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婚色:紈絝少東霸寵妻 > 婚色:紈絝少東霸寵妻 > 

036 用強!

036 用強!

本來是下午茶時間,一羣女職員在茶水間裡閒嘮嗑、八卦本也沒什麼,可是關鍵是八卦的不但是公司太子爺的事,還被逮了個正着。

幾個人本來就忐忑,在看到他脣角勾起的那抹笑時,真就覺得世界要毀滅了。可是意外令人意外的是,靳名珩在認真地看完了那漫畫之後,又將雜誌扔回桌面上。

“畫得不錯。”不止扔回桌面,還讚賞。然後看着她們,說:“繼續。”

留下一羣受驚的女人,優雅離去。

門外,本來有要進來喝水的人看到他在茶水間,裡面的氣氛不對早就退了出去。等他走後,立馬就湊過來,問:“發生什麼事?”

幾個受驚的女人連連點頭,雖然靳名珩沒有把她們怎麼樣,連訓斥都沒有,但也個個嚇得夠嗆,再也不敢八卦。

靳名珩的情史本來就因爲沾了娛樂圈撲朔迷離,而且真真假假不斷,頗受關注。如今這事又因爲沾了靳名珩三個字,傳得沸沸揚揚,那個漫畫故事是含沙射影地指靳名珩仗勢欺人,欺男霸女。

公司及大衆怎麼評論的,他且不必看便也能猜出七八分。大衆雖然被那個漫畫中描繪的愛情所感動,怎麼說靳名珩也是擁有粉絲團的人,倒也不至於發生一面倒的情況。

公司的氣氛也似乎受到影響,又加上今天董事局的事傳出來,弄得公司彷彿也暗潮洶涌。

“靳少,這事怎麼處事?要不要公關部介入?”媒體、輿論什麼的其實最難處理,這時候也只有助理硬着頭皮敢問他了。

靳名珩將手裡的文件簽上名,然後遞給助理,說:“不用,如果媒體要採訪,就讓他們說這是本少的私事,他們並不清楚。”

這時候說話只能越描越黑而已,倒是可以找個機會與宋凝久在媒體面前露個面。

他若是不弄這些小動作,或許他還有些懷疑,反而這些小動作多了,他越來越篤定。

想激他嗎?

他靳名珩沒那麼好怒,如果他不生氣,楚辭弄這些東西還有什麼作用?

不過想到救走楚辭的事,是誰通得風,報得信還是他的心結。一個楚辭不爲懼,收拾他很容易,所以如果不是宋凝久,他身邊彷彿更不安全……

這事交給甘泉去處理,有了這次失誤之後,他將更加謹慎。靳名珩繼續翻閱文件,很快投入工作。

時針在錶盤上轉了兩個圈之後,下班時間就到了。外面的職員陸續散去,整個辦公室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不走,秘書自然也只能跟着加班。

正專注於手上的案子,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便嗡嗡地震動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竟是傅景之。

自從他自傅家出來,自立門戶之後,已經極少跟他聯糸了。他明白,他有他的驕傲。可是他沒了從前的社會地位,就失了往日的人脈,其實過得更艱難。

他雖沒有刻意打聽,與客戶談生意時也有所耳聞,他暗中幫襯過幾把,不過有傅家的打壓,怕是也不那麼好過。

“景之?”

“靳少,出來聚聚吧?”傅景之說,雖然背景裡傳來他們聽慣的那種酒吧的聲音,可是他透過來的說話聲卻顯得很平靜,沒有往日的痞氣。

“好呀,在哪?”明知他的變化,他卻仍如常待他。

“九宮,慕少也在。”傅景之說着,手機就已經被搶了過來,接着傳來慕少雋的聲音:“快點,給你五分鐘。”

“你當我是超人?”慕少雋不是昕豐市人,所以見面不算頻繁,偶爾過來也不打聲招呼,可是必會見一面,他也已經習慣了。

“少廢話,我計時。”慕少雋說着,靳名珩已經掛了電話。

收了文件出門,秘書馬上從位子上站起來,問:“靳少,出去?”

