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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救人

第六十九章 救人

師秋荷這邊也沒有閒着。

只是有了身孕,又不是不能走路。既然已經答應了幫司空明琅,就不能坐以待斃。

說是坐以待斃其實也不甚準確,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順勢而爲,先看別人都怎麼鬧,隨後再去接手。

可這次不同。她必須要盡善盡美。提前爲司空明琅鋪路。

於是她最先去了城門,燕方回所在的地方。

燕方回曬黑了,見到師秋荷時,好一陣子沒反應過來。師秋荷先自我介紹了一番,燕方回這才認出自己在安國侯府見過她。

現在的安國侯府對燕方回來說就像根刺一樣,拔也拔不走。不知師秋荷所來爲何,而師秋荷也不屑與他繞彎子,直說道:“我知道燕將軍是鐵血男兒,且無悔每一個決定,但將軍真的打算和皎皎這樣老死不相往來?”

燕方回微微皺眉。

仔細打量身前的人,目光如炬。

爲什麼她稱謝皎皎爲皎皎,語氣親暱,謝遠舟這般寵愛她?好,就算她受寵,可來自己面前摻和這件事做什麼?

“我只是不想看見燕將軍後悔罷了。”師秋荷苦笑了一聲。

燕方回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只聽師秋荷幽幽道:“侯爺被關進了大牢。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出來,安國侯府沒了靠山,連老侯爺的福廕都靠不住了,皎皎在家裡哭着,走投無路。刑部尚書顧言臺可是個認理不認親的主,要想把他弄出來,不容易啊。”

燕方回先是一愣,隨後才正色道:“犯了事,自當承擔後果。”

“可若是沒做錯什麼呢?”

“……”

說不上來是哪裡憋屈着。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的清澈目光要將自己看穿一般,這種感覺並不好。

“……如果是清白的,會放出來的。”燕方回冷聲道。

師秋荷挑了挑眉:“有人想讓他將牢底坐穿,即便是清白的。放出來也不太可能。”

“那又怎樣?”

“我比皎皎虛長几歲,一直將她當妹妹看待,現在的她六神無主,慌不擇路,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未免讓燕將軍日後後悔,特來提醒一句而已。”

自打從燕方回這離開,師秋荷就回到了胤王府。她是希望謝皎皎能嫁得良人,可若是燕方回沒那個意思,也就只好罷了。

這種感情的事兒勉強不來,前世今生,師秋荷向來懂得這個道理。

話說回太子司空珏那邊。

聽說了惠王找來的鬼手神醫醫死了人,司空珏別提有多高興了,出府和江無恙一起飲酒作樂,醉生夢死。

鬼手神醫雖然沒找到。但卻讓司空珏發現了那附近的一處兵器庫,派人一層層抽絲剝繭查上去,竟然發現那是惠王乾的。

司空珏這回可發愁了。

“這事兒……到底靠譜不靠譜?”他問對面坐着的江無恙。

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江無恙露出成竹在胸的微笑:“既然如此,我們有了證據,可以給惠王安上一個謀反的罪名。”

“……可只有一個兵器庫有用嗎?再說了,證人自殺了,我們手裡的證據恐怕告不倒他,只怕被他倒打一耙。”

江無恙沉思片刻,隨後才道:“所以就要收集更多的謀反證據……”

“我知道了。”司空珏點了點頭。

待江無恙離開後,司空珏還在原地坐着。侍衛上前詢問,司空珏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到自己身前。

“這個人……解決了他。”

“殿下?”

“你沒聽錯,就是這個意思。”司空珏眯着眼睛,眼裡閃過濃濃的殺氣。

“他知道我們太多事了,成也是他。敗也是他,只要他一死,接下來的路我可以自己走,他活,我才活得不得安生。”

雖說鳥盡良弓藏,可司空珏這人過於自負,接下來的事情至關重要,他不敢再相信江無恙。土聖狀劃。

江無恙以爲還要過些日子司空珏才能下殺心,沒想到當晚就遇到了黑衣人的追殺。

好不容易擺脫了黑衣人,江無恙逃到了胤王府。

此時,師秋荷正在用竹簡卜卦,突然見到一個渾身上下是血的男人,嚇了一跳。

江無恙看到竹簡時愣了一愣,隨後表情無比複雜地往牀邊走,一邊走一邊道:“我受傷了。”

師秋荷:“……”早就看出來了好嗎?

“麻煩你了。”江無恙往牀上一躺,兩眼一閉,睡了過去。

不一會兒,屋外有人敲門。

“江姑娘,您可見到什麼奇怪的人?”

“……沒有。”師秋荷一邊說一邊向櫃子旁走去,爲江無恙找藥。

外面的人已經退下了,師秋荷找到藥後走到牀邊,見江無恙身上受了不輕的刀傷,有些不敢下手。這麼嚴重,爲什麼不找大夫,跑我這裡做什麼?

