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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任你與她熱吻訴衷情

103任你與她熱吻訴衷情

關宇給我安排的辦公桌左拐右拐在這個偌大的辦公室最角落裡面,我剛剛坐好,板凳還沒坐熱呢,他就讓一個有着複雜的英文名字的美女給我帶過來一堆的資料,對我說:“小葉,這些都是關先生交代你這個星期要打出來的文件,你整理一下,打完了校對好了找我。”

我胡亂翻開看了一下,我本來就不喜歡看書,看到密密麻麻的字,還沒開始打呢,就開始發睏了。

再翻了翻,才發現這些不過是一些過期了的店鋪宣傳文案。

這下,我明白過來了。

關宇曾經試圖阻止我來天坤上班,而且他還想着趕緊送我出國,更重要的是他沒在和我提起我那張莫名其妙的出生證明的事情,他或者根本就希望和我呂正科多做接觸的。

而現在,他讓秘書帶給我那麼多過期的廢資料,不過是想把我釘在這個辦公室裡面哪裡也去不了罷了。

不管他出於什麼心態,反正直覺告訴我,他想阻止我和呂正科相認,他想阻止我插手天坤的一切。

可是我現在哪裡還會任他揉捏,我直接抱起那一堆的資料跑出去,騰騰騰地往他的辦公桌上面倒。

關宇正低着頭在簽署着什麼,他眉頭緊皺,拿着筆在白紙黑字的文件上寫寫劃劃,看到我把資料倒在桌子上,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問:“怎麼了?”

我瞪他,如同一頭剛剛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獅子一樣,衝他瞎嚷嚷:“關宇,你他媽的有病啊,這些資料全部都是過期的宣傳文案,我來上班,你就讓我把生命浪費在這個上面?”

關宇淡淡掃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冷冰冰地說:“是你非要來天坤的,你最好記得在這裡我是你的上司,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沒資格質疑我交代給你的工作。”

“那你讓我去死,我就必須去死是嗎?”我也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本大爺最拽的傻逼樣。

關宇擡起頭,指了指門的方向對我一字一頓地說:“出去,幫我把門帶上。”

他的陰晴不定,我早就承受了四年,而今天卻格外地覺得難以忍受。

我繼續盯着他說:“那我不想待在你這邊了,我要去找呂正科,我要跟着郭蒙。”

關宇忽然騰一聲地站起來,繞過辦公桌踱步到我身邊,伸出手環住我的腰,居高臨下地說:“我不允許。”

而我也盯着他,學着他的高冷說:“你憑什麼?就憑你在天坤26%的股份嗎?”

關宇沒有要鬆手的意思,他依然居高臨下俯視我,像一個還沒出徵就確定自己能凱勝而回的王,他輕輕笑笑說:“我不憑什麼,反正我不允許你去郭蒙那邊就是。”

他白色的襯衣裡面瀰漫着一種淡淡的薄荷的清涼味道,然而說話卻是那麼簡單霸道,讓人憤怒。

我擡起腳,朝着他的膝蓋踹了他,他估計是被我踹痛了,但是卻依然毫不鬆手,而是繼續說:“葉秋葵,就衝你這樣一副土匪的樣子,我也不能放你去其他的部門。好了,別鬧了,回到辦公室去幫我打字吧。”

說完,他飛快地放開了我。

等我反應過來,纔看到呂澄等着差不多10釐米的枚紅色的高跟鞋,拿着一個囂張的酒紅色的手拿包,搖曳着慢騰騰地走進了關宇的辦公室。

她看到我,輕視地笑笑,轉而對關宇說了一句讓我一下子就聽懂意味的話。她說:“關宇,怎麼一下子覺得你辦公室的空氣變得那麼差呢?”

她說完,完全無視我,直接走到關宇的身邊,伸出了手臂。

關宇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我一下,但是飛快地抱住了她。

然後他們,在我錯愕與複雜的眼光中,像是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般親吻在一起,完全把我當成是透明的。

當然,這沒什麼可笑的,因爲他們是情侶,而這裡是關宇的辦公室,呂澄更是天坤的正牌太子女,他們在自己的地盤,做着情侶之間都會有的牽手或者親吻,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好麼。

可是我的心裡面卻源源不斷地涌現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不知道是難受,還是悲哀,反正那個孤獨的聲音如同正在海面飛翔的落單的海鷗一樣,一聲聲的悲鳴,也換不來任何的迴應。

直到他們分開,呂澄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慢騰騰地下逐客令,我還傻乎乎愣在那裡,像是剛剛被煮了一樣。

我挪動腳步想要走出去,卻沒有想到關宇隨意地把我剛纔倒在桌子上的資料碰了碰,直接對我說:“葉秋葵,這些資料全部拿走吧,別以爲郭蒙罩着你,就不用幹活了。”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呂澄冷不丁地來了一句:“關宇,她爲什麼在這裡?”

