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小時後,荷蘭機場。
宋助理跟童顏早已在大廳等候,見到我的那一刻,兩人臉上的喜悅之情瞬間凝固。
宋助理冷着臉去取行李,童顏過來詢問厲瑾言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厲瑾言的不悅蹙眉,她急忙怯懦的低下頭,惴惴不安的說道:“我知道這兩天大少的身體在溫醫生的調理下日漸好轉,但例行詢問你的身體情況已經成爲我的習慣,一時沒法改掉了。”
厲瑾言一直沒有說話,氣氛逐漸尷尬,童顏打過我一巴掌而且她對我有明顯的敵意,我沒大度到替她解圍的地步,安靜的站在那裡打量着異國機場。
“行李取來了,車子停在大廳外面。”
宋助理的到來打破了凝滯的氛圍,厲瑾言闊步出了大廳。
我轉身跟上,鞋後跟被人踩了下,我差點摔倒,童顏若無其事的從我身旁走過。
錯身之際她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得聲音說道:“一個花錢買來代孕的,竟然還試圖勾引大少,簡直不自量力。”
“不是試圖,是已經勾引上了,童小姐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可以去跟大少說,這樣暗地裡使絆子的做法,真的很卑鄙低俗。”
童顏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本不想跟她正面起衝突,但就是看不慣她在厲瑾言面前裝可憐,背後卻陰我的善變嘴臉,我踩着她的痛腳反擊。
童顏重重的哼了一聲,故意撞了下我的肩頭,我在原地駐足,盯着她挺直的脊背看了好一會兒,才提步跟上已經走到大廳門前的厲瑾言。
“大少,這是董事長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讓我轉告你,務必按照這上面的要求去做,保證東西完好無損到手,不許讓鬆城的事情重演,不然雙倍處罰。”
車上,童顏從副駕駛座回身,把手中的文件袋遞給坐在後座位上,面無表情的厲瑾言。
厲瑾言拿過文件袋打開抽出裡面幾張薄薄的a4紙張,粗略的翻看着。
我以爲厲瑾言只是單純出來替厲瑾恆出差的,沒想到還有任務。
憶起鬆城經驗的一幕,我的心就不由得多跳了幾拍,心生好奇朝着厲瑾言手中薄薄的白色紙張瞄了幾眼。
不大的字體密密麻麻,我看不清,剛欲湊近看。
“大少,董事長說此事是機密,不能讓無關的人知道。”
童顏口中這個無關的人,肯定是在說我。
我懶得去跟她較勁,縮回脖子,坐直身子。
厲瑾言一聲不響的把文件袋放到我的腿上,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打童顏的臉,童顏委屈的紅了眼睛,“大少……”
她的聲音泫然欲泣,扒着後座椅的緩緩扣在了真皮椅墊中,看得出來厲瑾言的這一做法,深深刺激到了她。
厲瑾言無視她痛苦傷心的表情,看向窗外不同於溫城的異國風景。
童顏怨毒的聲線不着痕跡的刮過我的臉,不用猜她現在肯定在心裡給我狠狠記下了一筆。
仇恨多一點少一點都沒差,我沒有放在心上,提醒以後多防着她點就是。
隨話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還是挺珍惜我剩下的短暫生命。
我沒看那份文件我,把他還給厲瑾言。
市中心酒店,宋助理已經開好房間,他以爲只是厲瑾言一個人過來,只開了一間房。
宋助理不希望我跟厲瑾言有過多的糾纏,在酒店的走道中攔下我,讓我跟童顏一個房間。
跟她一個房間,我擔心我們兩個會真的撕起來,而且那個女人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爲了防她搞小動作坑我,我一夜別想閤眼。
旅途勞頓疲乏,我現在只想洗個澡美美的睡上一覺,拿過宋助理手中的行李轉身,準備下去重新開一間房。
“子瑜……”
已經走到房門前的厲瑾言發現我許久都沒有跟上去,不悅回頭。
“老闆,她……”
“如果你以後再這樣自作主張,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厲瑾言的語氣平靜無波,吐出來的話語卻驚的宋助理面色倏然一變,他不敢置信結結巴巴吧的說道:“老……老闆是要解僱我?”
厲瑾言抿脣沉默,宋助理裝滿震驚的眼中浮現抹傷心,他喉結微微動了下,似下了很大的決心,對着我深深彎下身子,“唐小姐對不起。”
宋助理幫我擺平了luo貸的事情,我銘記在心,且他一心爲厲瑾言,也沒對我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你沒有對不起我,這是你的指責。”
“白蓮花!”
