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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宋凝久燒得暈暈乎乎的,半夜的時候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卓越,這會兒那精神還停留在半夜,殊不知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天,就連外面的天色都要暗下來了。所以也沒看清身邊的人,卓越的名字便這樣輕易吐了出來。
她糊里糊塗的不要緊,靳名珩的臉色難看極了。
丫的,他在外面替她擔憂個半死,又是調動人,又是去醫生的診室瞭解她的病情。她安安穩穩的躺在病牀上養病還不行,嘴裡還敢吐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理由,靳名珩的字典裡,他的東西他的人,不管是醒着還是睡着,就不能沾上別人的一點邊,他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哪怕是無意識的也不行。
幽深的眸子漸起波瀾,本來幫她順背的手改成了禁錮腰身,真的勒得很緊,痛得她都下意識地蹙起眉頭。不待她抗議,下巴就被捏着強行擡起,他的脣便這樣堵了過來。
依如既往的霸道,而且帶着股兒狠勁,霸道纏綿的根本不讓人喘氣。宋凝久想脫開,可是他捏着她的下巴呢,根本就不允許。不但沒躲成,還被他橇開了牙關,靈活的舌進了檀口,便是一頓翻攪。
還別說,才兩個晚上不見,沾到這味兒還真想了。這個丫頭身上總有股清香的味兒勾引着他,引得他總想深入的一嘗再嘗,恨不得就直接把人給吞了。
場面漸漸有點失控,靳名珩這人可不管是在哪裡,什麼場合,那是真敢作。手探進衣服裡,脣啃咬着她嘴,他腹部了傷還沒有好透,身子的重量就壓在了她身上。
宋凝久終於被他壓得喘不過氣兒來,夢裡像有塊石頭壓在胸口上似的,讓她不得不睜開眼,至少臨死前要看看這個憋着勁似的,要謀殺自己的人是誰吧?
得,果然是一張妖孽索魂的臉,大概察覺到她醒了,微挑的桃花眼兒也沒有笑意,就那麼直直地盯着她。
“靳…名…珩!”她不容易清醒過來,可是他的脣還堵着她,好不容易喊全他的名字,使了全身的力氣才推開他的胸膛離開自己一點,終於可以喘氣。
明明身材不是那種魁梧型,可是也沉得很,差點沒將她壓斷氣,是嫌她病得還不夠重是不是?
靳名珩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終於放過她那兩瓣被自己蹂躪到灩紅的脣。
“總算還能認清自己的男人。”她若是睜開眼喊得還不是他,他就直接弄死她得了。
“咳…咳……”宋凝久聽到這句被刺激的一陣猛咳。
自己的男人,這是什麼鬼話?
“渴了?”靳名珩站在那裡,就看她狼狽地趴在牀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咳嗽,那聲兒聽着就嗓子幹疼的厲害。
宋凝久擡頭看了他一眼,那表情就像在說廢話。她是渴了,可是她也不指望他伺候自己。他若是真伺候,就不會站在自己牀前,雙手插兜,就那樣好整以暇地低睨着她了。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實在讓人覺得可恨。
“吻我一下,本少就大發慈悲讓人給你倒水。”他果然提出不要臉的要求。
其實他就是想讓她主動親親自己,這樣才能平熄她剛剛半夢半醒之間叫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的怒氣。說真的,若不是看她病着,這擱在往常他非在牀上弄死她,讓她叫幾百次自己的名字不可。
宋凝久卻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拿看變態,看怪物的目光瞅着他,連拒絕都懶得。
嘿,他給她臺階下,人家還不領情。
這靳名珩心裡就犯堵了,他大少爺若是犯堵,這誰也別想好過。他手撐在她的病牀面上,身子俯下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你幹嘛?”宋凝久有時候覺得這個人真是夠煩的,她又不是寵物,一不順他的心,不是親就是摸。再不就繃着冷恐嚇他呢?
殊不知,她很厭煩這樣。有時候總感覺,自己在他眼裡真跟那ji女沒什麼兩樣,莫名其妙地就矮半頭,她不想自賤。正因爲不想自賤,所以纔會因爲這種感覺不舒服,纔會反抗。
可是靳名珩是什麼人?
