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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重回故地的感覺如何?

第二十二章 重回故地的感覺如何?

盛月樓外。

謝遠舟面無表情地問:“你還記得這裡麼?”

“不記得了……”

謝遠舟眸色一暗,大步流星地邁了進去。

師秋荷亦步亦趨跟在後面,表現得像一個初來乍到的小生,老鴇見謝遠舟來,大老遠就跑過來迎接他了。謝遠舟兀自尋了處角落坐着,任憑秋娘對着他身邊那看似拘謹的小生左瞧右看。

師秋荷被盯得不自在,躲在謝遠舟身後默不作聲。

謝遠舟淡然開口:“秋娘,近日可有新來的姑娘?”

“有呀,爺可是好久沒來了,我可都爲爺您留着呢。”秋娘笑得如沐春風,時不時地朝一邊的師秋荷看兩眼。

師秋荷見謝遠舟又和老鴇說了幾句她聽不懂的話,估計是這青樓裡行話,垂下頭眼觀鼻鼻觀心,真不知道自己當初看上了他哪一點。

“你怎麼像第一次來似的?別那麼生疏。”謝遠舟的聲音突然響起,師秋荷回過神來,見他板着臉看向自己,面上一笑:“侯爺到這裡可不就像是到自己家麼,我也會慢慢適應的。”

謝遠舟的臉色沉了沉。

師秋荷心想,當初在自己面前都是和顏悅色的謝遠舟原來在女人們面前總是板着臉啊,看起來倒還蠻嚴肅的。

正想着,就聽一道略帶欣喜的聲音響起。

“放雲兄你也在啊!”

師秋荷擡頭看了過去,一個寶藍色身影朝這邊走來,臉上還帶着濃濃的笑意。

謝遠舟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扭過頭看師秋荷:“認得麼?”

來人已至面前,大大咧咧在謝遠舟身邊坐下,與之關係十分好的樣子。師秋荷想,這個紈絝子弟應當是謝遠舟的好友杜涯樓,不過當下也只能搖搖頭,說不認得。

杜涯樓笑嘻嘻地看了一眼謝遠舟旁邊的人,突然瞪大了眼睛:“這位、這位兄臺好生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師秋荷再次默默翻了個白眼,也不輕易答話,只等謝遠舟開口。

“涯樓,你是認得的。”謝遠舟淡漠地看了杜涯樓一眼,杜涯樓湊近了師秋荷去看,盯着她的耳洞恍然大悟:“是,是沉雪姑娘吧?不是我說,放雲兄你這是唱哪一齣?”

帶着侍妾逛青樓還是杜涯樓頭一次見。

謝遠舟不說話,這時一羣看起來年紀非常小的姑娘也跟着秋娘過來了,三兩成羣地坐了下來,師秋荷左手貼着姑娘大腿右手被一個姑娘攥在手裡,撲面而來的淡淡脂粉香氣快把她薰得頭疼了。

杜涯樓顯然對此時的師秋荷很感興趣,饒有興致地看着她的反應。謝遠舟卻不理她,只盯着自己身旁的一個姑娘看。

那姑娘一身素衣,不施粉黛,面容清冷。師秋荷一邊避開明晃晃的胸光一邊笑着說自己不會喝酒,不經意間就看見了謝遠舟盯着的那個女孩兒,當時也愣了一下。

這個女孩兒和先前的她長得竟有七八分相像。

“你多大了?”正當師秋荷震驚的時候,謝遠舟已經開口問道。

女孩兒弱弱垂下頭:“十四。”

謝遠舟眉目深沉,伸手將她撈進懷裡,擡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臉看。

杜涯樓這時已經和師秋荷搭上話,問她這問她那,又問她怎麼看侯爺帶她來此看他和別人調情這件事。師秋荷突然有些疲憊,再加上有些反胃,開始往上泛酸水兒。

謝遠舟已經開始摸着女孩兒的臉問她叫什麼名字。

女孩兒怯生生道:“秋禾,家裡人盼着秋收……”