不知道是演技了得,還是或者在他的心裡面,他就是這樣看我的,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慢騰騰地說:“還不是因爲郭蒙,郭蒙把她弄進來的,像她這樣的女人,除了靠男人吃飯,真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的話,字字錘中了我的心。哪怕不過是爲了敷衍呂澄的虛僞話,我也在那一刻感覺手指冰涼。

我知道我不是什麼好鳥,我知道我對他已經沒了當年的那種眷戀,我知道我接近他或者打進天坤,大多是爲了葉原野,我也知道如果我再聰明一點,我真的有辦法讓他一無所有。

認識四年,他貌似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他沒家人,鮮有固定的交際圈子,如果我能回呂家,如果我能取得天坤的主動權,那麼我就能發動強制收購,把關宇踢出天坤。然後郭蒙就會按照我們原來商定的那樣,幫我找證據,把安排暗殺葉原野的人繩之於法。

我知道我有點天真,也可能是電視看多了,總是把複雜的問題看得太簡單。

更重要的是,我總是自我催眠,告訴我知道,我已經沒那麼愛他了。

可是,悲傷的是,我依然愛他如命,他說的那些話,就算並非出自真心,也能像一把強而有力的鐵錘,一下一下錘得我痛得說不出話來。

而呂澄,我也開始迷惑她在這場和關宇的愛情拉鋸戰中,是什麼心態。

首先她對我敵意滿滿,甚至不惜花費力氣找兩個男人來意圖對付我。

可是麻痹的,我居然從肖光華喝多了給我打來的電話裡面,聽到了她和肖光華之間曖昧涌動的對話。

我以爲我能一步一步地揭開人性,卻是一步一步地離真相越來越遠。

這一切讓我感覺到頭痛欲裂。

我尷尬又難堪地站在那裡,想了想終於說:“關先生,呂小姐,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然而呂澄卻似笑非笑地走了兩步,和我靠近了一些,她說:“新來的小葉對吧?麻煩幫我去買一杯咖啡好不好?“

她的眼波流轉,在關宇面前,依然是優雅從容,語氣也謙和得當,反正就是讓人難以拒絕。

我硬着頭皮說:“好的,呂小姐,請問去哪裡買?“

呂澄的眼睛裡面掠過了得意的神色,她慢騰騰地說:“去湛江買,湛江霞山那邊有個廣百,商場裡面有一家店的咖啡特別好喝。”

這話,料定是誰都能猜到是刁難了,也有可能是意味深長。因爲幾天前我才和關宇在那裡溜達了幾天。

這樣一想,我的臉飛快地紅了,依然尷尷尬尬地站在那裡。而關宇卻波瀾不驚,同樣平靜如水,他把眼光轉向我,然後漫不經心般地對呂澄說:“小澄,別這樣,她畢竟現在是郭蒙的女朋友,得罪了郭蒙對於我們沒什麼好處的,算了吧。”

他說完,在我面前情真意切地挽起呂澄的手,在她的手背上留下了紳士的一吻,然後情意綿綿地說:“你出差這幾天,我想你都想瘋了。”

他說完,用眼角的餘光示意我快滾。

原諒我用滾這個字。

是的,沒錯,在我的心裡面,我覺得我應該是要滾出去。我很矛盾,我很分裂,我明明一早就打定主意與他勢不兩立,可是悲哀卻如同一層迷迷濛濛的小雨一樣,淅淅瀝瀝中早已經把我的心淋得七零八落。

我看不懂他和呂澄之間到底是達成了什麼協議,需要在衆人的面前導演這一場情深意切的戲碼。我更不懂,這裡除了我,沒有其他的觀衆,既然是演戲,需要演得那麼逼真嗎?

我抱着資料跌跌撞撞想要走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去,卻一下子撞到了一個溫熱的身軀上面。

帶着些少的低落的怒意,我擡起頭來,卻看到郭蒙笑意吟吟地看着我,慢悠悠地說:“秋葵,抱着那麼多資料幹嘛?”

我的眼裡面全部是關宇和呂澄十指緊扣縱情熱吻的畫面,喉嚨裡面也很難發出聲音,於是我沉默着,拼命藏匿自己內心的翻江倒海。

但是郭蒙卻不打算放過我,他依然笑得如同中了五百萬彩票不需要打稅一樣,繼續說:“你毛毛躁躁的幹嘛,來,我幫你拿着,然後先去吃飯了,附近開了一家韓國餐廳,你不是蠻喜歡看韓國歐巴嗎?就去那裡吃。”

韓國歐巴個毛線!你還喜歡看喜洋洋呢!

這樣的吐槽讓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我擡起眼簾看了看他然後問:“現在幾點?”

郭蒙自顧自地伸手攬住我的腰,轉個身,盯着呂澄毫無情緒地說:“我郭蒙的女人在天坤裡面,想幾點去吃飯就幾點去吃飯,她也不是來給某一些人買咖啡的。”

說完,他不顧我的尷尬和不適,直接架着我走出了關宇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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