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半夜的時候,宋知暖被疼醒了,肚子裡火燒火燒的疼。
額頭上冒着虛汗,她從席淮南的懷裡面鑽出來,起身去臥室外面接了一杯溫水,剛喝了一口,男人赤裸着上身就從裡面出來了。
他身上紋着她不懂的圖騰,在客廳細微的燈光下,只看得一層層模糊的光澤,席淮南過來從後面抱着她的腰問:“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宋知暖放鬆身體靠在席淮南的身上,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肚子,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我痛經。”
席淮南聽聞一愣,寬厚的手掌隨即放在她肚子上按摩,嗓音輕柔問:“怎樣呢?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
聽她這樣說,席淮南打橫抱起她,將她抱回臥室裡面去。
將宋知暖平放在牀上,席淮南拿過她手上的杯子放下,自己也隨即躺下來,兩人蓋着被子。
被子裡面他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裡,一隻手放在她肚子上不停的撫摸,按摩,減輕疼痛。
男人出聲說:“睡吧。”
“那你呢?”
總不能讓他按摩一晚上吧。
“等你睡了我再睡。”
“淮南哥哥真好。”
“閉上眼睛。”
宋知暖乖巧的閉上眼睛,席淮南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她額頭虛汗連連,想來隱忍了很久。
他抿了抿脣,手掌一直放在她肚子上游動着,這樣她就不會太疼。
第二天早上宋知暖醒來的時候,席淮南就不在了,她下意識摸了摸身邊,還有餘溫,想來剛起來不久。
不過兩分鐘,席淮南就從外面進來浴室裡打理自己,宋知暖也剛好在浴室裡洗臉,他抱着手臂靠在一邊等她忙完,目光裡有寵溺。
宋知暖很快弄完就出去了,她到客廳裡看見咖啡在叼着沙發墊玩,偏過頭視線落在廚房裡。
好像在煮着什麼東西。
宋知暖湊過去聞了聞,也聞不出什麼有什麼味道。
她從冰箱裡拿出一袋牛奶,倒出來放在微波爐熱了熱,剛端起來喝了一口,席淮南就從裡面出來了。
換好了正裝。
西裝革履。
宋知暖靠在廚房的櫃旁好奇問他:“淮南哥哥,你這是在煮什麼?”
“紅糖水,剛剛李至送來的。”
“你讓人家李至買這個給你?”
“他剛好在樓下,就順便了。”
席淮南過來看了眼,差不多要好了,他關了火用溼布端起來倒出來,動作異常的認真。
讓宋知暖心底覺得一陣暖。
席淮南走過去將碗放在桌上,偏頭目光看着宋知暖說:“過來喝點,我給你做一個三明治。”
“嗯,我不要肉類。”
“嗯。”
宋知暖走過去坐下,席淮南轉身去廚房了,兩人吃了早餐之後,已經快到上班的時間了。
不過好在京江離醫院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她不會遲到。
不過席淮南是boss,遲到了也沒有人會責怪他,只會當看不見。
卡着點到醫院,宋知暖和幾個研究生查房以後,就去藥房開了點藥,打算輸兩瓶液。
讓陸調給她插的,他現在這些動作做的非常熟稔,讓宋知暖心底一陣欣慰,這三個人算是她的第一批弟子,他們的成績都讓她驕傲。
今天早上醫院還是安靜,宋知暖輸液完之後也沒有別的事。
很快到了中午。
她和幾個研究生出去吃飯。
席淮南習慣的打電話過來問她:“現在吃飯了沒?”
宋知暖落在後面說:“正打算和研究生一起去外面吃呢。”
“嗯。”
“你也要記得吃。”
“嗯。”
掛了電話之後,宋知暖擡頭看見幾人八卦的情緒,笑了笑說:“我先生打來的,怎麼?感興趣?”
幾人搖搖頭,立馬裝作什麼都不想知道,和宋知暖說別的話。
下午的時候,醫院來了一個特殊的病人,特別特殊。
是羅莎。
是那個曾經藐視她的羅莎。
她身受重傷,身上有幾處刀傷,甚至下面都是帶血的。
很明顯別人強姦過。
宋知暖剛好在急診部門看見她,她也立馬加入進去進行縫補。
替她清理傷口,縫補。
還有下面……其他醫生來的。
全程她都看着她,沒有說一句話,羅莎的表情沒有怨恨。
等羅莎被推進病房以後,宋知暖也離開急診部門,回了辦公室。
剛纔陸調過來說,剛剛那個病人已經轉到她的手下了,她是主治醫生,聽說是院長安排的。
羅莎是席淮南的人,院長這樣安排也沒有什麼不好。
宋知暖從陸調手上接過病例,看了看,身上五處大傷進行過縫補,還有處女膜破例。
羅莎現在應該快到三十歲了,沒想到還是處女一枚。
她應該是真的喜歡席淮南的吧,從第一次見面就那樣深的敵意。
宋知暖默了默,隨後叮囑陸調說:“這個病房的病人好生盯着,別出了什麼大事。”
陸調回答:“好的。”
“唐澤和江姜呢?”
