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
摩惜兒想，他到現在竟然還用這種謊話騙她。
家裡頭有懷孕的雲綺煙，卻口口聲聲說要跟她求婚，他當她是傻子嗎？
陸夜白聽着她的話，冷冷站在門口，他看着摩惜兒眼底的仇恨，突然微覺快意。
他怕也是被她折磨瘋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你就繼續恨我下去，我無所謂。”
“你有本事，就再打我一槍。要不然，就一輩子呆在這裡，帶着對我的仇恨，哪裡也去不得。”
“這就是我對你的報復。”
他收回手，直起身子，轉過身往門外走去。
關門的瞬間，屋內傳來摩惜兒尖銳的哭聲：“陸夜白，我恨你！”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陸夜白用力的關上門，把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和叫聲都隔絕在門內，他臉上溢出一絲冷汗，轉身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微微閉上眼。
他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說這種話，好像不說這些，他們之間就無話可說了。
這段感情，好像真的快要讓他窒息了，他無法放手，卻也無法挽留。
他微微皺起眉頭，冷汗順着他的額角緩緩流了下來。
或許有一天，她會再次死在他手裡也說不定。
陸夜白心裡面，隱隱有了這種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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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告訴她，陸夜白晚上不回來吃了。
摩惜兒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這好像是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不回來吃晚飯。
以往，不管多忙，他都是回這邊陪她一起吃的。
摩惜兒知道這個消息，也不過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神色淡漠的去餐廳吃早飯。
下人伺候在她身側，見她神情冷漠，眼睛卻是紅腫的，想起大清早陸夜白一張臉陰森的離開的模樣，那下人就知道他們是吵架了。
“您是不是陸先生吵了？”
摩惜兒吃飯的手微微一頓，擡起頭看了對方一眼。
“我沒有別的意思。”那人和善的對她笑了笑，輕輕勸道，“陸先生吃軟不吃硬，您倘若對他溫柔一點，不知道有多好。陸先生很喜歡看您笑的。”
摩惜兒收回眼，慢慢的喝了一口粥，像是沒聽到她在說什麼。
“趁着陸先生對您上心，您也不要總是讓他生氣，盡力爲自己爭取什麼呀，年華易過，您總不能幹等着……”
“你是叫我多討好他，哄他開心，讓他娶我？”
摩惜兒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問道。
她心裡想，或許在這些人眼裡，都是她不知好歹。陸夜白給她錦衣玉食，她竟然還想跑，還天天惹他不快。
這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在外人眼裡，也不過是她這個被包養的，脾氣不好，總是惹金主生氣不說，還天天鬧着要走，陸夜白對她已經算是極力忍耐了。
她想說點什麼，又覺得沒什麼可說的，她本來就活的像個笑話。
她冷淡的收回眼，聽着那下人在一旁碎碎念，後者見她不爲所動，也後知後覺的停下來不說了，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