“嗯,把門鎖好,你可以下班了。”靳名珩回答着,走向電梯。

因爲錯過了下班高峰,路上不算擁擠,他的車子如魚遊海一般,從各輛車子的夾縫間穿越而過。人只覺得眼前紅影一晃,車子已經遠離視線。

慕少雋給他五分鐘,他還就真的油門踩到底,五分鐘就到了。

吱地一聲,紅色的蘭博基尼就停在了九宮門口。那位泊車小弟就站在門口,看着就差0。1米就差撞上自己腿的車頭,嚇得關天都沒緩過神來。

靳名珩推門下車,將鑰匙與小費擱到他手裡,然後邁着沉穩的步子向九宮內走去。

“謝謝靳少,謝謝靳少。”直到他走開很遠,那位泊車小弟纔回過神來,看着自己手裡豐厚的小費一邊道謝一邊腳還有後怕地發着抖。

靳名珩以前的夜生活很豐富,各大娛樂場所都有他們常用的包廂,所以無論去哪裡,都不怕沒有地方。他也是好久都沒來了,經理看到他的身影出現時還真有點意外。

“靳少。”經理打着招呼。

靳名珩微頷首,已經越過吵雜的大廳,直接上了二樓。

推開包廂的門,濃重的酒氣便撲過來。擡眼,便見慕少雋與傅景之坐在沙發上,各摟着一個衣着清涼的女人,讓他詫異地挑起了眉。

慕少雋也就罷了,他與自己一樣向來頂着花花公子的名頭,前不久又受了情傷,找女人療傷也不算稀奇。可是這傅景之爲了沈小薏都跟家裡鬧掰了,這又是唱哪一齣?

“喲,靳少來了。”傅景之招呼,張口便是濃重的酒氣。

靳名珩瞧了他兩眼,覺得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走過來坐下,接過慕少雋給他倒的酒,問:“你今天吃錯藥了,不怕帶着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回去,沈小薏跟你鬧?”

沈小薏他是不太瞭解,不過見過幾面,偶爾也聽宋凝久唸叨,也感覺絕對比他們家宋凝久能咋呼,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

“擦,別跟我提這個名字。爺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管她什麼事。”傅景之說,仰頭一口就將杯子裡的酒水乾了,還不忘親親身邊女人的臉:“寶貝,今晚把爺伺候好了,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慕少雋這時舉杯碰了下靳名珩手裡的杯沿,說:“別理他,就爲了個女人嘛。”

靳名珩也領會到,傅景之與沈小薏這是鬧彆扭了。

愛情,果然不是隻有甜蜜,更多的時候是鬧心與苦澀,可是僅僅爲了那一點美好,他們這些人也寧願如此折騰。

“慕少,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嘛。”慕少雋身邊的女人拿身體蹭着他,聲音發嗲。

從前靳名珩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今兒聽着這聲音,這發膩的模樣,就渾身不舒服,只得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

傅景之看他單着,又開始不依不饒:“靳少,你這出來玩,連個女人也不帶,這也不合常理吧?”

“擦,本少從良了行不行?”靳名珩笑罵。

“從良?那可不行,你可是堂堂靳少,如果連你都被女人收了,咱們還有什麼盼頭?”傅景之不依不饒,按了桌上的鈴:“再說,我和慕少都帶着女人,你自己單着我們怎麼忍心?”