謝遠舟手一緊,秋禾卻不喊痛,只那般望着他。眼裡帶着些許畏懼,更多的則是好奇。

“走,我帶你回家。”謝遠舟鬆開手拽着她往外走,被扔到一旁的師秋荷和杜涯樓面面相覷。

杜涯樓在旁漫不經心地道:“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的,放雲的眼光變差了。”

師秋荷的手在袖口下攥緊成拳,她的目光冰冷,看着謝遠舟和那個秋禾離去的方向,一動未動。

她不知道謝遠舟這是把自己扔在這裡還是怎麼回事兒,而一旁的杜涯樓已經走到她身邊去摸她的手:“瞧瞧,這給你氣得,氣大傷身呀。”

杜涯樓風流成性,不拘小節,師秋荷略有耳聞。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她抽回手涼涼地看他一眼:“公子自重。”

“怎地與我這般生疏?”杜涯樓湊到她耳邊低聲地道:“難不成你是真的愛上了他?”

師秋荷感到杜涯樓與江沉雪的關係匪淺,或許這裡邊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只是當下她被那突然冒出來的秋禾搞得心煩意亂,無心去猜測更多,正努力平靜情緒。想到日後謝遠舟若在自己面前對秋禾無論是多麼好、多麼壞,自己都不能表露出半點異常來。

免得被他落實了懷疑。

“沉雪,和我在一起不好麼?”杜涯樓喃喃地問。

師秋荷一驚,噌地起站了起來,以看陌生人的目光一般望着他。

言笑晏晏的公子哥兒眼裡依舊是戲謔,卻沒來由的使師秋荷感到一絲真誠。她低頭看着笑着等她回答的杜涯樓,突然懂得自己早該收斂對謝遠舟的愛意,哪怕裝作若無其事也好,怎麼能讓謝遠舟以愛爲刃狠狠地捅了她一刀。

傷痛縱然不在,卻心有餘悸。

師秋荷深吸了一口氣,餘光瞥見謝遠舟帶着秋禾回來,面目表情鬆動了些許,扭頭朝他望去,淡淡一笑:“我還當爺先走了呢。”

謝遠舟使了個眼色,轉而向杜涯樓道改日再聚,便帶着師秋荷和秋禾一同離開。

獨自被美人兒包圍的杜涯樓看着他們的背影,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沉雪,很快我們就會再見了,真是十分令人期待呢。”

******

謝遠舟又從盛月樓中帶回來一個姑娘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侯府,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他還偏偏將那秋禾安置在了江沉雪的飛雪院裡,並給秋禾改了新名字爲春谷,不準師秋荷向他人透露半句。

被改了名字的秋禾:“……”

謝遠舟對她道,明日就來看她,幾日後便可搬出西院,離他十分近。

小丫頭小心翼翼地點頭,彷彿不敢惹這個爲自己從盛月樓中贖身的貴人。小鹿般的目光裡還帶着探究,直到謝遠舟離開。

師秋荷命槐香爲她準備了新的浴桶,讓她先去洗澡,又爲她準備房間和牀鋪。

“我能和你一起睡麼?”

小鹿似的眨巴眨巴眼睛問。

師秋荷還身着男裝,聽罷露出壞笑:“你不怕吃虧麼?”

“姐姐。”小丫頭似乎有些無奈地道:“一看就看出來你是姐姐了……”

師秋荷感到挫敗,待自己也洗好了後看着換好衣服的秋禾,彷彿看見了十五六歲時的自己。

眼神也是那般沉穩冷靜,彷彿看穿了人世一樣,其實不過是孤高自詡,什麼都沒有看清。

師秋荷見她的面相,知道她現在還是個好姑娘,只是不知於侯府浸淫數日後又會是如何情境。

人心向來難測。

無論她是秋禾還是春谷,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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