爲所欲爲慣了的主兒,有身家有手腕,同時也是個有心計腹黑的男人,所以她的反抗到最後都反彈到自己身上。
靳名珩看到她那滿臉戒備的模樣笑了,他勾着她的下巴說:“小久兒,你不吻我那本少就只有吻你了。”也不是真較真,還是就是開玩笑,反正說着灩紅的薄脣便要落下來。
“我可能染了艾滋!”宋凝久突然驚叫出聲。
靳名珩的動作果然停止,動作微頓,皺眉看着她,彷彿在判斷這件事的真假。
兩人相對,距離極近。宋凝久認真地看着他,強調:“是真的,卓越找了個人本來要欺負我的,可是後來被殺了,那血就濺在我身上。”
彷彿是怕他不信,她作勢要捊開自己的袖子,讓他看上面的傷口。手臂卻一下子被靳名珩抓住,他沒有去讓她撩開袖子,更沒有去證實那傷,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那雙眸子是清澈的,甚至是沉靜的,完全沒有染了這種可怕疾病該有的反應。
好吧,也許他自作多情,這只是不願意他碰她的藉口。可是他就是執着地認定,她不願意連累自己。
他問:“那他到底有沒有碰你?”
宋凝久搖頭,那樣子像好好學生一樣。
她的善良使然也好,她對自己多少有那麼點感情也罷,都令他的心情跟着愉悅起來。他的脣再次勾起了起來,眉角眼線拉開,是真的笑了。與平時那種勾魂的笑不同,絕對的真實而清爽。
宋凝久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笑容,雖然不若平時那般迷幻勾魂,卻依然是塊吸睛石,讓人移不開眼。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的脣便已經落下來。
“靳名珩——”她急了,推卻,卻始終撼動不了她。
雖然她也不確定自己那血到底濺沒濺在她身上,可是誰不怕自己真的染了那種病。雖然剛剛那句話最初完全是出於他輕薄自己的阻止,可是話出了口後,她也開始後怕。
她明明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還這樣,是以爲自己在跟他開玩笑麼?
“剛纔親都親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靳名珩捧着她臉,深深吸吮了一口。
宋凝久第一次覺得,靳名珩的腦袋根本就不是人類構造。她腦袋被吻得亂哄哄的,脣被他吻着,舌頭已經闖進來,宋凝久是真實地感覺到這個世界是真亂了。
切切實實的吻,甚至從平時都盡興,徹底。他不知道是想證明什麼,滿意之後他才放開她,兩人便氣喘呼呼地倒在牀上。宋凝久是因爲缺氧,而且缺水,靳名珩則是因爲腹部的傷,一個姿勢久了也痛,倒是一時安靜下來。
宋凝久說:“靳名珩,你就是個瘋子。”想說真得了艾滋可別怪她,可是話出了口就變了味。同時覺得心頭熱熱的,眼眶也有點溼潤。
“得,本少爲了你受傷你都沒哭,就因爲這麼點事就感動的哭了?”靳名珩捧着她的臉,沒正形地逗她。
其實自己是個什麼心態他也弄不懂,反正她剛剛那副模樣,他就是想吻她,陪着她。
宋凝久這次也沒有躲,只拿眼睛凝視他,總覺得經歷過這兩天之後,眼前的靳名珩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這時門邊傳來兩聲有禮貌的輕敲,打破了這一刻的微妙。
“進。”靳名珩應。
他的助理推門進來,看到房內的情景有點意外,不過還是公事化地報告說:“靳少,靳先生的電話。”
那表情,好像他們不是在**,而是在開什麼重要會議似的,真心讓人佩服。
“嗯,知道了。”靳名珩點頭,也沒有絲毫不自在。放開便起身接過電話,出了病房。
宋凝久有點詫異,他的父親找他不打私人電話,而是讓助理轉達?
想到靳名珩與靳太太唐媛,他是後媽,這種相處模式也不算太稀奇。可是父親總是親生的吧?
剛剛醒來,就被他攪得都沒有好好理理思緒,更沒有抽空問問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目光巡了遍室內,確定自己是在醫院的病房,自己又是什麼時候住的院?