玩笑開得半真半假,靳名珩正想反駁,卻被慕少雋攔住,他說:“他今天心情不好,給你找個女人就找吧,又沒逼你跟她上牀。”

“滾。”靳名珩看着往日這兩好友,說話越來越沒遮攔。

很快,包廂的門就被打開了,經理進來。

“給咱們靳少挑個嫩的進來。”傅景之說。

“馬上,馬上。”經理應着就出去了。

到這份上,靳名珩也不可能拒絕,傅景之今天心裡彆扭,自己越拒絕,他越來勁。

“靳少,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告訴你,什麼守身如玉都是狗屁,你越是慣着那些女的,她們越蹬鼻子上臉,不把爺們當回事,今天咱們就敞開了玩兒。”

傅景之今天都是憤世的言論,平時掛在嘴邊的愛情已經狗屁不是。可見家裡的女人把他氣得不輕,不止自己要玩,還要勾搭靳名珩也玩。

靳名珩見他心情不好,也沒有拒絕,反正自己心裡有把尺,就慣他這一回。

不一會兒,就進來個長相甜美,身材嬌俏的女人。他們玩女人都是講究乾淨的,這點經理一直清楚,所以挑得也青澀,單純一點。

不過身材那是真好,只是低着頭。

靳名珩見她杵在那裡,便指了指旁邊的位子,說:“坐吧。”

女人坐下,低頭,給他倒酒。

靳名珩現在對女人還真沒什麼興趣,單家裡的宋凝久就夠他頭疼的了。從前只覺得是個消遣,入了心才知道是毒藥。

轉頭繼續和傅景之與慕少雋喝酒。開始傅景之還能繃住,喝得多了就慢慢泄底。傅景之離家後諸多不順,兩人在一起後漸漸許多弊端就露出來。

本來關糸就變得有些緊張,現在正是傅景之艱難的時候,沈小薏又要舍了她回歌劇團演出,傅景之便火了,爲這事兩人一直在吵。

今天,沈小薏已經上了飛機出國。

傅景之喝多了,嘴裡直罵:“他媽的,什麼女人,本少爺對她掏心掏肺的,都淪落到這步了,她拍拍屁股就走人。他媽的,沒良心。”

翻翻覆復就這幾句,雖然始終沒提沈小薏這三個字,可是聽了也讓人難受。最後乾脆真的喝了過去,躺在沙發上,嘴裡還絮絮叨叨地喊着沈小意三個字。

“傅少,傅少……”跟他一晚上情濃意濃的女人,不依地搖着他的肩膀。

靳名珩看到傅景之那個模樣,心也跟着莫名壓得慌。掏出皮夾,拿出一沓錢扔在她面前,無聲地擺擺手,示意她滾蛋。傅景之也不過是找她發泄,這時候需要的還是清靜。

女人會意,又看了眼倒在沙發上的傅景之,咬脣拿了錢,離開。

靳名珩轉頭,才發現自己身邊坐的女人還在,一晚上就低着頭沒說過話,他都忘了這號人物的存在。將錢夾裡剩下的又塞到她手裡,說:“趕緊走。”

女人看着掌心裡塞的錢,像被燙了下似的,要鬆不鬆。然後擡起眼睛,倒是長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說話,也能讓人泛起心疼似的。什麼也沒說,只瞧了靳名珩一眼,便就已經離開。

將人都打發走了,靳名珩才自己執起酒杯喝了一口,就聽耳邊響起慕少雋的歌聲。

“撥開天空的烏雲,像藍絲絨一樣美麗

我爲你翻山越嶺,卻無心看風景

我想你身不由己,每個念頭有新的夢境

但願你沒忘記,我永遠保護你

不管風雨的打擊全心全意

兩個人相互輝映,光芒勝過夜晚繁星

……

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

你知道我只會用行動表示

承諾一輩子

守住了堅持

……

任時光飛逝搜索你的影子

讓你幸福我願意試

……”

這是首老歌,而且是張信哲的,張信哲的聲音清澈、明亮,那股特殊的韻味不是誰都能唱得出來。慕少雋的聲音也好聽,不過那聲音絕對與張信哲不同。

可是頭頂的光線映着他的俊美的五官,那認真的側臉露出的沉寂,顯然也是被傅景之勾起了心思。今晚也不知怎麼了,被這兩個兄弟弄得,靳名珩的心情也跟着鬱悶起來。

半晌,慕少雋擱下話筒迎着靳名珩的眸子走過來,坐到靳名珩的身邊,如今包廂裡也沒有什麼人了,傅景之也醉倒了,手搭上靳名珩的肩問:“最近是怎麼情況?”

