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潰不成軍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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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潰不成軍

072 潰不成軍

果然如孫遠所說,舒景容整張臉慘白得嚇人。想起項嘉樹說的,她昨晚胃疼到休克,心又顫了一下。

舒景容對他沒什麼表情,彷彿又回到了在c市重逢時的那樣,清清冷冷的。

韓澤越找了醫生問情況,說並無大礙,休息兩天就好了。

韓澤越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就見舒景容在走廊上散步。只是胃疼,也不是多大的毛病,她不喜歡一直呆在病牀上。

舒景容見他過來,便立在原地。她想起那則新聞,那個背影,心裡堵得慌。她逼迫着自己儘量自然,可又想起他對項嘉樹的電話裡說的那句,我不愛她。她臉色微微泛白,手扶住牆壁,順勢折了身往病房走。

她要如何才能回到以往的淡定?沒有答案。答案是自從韓澤越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就已然潰不成軍。

韓澤越進來,只默默看了看她,並不說話。之後在窗邊坐了下來。

病房裡沉悶得很。舒景容想說點什麼,最後出口的是:“我給你打過電話。”

他說,他對她有責任,以後加班,有事一定要給他打電話。她遵循他的叮囑,給他打了。迫不得已才找的項嘉樹。

他沒有說話,擡頭看着她。

舒景容又道:“我看到新聞了。你昨晚和徐小姐在一起。”她頭微微低下去,再擡起來時,臉上竟然帶了絲笑意:“你,對徐小姐可以了麼?”

韓澤越不知道她想問什麼,仍然沒有回答,舒景容道:“如果我治好了你,你和別的女人也可以,那……我們能不能……”

他終於抓到她話裡的意思,莫名的憤怒衝上來,冷冷的打斷:“不能!”他故意由得那張照片傳出去,無非是想讓她看看。然而結果竟然這樣,她不見絲毫生氣,甚至連昨晚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在身邊,她都沒有任何的怨言。在她的心裡,他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自願打電話聯繫的那個,不過因了他之前的叮囑罷了。

她打給他,打給孫遠,最後打給項嘉樹。雖然最後打,那個人卻是她最願意聯繫的人。前不久項嘉樹才說過要她,哪怕將韓氏將所有的一切雙手奉上,這一刻,她問他能不能……後面兩個字沒說出來,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在問能不能離婚。

她想着脫身!怎麼可能?

舒景容略顯錯愕,韓澤越的憤怒持續燃燒,表面卻越發平靜,他起身走到病牀前,一手搭在牀頭的鐵架上,居高臨下的看她:“就算你治好了我,也再沒有哪個女人能比你和我契合。”他氣吐在她的耳畔,略癢,那耳垂很快就紅了起來。

舒景容一直在忍,聽到他說治好了她,莫名覺得靠上來的人髒到不能接受,她儘量蜷縮着身體不和他接觸,看在他眼裡,卻像是爲了某個人和他劃清界線,憤怒持續上漲,他抓了她的手,抵在牀頭的鐵架上,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實話說,我很想念你的味道。”

“你要幹什麼?這裡是病房!”

“病房又有什麼關係?!”他頭低下來,壓在她的脣上,他的憤怒似乎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方式,他在她脣上研磨輾轉。

舒景容又驚又怒,奈何力量懸殊,完全不是對手。

韓澤越到底沒有將最後一步付諸實踐,這裡是病房,他的理智拉扯着他的身體。

他退離幾步,打量着因他而生出幾許紅暈的女人,淡淡警告:“舒景容,你應該很清楚,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刻起,這婚姻,就是綁定了一輩子的。”

她不清楚,她從一開始就不相信,他會綁她一輩子。她想,她不過是一味藥!

可眼下看來,他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韓澤越離開之前又說了一句:“韓氏對韓澤希已經產生了質疑,他力主花高價自紫光那邊買回申華的股份。你猜猜,我會不會讓他如願?”

舒景容冷冷的和他對視,韓澤越轉身離去,半點沒有佔了上風的快、感。

一股無處抒發的鬱悶堵在心裡,韓澤越上了車,點燃一支菸,給喬勁打電話。

“動員嘉譽這邊,擡高價格。逼韓澤希以新加坡那塊地的開發權來交換申華的股份!”

掐了電話,他煙湊近脣邊,狠狠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那股鬱結,卻無論如何都排解不去。

舒景容兩天後出院,這兩天,項嘉樹一有空就過來。給她帶她喜歡的粥品、湯品。

他坐在牀沿看她吃,眼露疼惜。

“景容,你們離婚吧。”項嘉樹終究還是沒忍住,說出這句話來。

“我會守護你,守護申華,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的眼神堅毅而果敢:“這麼多年,我一直遇不到在意的人,原來,人這一輩子,只能遇到一個對的人!你該像公主一樣被疼愛被珍惜被捧在手掌心上,而不是像這樣,被當成我哥向我復仇的工具!”

舒景容怔怔的看着他,自重逢到現在,她和項嘉樹的交集不算多,可他對她的感情卻濃郁得很快。

“你把申華交給我,把你交給我。和他離婚,好嗎?”他眼裡的希翼,像是一團亮光,讓她覺得,和他在一起,未來必定像公主一樣。

可是她不能!除卻不能之外,她甚至……從心底裡不想!爲什麼呢?她沒有答案。

她和韓澤越的婚姻,越往後,她只會傷得越深。可她仍然不情願放手,她已然失控!

