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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毀容

第73章 毀容

腦袋暈暈沉沉的,我告訴自己不能慌,我用力掐了掐手心,盡力讓疼痛讓我清醒些。

對,手機,打電話。

注意到小傢伙咳的厲害,我擔心她吸入太多的煙霧,我腳步虛浮的來到洗手間,浸了兩塊毛巾,一個捂在她的口鼻上,叮囑她捂好,另一個留給我自己。

火應該是廚房中先着起來的,廚房中天然氣,火勢早已經蔓延開,火舌猙獰着要好似要將房間中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屋內溫度已經在逐漸升高,熱的跟個蒸籠樣,煙霧瀰漫,能見度低,我擔心等下找不到小豆花,讓她拉住我的衣服,我摸索着,穿過濃煙重新回到臥室,找到正在響着的手機,是李佳桐。

“唐檸,房東打電話跟我說家裡着火了,你跟小豆花逃出來了沒有?”

李佳桐語氣急切,我越心急,就咳嗽的厲害,我啞着嗓子斷斷續續的說道:“門打不開,我們出不去。”

“門……門打不開?用鑰匙也不行嗎?”

“不行,我試過了。”

小豆花很聰明,她擰不開門就找了鑰匙,剛纔轉動幾下鑰匙,鑰匙卡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不是鎖芯壞了。

“你……你別急,他們已經打電話找消防了,我也馬上趕過去。”

李佳桐讓我彆着急,自己卻在那邊急的聲音都開始哆嗦了。

我聽到有人叫她,聽聲音應該是鄒敏如。

“桐銅,婚禮都要開始了,你要去哪?”

李佳桐急吼吼吼了聲,“急事!”

“再急的事也該等着舉行完婚禮再說。”

鄒敏如冷了聲音,李佳桐沒有吭聲,手機裡傳來一陣雜亂的的腳步聲。

“桐銅,如果你覺得在婚禮開始之前弄出一出罷工的戲碼讓我心塞,你心裡會好受一些的話,你就走吧,我是不會怪你的。”

“陶思語你起來,我是真的有急事。”

“桐銅,我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可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參加完我跟雲霆的……”

“陶思語你特麼的給我讓開。”

李佳桐是真的急了,她低吼了一聲,用力推了把陶思語。

“啊……”

陶思語鞋跟高,的繁瑣的婚紗鋪了一地,她猜到婚紗的裙襬,尖叫聲向一邊倒去,李佳桐伸手去扶她,卻被一隻大手搶先一步。

“李佳桐你是要當着那麼多賓客和媒體的面,大鬧婚禮嗎?”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你們還是重新找伴娘吧。”

“沒想到那麼多年,你還和以前一樣任性,做什麼都憑着自己的心情。既然穿上了伴娘服,今天這個伴娘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紀雲霆冷沉的聲音不容置喙,上前一步抓住提着禮服裙襬急急向外衝的李佳桐。

“紀雲霆你給我鬆手!”

“鬆手可以,得等婚禮結束。來人,把她先帶到休息室,看住她,被讓她亂走。”

紀家爲了維護婚禮秩序,專門請了保鏢。

紀雲霆的話語一落,就過來兩個人高馬大,身穿黑色西裝的冷麪保鏢,分立在李佳桐兩側,作勢要架住她的胳膊。

“紀雲霆我家着火了,我必須馬上……”

“一切損失我來擔負,帶走。”

“裡面有兩條人命,你擔負的起嗎?”

李佳桐早已經紅了眼睛,她歇斯底里的嘶吼聲,瞬間一大波賓客得注意力,已經準備好一切,等待着婚禮開始的霍衍徵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疾步撥開圍觀的幾個人衝到李佳桐的面前。

“唐檸被困在火場了?”

“嗯,門鎖壞了,她們出不來。”

李佳桐的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她急忙點了點頭,霍衍徵面色突然一變,他來不及跟紀雲霆打招呼,一變闊步向外走去,一邊給孫程遠打電話,讓他去找開鎖匠。

“霍衍徵……”

被丟下的李佳桐急忙喊了他一聲,霍衍徵步子微頓,折返回身向面容冷峻的紀雲霆說道:“紀總,事出突然,你們的婚禮我們不能參加了,改日我會設宴賠罪。”

“不行,你不參加可以,她必須留下。”

紀雲霆一改往日很好說話的一面,執拗的讓李佳桐想要殺人,她眼淚橫流,這應該是自五年前那事以後,她哭的最悽慘的一次。

紀雲霆不放人,霍衍徵又着急救人,面色焦灼的看向急哭成淚人的李佳桐,“不然你……”

“紀雲霆如果公寓裡的人有個三長兩短,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這樣剛好,我們可以扯平。”

