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徹底清醒了過來,身上男人一開口就是他心心念唸的事情:“腎好點兒了嗎?”
想起那個沒羞沒臊的春夢,艾笙不爭氣地臉紅了。幸好沒開燈,否則又要被他笑話。
摸索着把手放到他臉上,艾笙笑了起來,“還以爲在做夢呢”。
他“嗯”了一聲,“還是個美夢”。
蘇應衡身上清冽的味道讓人安心。兩人溫存地抱了一會兒,艾笙被他壓得有點喘不過氣。
她不着痕跡地往旁邊挪了一下,不知道碰掉了什麼東西,地上“嘭”一聲悶響。
蘇應衡起身把燈打開一看,是她的包從牀上落了下來。
包裡的東西撒了一地。蘇應衡的目光忽然定在一個長條形的盒子上,“裡面裝的什麼?”
艾笙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她不記得自己包裡什麼時候裝進去過這個東西。不禁也有些好奇。
她揚起身體,看見蘇應衡把盒子打開就愣在那兒了。
“怎麼了?”,她奇怪地問道,難道里面裝着炸彈?
蘇應衡黑着一張臉,把盒子裡的東西取出來冷聲說:“你最好能解釋一下,爲什麼這玩意兒會出現在你包裡”。
艾笙瞪着他手裡的仿真按摩棒,整個人都呆了。
天地良心,作爲一個腎虛患者,她有那麼飢渴嗎?
可蘇應衡顯然不這樣認爲。他滿帶控訴地看着艾笙,“難道我不能滿足你的需求?”
這簡直是在挑釁他的男性尊嚴。
艾笙辯解道:“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跑到我包裡”,她猛地拍了一下腦門兒,“晚上我從ktv出來,幫應悅收拾了她落下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誰的”。
蘇應衡考慮着她這番話的真實性。過了幾秒,他的眉頭好不容易鬆開,卻按下了按摩棒的開關朝艾笙逼近,“既然你沒用過,要不要我教你?”
他聲音又低又啞,帶着威逼利誘。
艾笙驚悚地看着他,撥浪鼓般搖着頭。“不,不用了,我一點也不想體驗”。
他笑得不懷好意,“不要這個,那你要哪個?”
艾笙:“我要周公,現在已經很晚了,睡吧,啊?”
蘇應衡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湊到她耳朵旁,催眠似的低聲道:“說你要我,就放過你”。
艾笙感覺到他越發濃烈的男性荷爾蒙,心臟發抖。她縮着身體,偷換概念:“我要你趕緊洗洗睡了”。
蘇應衡又好氣又好笑,手指鉗住她的下頜,“敢跟我玩兒花樣,嗯?”
艾笙吞了吞口水,“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呀,你不能言而無信”。
蘇應衡一向奸詐狡猾,輕輕啃噬着她鵝頸,以牙還牙道:“我的意思是,放過你的靈魂,但不會放過你的肉體”。
說完把她撲倒在牀。
他素了好多天,猛吃起來肯定連她的骨頭都得磨成渣才罷休。
艾笙大喊着她的免死金牌,“腎!腎!腎!你忘了醫生怎麼說的,要清心寡慾。千萬別幹出讓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情!”
蘇應衡低低的笑起來,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着,滿身都是韶華勝極的誘惑。
他嘴脣貼到艾笙側臉上,“會不會幹出什麼讓自己失望的事情,我不知道;但幹你卻是肯定的”。
說完就像鈍刀割肉一般解她的衣服,艾笙越掙扎他越力道越大,最後“嘶”一聲,把她身上的絲綢長裙給扯裂了。
蘇應衡滾燙的嘴脣繾綣地印在艾笙美玉般的肌膚上。她漸漸也隨他沉入慾望之海,與他不分彼此地糾纏在一起。
他從凌晨一直做到天亮,避孕套用掉了好幾只。
盡興得一塌糊塗。
艾笙卻哭得一抽一抽,好不容易纔落得清淨。
蘇應衡慢慢平靜下來,才拍哄着她沉睡過去。
現在蘇應衡纔有些贊同艾笙對他的指控。
自己在她面前,永遠貪得無厭。
他對着天花板,輕輕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日本談下幾個上億投資案又怎麼樣,不如她實打實在靠在自己懷裡來得幸福。
這樣一想,他腦袋離得稍遠仔細打量她,最後笑着輕輕點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老實交待,你對我下了什麼蠱”。
懷裡的人閉着眼睛,嚶嚀了一聲,蹭着他的胸膛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再次安靜下來。
艾笙飽飽地睡一覺,等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窩在一個溫暖的懷裡,才意識到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