剛發了汗,渾身還是極難受,剛想起身自食其力地找個水杯解渴,就見一個護工推門進來。應該是得了靳名珩吩咐的,先給她弄了杯水喝,然後開始收拾病房,伺候她。
彼時,靳名珩接過手機出了病房,人站在走廊的窗戶邊,喊了聲:“爸?”
“你在哪呢?”靳遠的聲音傳來,上來便是質問的口吻,彷彿他又犯了什麼大錯一樣。
“美國。”靳名珩回答,聲調有那麼種漫不經心的味道,並不將老爺子的怒氣放在眼裡。
“我才離開幾天,你是愈發長進了。放着公司那麼多業務不管,跑美國逍遙多少天了還不回來。”出口便是教訓。
靳名珩聽了也不反駁,反正自己在父親眼裡,一直都是這個不學無術的樣子,所以只聽着,脣角還含着笑,不過帶着他看不到的諷刺罷了。
等那邊靳遠罵了半天都沒聽到迴應,這才收了罵聲,說:“行了,趕緊回來吧。我這邊剛回來,手上的事還沒處理完,你畢竟是哥哥,只讓名璞撐着公司算什麼回事?”
“嗯,馬上就回去。”他應。
靳遠一句多餘的話沒有,就這樣收了線。
靳名珩拿着機身的手放下來,望着窗外的藍天半晌,才轉過頭。陽光下,那精緻的五官分割的棱角分明,明明眼眸含笑,卻帶着層虛幻似的。
“靳少?”靳名珩的助理就站在不遠處,一直站在那裡,以爲他有什麼吩咐。
靳名珩走過去,臉上又恢復了以往那種神采。將手裡的機身扔給他,說:“一會兒幫我約個艾滋方面的醫生。”
“艾滋?”那助理聽到這兩個字時,一副不能消化的表情。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很快調整過來,馬上應了去聯糸。
靳名珩直接推開病房的門,宋凝久那時正坐在病房前,自己動手一勺勺挖着碗裡的粥。頭髮也沒有綁,一隻手壓着垂下來的髮絲,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他拉過椅子坐在病邊,目光就那樣肆意地盯着她。
宋凝久見他一副大爺的姿態,皺眉,不過什麼也沒說,繼續吃自己的。
靳名珩倒也沒有別的動作,只是用目光瞧着她,好像怎麼瞧也瞧不夠似的,根本不管還有護工在場,或者被瞧的人會不自在。
“我找個醫生,一會兒做個檢查。”他突然說。
宋凝久有些意外地擡頭看着他,他剛剛那不在意的模樣,她還以爲他根本不相信自己。
“這麼看着我幹嘛,確定了不是安心嗎?”靳名珩別過頭,不知道爲什麼心頭也閃過一絲不自在,彷彿被窺探到什麼心事似的。卻沒發現有些東西是他不願意去正視的,比如她如果真得了艾滋,他會不會受連累?
當時他真還沒有多想,就想着她爲自己着想,想着她的善良,便促使他吻了下去。人總是這樣奇怪,他從不認爲自己是個好人,或者善良的,可是卻非常稀罕她當時提醒自己,一副爲他着想的模樣。
她自然是不想死的,更不想連累任何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着他心頭,那頭那股怪異的感覺又竄上來。
大概是因爲他沒有因自己可能被傳染了這個病就丟開她,而且還不怕傳染的吻了自己吧。不管怎麼樣,有人陪着,心頭那項恐懼似乎是漸漸轉淡了一些。
助理找的醫生過來了,經過詳談,確認建議先做一個快速檢查,但是並不能百分百確定有無感染,因爲呈現假陰性或假陽性的機率頗高。具體要等到12周至3個月之間,才能具體確認。
這讓宋凝久的心又懸了上來。
靳名珩倒沒表現出什麼,只命人抽血去檢測。兩人在醫院待了幾天,她的精神漸好,燒也退了,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不過爲了確認她是否真的感染到艾滋病毒,應該還有臨牀的觀察和實驗。
靳名珩看着她那個受罪的樣子,又加上靳遠催他回去催得緊,便動了關糸,讓人準備了機票,安排兩人回國。
“等等,我姐呢?”這時的宋凝久彷彿纔想起一件嚴重的事,那就是宋一瞬,她似乎從住院開始就沒見過姐姐。
本以爲她的處境危險,不宜露面。可是這會兒都打算回國了,爲什麼他還是隻字不提姐姐的事?
