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轉身進了屋。
“………”
陸夜白靠在牆壁上，從口中緩緩噴出一口煙，他看着夜空，漆黑的眼底帶着淡淡的迷茫。
看着她無所謂的表情，他氣得想狠狠刺傷她，然而真的看到她受傷了，他卻心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在外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氣侵襲到肺腑之內，好像連骨頭都透出一股寒意。
他們，這下半輩子，就要在這種互相折磨之中過下去嗎？
這樣想着，寒意更甚。
陸夜白帶着一身寒氣進了屋，他身上帶着濃重的菸草的味道，一個人在門外站了大半宿，吸了半包煙。
摩惜兒已經睡了，昏黃的燈光下，她蒼白細緻的臉帶出幾分憔悴，他掀開被子躺了進去，伸出手慢慢把她摟在懷裡。
他的手指緩緩描繪着她的臉，像是在確認着什麼，直到睡夢中的摩惜兒像是要被他弄醒了，他才後知後覺的收回了手指。
“惜兒，我對你……”他微微抿了抿嘴脣，後面的話，消散在空氣裡。
有些話，只能揹着人說。
比如說，我愛你。
比如說，我對你，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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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陸夜白醒過來的時候，摩惜兒也醒了。
她睜開眼，看着陸夜白站在不遠處扣着襯衫的鈕釦，清晨光影明媚，那個人的臉在晨曦之中好像微微發光，惑人而耀眼。
她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不復昨晚的悲傷沉重，此刻也能心平氣和的看着陸夜白穿衣服，還能欣賞他那張俊美無鑄的臉。
“我曾經去買了一個戒指。”
背對着她的陸夜白道，“打算向你求婚。”
“……”
“我是真的打算娶你。”
“……”
“然後你給了我我一槍。那枚戒指，在那個時候滾掉了。”
摩惜兒微微愣了一下，想起那夜從陸夜白手中滾落出來的戒指，她眼中似乎還能看到那枚鑽戒在月光下朦朧發光的模樣。
“你什麼意思？”她問道。
陸夜白轉過身，穿上了西裝，站起來看着她，“我那時，是真的想娶你。”
所以，這是他在怪她嗎？怪她當初不識好歹？
要不然，她現在就可以當陸家少奶奶了？
摩惜兒氣極反笑，“我當初，也是真的想嫁給你。你爲什麼不對我好一點？”
陸夜白呼吸微微屏住，他看着她的臉，很想問她，你難道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話嗎？
他微微動了怒，聲音也冷了下來：“所以，我們之間只能這樣一步一步錯過。”
他轉過身，往門外走去。
摩惜兒從牀上坐起來，她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問道：“陸夜白，你是不是恨我？”
男人離開的動作微微一頓，轉過頭來看着她。
精緻的臉，涼薄的眉眼，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涼的攝人心魂。
摩惜兒忍不住想笑，她看着他，笑了起來，咬着牙道：“你恨我背叛你，難道你以爲你向我求婚，我就會答應你？你以爲你打算娶我，我就會對你感激涕零？你現在所有的惺惺作態，都讓我覺得噁心！陸夜白，是你先背叛我的！就算要恨，也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