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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奇丹藥還魂丹

第七章 神奇丹藥還魂丹

過了好一會兒,培公眼睛的疼痛才減輕,他睜開眼睛,視野比剛纔暗淡了許多,只見止水同長門長卿三人正看着他。培公搖了搖頭,對止水道:“眼睛變得更模糊了,看不清東西。”止水聞言點點頭,但是卻顯得並不着急的樣子對培公道:“培公兄放心,再過幾天我就能治好你的眼睛。”

說着,扶培公起身道:“培公兄,不如我們回去休息吧。”培公眼睛疼痛,點點頭道:“好。”

兩人告別了長門長卿,止水略扶着培公離開軒轅廣場向二人住處走去。培公問止水道:“止水兄弟呀,你是真的有辦法治好我的眼睛,還是安慰我呢?我只想聽實話。”止水聞言佯作不悅道:“哼,難道培公兄不相信人家的醫術?”培公聞言笑道:“如此說來止水是真的能治好培公的眼睛嘍?”止水挑挑眉毛道:“當然了,就幾天,培公兄都等不了嗎?睜着眼睛看世界看了三十年了,閉上眼睛好好休息十幾天有什麼不好的?”培公嘿嘿道:“閉着眼睛,周圍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心裡就總會去想那個東西是什麼樣子,這個東西又是什麼樣子。會很難受的。”止水聳聳肩道:“那說明你好奇心太重了,其實即便不知道這個東西的樣子,那個東西的樣子,又有什麼關係呢?聽到有人走過來,心裡不用去想究竟是誰走了過來,等那人開口自然便知;一覺醒過來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就不去想是白天還是黑夜。”培公聞言扭頭,一臉懷疑地問道:“止水兄弟莫非是安慰我,讓我適應沒有眼睛的日子嗎?”止水咯咯一笑道:“那倒不是,培公兄不要害怕。我只是說,其實我們平時沉迷在自己的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和思想的世界中,沒有一時一刻想要暫時的離開。一旦離開了它們,就會立刻感到不適應。因爲在我們心裡,有太多的渴求和慾望,我們從來沒有意識到,這些東西有和沒有都沒有太大分別,我們沉浸在自己虛妄的分別中已經太久了。”止水扭頭看了一眼旁邊完全不知自己所云的培公,嘻嘻笑了兩聲道:“你再多等幾天時間,或許可以救另外一個人的命哦。”培公聞言一怔,問道:“救誰的命?”不過轉頭看止水的神情,知道他肯定又是不肯說,撇撇嘴也不再問。兩人慢慢走回住處。說也奇怪,止水身上有一種溫和自然的祥和之氣,似乎在他周圍,時間都變慢了,一切都很寧靜,使得培公沉浸在這種祥和之中,似乎那個丹田損毀功力全失的人,那個眼睛漸漸失明的人,還有那個身負血海深仇又被人冤枉的人,都不是自己,那種從自己的情感中暫時出離出來的感覺,真的非常舒適。這種祥和的氣息是培公從來沒有在別人身上發現過的。

十天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在這十天裡,除了休息繼續養傷以外,大多數時間便和止水學着辨認一些簡單的藥草。培公的眼睛時好時壞,總體是越來越不行了,但是培公也不擔心,培公覺得依止水的醫術,他說有辦法自然有辦法,沒什麼好擔心的,放開心量。在這十天裡,長卿也時常來看望培公,他知道培公是自己的表哥,而且很喜歡培公那正兒八經的標準型性格,長門和長卿一同來過一次,不過長門還是一如第一次見到時的樣子,冷漠少語,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伯恩和季斐自然少不了,知道了培公是自己外甥的身份,少不了來看他。

這一天,吃過早飯,止水從懷裡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遞給培公道:“培公兄,送你一件禮物。”培公擦擦嘴角的飯粒,接過那個小瓶子,道:“什麼禮物?”止水揚揚繡眉,道:“你打開看看。”培公瞧了一眼止水,帶着好奇心打開那個小瓶子,打開瓶子的同時一道翡翠色光芒從瓶子裡照射出來,同時,一股濃郁的丹藥香氣撲面而來。培公向那小瓶子裡面看去,只見一個散發着誘人的翡翠色光芒的圓潤丹藥正躺在瓶子裡。培公從來沒有見過可以發光的丹藥,很是驚奇,問止水道:“這是什麼丹藥?”止水微笑着說:“這是我煉製的還魂丹!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凡是死了不足三天而身體沒有大範圍腐爛變壞的人,它都可以救活!”“啊?”了一聲,不可置信的張着嘴,培公驚奇道:“這麼神奇?”止水點點頭道:“嗯!這可是完全可以稱得上仙丹的!世上僅此一粒,你可要好好珍藏哦,可別因爲嘴饞就隨隨便便把它給吃了,選擇給不同的人吃,可能會導致你不同的命運哦!”培公聞言撇撇嘴,咂咂舌頭道:“我怎麼可能因爲嘴饞而吃掉呢,我哪有那麼貪吃?”止水扮個鬼臉嘿嘿一笑道:“總之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件禮物,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培公笑着點點頭道:“放心吧,不過這東西這麼好,你以後有時間應該多煉製一些,以備不時之需。”止水聞言搖頭道:“你以爲這東西那麼好煉製啊,我可花了整整三個月才煉好的,這個月不給你治眼睛就是因爲要煉製這個東西送給你。”培公聞言道:“怎麼煉這個東西和治眼睛有衝突嗎?”止水道:“當然了!”然後揮揮手道:“原因不能告訴你。”撇撇嘴,培公把那精緻小瓶的蓋子細心的蓋好,然後謹慎的收了起來。