靳名珩聞言看着他,四目相對,便知道慕少雋問的是關於宋凝久與楚辭的事,脣角挽了挽,說:“沒什麼事,一切還在掌控中。”

慕少雋聞言,點了下頭,說:“有需要吱一聲。”

靳名珩點頭。

慕少雋伸手與他杯沿碰了下仰首,一口飲盡。

靳名珩看他那樣,也乾了杯子裡的酒水。

靳名珩的事,慕少雋大概是知道的,畢竟現在弄得沸沸揚揚。開始靳名珩對宋凝久的心思,他也懂,可是後來變了質,兄弟這次是真動了情,他也明白。

再說靳家的情勢也沒有人比慕少雋更懂,可是他不會說安慰的話,因爲他的感情就是個失敗的案例。唯陪一杯酒,替他暫解憂愁。一

如喝倒的傅景之那樣,醉了雖然也難受,可是應該醒着舒服,這是他的經驗……

可是說真的,靳名珩最近心境已經明朗多了,真沒有慕少雋想的那樣灰暗。不過兄弟難得喝得這樣痛快,倒是越喝越來勁,提起以前兩人幹過的荒唐事,都忍不住互相取笑。

怎麼說呢?他們在外人眼中總是特別完美,良好的身世,出色的外表,不管是玩女人,賽車,喝酒,還是商場上的事都拔尖的,看起來得天獨厚的遊刃有餘。

可真正瞭解他們的或許只有彼此,他們知道彼此那些光鮮背後幹過的哪些蠢事,吃過多少苦,曾經付出過多少努力。所以這種心靈相通的感覺,並非時刻都有,更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回顧過去。不知不覺兩人就喝多了。

就這樣三個男人,橫七豎八地倒在包廂的沙發上……

樓下,光線昏暗,作爲昕豐市夜生活標誌性的娛樂場所之一,各色人種更是繁雜。勁爆的音樂震耳欲聾,舞池裡晃動的人影曖昧的扭動,迷亂的滿目奢靡,

靳名璞趕來的時候,一眼就看了舞池裡的靳名珠。

她穿着貼身的亮片的帶,燈光的反射下可以看到露出的纖細腰肢,下身是緊身的皮褲,緊實地包裹着qiao臀長腿。凹凸的身材與另一個男人緊貼,扭動,引來吧檯圍觀的人起鬨的尖叫和口哨聲。

靳名璞最看得她這個墮落的樣子,皺眉,走過去,一把拽住靳名珠的手臂,直接將她從舞池裡拽出來。

“唉,疼疼。”靳名珠喊着,終於將手臂從他掌心裡掙脫出來。

“你讓我來幹什麼,就是看你怎麼瘋嗎?”靳名璞問,聞着她滿身的酒氣,真是又生氣又心痛。

靳名珠揉着自己的手臂,皺着眉,咬了咬脣,說:“我沒錢結帳了?”

靳名璞聞言,有點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靳名珠被他盯得不自在,故意繃起臉,喊:“看什麼看?我就是沒錢了,你要給我結就結,不給結我找別人。”

這世上,大概也就靳名璞欠她的,讓人替她結帳還能那麼兇。

靳名璞無奈地嘆了口氣,招侍者過來拿帳單。

“別啊,我還沒玩夠呢,一會兒再結。”靳名珠見狀,哄開侍者,又走到吧檯邊又要了杯酒。

靳名璞跟過來,伸手,將酒給她從手裡奪過來,氣得仰頭一口飲盡。酒杯擱在吧檯上,看着她說:“靳名珠,要麼我現在結了你跟我回家,若是不想走我就不管了。”

靳名珠看着他威脅自己的樣子,一跺腳,說:“走走走。”誰叫她花人家的手短呢。

靳名珠以前的開銷都是靳名珩在負責的,若不是因爲上次趕了那個宋凝久出門,被靳名珩凍結了她的卡,她也不至於淪落到向靳名璞求救的地步。

靳名璞示意不耐煩的她在這兒等着,自己過去結帳。

這時樓上走下來個女人,身邊坐着的兩女人馬上迎上去,問:“怎麼,你也被趕出來了?”

