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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我喝到了更甜的

162.我喝到了更甜的

大雨鋪天蓋地,男人從包裡突然拿出一把水果刀來,橫在女孩子脖子前。

他厲聲逼艾笙道:“不下跪,我他媽現在就在她這張漂亮的臉蛋上劃一刀”。

雨水淋透了全身,從頭頂順着下巴往下滴。艾笙抹了一把臉,呼吸沉重,但語氣卻很鎮定,“在進來之前我已經報警了,對方說是張警官,警號361228。如果你還要作孽,恐怕就不是坐牢這麼簡單了”。

艾笙故意把細節說得一清二楚,讓歹徒信服。

她手機關機,根本沒時間報警。

那位張警官是上次段明嶼同何曜打架時給她打電話的那位。

他的警告後幾位恰好是蘇應衡的生日,艾笙掃一眼就記住了。

沒想到這時候能派上用場。

男人的呼吸重得風雨聲都壓不住。看得出他腦袋裡正在激烈交戰。

“你……你別虛張聲勢!”,男人沒什麼底氣地說道。

艾笙胸有成竹,“那我們就試試,誰耗得過誰!”

男人恨恨地罵了一句髒話,把女孩子往艾笙懷裡一推,腳步飛快地離開。

雨下得太大,艾笙身體已經陣陣發寒。她牙齒磕絆着問女孩子道:“你沒事吧?”

女孩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着艾笙的手腕,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看得出她被嚇壞了。

艾笙扶着她到了上鋪走廊,兩人身上滴下來的水很快把乾燥的地面打溼。

“好啦,都過去了,不哭,啊?”,艾笙安慰着她,十幾歲的女孩子哪兒見識過這個,抱着膝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艾笙揉搓着她的手臂給她鼓勁,“就當是一場噩夢,回家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你家在哪裡?”

艾笙望了望路況,街上已經通行了。只是出租車沒幾輛,有點麻煩。

還在打雷,她不敢摸出手機打電話。咬着下脣想了想,這兒離蘇應衡的公司沒多遠,不如先走過去,再讓他派車送這個女孩子回家。

一想到他,艾笙心裡惶惑減輕不少,安全感隨之而來。

她拿起放在巷口的傘,把女孩子扶起來,“走,我們先到安全的地方,再送你回去”。

女孩子這才淚眼朦朧地擡起頭。

艾笙被她的美貌驚了一下,女孩子皮膚瑩白如玉,五官像被上天精心早就的藝術品,那雙水淋淋的眼睛含着淚花,我見猶憐。

她這樣貌在暗處通行也太危險了。

艾笙撐開傘,讓她躲在底下,兩人迎着寒風往前走。

到了瑞信大廈,走近大門卻看見蘇應衡焦急地在門口踱步。

等看見艾笙,他連傘都來不及拿,跑進雨裡捏住艾笙的手臂上下打量,“你跑哪兒去了?司機把車都開過來了,結果你人卻沒到,你要再遲幾分鐘,我就要打電話給嶽南山了”。

艾笙見他也被雨水打溼,忙拉着他到了走廊上。

蘇應衡立刻就要把自己身上的風衣脫下來給她,艾笙趕忙攔住了。

“別,我穿上也只會把你衣服打溼。你穿風衣挺好看的”,艾笙說這話倒不是哄他,他一身黑色長風衣,襯得身姿挺拔如玉,十分有精英風範。

蘇應衡看她全身都在發抖,連忙把她拉進公司大堂,也不管她全身溼透,把人緊緊地攬在自己懷裡。

艾笙“哎”了一聲,推了他一下,“還有客人”。

蘇應衡這才注意到她旁邊跟着一個同樣被雨水淋溼的女孩子。

她似乎十分怕生,絞着兩隻手,含着胸,時不時怯怯地擡頭。

“你怎麼在這兒?”,蘇應衡挑眉看着女孩子。

艾笙驚訝地問他:“你們認識?”

蘇應衡淡淡點了點頭:“她是趙從雪的妹妹趙從霜”。說完打了個電話,讓司機過來送趙從霜回家。

他下意識不想讓艾笙和趙家人攪和在一起。

艾笙卻把蘇應衡拉到一旁,把剛纔的事情經過粗略說了一遍。

他聽到最後眉頭越皺越緊,看向她的目光帶着滿滿不贊同。

只是當下不好發作,剋制着擔憂和惱怒擰在一起的辛辣情緒。

艾笙自然察覺到他神態變化,小心翼翼地問道:“這事要不要先報警?”

蘇應衡搖頭說:“趙家人最在意風言風語,肯定不希望這件事公之於衆。那個行兇的禽獸我會派人捉拿,你現在乖乖給我上去洗個熱水澡”。

他行事一向說一不二,況且他臉色壞得可以,艾笙只能點頭說好。

兩人商定之後,艾笙走到趙從霜面前,輕聲說:“你先回家吧,否則家裡人會擔心的。以後自己小心點兒,別走那麼暗的地方”。

趙從霜捏着手指點了點頭,小聲跟她說:“姐姐,謝謝你”。

艾笙幫她把頭髮理順,笑道:“不用謝,趕緊回家吧”。

終於等她送佛送到西,蘇應衡幾乎半抱半拖將她帶進總裁專用電梯。一路毫無阻礙地上了最頂層,把賀堅嚇了一跳。

“把頭轉過去!”,蘇應衡朝自己助理低喝道。

艾笙低頭一看:雨水把薄薄的夏衫打溼,內衣的輪廓若隱若現。她臉上立刻飄起了紅雲。

蘇應衡把她帶進休息室,放了熱水,將人剝光抱到浴缸裡。

做完這一切,他又風風火火地出去,讓melody送一套衣服過來。

等蘇應衡再這番浴室,剛好聽到她惋惜的喃喃:“我的佛跳牆最後竟然給那個禽獸的腦袋喝了!氣死我了!”