李佳桐聞言,再也沒忍住彎身脫掉腳上的鞋子對着紀雲霆丟了過去,她伸手不錯,大力推開身前的保安,眼淚紛飛的向前逃去。

紀雲霆冷聲吩咐保安去追,霍衍徵閃身擋在那些人的面前,語氣帶了絲強硬。

“紀總把一個女孩子逼到這樣的份上,是不是過分了些。”

“這事我跟她的事,跟霍總無關。”

紀雲霆從試婚紗的那天就瞧着霍衍徵礙眼的緊,但他脾氣內斂深沉,跟臭脾氣,一言不合就甩臉子的厲瑾言不同。

就算是心裡種了根刺,他也能的面色無異的與你交談。

“我是她的男伴,而紀總是今天這場婚禮的新郎,你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會讓你的新娘很難堪。”

陶思語一直癡癡的望着身旁註意力自始至終都在李佳桐身上的紀雲霆,聞言,她心中委屈和憤慨就跟噴涌的火山岩樣,燙的她心疼,眼睛也氤氳出一層霧氣。

男伴兩個字讓紀雲霆的眸子猛地一黯,他扯了下身前的領結,轉身向外走去。

“雲霆,賓客都到了,你今天哪兒都不許去。”

鄒敏如攔在他的身前,“你已經走過一次彎路,這一次媽絕不容許你再犯同樣的錯誤,就算是鬧出笑話,我也要把你壓上婚禮。”

這是紀家母子兩個的對峙,霍衍徵不清楚火勢到底怎樣,他不敢耽擱,火速來到酒店的停車場,離開酒店。

酒店外豔陽高照,李佳桐許久都沒有攔到車,她赤着腳,踩着被曬的滾燙的地面,拎着裙襬不管不顧的向前飛奔。

霍衍徵對着她按了幾下喇叭,李佳桐滿腦子都是火災的畫面,喇叭聲無法入耳,霍衍徵放下車窗,叫了她幾聲。

“啊……”

李佳桐絆到地面上翹起的磚塊,大腳趾發出一聲咯的聲響,她尖叫聲差點撲倒。

她穩住身子,看了下破了層皮,立刻腫了起來腳趾,咬着牙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這不像他認識的那個眼裡只有美食的李佳桐,倒是有點像……

霍衍徵腦中浮現一個身穿校服的身影,他的琥珀色的眼中閃過抹柔光,快速下車把李佳桐扶到了車上。

“開快一點。”

李佳桐攥着裙襬的手,一直沒有鬆開,最上面的那層薄紗已經被她的手指戳穿出幾個窟窿。

她心裡焦躁,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霍衍徵已經把油門踩到了最底面,還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秋水公寓。

火勢越來越旺,消防還沒有來到,我又試了幾次,門依舊打不開,窗戶外面的小窗鑰匙也找不到,我身子虛,折騰了半天早已沒了力氣,我擔心繼續下去會暈倒,嚇到已經被薰的身體不適的小豆花。

我帶着她來到了遠離廚房的浴室,抱着她縮在角落中,在心裡暗暗祈禱消防人員快點過來,眼皮卻逐漸變的沉重異常,我知道自己不能睡,可卻抵不過不斷襲來的暈眩感。

手機響起,我艱難的擡起重如千斤的胳膊,哆嗦着手輕滑下屏幕,只是還未把手機送到耳邊,手機從我的手中滑落,我緩緩地閉上眼睛,墮進黑暗。

“唐檸,小豆花……”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身邊有人哭着叫我,還不斷地搖晃着我的身子,我想睜開眼睛,可試了幾次,眼皮好似粘了強力502怎麼也睜不開。

張張嘴巴,嗓子跟丟進一團火般,燒的嗓子火燒火燎的疼着,半點兒聲音都發不出。

疼,腦袋疼得似炸開一般,我抱着頭蜷縮着身子,痛苦的呻、吟着。

“唐檸你哪兒不舒服?”

李佳桐急忙按住我的肩膀,我疼的無法開口,她急匆匆的跑出門去叫醫生。

時間不長,醫生趕來幫我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煙霧吸入過量,腦部和肺部都會出現一些不適,治療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

一波疼痛過後,我渾身已經被冷汗浸溼,凌亂的頭髮溼噠噠的鋪在針頭上。

我好似死過一回,睜着紅成兔子還有冷光在閃動的眼睛看着頭頂的天花板。

“來,喝點水。”

李佳桐扶着我起身,把杯子抵在我的脣邊,我忍着疼,費力的吞嚥着,溫熱的水滑過喉嚨,我快要冒煙的嗓子微微好了些,最難以忍受的還是臉上被火灼傷的臉,我擡手碰了碰。

“嘶……”

“別碰,醫生說抹幾天藥看看情況,褪去上面被火灼傷的皮,應該是不會有大礙的。”

以前覺得這張臉長得好,也是一種累贅,可真要被毀了,心裡也真怪難受的。

我雙脣囁嚅幾下,想讓李佳桐給我找個小鏡子瞧一下,想想還是算了,別給自己徒增煩惱了。

“小豆花呢?”

