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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失憶可真是一個不錯的藉口

第十九章 失憶可真是一個不錯的藉口

化名爲劉三郎的柳岸臉色慘白,謝遠舟道,只是來見見而已,沒別的意思。

柳岸沉默半晌,再不知道說什麼了。

給他傳信的姑娘可沒告訴他引來了謝遠舟後該當如何。

謝遠舟裝模作樣的問了他幾個關於木柯的問題,隨後就走了。

回到府內,讓人帶來了成爲粗使丫頭的三春到跟前問話。

“木柯的死,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三春先是一愣,隨後跪在他跟前哭着,說出了個大概來。

說是江沉雪見不慣木柯主動獻身這種無恥行爲,給她下了迷藥,又引與她關係好的柳岸前來,一切都是江沉雪指使的。

謝遠舟問,爲何如今才說。三春哭道,她與木柯都是家生子,關係一直要好。即便木柯成了侯爺的人,自己也……到底與她有幾分情誼在。可她身爲主子的奴婢,不得不聽命於主子。當初的事情自己也參與了進去,害死了木柯,到現在也良心難安。

謝遠舟輕呵:“所以你就被知睿收買了,夥同舒廣袖一直陷害江沉雪,給她扣上私逃出府的罪名麼?”

三春登時臉色煞白。

謝遠舟道:“我希望你能認清楚這侯府是誰的。你們的事,瞞不過我的眼睛。”

對方沉默良久。

謝遠舟彎下腰擡起三春的下頜盯着她的眼睛問:“告訴我,按你們的計劃,該如何讓我發現江沉雪纔是殺害木柯的兇手呢?”

三春怔怔地盯着謝遠舟,隨後別開目光,顫聲道:“就是讓奴婢告訴您真相,隨後讓您藏進雪主子的房中,而由我親自去和雪主子說木柯的事情,好讓她親口承認是自己殘害了木柯。”

“……好。”謝遠舟微一沉吟,又道:“不過,我要你按我的吩咐,多問幾句話。”

******

晚上時師秋荷獨自躺在牀上有些睡不着,窗戶被風吹開了似的,一陣寒風席捲進來,差一點吹熄了暖爐。

師秋荷起身,看着半開的窗下牀走了過去。

突然,窗外出現一張慘白的臉,嚇得師秋荷捂着胸口退後好幾步。

設局陷害自己就陷害唄,隨便嚇人幹嘛呀!師秋荷覺得自己的心都停了好幾彈指。

誰料外面那穿着白衣的女子從窗戶那爬了進來,師秋荷瞪着眼睛透過昏暗的燭光認出了那人是三春。

早知三春被人收買,現在卻是想問一句,最終收買她的人究竟是誰。

三春已然失聲哭道:“主子,木柯、木柯回來了……”

師秋荷啐了一口:“胡說什麼?深更半夜在外面嚇我,就是爲了對我說這個?”

“難道你最近夜裡沒聽到她的哭聲嗎!我都聽到了嗚嗚嗚嗚我好怕啊主子,當初畢竟是我動手下的藥啊……”三春哭道,師秋荷厲聲呵斥:“小點兒聲,進來說話。”

三春跪在師秋荷腳下不肯起來,師秋荷坐在凳子上幽幽給自己倒水,又將桌上的燈點着,室內亮了幾分。這才緩緩開口:“我是聽到了哭聲,可能有什麼辦法?讓侯爺知道木柯的死與我有關嗎?”

她竟然就這麼承認了!三春頓覺勝利在望,面上又輕泣着:“可侯爺同主子說過,她知道這件事是主子做的啊……”

師秋荷一驚。

聽三春這話,謝遠舟多半已悄無聲息的進了房間,正等着自己的回答呢。

糟糕,她確實調查過江沉雪,也能做出她七八分樣子,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的。

事到如今師秋荷也只能無奈道:“……即便是他告訴過我,半夜聽到哭聲,我也是會怕的啊。”

這話有兩層意思,希望可以矇混過關。

三春已停了哭泣,只是說話帶着淡淡哭腔:“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要被木柯一直纏着了麼?”

師秋荷突然道:“誒,聽你這麼一哭,我倒覺得你的哭聲有些熟悉……”

三春連忙轉移了話題:“主子您知道嗎?侯爺今個兒碰巧遇到了柳岸,抓他回來了。柳岸已經承認他跟您的私情了,可侯爺還沒來問罪,一定是捨不得主子,侯爺待主子這麼好,您還是告訴他這哭聲的事兒吧……”

“等等!你說什麼?我和柳岸有私情?”師秋荷驚訝地問。

三春疑惑地看着師秋荷一眼:“難道不是麼?若不是利用柳岸對您的喜歡,您也不能三言兩語將他騙到西院來呀。您忘了您還讓奴婢爲您和他傳過信麼?”