那人擡頭看着自己的同伴一眼,說:“是啊,你們好歹什麼都沒做就還拿了小費,倒黴的是後來他們都喝醉了,我連小費都沒拿到。”

“這個不用擔心的,靳少是這裡出了名的大方,帳肯定是記在他那兒的,一會兒多開出你的小費就行了。”另一個安慰。

“真的可以這樣嗎?”那個陪慕少雋的女人聽了,眼睛驟亮。

幹她們這行不容易,還不是爲了那點錢。可是有些人更是得罪不起的,雖然他們不是故意賴帳,怕是也沒有人敢管他們要。

“當然是真的,以前我們都這樣,靳少很少拿現金出來。”原本陪傅景之的女人很肯定地回答。

靳少?

這話落在靳名珠耳裡,她馬上就聯想到是靳名珩。

哥也在這裡?

頓時,她心思浮動,也不管靳名璞了,擡腳就上了樓。

雖然裡面三個人喝多了,包廂外始終有服務生守着。靳名珠幾乎是不用怎麼找,只要找到最貴的vip包廂,就肯定靳名珩在裡面。

“對不起,小姐,這裡已經有人包了。”服務員在門口攔住她。

“我知道里面有人。”靳名珠口氣蠻衝地瞪着她,然後又說:“我是靳少的妹妹,他打電話來讓我接他的。”

那服務員看了她兩眼,顯然有所懷疑。

“怎麼?看着我不像啊?”靳名珠問,然後拿出身份證晃了晃。

對方看到她同樣姓靳,信了七、八分,靳名珠直接抽回自己的身份證,動作有些野蠻地將她推開,打開包廂的門便進去。

一進門便是酒氣撲鼻,傅景之整個就趴在沙發上,嘴裡還在喊沈小薏的名字。相比起來,慕少雋與靳名珩就安靜多了,慕少雋是直接坐在了地上,背及頭就仰在沙發座上。

靳名珩大概是難受,眸子微闔,眉微蹙着,一隻手還撐着頭。若不是有均勻的呼吸從鼻翼間呼出來,靳名珠都不敢相信他是睡着了。

“哥?哥?”她輕推了靳名珩兩下,小心翼翼地喊着他。

靳名珩雖然看來沒什麼事,可也是真喝多了,只迷迷糊糊地將眼睛睜開條縫,看到一張模糊的女人臉在眼前晃。迷迷糊糊地將錢夾拍到她手裡,說:“拿錢趕緊走。”

靳名珠看着手裡的錢夾,才明白他這是把自己當成那些陪酒女了。

“哥,我是名珠。”她委屈地跺腳。

“名珠?”靳名珩皺眉重複,喝醉的腦子慢了半拍,好像一時想不起這麼個人。

靳名珠看他是真喝多了,手心疼地摸上他的臉,說:“就是最愛你的名珠啊,哥。”

“愛?”靳名珩好像是清醒了一點,睜開眼睛,也不知看到靳名珠沒有,便一邊搖搖悠悠地往外走,一邊說:“對,我該回家了。”