“在門診部呢。”
“今晚上是我值班,下午有一場小手術,是我從陳醫生那裡要來的,等會你們要不要看?”
“當然要。”
陸調跑開說:“我這就告訴他們。”
下午進手術室之前,宋知暖給席淮南發了短信,讓他早點回家,說明了自己今晚值班的事。
從手術室裡面出來,宋知暖覺得疲憊,本來她還生着病,站了幾個小時有些受不住。
她回辦公室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緩了一陣,陸調他們很快給她送來晚餐,還是熱騰騰的。
她多少也吃了一點。
然後將剩下的裝起來放在一旁。
她看了一個多小時的資料,然後去查病房,沒有什麼事的時候就回辦公室了,她將電腦關了打算去休息室。
醫院有她單獨的一間睡覺的地方,不過她很久沒管,有灰,所以下午的時候她就已經吩咐幾個研究生幫她跑腿買了兩牀新被子。
宋知暖剛關了電腦,外面就有人進來了,她下意識擡頭,一愣。
隨即反應過來語氣喜悅問:“你怎麼來了?”
宋知暖起身,過去抱着他的腰,席淮南勾了勾脣,眉目溫和道:“害怕你一個人孤獨,過來陪你。”
“那你吃飯了嗎?”
“吃了。”
宋知暖被他抱住坐在沙發上,她整個人窩在他懷裡。
席淮南摸了摸她的肚子,出聲問:“現在還疼嗎?”
“不疼了。”
其實她想問,他昨晚是不是替她揉了一晚上。
但是像他這樣的男人,即使做了也會說沒有做。
宋知暖帶他去休息的房間,她脫了自己的外套有些爲難說:“今晚我們就睡這了,很小的一張牀。”
醫院的牀本來就不大,剛好能容忍兩人的長度和寬度。
“嗯。”
席淮南坐在牀上,無所謂的搖搖頭,這些沒有什麼事。
宋知暖脫了自己的外套,過來坐在他腿上,替他解開領帶。
她好奇問:“你沒有回京江?”
“下班晚,吃了飯就過來了。”
他解釋,伸手寬厚的手掌抱住她的腰往自己跟前帶。
垂着頭吻了吻她的脣角,宋知暖有些羞澀的低着頭,將他身上的衣服脫下,然後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席淮南卻不肯放過她,抱過來放在牀上,深深的給了一吻。
宋知暖躺在牀上喘息,提醒說:“我姨媽來了,不行的。”
“我知道。”
知道還這樣勾她的火。
“所以麻煩席太太了。”
突然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宋知暖連忙說:“我還生着病沒力氣。”
她可不傻,等會勾起她的火,只有自己一個人難受。
“沒事。”
他有力氣。
席淮南拿着她的手,吻着她的身體,真的自己動手了。
席淮南正是一個很有火氣的年齡,對這些挺渴望的。
再說沒有宋知暖的那麼多年,他當了快八年的和尚,想想就難受。
席淮南也是一個照顧人的,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只是幫他解決一次就好了,而且還是他握着她的手。
宋知暖並沒有做什麼。
半夜的時候,宋知暖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肚子上有溫暖的感覺,很舒服的感覺,像是誰在撫摸。
安穩的睡了一夜。
她醒來的時候,席淮南已經不在了,想來是很早就離開了。
宋知暖起身看見地上的衛生紙,他昨晚就是用那個擦拭着她的手。
這就是打手槍。
她以前也經常幫他做。
聽說男人不能被滿足的時候,就是用這個方法自己給自己解決。
但是一想起那麼高冷的男人,也做着這些動作的時候,宋知暖就有些覺得好笑,或者不可思議。
宋知暖去廁所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穿上白大褂去醫院樓下。
下面有白米粥,以前她經常給許笙買這裡的早餐。
現在她來的很少了。
就連老闆娘問她。
她笑了笑簡單的解釋一句:“最近帶了研究生,他們幫我帶早餐。”
宋知暖回到醫院的時候,幾個研究生已經來了,手上還拿着牛奶,想來是急匆匆的趕來的。
她喊住他們好奇問:“今天怎麼這樣着急?”
“今天陳醫生有一場手術,他昨晚給我們發消息說,今天讓我們早點過來做準備,他要帶我們進去。”
她知道,陳醫生今天是有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