一直在旁邊默默幸災樂禍,替宋助理抱不平的童顏,唾棄了我一句。
“是啊,我就小說電視劇中的白蓮花,而你充其量也就是個惡毒女配。”
我轉頭對着她笑的燦若春花,拉着行李來到厲瑾言半掩的房門前。
厲瑾言去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傳來,我趴在牀上閉上眼睛,這一閉不要緊,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不用去上班,厲瑾言沒有早起,他半躺在牀上,寬鬆的浴袍半敞着,露出結實健碩的蜜色胸膛。
我眨巴眨巴惺忪睡眼,沿着胸膛一路向上,落在他剛毅的下巴上,青色的鬍渣給他平添了幾分不羈。
小時候經常會在課本和一些課外讀物上見到爸爸的胡茬的字眼,總想親自感受下,卻又沒有機會實現。
我鬼使神差的擡手撫上了他的下巴。
“點火?”
厲瑾言握住我的手,在我的指尖上輕咬了下,酥麻感襲上心頭,我面色微紅急忙向後縮了下手。
“消停點,我可沒有浴血奮戰的嗜好。”
厲瑾言握着我的肩膀把我提出絲被,枕在他的胳膊上,他伸手拿過牀頭櫃上酒店爲客人準備的荷蘭旅遊全攻略翻開。
“看看想去哪裡,等下我陪你出去。”
“那他們交給你們的任務?”
沒想到厲瑾言來到荷蘭的第一見事就是要帶我出去玩,我不禁在想裝在文件袋中的任務在厲瑾言看來是小事一樁。
“壞事呢,一般都會留到晚上去做,所以你可以自由支配我從現在開始到晚上六點的時間。”
厲瑾言自前晚我大姨媽駕到開始,就好的有些離譜,這讓我不由得想到秋後算賬這四個字,心裡的不安跟沸騰的井水般,咕咕的冒着泡兒。
荷蘭是個自由的國度,吸、毒、同性戀等都是被允許的,趙瑩一直說想要來這個國家看看,我之前對荷蘭做過了解,壓下心中的不安,掰着手指頭數着:“我要去看風車,鬱金香,還有去買雙木鞋。”
“買一對吧。”
厲瑾言捏了捏我的臉頰,“寓意好些。”
“嗯。”
只要你老開心,買十雙百雙都是可以的,我頭點的跟小雞啄米樣。
叮叮叮……
門鈴響起,厲瑾言把胳膊從我的頭下抽出,起身下牀打開衣櫥,拿出宋助理提前幫他準備好的衣服換上。順便打開我的行李箱,丟了套衣服給我。
我扯掉蓋在臉上的米白色內內,臉色瞬間爆紅,抱着衣服一骨碌從牀上翻起身跑進了浴室。
客廳,厲瑾言叫了客房服務,胃口不太好,我簡單吃了點東西跟厲瑾言出門。
“大少你要出門?”
厲瑾言今天打扮的很休閒,白t桖,栗色休閒褲,同色的休閒皮鞋,整個人看上去少了些許戾氣,清爽怡人。
童顏很少見到他這般,癡迷的望着他如畫般的容顏。
厲瑾言不悅擰眉,童顏知曉自己目光太過暴露,倉皇低下頭。
“你跟子瑜留在的酒店。”
“大少這好像不行,董事長要我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着你。”
“你想跟就跟着吧。”
厲瑾言回頭牽住我的手,與我十指交握,擡起右手幫我整理下散落在臉頰上的碎髮。
余光中,童顏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精緻的臉孔微微扭曲着。
厲瑾言這廝知曉童顏的心思,故意用這招來氣她來着。
不過,這童顏不知是傻,還是聰明過了頭,厲瑾言跟厲奎生這兩父子的關係極其微妙,從他們的話語中我能感受到,他們應該是站在對立面的。
童顏對厲瑾言傾心卻又站在厲奎生的陣營,以厲瑾言的脾氣,能對她好言好語才見了鬼了呢。
跟後跟着一個可以移動的怨恨製造機,我遊玩的心情全部被破壞,蔫頭耷腦的提不起興致。
走到一處擁擠的街頭,厲瑾言突然捏了捏滲出一層細密汗水,黏膩不已的手,我不解的擡頭看他,他向我眨巴下眼睛。
厲瑾言的眼睛黑亮,好似帶着電流,電的我大腦瞬間空白了幾秒,等我回神的時候,他已經拉着我快速的在人流中穿梭。
他身材頎長,在人羣中很容易讓人一眼看到,他故意弓着身子,等擠出人流時,身邊已經沒了童顏的影子。
厲瑾言回頭在人頭攢動的人羣中逡巡一圈,仍舊不放心,又拉着我跑出一段距離,才帶着我進了一家華人開的冷飲店。
點完東西,我們兩人無聲的相視而笑。
他竟然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我的壞心情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弭殆盡。
渴的不行,我把店員剛放在桌子上的冷凍橙汁挪到面前用吸管攪了下,剛張口含、住吸管,下一秒杯子就被一直大手拿走了。
我吸了一口空氣,不滿的看着把橙汁據爲己有的厲瑾言。
“那是我的,想喝的話自己點。”
“你以前也這樣?”