靳名珩聞言,大概是心虛吧,心頭浮起一抹煩燥。卻還是強壓下去,看着她說:“小久兒,你姐姐暫時還不能回國。”
“爲什麼?”宋凝久問。
那樣分外執拗。
姐姐爲她受了那麼多苦,她怎麼能把姐姐一個人丟在這裡?
靳名珩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反問:“你說爲什麼?”聲音多少帶了些尖銳。接着又說:“因爲卓越已經回國了,她爲了不連累你的家人,她是不會回去的。”
撒謊也好,騙她也罷,宋一瞬的事他會繼續追查。告訴她,除了跟着擔心,也沒有別的好處。
宋凝久卻不能接受,她說:“那我留下來陪姐姐。”姐姐一個人在國外孤苦無依的,她不想捨下她一個人,尤其是姐姐如今這樣的糟遇,可以說跟她脫不了關糸。
靳名珩看着她那個執拗的樣子笑,問:“你留下能做什麼?是她被抓的時候再代替她呢?還是把你感染的艾滋傳染給她?”話語間都是滿滿的諷刺。
他不想讓自己的嘴巴這麼毒,可是他如今變不出一個宋一瞬來給她。
“靳名珩!”宋凝久怒瞪着他。
“小久兒,你搞清楚,我沒有義務幫你們姐妹。咱們之間是有交易的,你乖乖待在我身邊,我負責你姐姐的安全,我保證她不會有事。”
兩人好不容易有的一點安靜氣氛,就被他這三言兩語給破壞掉了。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靳、宋的聯姻,關糸着那個合作案,靳家雖然投了資,但決策權和執行權大部分還都在宋家手裡。且不說靳家下一步的計劃,就是爲了能讓這個項目順利實施,達到預期的效果,他身邊也必須有宋家的女兒才行。
宋凝久看着他,那張又恢復成狂妄,不可一世模樣的靳名珩。
是啊,他不提醒,自己就這樣因爲他對自己稍微好一點,就忘了形,卻忘了他根本就是有目的的。
宋凝久自然也明白這其中利害的關糸,就是不爲父母,爲了姐姐的在乎,她也該保住宋家,於是最終還是妥協地點了頭。
殊不知,宋一瞬根本就不在靳名珩手裡。
翌日,兩人便搭乘最早的航班的回到了國內。她也曾要求過與姐姐告別。靳名珩卻對她說,宋一瞬現在在一個秘密而安全的地方,見面或是通訊都會暴露她的行蹤。
儘管不捨,她還是隨靳名珩離開了這片姐姐存在的土地。下了飛機,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築,她感覺在美國發生的一切,就好像做了場夢似的,那般不真實。
“走吧。”靳名珩抓起她的手,牽着離開大廳。
來接的車子就停在路邊,他的助理麻利地將行李裝進後備箱。宋凝久卻看着他說:“我想先回家去看一趟。”
家裡人都只以爲姐姐不在了,不知道傷心成什麼樣子。尤其是媽媽,精神一直不好。
靳名珩聞言皺眉,說:“明天我陪你回去。”不是他控制慾強,而是想到她家裡人對她的態度,她自己回去不知又要受什麼樣的待遇。
奇異的,宋凝久似乎感覺到他那刻的關心,所以反駁的話還含在嘴裡,就被他塞進了車裡。
車子在熟悉的街道間行駛,一路朝着靳名珩的私人住宅進發。她這一路上都很安靜,極安靜極安靜的,靳名珩都有點不習慣。
車子開到家門口,他卻坐在車後座沒有下來,只說:“我還要去公司。”轉頭對助理說:“把行李幫少奶奶送進去。”
回到國內,她就要扮好靳名珩未婚妻的角色。她不叫宋凝久,而是宋一瞬。
助理應了聲,趕緊從後備箱裡弄出行李箱。
宋凝久的衣服去美國下了飛機當晚,遇到卓越是就丟了,原也沒準備什麼。靳名珩又是個嫌麻煩的人,不怎麼習慣帶行李,所以只有一個行李箱。
她也沒有那麼嬌氣,直接從助理手裡接過來,說:“我自己拎進去就行了。”
助理彷彿顯得爲難,請示地看向靳名珩,直到看到他點頭,這才鬆了手。