接着就是一陣噼裡啪啦拍打水面的聲音。

蘇應衡一現身,她立刻收起懊惱的神色,清了清嗓子,開始裝模作樣地抹沐浴露。

“現在知道可惜自己的手藝了,見義勇爲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蘇應衡說着脫掉身上被打溼的風衣,隨手扔到一邊後,踱近浴缸坐在旁邊的小馬紮上。

艾笙訕笑着,“當時也沒有趁手的武器,也就那隻保溫桶殺傷力還強一點兒”。

蘇應衡正色道:“你還笑得出來,要那個歹徒真魚死網破,你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

艾笙垂着腦袋,分辯道:“今天太不湊巧,打雷不敢開機給你打電話,下雨周圍也沒有旁人幫忙。可真要讓我袖手旁觀,我接下來的日子肯定心裡不安生”。

蘇應衡拿她無可奈何,嘆了口氣說:“你要是多一點自私,我纔不會像今天這麼擔心”。

“你不喜歡我這麼做?”

“準確來說,是很不喜歡”,蘇應衡俊逸的眉眼透出冷漠,“旁人活着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只要你好好的,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少”。

這不是一個良善之輩會有的價值觀。但艾笙就是覺得,心裡的帆被鼓得滿滿地。

她眼睛裡閃着亮晶晶的笑意,攥住他的手指說:“好啦,別不開心,我下次一定見機行事。佛跳牆不幸犧牲,等回家再燉一次給你喝”。

蘇應衡不理她,艾笙就拉着他的手盪鞦韆。

他忽然回頭捧住她的臉深吻,掠奪着她嘴裡的蜜汁。

等兩人呼吸都變得粗重,他才貼着艾笙的額頭低聲說:“湯沒喝到一點不可惜。我喝到了更甜的”。

艾笙眼波盪漾,有些意亂情迷,摟住他的脖子,不由自主愛撫蘇應衡的頭髮。

蘇應衡心臟笨咚笨咚地跳着,把臉埋進她的肩窩,深嗅着她身上甜絲絲的味道。

他們的身體沒有連在一起,可靈魂已經在做愛。

艾笙沒想到趙從雪的母親樑潤桐會親自上門道謝。

對方穿着一身立領刺繡連衣裙,端莊嫺雅。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保養得當,看起來仍舊風韻猶存。

見了樑潤桐,也就不會奇怪她會有兩個豔壓羣芳的女兒。

艾笙招呼她坐下,讓嚴阿姨泡茶來。

蘇應衡好茶,家裡的茶葉自然都是珍品。

金駿眉端上來之後,樑潤桐慢吞吞喝了一口,說:“這茶是正山小種,最好用含氧量豐富的軟水來泡。小時候教了從雪無數次,她才學會”。

宅子裡的水雖然比不上山泉,但有最嚴密的過濾系統,用來泡茶連蘇應衡也不會挑剔什麼。

樑潤桐這樣說無非是想顯示名媛與普通人之間的格調差距。

這個下馬威不軟不硬,艾笙卻不接茬兒,只是笑了笑後問道:“趙太太今天來是——”

別忘了,你是來道謝,不是來挑刺的!

樑潤桐臉色滯了滯,到底老辣,神情很快恢復正常,拍了拍自己額頭:“瞧我這把年紀,忘了把禮物給你”。

說着拿出一個精巧的綢面盒子,打開之後,裡面是十八子手串。

欲滴的翡翠嫩綠無暇,光潤滋蘊,一看就知來頭不小。

艾笙只掃了一眼,就搖頭道:“這個十分貴重,我不能收。再說救人也不是爲了討您的東西”。

樑潤桐把茶杯端到鼻下輕嗅卻不肯喝,語氣略帶壓迫地說:“我年紀比你大許多,託大算是你的長輩。老話說,長者賜不敢辭。再者,帝王綠雖然難得,可也比不上我們全家對你的寫意”,說着她抿了抿脣,“記得從雪小時候也有過同樣的手串,她大大咧咧,沒幾天就不知道掉哪兒去了。她本以爲我會責怪,結果我只是叮囑她下次仔細些。女孩子嘛,得富養才行”。

艾笙立刻就聽出對方的話外音:在她這裡視如珍寶的手串,趙從雪卻不當一回事。

趙母是在暗示,她只是撿了趙從雪不要的東西?

艾笙清淡地笑了笑,拿起盒子裡的手串輕輕撫摸,“可說不定這串是趙小姐曾經遺失的心愛之物呢?您送給我沒什麼,就怕她反悔”。

------題外話------

前段時間香香說自己乾眼,然後有幾個小夥伴說有相同的症狀。香香自己試驗了一下,早晚熱敷,還有用花王的蒸汽眼罩有點效果,親們可以試試喲。但願大家都身體健康,麼麼噠(*^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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