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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封神秘信

第九章 一封神秘信

伯恩死死地盯着手裡的陰陽雙陽玉佩,眼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良久,微側過頭對梵志和尚道:“族中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一趟。”說罷,扭頭對單廷信道:“廷信,你留下來,有任何新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安排好之後,伯恩就帶着單廷芳急匆匆出門去了,神情甚是有幾分匆忙。

坐在自己書桌前的椅子上,伯恩仔細地端詳着手裡那一枚陰陽雙銜玉佩,眉頭深皺,“這的確是培公的不假。難道培公和玄難大師的死有什麼聯繫?”面色凝重,眼眸中一抹焦慮和不安。

“噹噹噹”幾聲輕響,門外傳來單廷芳的聲音。命單廷芳進來,伯恩心情頗有一份急切,以爲是梵音寺中又有了什麼新發現。然而單廷芳帶來的卻不是梵音寺中的新消息。衝着伯恩恭敬問訊,單廷芳眼神下移,看着伯恩的腳尖“族長,獨孤城主派人捎信來,有請長卿公子爺前往獨孤城論棋,獨孤城主擺了一局棋局。”聞得不是梵音寺的消息,臉龐微鬆,伯恩收起手裡的玉佩,略一思忖道:“既然如此,你帶我的話去找長卿,然後陪他一同前往吧。”單廷芳應諾而出。

劉長卿平日酷愛圍棋,小小年紀,圍棋技藝就已經高超等閒。這獨孤城主也有下棋的愛好,自從幾年前長卿獨孤城一行時同獨孤城主對弈一局後,獨孤城主偶得空閒便會請長卿前往獨孤城論奕。所以聽得獨孤城主又來相請,已經習慣如此的伯恩也並沒有做過多猶豫便命長卿前往了。

長卿打小性格溫和,不愛習武,所以如今二十三歲有餘,武功卻非常一般,連尋常的三流水平也入不了。他不愛習武,在族中也無職位,這幾天正甚是無聊。忽然接到廷芳帶來的獨孤城主論奕的消息,頓時喜笑顏開。慌不迭的收拾行裝上馬,不斷催促廷芳:“快點快點!”然後帶着廷芳出洛陽城西門,奔獨孤城而去。出了洛陽城,長卿就如同小鳥出了籠子,咧了老大的嘴角昭示着他內心的喜悅,邊走邊和廷芳笑談着。

卻說長卿出門半日之後,廷信來報伯恩,有梵音寺新的消息。劍眉一揚,雙眸中精光閃爍,伯恩忙命廷信快說。廷信道:“去洛陽城北的玄難大師的另一個隨行弟子慧恩已經從城北迴來,他當夜出門時發現了一些情況。”臉上肌肉略微繃緊,伯恩擡手指了指廷信道:“什麼情況。”廷信道:“我把慧恩帶來了,他現在門外等候。”伯恩便命令請慧恩進來。

吱呀推開門,一個略顯削瘦的僧人低頭走了進來。微微擡頭,只見他約莫比長卿略微大上一兩歲,眼神淡定,但如今卻因爲玄難大師之死,不失一抹傷心,眼角帶有淚痕,顯示方纔剛剛哭過。伯恩站起身來以顯尊敬,對方畢竟也是大雷音寺成年的僧人,雖說比玄難大師低了一輩,不過俗家人在僧人面前本來應該是無論輩分都以弟子自稱的。

雙方恭敬問訊完畢,伯恩請慧恩就坐,慧恩略微思忖,點點頭,也不做過多無謂謙讓,便坐了下去。伯恩也坐回座位,廷信恭敬的爲雙方都倒上茶水。審視了一下慧恩,伯恩問道:“慧恩師傅,請你將當日發現的情況再述說一遍。”略微思忖,慧恩點點頭,一雙小眼睛直視着伯恩“當夜,小僧心急清風村張老伯的情況,在梵音寺安頓好之後,就趕快出梵音寺去給張老伯送藥。但是當小僧告別師傅從師傅臥房出來的時候,卻見到一個身影剛剛躍上大雄寶殿的屋頂。那人回頭看了我一眼,便又跳走了,所以當時我心想,想必是個什麼人經過而已,沒有深究,如今想來,或許和師傅遇害有所關聯。”武林之中每天都在發生事情,有的人因爲當時的某種必要而從別人家房頂經過,也可以稱得上家常便飯。就算不是必須,說不定有些人不愛走大路,就愛飛垣走壁。點點頭,用右手習慣性的捋一捋那不長的鬍鬚,伯恩繼續問道:“那人的穿着相貌,你可有看清。”略移開些眼神,慧恩呈思考狀,片刻後,看向伯恩,謹慎地點點頭道:“當時天色已暗,不過我記得那人是穿一件長袍,不是藍色就是黑色。嘴上方留着很厚的八字鬍,是個光頭,眉心裡還點着一個奇怪的印記。”眼瞳微微一縮,伯恩嘴脣微張,心中卻是低低道了聲“獨孤璇!”依照慧恩的描述,這個人的相貌卻是十分有特點,和獨孤城城主獨孤璇十分吻合。獨孤璇常常身着一身黑袍,光頭,眉心有一道紅色火焰的印記,嘴上留着褐色八字鬍,厚重的翹起老高。