宋凝久拉着行李箱走進院子,開了別墅的門,進去。靳名珩一直坐在車窗邊,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內,心裡有股說不出來的暖意。
目光望着那橦自己住了幾年的房子,一直來來去去都是空空蕩蕩的,還是第一次親眼目送一個女人走進去。就好像有人同時走進了自己的心裡一般,滿滿當當的,很奇怪的感覺。
助理看着自己老闆最近好像有點不太對,也不敢提醒,直到他自己回過神來,才說:“走吧。”
司機和助理都是跟隨自己多年的人,也瞭解他的脾性,自然不會多說什麼,只將車子開出去,直奔環球影視。
宋凝久這邊進了別墅,目光掃了眼室內,還是離開時的樣子,窗明几淨,家裡被打掃的纖塵不染。裝修以及擺設都是沒得挑的,要比那些樣板間檔次不知高了多少倍,靳名珩又是個會享受的人,只不過只有兩個住,這地方太大了點。
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難道想在這裡住一輩子?拍拍自己額頭,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拎了行李上樓,穿過臥室便進了衣帽間。
箱子打開,裡面就只有他的幾件衣服,一一拿出來,找到相應的衣櫃,然後將襯衣和外套分開來掛好,箱子也收了起來。
剛剛做完,外面的門便被打開了,保姆的身影就出現在門外,喊了聲:“少奶奶。”
宋凝久衝她禮貌地笑了笑,走過來。
“靳少說你回來了,晚上想吃什麼?我馬上去準備。”保姆稍顯殷勤地說。
宋凝久已經踏出衣帽間,聽到這句腳步微頓,轉頭問:“靳名珩回來吃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還真把保姆給問住了。
靳名珩是什麼人?從來就沒跟別人報備過行程。
宋凝久看着她那個表情,以爲是靳名珩晚上有應酬不方便對自己說,便說:“那就隨便弄點簡單的吧。”
靳名珩的夜生活一直是精彩的,她又如何不知?只是覺得事關已,不願多想罷了。
她大病初癒,也沒什麼胃口。
保姆應了便下去了。
宋凝久洗了個澡,換了睡衣,下樓簡單喝了碗粥便上樓休息去了。
保姆收拾完廚房也就走了。
萬物寂靜,偌大的別墅裡就只有宋凝久一個人,不過她也沒有多愁善感,大概是太累,睡得也香,連靳名珩的車子進了院都沒聽到。
靳名珩下了車,手裡捧着束玫瑰進屋。
客廳的燈已經關了,視線之內都是黑漆漆的,他在玄關處換了鞋子,摸黑上了樓。
打開臥室的門,果然見牀上有個隆起的模糊人影。
不知爲什麼,就是感覺進門,往那兒一看就看到女人的身影在牀上等着自己,就覺得心裡滿滿的。
隨手將花扔在一邊,他坐下,開了牀頭的燈。宋凝久的小臉就這樣暴露在那光線裡,睡衣並非是那種性感的裙子,就是一件很普通的粉色家居服,上面還印着的hellokitty的圖案。
可是那小臉睡得那叫一個香甜,完全沒有防備。一點兒也不像在醫院裡那幾晚,半夜總是被惡夢驚嚇醒,整夜整夜的睡不好,他就抱着她,兩人在夜裡互相取暖。
這會兒見她沒有自己也能睡得這麼香,靳名珩的劣根性偏偏就又上來了,非要弄醒她似的。伸手勾了縷她的髮絲,原本是想掃她的鼻尖的。
指尖卻改了方向,順着她的臉頰摩擦着到了脖頸,摸着摸着,越來越往下,襟前的扣子就被他一顆顆挑開了。當他看到被她的睡姿擠壓變形的渾圓時,眼睛騰一下子就像被點了火。
這丫頭越來越不設防,連內衣都沒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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