她稍稍仰起腦袋去看熟睡的男人,不是說要走一週麼,結果第四天就回來了。
才離開幾天而已,他好像又瘦了。下巴處還有一圈青青的胡茬,男人味爆棚。
她好奇地伸手在他胡茬上摸了摸,有點扎手。
“老婆……”,他忽然喃喃囈語。
艾笙以爲他醒了,結果不是,還在說夢話呢。
看在他這麼乖的份上,艾笙代替自己的腎原諒他了。
艾笙本以爲他回來後會輕鬆一點,可結果和她所想完全相反。
日本那邊的投資案落實之後,前期啓動蘇應衡盯得很緊,他有無數會議要開,有時候回到家已經半夜了。
一週不到,他又瘦下去好幾斤。他本來就是闊肩蜂腰的完美體格,現在皮帶一勒,身形看起來拔高一截。
艾笙放假了時間富餘,每天翻着花樣給他做可口的飯菜。
爲了能讓他有食慾一點,她還陪着蘇應衡加餐。
結果人家是吃了長不胖的那一類,反倒是艾笙變得圓潤了一些。
她既心疼蘇應衡又心疼自己。
贅肉是每個女生的宿敵。艾笙也不例外。她躺在牀上和蘇應衡拉家常的時候,男人就十分惋惜地說:“我最近太忙,都沒時間陪你做運動”。
爲了防止老司機把車開起來,艾笙立刻埋在他懷裡裝睡。
蘇應衡就抱着她晃來晃去,“寶寶,寶寶”地喚着,非逼得她破功不可。
這幾天艾笙照着嚴阿姨給的老菜譜一直在研究佛跳牆。
這天用文火燉了八個小時後後終於成功了。葷素搭配,鮮香四溢,光聞一聞就食指大動。
可蘇應衡卻打電話來說,晚上有個緊急的電話會議,估計回家會很晚。
當他回來,估計湯早就涼了。
艾笙爲了他能喝上這麼一口熱湯,靈機一動,乾脆給他送過去。
把東西打包好,招來司機,趁着潮溼悶熱的天還沒下起雨來,直奔瑞信大廈。
可人算不如天算,到了下班時間,信河路一向很堵。今天尤甚。
艾笙上網一查才知道前面出了車禍,所有車輛都擁塞在一起,動彈不得。
這時候天空“轟隆”作響,雷電交加。沒一會兒就開始噼裡啪啦地下雨。
四周越發地暗了,雨越來越大,砰砰地打在車身上,雨水一注注地躺在車窗上,根本看不清周圍的狀況。
“這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艾笙悵然說道。
司機安慰她,“這種暴雨大部分都不會下得太久,說不定等雨停,路也通了”。
但現實並沒有他說得那樣美好。半個小時過去了,不僅雨沒停,路況也沒有鬆動。
外面正雷聲大作,艾笙剛纔就把手機關機了。也不能給蘇應衡打電話。
就算打過去他也不能插翅飛過來,還讓他擔心。
艾笙怕自己好不容易大獲全勝的佛跳牆冷掉凝油,一咬牙做了決定。
她問司機道:“車裡有傘嗎?我看一時半會兒也不能疏通,不如走過去”。
司機阻止道:“外面這麼大的雨,風也不小,肯定會把衣服打溼。感冒就遭了”。
艾笙樂觀地衝他笑笑,“這段時間我以後生過好幾次病。看醫生的次數已經滿了,沒那麼容易再感冒”。
司機拗不過她,從一旁取了傘遞過去,“你可千萬要小心點兒”。
艾笙“哎”了一聲,“就麻煩您耐心在這兒多等一會兒”。
一打開車門,強勁的風雨鼓了進來。
幸好艾笙今天穿的是連體褲,要穿的是裙子,就要春光乍泄了。
關上車門,艾笙就向商鋪走廊上走去,檐下可以避一避風雨。
饒是一路撿着乾燥的地方走,艾笙全身還是被打溼了。
雨水把她的頭髮淋得黏在了側臉上,艾笙兩隻手都被佔着,沒空打理。
當她路過兩棟上鋪之間一條巷口時,突然聽見巷子裡傳出男人的淫笑,和女孩子的尖聲哭喊。
艾笙頓住腳步,眯着眼睛往裡看。
和黑乎乎地,什麼都看不清。直到天邊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她纔看清一個全身溼透的禽獸男人壓在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孩子身上施暴。
女孩子絕望的叫喊讓艾笙血液猛地往上涌。她什麼都來不及想,等閃電再次亮起時記住了兩人的方位。
艾笙先把礙事的雨傘收起來放到一邊。趁男人不注意,大步跨進去,舉起保溫桶狠狠砸在他腦袋上。
男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聞到一股血腥氣。
他捂着傷處去看動手的人,雨太大,看不太清楚,但模糊中可以分辨出是個女人。
艾笙心跳如雷,拉起女孩子立刻就要往外跑。
可禽獸忽然一把抓住女孩的頭髮,聽見她的痛呼,艾笙不得不停下來。
“呵呵”,男人冷笑兩聲,趁機鎖住女孩兒的喉嚨。
“你放開她!”,艾笙咬牙道。
“放開她可以,你他媽先給老子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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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來啦!這章又名——按摩棒引發的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