他沒頭沒腦的話語,讓我不知他所云,我傻愣的看着他。
“肚子不疼了?”
他不說還好,一提到我的肚子,它就開始傲嬌的隱隱作疼,我不禁擰眉覆了上去。
“唐檸,你是學醫的,連這樣的常識都不懂,難怪自己都說自己是庸醫。”
“……”
我那是自謙的說法好不好!
我憤怒的握緊手中的吸管,吞嚥着唾沫,眼睜睜的看着他將屬於我的橙汁悉數灌進肚中。
“溫言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做醫生的女人把自己的身體保養的那麼差,他很好奇,你四年的醫學院都讀哪裡去了。”
被厲瑾言數落一番,我顏面無存,垂着眸子用吸管輕輕地滑着桌面。
“不服氣?”
“溫醫生說的話,我哪有不服氣的道理。”
我對厲瑾言嘿嘿的笑了笑,準備去給自己倒杯溫水解渴。
厲瑾言把面色冒着熱氣綠豆粥推到我的面前。
“謝謝。”
來冷飲店喝熱的綠豆粥其實我是拒絕的,但爲了自己的身體,還有不再讓厲瑾言鄙視,我硬是把一碗綠豆湯喝了個底朝天。
熱的我鼻尖上都冒出一層細密汗珠,面色染上粉色,肚子暖暖的很是舒服。
我扯過紙巾擦了下嘴巴,望着外面熱烈的陽光想到被丟在街頭的童顏。
“我們把童顏自己一個人扔在那裡是不是不太好?”
“她自己知道回去。”
提起童顏厲瑾言的臉色就陰鬱下來,厲瑾言難得會把對一個人的討厭表露在臉上,這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用那個被我咬的明顯白痕的吸管戳了戳厲瑾言的胳膊,“她做過對不起的事情?”
厲瑾言淡淡掃了我一眼,緘默不言。
“她對你有想法,你就沒想過把她拉到你的陣營,替你做事?”
“犧牲色相謀取利益的事情你倒是做的很拿手?”
厲瑾言語氣譏誚,我撇撇嘴,得了,我不過是好心給他提了個意見就招來他羞辱,我還是乖乖閉嘴吧。
沒了童顏亦步亦趨的跟着,我跟厲瑾言愜意的逛着,第一次出國,我對什麼都很好奇,惹的厲瑾言接連送了我幾個鄙視的眼神。
如果不是英語不到家,無法與別人正常交流,我早就像他甩掉童顏樣,甩掉他了。
買了一大堆東西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我累的趴在沙發上一動不想動。
厲瑾言體力好的驚人,回來洗澡換衣服準備再次出門。
“餓了自己叫客房服務,不許出去亂走。”
“你去的地方有危險嗎?”
鬆城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我從沙發上緩緩起身,看向換回黑襯衫,黑西褲的厲瑾言。
“想要跟我一起去?”
厲瑾言沒有系領帶,他低頭整理着袖口。
上次差點就丟了性命,我急忙搖頭,覺得這樣又不是很妥,我訕訕的摸了下鼻子,“我沒身手,去了也會變成你的累贅,我就乖乖的準備好醫藥箱在酒店等你。”
額,察覺自己說錯話,我急忙擺手改口道:“以你的身手肯定會不會受傷的,我只是以防萬一,以防萬一。”
厲瑾言目光幽幽,我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不可聞。
他不疾不徐的扣上袖釦,緩步來到我的身前,強烈的威壓襲來,我心頭一凜,本能的從沙發上爬起逃跑。
步子還未跨出,身子就被厲瑾言的大手按原處,他彎身張開雙臂,將我困在他的身體和沙發之間,張口咬在了我還留着淡淡疤痕的脣上。
他這次沒有用力,就那樣輕輕地咬着,酥酥麻麻中泛着似有似無的疼痛感。
他呼吸滾燙,我白皙的臉上漸染粉色,生怕他會猛一用力,我不敢亂動,僵直着身子,一臉緊張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顏。
呼吸交纏,厲瑾言的平穩的呼吸漸重,眸色也逐漸暗了下來,察覺的他的變化,我以爲這廝是怒到了極點,我心裡的驚恐瞬間如潮般翻涌。
爲了讓自己少受點皮肉之苦,我在他用力咬我之前吻上他削薄涼薄的脣,他的表情微微一怔,眼底滑過一抹光亮,扣住我的頭加重了這個吻。
沒有怒氣,沒有霸道的佔有,這個吻輕柔緩慢,勾人心絃,有種纏綿悱惻的味道。
我的身子被他緩緩放倒在沙發上一時間吻的難捨難分,厲瑾言不滿足於此,脣開始一路下滑到我雪白修長的脖間。
叩叩叩……
“老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厲瑾言懊惱的在我的脖間咬了口,趴在我的身上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整理衣服上的褶皺,丟下一句“你最好祈禱我受傷無法動彈,不然今晚有你受的”,離開。
有大姨媽傍身,我纔不怕他的威脅,只是……
聽到關門聲我輕輕觸碰下酥麻一片的嘴巴和擂如鼓點的心跳,我嘴角微微揚了揚,起身去整理我搬回來的戰利品。
“嘶……”
左手的食指被包裝袋鋒利的邊緣滑了一下,瞬間冒出一條血線,我急忙把手指放在口中。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我心中莫名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我丟下手中的東西跑出酒店,沒有看到厲瑾言。
我在身上摸了幾下沒有找到手機,我又匆匆上樓,拿起被我擱在沙發上的手機,撥通厲瑾言的電話。
“才離開這麼一會就想我了。”
“不……”
“嗯?”