師秋荷冷靜的整理了一下思緒,告訴自己切勿慌亂。最後下定決心似的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先回去吧,別吵我,我想一個人靜靜。”隨後就走向了牀。

三春又不放心的說了幾句這才爬窗戶走了。

師秋荷無奈,想來也是,謝遠舟和江沉雪畢竟有過那般親密關係,即便自己裝得再像,他也能認出自己不是江沉雪吧。

正當她想着,卻突然感到有人走到牀邊,翻身一看,竟是謝遠舟立在牀前,卻直接撲了上來,將她壓在身下。

她聽見謝遠舟略帶調笑的口吻:“難道你連和柳岸之間的那些事兒都忘了?”

師秋荷不知道江沉雪和柳岸到底是什麼關係,可她就是覺得謝遠舟在騙自己,於是打定了主意不承認:“我和柳岸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不明白侯爺爲何栽贓於我?”

“你聰慧至斯,還不明白麼?”謝遠舟的手已經攀上了她的腰,順着衣衫往裡面探去,同時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若是江沉雪的話,應該記得很多事情吧?記得我最喜歡的姿勢,記得我們常用的那種……”溫軟的氣息撲在耳朵裡,師秋荷發現自己渾身止不住的輕顫。謝遠舟的聲音如同夢魘,擾得她想躲也躲不了,無處安生。

“如果你想活下來,向我證明,你是江沉雪。”謝遠舟的手漸漸上移,師秋荷咬緊下脣,隱忍半晌,卻發現自己始終無法接受和謝遠舟的親密接觸。她突然雙手用力推開了謝遠舟,攥緊衣服坐起身退到角落裡,瑟瑟發抖,用受驚小鹿一般的目光冷冷的盯着她,隨後開口近乎尖叫似的喊出來:“別過來,我不是江沉雪,我不是!”

在謝遠舟深沉的目光中,師秋荷繼續說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好像記不得以前的事,就是在那天晚上,對,十一月十七那晚,我昏迷過,醒來後就不記得人了……”

十一月十七是江沉雪被關進地牢的日子,那天晚上,她爲留謝遠舟在飛雪院給他下了藥。師秋荷問過三春幾句,套出了話來。

頓了頓,師秋荷道:

“我怕你覺得我是妖孽,是鬼上身,一直沒敢表露出什麼……雖然隱隱約約知道你是誰,記得一些零星的事兒,但卻不記得自己是什麼人了……”

“不要殺我,我不是壞人,不是……”

師秋荷一邊搖頭一邊哭着,看得謝遠舟有些微微失神。

失憶麼?可真的是個不錯的藉口啊。

可以解釋的通爲何性情大變,也可以解釋她爲何不記得他們以前的事,以及自己與她說過的話。

謝遠舟微微眯眼,不動聲色地道:“你可一點兒都不像是失憶,說是鬼上身……還有幾分可信。”

“也許吧,也許我是個孤魂野鬼也說不定,只是我卻絲毫不記得自己是誰……”

“如果侯爺介意的話,讓我出府也可以……”

“你說過你不會離開侯府,離開我的。”謝遠舟眸色微沉,上了牀來到師秋荷面前伸手去擦她的淚,冷笑了一聲:“我給過你機會。”

“侯爺真的不介意麼?”

謝遠舟反倒是直接吻了上去,從額頭,到臉頰,再往下,一邊吻,一邊低聲道:“失憶了是麼?也許,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眼看着謝遠舟那冰冷的眸子,分明是不含有半分慾望的,師秋荷往一邊躲,搖頭道:“不,我不能,我現在還不怎麼記得侯爺……”

謝遠舟突然出手扼住了她的喉嚨,將這不乖巧的小貓提到自己面前深深地看着她。

“如果我強要了你,你會如何?”

師秋荷垂下眼簾,聲音自脣間溢出。

“我、我大概會覺得,自己只是侯爺用來發泄的東西吧……那種感覺,很不好。”

不知在想什麼的謝遠舟也突然鬆了手將她甩在一邊。

“你連供人發泄取樂都做不好,還是抓緊時間好好學學我給你的冊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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