“哥,哥!”靳名珠看他那樣子,能放心纔怪,趕緊上前去追他。

靳名珩是真喝多了,身子在門口晃了晃差點栽倒,還好靳名珠及時扶住了他。

服務生見兩人像是真的認識的,再說也看過靳名珠的身份證,也不敢阻攔,就由着靳名珠將靳名珩扶下了樓。

再說靳名璞那邊,剛剛刷了卡一回頭,原地就沒了靳名珠的身影。這麼晚了,她又穿得那麼少,實在擔心她一個女孩子出事,便急忙追了出去。

站在九宮光影交錯的樓身前,目光在四周掃過,完全就沒了靳名珠的影子。掏出手機給她電話,鈴聲卻意外地在不遠處響起。

他舉着手機慢慢走過去,就看到靳名珠與靳名珩雙雙倒在地上,只不過剛剛有花壇遮住視線,他沒看見。

“這是怎麼了?”靳名璞趕緊走過來扶她,卻意外發現靳名珩也在。

“哥?”滿身的酒氣,比靳名珠身上可是濃多了。

靳名珩被冷風一吹,倒是清醒了一點,看着他問:“靳名璞?”

“是我,名璞。”靳名璞回答。

靳名珩卻又閉上眼睛,又沒了下文。

“羅嗦什麼,這裡這麼冷,還不趕緊把哥弄上車啊。”靳名珠喊。

一則擔心靳名珩,二則是她只顧着靳名珩,身上還穿着在裡面穿的那點,早就凍得發抖了。

靳名璞在她身上掃了一眼,讓她照顧好靳名珩,趕緊去開車。將車子停好後,靳名璞過來扶靳名珩,喊:“你趕緊上車。”

靳名珠凍得厲害,還是看了一眼靳名珩,然後才上了車。靳名璞將靳名珩

過來與靳名珠合力,將他挪上自己的車。

靳名璞將車子開出去,通過後視鏡,看到醉酒的靳名珩躺在靳名珠的腿上,她低頭認真仔細地幫他擦着臉。看着靳名珩的眼神,幾乎他一輩子的追逐。

同時一股酸澀也從心底涌上來,因爲他知道,靳名珠一輩子都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時走神,眼前有個黑影,差點就與前面的車子追尾,幸好反應及時地踩了剎車,險險躲過事故,卻晃了後座的兄妹一下子,差點從座上跌下來。

“你怎麼開車的?”靳名珠緊張地護住靳名珩的頭,冷斥。

“沒看見。”靳名璞看着她的動作,聲音乾乾地解釋。

靳名珠也懶得聽他解釋,皺着眉,說:“算了,你趕緊找個最近的酒店,給哥開間房好了。”

“不送他回家嗎?”靳名璞問。

“你技術這麼爛,剛剛又喝了酒,我怕你再像剛剛那樣,真出了車禍怎麼辦?你死不足惜,我可不能讓哥受傷。”靳名珠嘴巴毒,可是句句護着靳名珩,還不忘貶低靳名璞。完全的不留情面,靳名璞在她心裡,連靳名珩的一根腳趾都不配。

當然不將靳名珩送回去她也是有私心的,不想看到宋凝久那個賤女人出現在哥哥的房子裡。只要想到她每天在哥哥身邊,都恨不得撕巴了她。

靳名璞心裡鬱結,但也是給她罵習慣了,只是抿着脣沒有說話。將車子開進附近某個酒店停車場,然後小心扶靳名珩下車。即便這樣,靳名珠還是看靳名璞不順眼,直接讓靳名珩搭上自己的肩膀,寧願自己吃力地扶着靳名珩,也不假他之手。

開了間房,靳名璞拿房卡開了門,靳名珠將哥哥扶進門內,對他說:“行了,這兒不用你了,趕緊回去吧。”然後頭也沒回,直接就將他關到了門外。

靳名璞看着面前哐噹一聲關上的門板,眼前她扶着靳名珩面對自己的冷漠背影消失,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手裡的房卡。

心裡縱有鬱結,快炸了一樣,還是快速下樓,自己又在隔壁開了間房。

坐在牀邊,從酒櫃裡拿了酒,一邊喝酒一邊心情鬱悶地回想這些年。他總是跟着靳名珠後面跑,甚至在她出國的那兩年,每逢出差都抽空去看她。

可是這麼多年付出,他得了什麼呢?