他尾音輕挑,簡單的一個字就沖淡了我心中鋪天蓋地涌來的擔心,我輕咬下脣,“你什麼時候回來?”
“吃完飯睡一覺,等你醒了就能見到我了。”
我噢了聲,“那你注意安全。”
“爲了回去收拾你,我也得讓自己安然無恙的。”
靠,這人就不能說點其他的嗎?!
我撇撇嘴暗暗在心裡哼了聲,掛斷電話。
自己一個人待在異國的房間中,我那股焦躁又開始源源不斷涌了上來,厲瑾言不在,我是註定安睡不了。
我把東西收進行李箱之後去了酒店大廳。
大廳中人來人往,我就安靜的坐在那裡翻閱報紙雜誌。
晚上十點多,睏意來襲,我遲疑着要不要回房,一個穿着酒店制服的男服務員來到我的身前,用不太標準的中文詢問我是不是唐檸。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今晚七點多的時候,有個客人在服務檯上留下一張便籤,拜託我們若是十點之前沒有回來拿這張便籤,就讓我們把他交給,1012的唐檸女士。”
七點多剛好是厲瑾言離開的時間,我急忙接過便籤。
【來阿斯特地下賭場】
地下賭場在我的認知裡是黑色地帶,我第一個想法就是厲瑾言有危險,我慌忙擱下雜誌起身,“請問,是阿斯特地下賭場在哪?”
“離這裡不算遠,你可以去酒店門前打車過去。”
我匆匆道謝一陣風樣離開酒店,坐進車中開始給厲瑾言打電話,
厲瑾言的電話一直處在無法接通中,我心裡的擔心和不安又多了幾分。
路上車不是很多,車子很快阿斯特賭場門前停下。
一頭利落短髮的童顏身穿一套黑衣黑褲的勁裝更顯幹練,她應該是跟厲瑾言一塊過來的,看見她我的心裡稍安,向她那邊走了過去。
“厲少呢?”
“跟我來。”
童顏上下掃了我一眼,轉身帶着我進了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很出名,慕名豪賭的人不少,停車場內豪車雲集,流暢的線條在地庫幽暗的光亮下閃着冷冷寒光。
童顏帶着我來到一處僻靜處,從地上拿起個黑色包裹丟在我的身上。
“換上。”
童顏態度惡劣,我擰眉打開包裹。
藉着昏暗燈光,我抖開手中的衣服。
這根本就不能稱之爲衣服,全透視的設計,裙襬是一道道布條,胸衣內內更是隻有幾塊布料,更像是情、趣內衣。
明星走紅毯,就算是穿透視裝,也有內衣遮擋,我手裡的這套……
我把東西放進包裹中丟在地上,轉身欲離開,準備從賭場正門進去找厲瑾言。
啪啪……
我剛邁出一步,童顏拍了兩下手,從黑暗的角落中走出兩個人,攔住我的去路,開始強制性動手幫我換衣服。
“鬆手,我自己換!”
對方是兩個男人,我本身對男人的觸碰就格外牴觸,我難以忍受,驚恐的抱住身子蹲在地上,聲音顫抖。
“敬酒不吃吃罰酒!”
童顏冷哼聲,對着那兩個人揮了下手,看了下時間冷聲催促我,“快點!”
“是他讓你這麼做的?”
“沒人給我膽子,你覺得我敢嗎?”童顏嗤笑聲,“你以爲大少帶你來這裡是遊山玩水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只是看到你還有幾分姿色,把你當成其中一個籌碼而已。”
“他現在在哪,我要見他。”
啪……
童顏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大少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嗎?還愣着做什麼,快點把衣服給她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