。
她閉上眼,心底一層一層的泛着涼意。
“開車。”
顧淮安擡眼對着司機道。
他看了一眼蜷縮在車窗邊上的摩惜兒,她好像嚇壞了,跟一隻小鵪鶉似的,恨不得把自己縮到車底下。
然而這個距離,不過他一擡手就能把她抓過來肆意妄爲。
他冷眼看着她顫抖的肩膀,然後擡起頭,把一旁的一條薄毯丟在了她的頭上,把她蓋得嚴嚴實實。
“在下車之前,別讓我看到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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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惜兒離開半個小時以後,照顧陸夜白的護士,擡頭看了一眼儀器,突然睜大了眼睛,從病房衝了出來。
“李醫生!李醫生!”她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衝到陸夜白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裡,“陸先生,陸先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