眼前晃着她在抱着靳名珩的頭,看着他的癡戀模樣,以及她說:“行了,這兒不用你了。”就頭也不回,直接將他關門外的冷漠背影。

越想越氣,臉色變得難看,胸口那股火無處發泄。仰頭,酒瓶對口,仰頭,辛辣的液體入喉,可是喝得太急,嗆得咳嗽,酒水順着脣角流出來。

他用手背抹了下脣。“啊!”最後氣得一把摔了酒瓶,帶着滿身的酒氣就開了門,跑到隔壁房間去砸門。

彼時,靳名珠氣喘吁吁地將哥哥放回牀上。他身上的手機就響起來,猶豫了下,她手伸進他的外套兜裡將手機掏出來,看到上面顯示個久字。

久?

是宋凝久?

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恨恨地想着,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然後按了切斷鍵。

靳名珩似乎仍是不舒服,手擋在額前,嘴裡發出模糊的呻吟聲。靳名珠立馬放下手機,下牀去衛生間浸了條毛巾給他擦臉。看着他喝成這個模樣,也是心疼。

“哥,爲了她你真的值嗎?”她問。

她知道他今天爲了那婚事,在董事會上與靳遠叫板的事。她也看了那什麼漫畫,雖然她對上面所謂的愛情很不屑,可是她很爲自己的哥哥不平。

靳名珩睡得迷迷糊糊,可是感覺臉上有東西干擾自己,動手抓下來,嘴裡咕噥:“小久兒,別鬧。”

靳名珠一聽這三個字,心一下子就疼起來。眼睛裡蓄滿淚水,那都是她的委屈,因爲他就算喝得這麼醉,嘴裡也一直叫着另一個女人名字。

一滴就這樣毫不預警地滴下來,砸在他臉上冰冰涼涼的,她說:“哥,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名珠啊,我纔是最愛你的人。”

什麼名珠不名珠,靳名珩根本就沒聽清楚,不過他聽到了最愛什麼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好像恍恍惚惚地出現宋凝久的臉,問:“我愛你,你是真的愛我嗎?”

“當然,我當然最愛的人就是你,我愛的只有你啊,名珩。”靳名珠抹着自己的臉上的淚,趕緊回答。

名珩,她也只有在這種時候纔敢鼓氣勇氣這樣叫他。

靳名珩卻又閉眼睛,也不知聽沒聽到,只安靜下來。

他頭沉得特別厲害,因爲酒精的關糸有些疼,腦子裡了像晃過許多模糊的影像。都是關於宋凝久的。有初識時她挑戰自己的模樣,對他的不屑,也有爲了家人對自己的妥協,她的倔強,以及她令人心疼,讓他感到滿足的每一面,最最清晰的是她說愛自己的模樣。

是的。

那天,他將她壓在身下,問:“小久兒,你愛我嗎?”

她的身子陷在牀被間,咬着脣,說:“愛……”

面色嬌羞,眼如媚絲地瞧着他,回答的那樣羞怯而堅定。那時那刻的宋凝久,那是他見過最美的風景。讓他恨不得將她狠狠壓在身下,肆意憐愛。

就在這時,他彷彿感覺到一雙柔軟的脣瓣落下來,溫柔地包裹住他的脣。那種感覺如干旱逢春雨,一下子就勾起了他身體裡的火。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他驟然抱時“她”的腰身,直接將“她”壓在身下,脣與“她”的脣糾纏在一起。

靳名珠剛剛吻他,不過是情不自禁,卻沒想過他迴應,所以她被他一下子壓過來時,還是很驚異,然後,感覺到他的氣息壓過來。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她身子興奮的開始發抖,伸手,慢慢抱住他的緊實的腰身。