“我……”他眼裡的希翼亮晶晶的,誠懇之中略帶了一絲祈求,她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便卡在了那裡。

“她不會離婚!”接話的是韓澤越,他穿一件白色暗紋襯衫,外面是件深色的衣服,袖釦扣得齊整,胸前的方巾也摺疊得整整齊齊,彷彿剛從某個重要場合趕過來。

“申華和她,你都守護不了!”韓澤越走到病牀前,攔腰將人抱起:“出院回家!”

舒景容錯愕,他在門外聽了多久?

不可否認,韓澤越的出現,緩解了她的尷尬。面對項嘉樹的深情,她不忍心拒絕。

“你在怕?”說話的是項嘉樹,他一改方纔那樣柔和的性子,起身攔在兩人身前:“韓澤越,你除了會逼她做決定,你還會什麼?”

韓澤越臉色一沉,之前舒景容說過類似的話。沒錯,她嫁他是被逼的!如果逼這一招這麼好用,他會逼她愛上他!而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替身!

“如果你夠膽,離婚一事,聽聽她的想法和決定!”項嘉樹的激將法起了作用,韓澤越將人抱在懷在,眸光垂下:“說說看,你的決定!”

他聲音冷凝,眼神清冷無情。

她擡了眼瞼看項嘉樹:“嘉樹,我不想……一年之內離兩次婚!”

韓澤越嘴角浮起邪魅的笑,挑釁的看對面的男人:“聽見了嗎?她自己的決定!”他用肩頂開項嘉樹,抱着人大踏步邁了出去。

外面還有陽光,夕陽也很耀眼,舒景容閉了閉眼,雙手始終縮着,沒能勾上他的脖頸。

而他們的身後,她能想像到,項嘉樹失落的臉和被夕陽拉長的孤獨的身影。

舒景容一直被抱到車上。孫遠去辦理了出院手續,一上車就道:“恭喜嫂子出院,以後無病無痛,無災無難。”

舒景容虛無的笑了一下,之後臉向窗外,未發一言。

孫遠送兩人到家,舒景容自己推開車門往家走,對於韓澤越的懷抱,她已不太能接受。那個懷抱,那雙手臂,就在不久之前,曾經摟過另外一個女人,他修長的指在她身上游走,他的脣貼過她的皮膚。

她遏制住自己的想法,再想下去,她大概連他公寓的門都無法進去。

到家時,小番茄迎上來,可憐兮兮的朝着兩人喵嗚的叫,舒景容看了看它的窩前,空空如也。

韓澤越忘了給它放貓糧。

舒景容到底心疼,找了貓糧來給它,又給它倒了水,這纔到樓上去。

韓澤越給鐘點阿姨打電話,讓她來家裡照顧舒景容兩天。

舒景容在洗澡,隔着浴室門,嘩嘩的水聲。

她頭髮溼漉漉的出來,就見韓澤越坐在牀沿,微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舒景容拿了吹風機,對他道:“我沒事了,你去公司吧。”

沒有吵鬧,有的只是陌生的平靜。他想起答應她養貓時她的神情,雀躍而生動。再不然,也有憤怒相向。而此刻,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他心裡一團火在燒,她答應不離婚,不過是出於各方面的考量,如果沒有申華的威脅,她必定不會給出這樣的答案!她不吵不鬧平靜的厲害,他再次想到“哀莫大於心死”這句話。

她的心死了麼?因爲不能和項嘉樹在一起?

他想衝她發火,對着她平靜到無以復加的臉,又發不出來。

這種平靜之下的冷漠,最容易讓人產生距離。韓澤越的鬱結無處抒發,索性也在公司忙到很晚,或者乾脆睡在公司。

舒景容也越來越不喜歡回家。她考慮過後,同意了調職申請,從助理崗異動到營銷組。營銷組時常需要出去外面跑,她每天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在外面跑到很晚纔回公司打卡,待她回到家,通常都接近十點多了。

韓澤越的公寓,沒什麼人氣。舒景容晚回來,韓澤越偶爾睡公司,偶爾出差,就只剩了小番茄。那麼丁點兒大的貓,已經懂得了孤獨。舒景容一回來,就貓嗚的迎過來,朝她身上撲。

小番茄長大了一些,跑跳都變得自如,甚至還十分調皮,偶爾也賣萌。

舒景容只有在面對它時,才難得的露出一兩個笑容。

這天晚上,她給小番茄洗澡,小番茄調皮,弄得她滿身是水。她只穿了件白色的t恤衫,一弄溼,身體曲線就體現了出來。

韓澤越久不回來,一回來就看見這樣惹火的場景。

浴室門沒關,她背對着他,拿了大毛巾給小番茄擦毛,渾然未覺有人靠近:“你呀,把我弄得一身溼,怎麼罰你,嗯?晚上不許吃飯!說你還不樂意,那你看看,我全身上下沒一處乾的。小混蛋!”

她聲音輕快之中透露出親暱,抱着小番茄出來,將它放在地板上,猛不丁就看到地板上投下了一道陰影。她擡頭去看,韓澤越站在面前。一雙狹長的眸子裡顏色深深淺淺。

韓澤越這次出差了一週,期間互相沒有聯繫。

她意識到自己的窘境,迅速起身往洗手間走,有人比她更快,攥住她手腕往牆上一推,吻就落了下來。

小番茄看到如此激烈的場景,喵嗚叫了一聲,也知道非禮勿視,跑了開去。

他吻她,急切的索求着,她拼了命的抵抗,想起來那夜她胃疼到休克,而他和徐佳姿出雙入對,腦海裡甚至出現他們滾牀時的情景,她莫名覺得髒,想吐,奮力躲閃着他,彎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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