正當此時,族中侍衛前來通報,梵音寺梵志大師求見。眉頭一皺,伯恩心裡知道一定是又有新的情況,忙揮手道:“快請!”過了一會兒,袈裟拖地,一臉皺紋的梵志大師走了過來。問訊完畢,梵志大師取出一封書信,略一弓腰,雙手遞上,道:“這是從玄難大師的衣兜裡發現的。”忙接過書信,伯恩上身挺了挺,小心翼翼地打開書信。信中說:

伯恩施主,貧僧玄難,一別已是十數年矣,未知佛學精進如何?身心煩惱日漸減少否?近日我遊化於冀州一代,至獨孤城中,爲獨孤城主獨孤璇所請,宿獨孤璇舍下。卻於一日,無意間聽聞一則消息,遂趕忙前來洛陽。獨孤璇有一義子,喚名歐陽少恭。此人在南疆一代向巫師討要了一種蠱,爲他人中古後,中蠱之人就會愛上下蠱者,任憑差遣無怨無悔。我聽聞獨孤璇要以論奕爲藉口,請貴公子長卿前往獨孤城,然後爲長卿中蠱,再利用長卿奪取劉家基業。遂速來報信。

瞳孔驟縮,臉上肌肉微微顫抖,伯恩眉頭深皺,眼睛中掠過一抹凌厲,一拍桌子,騰的站起身來“廷信!立刻快馬加鞭追趕長卿,請他速回,無論如何不可以讓長卿進入獨孤城,此事要緊!”

身子微微一顫,眉頭略皺,聽得出伯恩話語中的那份急切和狠戾,廷信知道一定事關重大,當下不敢有絲毫怠慢,躬身抱拳道:“是!屬下這就前去!”說罷,沒有擡頭,欠身退出屋門,忙轉身去了。

呼吸略顯急促,臉色也是鐵青,伯恩緊緊的握着拳頭,半晌才漸漸鬆開,又傳來段天青等九人,將信中內容對他們說了,闡述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後,命段天青九人也迅速前去追趕長卿。伯恩揮揮手,命九人速去,並沉聲道:“若是路上遇到廷信,則一切聽他調派。速去!”段天青九人領命而去。

冷哼了一聲,伯恩恨恨地道:“異想天開的一幫人!看來那晚殺死玄難大師的必定就是獨孤璇。來人!”侍衛張全祥應聲而出。

也不看他,伯恩坐回座位上,奮筆直書,墨落筆停後伯恩把所寫的交給張全祥道:“速去大雷音寺,通報兇手情況。兇手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獨孤璇!”張全祥應聲,接信,欠身而出。

眼眸迴轉,伯恩摸摸胸口的口袋,那裡面放着培公的陰陽雙銜玉佩,心裡喃喃道:“培公的陰陽雙銜玉佩一定是在半路被獨孤璇偷摸了去!這獨孤璇一向擅長偷竊。”

獨孤璇功夫不弱,且以盜術著稱。如此說來卻是合理解釋了陰陽雙銜玉佩出現在梵音寺這件事情。與其說合理解釋,更應該說伯恩願意相信事實是這個樣子,人總是更容易相信自己希望的那個結果,其中的疑點卻盡數被伯恩忽略了去。不想問事實是否真是如此。

卻說長卿同廷芳一路不緊不慢的走着,長卿的嘴幾乎沒有停下來過,一會兒說:“廷芳快看那隻鳥。”一會兒又說:“廷芳快看那棵樹!”廷芳順着長卿所指去看,卻是完全看不出有啥值得注意的地方,心裡喃喃道:“有嘛奇怪的嗎?那不就是和其他鳥一樣的一個鳥嗎?那不就是跟所有樹沒啥區別的一株樹嗎?”不過臉上也只得表現出驚奇的樣子嘻嘻笑着道:“是啊是啊,那個鳥!”誰讓自己是侍衛,人家是主子呢。廷芳不禁苦笑,“人沒經歷過事情就是幼稚,成天無所事事的,到了二十三四歲還這麼一副小孩子模樣。”咂咂嘴,只得繼續忍耐着長卿的嘰嘰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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