靳名珩已經禁慾很多天了,因爲宋凝久懷孕,又加上身體不適,他已多天沒有碰過女人。此時正醉着,又以爲身下的女人是宋凝久,早就忘了懷孕不懷孕的事,只依着身體的感官行事。

他愛她,想與她做讓她幸福,也讓自己幸福的事,感受彼此的存在……

靳名珠即便沒經歷過情事,可是此時躺在自己的喜歡的男人身下,隱隱知道自己即將經歷什麼,所以她期待着,沒有反抗,任他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甚至配合。

這時靳名璞已經站在他們的客房外,握着房卡的手再次收緊。他瞪着眼睛的房門,心裡做着內心的掙扎,最終還是將它插進了卡槽裡,然後推門走了進來。

穿過外廳,一腳踏進臥室,他所看到的就是牀上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條人影。靳名珩將靳名珠壓在身下,身子在她身上肆意遊走。而靳名珠眸色微闔,神色沉迷地喘息着。

當時靳名璞只覺得血直衝進了腦子,上前,一把將靳名珠從靳名珩的身下拽出來。靳名珩畢竟是醉了,身子栽回牀面,轉過身時,眼開迷懵的眸子,也只看到有條模糊的影子在門口閃過。

“小久兒——”他喊着想追,可是卻身子根本就不聽使喚。以爲自己剛剛只是在做夢,嘴裡咕噥地又喊了兩句,便這樣又睡了過去。

“靳名璞,你放開,放開我。”好不容易等到夢寐以求的一天,眼看就要夢想成真了,可是卻被靳名璞破壞,她怎麼能不氣怨敗壞。

靳名璞直接將她拽進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將她壓在牆上,惡狠狠地說:“你給我閉嘴。”

瞧瞧她現在衣衫不整的成什麼樣子?若不是他剛剛去的及時,她就跟靳名珩發了關糸了知不知道?

當然,靳名珠知道,並且一直期待着,她最大的夢想便是成爲靳名珩的女人。如今被他破壞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早就氣得恨不得殺了他。

不過現在的靳名璞也很可怕,他瞪着她的眼睛裡帶着厲氣,看起來在盛怒,也確實唬了靳名珠一下。不過她馬上就回過神來,想起他平時那個畏畏縮縮的模樣,根本就不害怕,推着他,罵:“滾開。”說着便去開門。

手剛剛摸到門把,就被靳名璞抓着重新壓到牆上。靳名珠正想罵:“靳名璞,你到底發什麼瘋——”嘴就被他壓過來的脣狠狠堵住。

他發了狠似的去啃咬她的脣,腦子裡總是回想剛剛靳名珩壓着她的那副畫面,她眸子迷離,嬌喘在另一個男人身下,他是要瘋了。

利用身體的優勢壓着她,將她身上剩下的衣服全部剝下來,然後大掌貪夢地在他夢過無數次的肌膚上流連。

心裡住着的怪獸彷彿也在這一刻衝突牢籠,在怒吼着,他要她,她是他的女人!

“唔…唔……”脣被堵着,靳名珠連咒罵都說不出來。壓在自己的身上的同樣是男人,可是這對於她來說卻是天堂與地獄的區別。

縱使她平時再強勢,以一個女人的力氣也是反抗不過,只能任他這般對自己。

靳名璞縱使沒有靳名珩強勢,縱使沒有他的有利條件,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身下又是自己真正渴望了多年的女人,這時候不可能停。

隨着吻的加深,身體與身體的摩擦,他的渴求也越來越多,直接將她抱進房間的大牀上,然後“就地正法”。

“靳名璞,你這個混蛋,混蛋。”靳名珠凌厲的哭叫着,可是無法去阻止他的侵入。

那一刻,疼痛伴隨着絕望,讓靳名珠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就那樣暈了過去。

而靳名璞身體裡的猛獸出閘,就再也收不住。淹沒了理智,讓他只憑着感覺馳騁着,帶着心底那股不甘,以及強烈的渴望……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