“在那。”

小豆花在另一張病牀上,她比我醒來的早一些,此刻正側躺在牀上,雙手合十枕在頭下,睜着一張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她除了面色有些泛白,沒有其它異樣,我長舒了口氣,渾渾噩噩的腦袋逐漸恢復一絲清明,我猛然間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火災有沒有牽連到別家?”

房子是李佳桐租的,燒成那樣,鐵定是要賠的,現在的房價那麼貴,肯定不是一筆小數目。

“相鄰的兩家有不同程度損壞,霍衍徵已經幫忙與他們交涉,商談賠付的問題。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萬幸的是你們都安好沒事。”

“火災的原因調查清楚了嗎?”

“說是燃氣外泄,可能是我早上做飯的時候忘了給關閥門。”

李佳桐一臉歉意。

“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什麼沒有那麼簡單?”

我跟李佳桐疑惑的看向敲了幾下門,推門而進的霍衍徵。

“火災可能是人爲。”

霍衍徵把手中的文件袋遞給李佳桐,“我去跟鄰居們交涉的時候,無意中聽到其中一個女鄰居說她下去買東西回來的時候,見到有個那人在樓道里走動。那是張陌生的臉孔,進門後,覺得心裡不踏實,她就打開門向外面看了看。根據她的回憶,當時那個人在你們的門前停留了好一會兒,她想給物業打電話,那人又匆匆離開了。本來她覺得沒什麼,發生了火災,她纔想起這茬來。”

李佳桐拿出文件袋中的東西,那是打印的黑白照片。

“這是?”

“這是我去保安室查的監控,據女鄰居的指認,就是這個人。我已經讓物業和小區保安辨認過,他不是小區的住戶。你們看下,有沒有見過他。”

李佳桐仔細看了下照片上略有些模糊的人影,她搖了搖頭,把照片遞給我。

我生活的圈子小,認識的就那麼幾個人,照片上那個人模樣年輕,五官看不甚清,是那種丟進人羣中都不會惹人注意的人,我左右端詳,在腦中搜尋半天,“沒見過。”

“我覺得你們可以報案。”

霍衍徵的意思是有人蓄意要置我跟小豆花於死地,我腦中不期然閃過那兩起車禍,我捏着照片的手緩緩收緊,手指周圍出現一圈圈明顯的褶皺。

“小豆花可能是被我連累的。”

聞言,李佳桐猛然看向我,我的眼裡滿是自責。

她抽過我手中那張印着照片的紙,瞥了眼小豆花的方向,眉眼低垂,“不一定,麻煩霍先生照顧他們一會,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

李佳桐面色不對,暗沉的眸色好似住着張牙舞爪的怪獸,她應該是想到了什麼,要找人去算賬,我不放心,急忙拉住她的手。

“報案。”

“真的僅僅只是報案?”

“報完案回來再給你們買點兒吃的。”

李佳桐隱去眼底冷意,我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不敢讓她獨自去,拜託一直站在病牀旁邊看着我那張不知道變成什麼鬼樣子面容的霍衍徵。

“不用再麻煩他了,昨天他衝進火場救你,被客廳掉落的水晶燈砸到了後背,只是簡單處理了下一直忙到現在沒有休息。”

砸到了後背……

“嚴不嚴重?”

原來昨天是他把我從火場裡面救出來的,我抓住他的胳膊,拉低他的身子,欲要掀起他的衣服。

“唐檸我很保守,看了就要負責的。”

霍衍徵抓住我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溫柔寵溺的笑,他的手火熱,比我皮膚的溫度高出許多,我好似被燙了下,急忙向後縮了下手,低頭避開他的視線,語無倫次,“我……我……”

“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瞧你嚇的。”

霍衍徵站直身子,理了理身上起了不少褶子的衣服。

“你的傷……”

“沒事,我去看看她,等下我讓方秘書過來陪你。”

李佳桐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退了出去,霍衍徵給我倒了杯水,囑咐我有事按傳呼器叫的醫生,轉身離開。

望着偉岸的身影,我的心裡泛起一陣苦澀,我咬了咬脣,轉身看向一直安靜的躺在病牀上的小豆花。

嗓子不舒服,我們兩個就那樣大眼瞪着小眼,不一會兒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小豆花笑的眉眼彎彎,我突然覺得她的模樣有幾分眼熟,我仔細端詳了下,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病房門被人旋開,我以爲是方青媛,一回頭竟然看到來厲美儀帶着手拎着果籃的小宇。