牀讓給了病人,師秋荷就在榻上隨意地歇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去看江無恙,見他還沒有醒,不禁有些慌。不一會兒司空明琅可要過來了……

好在擔心成了多餘。還沒等司空明琅來,江無恙就醒了過來。

臉色十分蒼白的躺在那裡,師秋荷當下也不好趕他,只問他爲什麼沒去看大夫。

“我是被太子的人傷成這個樣子的。”

“太子要殺我。”

“如今他知道我沒死,一定會繼續追殺我,殺我滅口。”

“請幫我引薦給胤王殿下,我想……成爲他的謀士,爲他出謀劃策。”

師秋荷冷哼一聲,你竟然是太子的人,如今說來就來,誰知道是不是苦肉計?

看江無恙這模樣就知道不是個省事兒的主,十句話有一句真的就不錯了。

把這個人留在司空明琅身邊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師秋荷抱歉一笑:“這個我幫不了你,還要你自己去說吧。不過我覺得胤王殿下不會相信你……”

“他相信你不就夠了嗎?”

“……”一句話,惹得師秋荷很是無奈。不知道司空明琅對她是什麼心思,可她的話,司空明琅卻是一直都信的。

又何德何能呢?

“如果你答應我,我能讓謝遠舟現在就出來啊。”

多新鮮啊。師秋荷禁不止噗嗤一聲笑出來:“我也能,只是我覺得那裡比較適合他。”

“你確定?”江無恙挑眉。

“萬一他遇到了私刑,認了這以下犯上、居心不良、意圖謀反之罪,你再想救他,可就只能等到皇帝壽宴了……”

師秋荷眼睛突然眯了起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

“以你的聰明才智,早晚會知道的,不是嗎?”

師秋荷決定先把江無恙的事情擱置一邊,想一想,還是先把謝遠舟弄出來再說吧。

既然事情是惠王惹出來的,自然是要從那裡下手。

可現在的司空璧不知道多快活呢。

謝遠舟在刑部關着,侯府可就剩鍾纖穠一個人了。這回二人是想怎麼見就怎麼見,再不避嫌。

很顯然,謝遠舟是站在司空璧這邊的,爲了他坐了大牢,鍾纖穠爲了他去求着司空璧想辦法,這無可厚非。

可事實上,鍾纖穠哪裡希望謝遠舟快些出來,當然是關得越久越好啊。

司空璧卻勸她:“雖說這是謝景流無意間提到的鬼手神醫,遠舟爲他擔罪名也正常,可說到底還是爲我啊,我得想個辦法將他弄出來。”

“侯府全都沒了,我也不會怨你的。”鍾纖穠誠懇地說着。

“不行啊,你,和侯府是我的後盾,我不能放棄。不過……說實在的,我不知道這侯府在父皇心裡究竟還有幾分地位可言。”

這也是師秋荷正在考慮的問題。

那廂,鍾纖穠與司空璧想着該怎麼弄謝遠舟出來,卻是不緊不慢的,而師秋荷既然想到要讓皇帝放了謝遠舟,就要當機立斷。

想來想去,還是隻有一個辦法。

……

幾日以來,京城百姓口中流傳着當年老安國侯陪皇帝打下江山南征北戰的故事。

有人該問老侯爺當年那麼棒,現在安國侯府可怎麼樣了?

唉,可不怎麼好。是沒的沒,走的走,徹底地敗落了啊。

事情傳到皇帝那裡,可是被渲染得不成樣子。司空珏陪在皇帝寢宮說話,明裡暗裡不忘挑撥關係。

“父皇,要麼您就把謝遠舟放出來得了,他畢竟是老安國侯的唯一血脈啊。”

這話聽到皇帝耳中,怎麼都不對勁。唯一血脈?他當初可是看着謝卿和正室定情的,那個關在天牢裡的謝星沉纔是名正言順的血脈,謝遠舟算什麼呀?

他舉薦那庸醫來宮裡,本是居心不良!要不是看在他姓謝的份上,早就以謀逆之罪判他凌遲處死了,哪裡還能將他留到現在?

下面人傳得那麼厲害,明明就是安國侯府的人乾的!他們想借百姓之口逼朕放人,簡直是白日做夢!

“朕想好了。”

皇帝沉聲對着司空珏道:“你帶着朕的旨意,去天牢提人,將謝星沉秘密放出來。”

這可正中司空珏下懷。

謝星沉桀驁不馴,最後偏偏作繭自縛,栽在了謝遠舟手裡。如今得以出來,對親自來接他的司空珏更是感恩戴德。

司空珏大手一揮,爽朗地道:“哪裡的話!之前我們不是還一起出去喝酒,關係深厚,我自然想着你了。”

“我要回謝府。”謝星沉潦倒不堪,眼裡卻閃着復仇的火焰。

司空珏搖搖頭:“這個不成,這樣吧,你住在我在宮外的別院裡,稍安勿躁。我自當設宴爲你接風洗塵,去去身上晦氣。”

隨後將皇帝秘密將之放出的事情告知。謝星沉垂眸不語,不知道皇帝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謝遠舟現在還沒放出來,這也在師秋荷的意料之中。

那麼,接下來就該是張乾元上場的時候了。師秋荷相信過不了幾天謝遠舟就會被放出來,可那個時候,她又該以怎樣一種表情去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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