我微微一怔,叫了聲“席夫人”雙手撐着身子坐起身。

“你身子虛,趕緊躺下。”

厲美儀應該是從小宇那聽說了我的事情,接觸的不多,我覺得厲美儀比大多數上層圈子的人,要好相處許多,我對她笑了笑,“麻煩席夫人專程跑一趟,我的身體沒有大礙。”

“怎麼能那麼不小心,聽說這事,嚇的我一夜沒睡踏實,本來是昨晚就要過來的,有點事情給耽擱了。”

厲美儀在牀邊坐下,打開包,遞給我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瓶子,“我有個朋友對這種外傷很有研究,這是他配的藥膏,對你的臉很有幫助。”

“謝謝,不用了,我……”

這藥一看就是價值不菲,我最怕的就是欠別人的人情,欠霍衍徵的已經讓我心裡難安我,厲美儀的這份情能不承,還是不要的好,免的我時時掛心。

“女人的臉是門面。”厲美儀把藥瓶塞到我的手中,“相識就是一種緣分,我沒女兒,覺得你跟我挺有眼緣的,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厲美儀的話讓我惶恐,我可不想跟厲家人糾纏不休,我欲把藥還回去,小宇伸手擋了回去。

“我媽說的對,臉很重要的,萬一好不了的話,你出去找工作都會受到歧視的。”

工作……

對,我還得工作養活我自己,我默默的收回手,道了聲謝。

“小言沒來嗎?”

“沒有。”

我在厲瑾言的眼中頂多算是個牀伴,他來看我纔不正常。

厲美儀輕嘆口氣,用一股責怪的口吻說道:“這孩子從小就把事情悶在心裡,我能感覺出來,他對你不一樣。說不定他是有事抽不開身,等一下就會過來。”

別,千萬別來。

我對着厲美儀咧了咧嘴巴,笑的比哭還要難看幾分。

厲美儀叮囑我早中晚塗上三次,沒待多久就欲起身離開,無意中瞥見已經睡着的小豆花,“她是誰家的孩子,長得可俊俏。以後若是你跟小言有了孩子,估計會比她還要好看呢。”

我跟厲瑾言的孩子……

我腦中莫名浮現那個帶血的嬰兒,我面色猛地一白,藥瓶從我的手中脫落。

“怎麼了?”

“沒什麼。”

我趕緊搖了下頭,揮去腦袋中血淋漓的畫面,欲起身去送厲美儀。

“別起來了,我過兩天再來看你,病房裡沒人也不行,小宇你留下來。”

厲美儀想的周到,小宇點了點頭,算是同意。

“阿檸……”

厲美儀剛打開門跟前來看我的娟姨和我媽碰個正着,厲美儀的目光在我媽身上稍作停留,對着兩人輕點下頭離開。

“她是誰啊?”

厲美儀氣質不俗,娟姨等她走後,狐疑的看着我和站在病牀旁邊的小宇。

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我跟這對母子的關係,乾脆直接說道:“我同事的母親,來醫院看病,知道我住院了,就順道來看了我一下。”

“阿姨,我臉上有東西嗎?”

我媽一進門,目光就一直落在小宇的身上,他被我媽看的有些坐立不安,擡手碰了碰臉頰。

我媽搖了搖頭,默不作聲坐在牀尾出神。

娟姨推了推我媽的肩膀,“剛聽到阿檸出事,你擔心的連鞋子都沒換,就跑了出來,怎麼到醫院了,連句話都不說了。”

我掃了眼我媽趿着拖鞋的腳,我難以想象出我媽着急的那個畫面。

察覺我的視線,她向後縮了縮腳,擡手撓了撓頭髮,“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急匆匆的離開,娟姨笑了聲,“還不好意思了,你聽醫生的話好好養着,我去看看她。”

“你……你媽她挺奇怪的。”

失去記憶的人,能不奇怪嗎,我疲乏的閉上眼睛,小宇沒有吵我,找了個椅子安靜的坐在一邊。

我這一覺睡得很沉,等我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到了晚上,我揉了揉隱隱作疼的太陽穴,“小宇,幫我倒杯水。”

“水沒有,硫酸要嗎?”

低沉陰冷的如九幽地獄的索命閻羅般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我猛地清醒過來,我深深的覺得如果他在神出鬼沒幾次,我的心臟就玩完了。

“怕我?”

厲瑾言掃了眼我放在胸前的手,目光沉沉,擡手狠狠按了下我的臉。

“嘶……厲瑾言你……”

我急忙偏開頭,在他傾身過來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他脖子上竟然有一塊清晰火吻痕跡,我擡手放在了他的脖頸出,“這傷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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