收好那寶貝丹藥,培公對止水道:“好多天沒有出去走走了,今天我們出去走走怎麼樣?”止水點頭笑道:“我正有此意呢。”洗刷好了餐具,止水培公二人便出門去了。二人聊着天,不知不覺已經出了洛陽城門,來到了洛陽南郊。只見洛陽南郊外一條清溪流過,溪水兩旁都是白樺樹,白色的樹幹帶着些許黑斑,白樺葉一片金黃,偶爾掉落一兩片,風景煞是美麗。

二人沿着小溪又走了不遠,卻聽到一聲吶喊,跑出幾個人來。不是別人,正是鄧、段、白、宋、鄒、方六位長老和樂進。七人把止水培公圍在覈心,一個個都撤武器在手。鄧長老哈哈一笑道:“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撞見你,看來天意如斯不會寬恕惡人。李培公!我們已經得知你內功全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培公見狀眉頭暗皺,看樣子這七人今日是有其他事情路過此地,不想竟然恰好撞到散步到城外的自己,自己這次真是倒黴。邊想着,邊拿眼睛偷瞄止水,看他作何反應。止水只是淡淡一笑,把手一挽培公的手臂,輕輕一跳,帶起一陣輕風,跳出了七人的圈子,落在一個大石頭前,止水道:“走了好些路了,培公兄坐下休息一會兒。”說罷迴轉頭面向伏龍閣的七人,輕輕一笑,道:“你們想帶走培公兄,就先過我這一關吧。”笑意中卻也不含一絲戾氣,倒似和老朋友開玩笑一般。

見止水剛纔那一跳,知道也是身懷絕技之人,當下也不遲疑,鄧長老道一聲:“那便得罪了!”雙手一運,向前一推,一條青龍衝向止水。止水卻是輕描淡寫地懶洋洋一擡右手,把那青龍就抓在了手裡,被止水抓在手裡的青龍竟然直接是消失了去。衆人見狀愕然。鄧長老一擊無果,運足掌勢又是一擊,一條比剛纔看起來更加氣勢磅礴的青龍再度浮現,衝止水飛去。止水不慌不忙,手臂一揮,隨着手臂的揮動,一陣清風拂去。那一陣清風吹向鄧長老的巨龍,和那巨龍在半空中接觸,然後清風繞着巨龍轉了兩圈,便一同消散開去。眼見得一條飽蘊內力的青色巨龍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化解在途中。這等本領着實令七人心頭大爲震動,早就領教過止水瞳術的培公卻是並不十分驚奇,他可是從來不認爲能夠引發如此強力幻術的止水,在功夫上會差到哪裡去。

七人對視一眼,同樣是從各自眼中看那那抹驚愕,培公的本領就已經足夠**了,眼前這人似乎比培公尤甚。不過畢竟才交手兩招,伏龍閣七人也都是身懷絕技之輩,是不可能就此退去的,就算對手再強悍,恐怕也很難抵敵他們七人聯手,他們是這樣認爲的,畢竟就算強如當初的培公也是在他們的聯手中身負重傷而落敗。微微地衝其他人點點頭,七人似乎心有靈犀一般一同運足掌勢,一同衝止水雙掌齊出。頓時,七條顏色不一的龍形氣波當空成形,飛也似的衝止水撞了過去。止水一臉和煦的笑容卻是沒有任何變化,不慌不忙,右手輕輕一揮,輕描淡寫的姿態勝似閒庭信步。隨着他右手的揮出,又是一股清風拂向那七條巨龍。清風化作七道,和七條氣勢磅礴的龍形氣波相遇,和先前一樣,每一道清風都是繞着巨龍一個旋轉,氣勢磅礴的巨龍當空消散,無影無蹤,就彷彿方纔那磅礴的氣勢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止水淡淡一笑道:“霧影迷花,盡是虛空。六塵落謝,心想念動。”

方纔鄧長老那一擊被止水輕描淡寫地化去如果說帶來的是驚愕,那麼這一次同時化去七人內力,帶來的則是震恐。培公同樣是撇撇嘴,當初自己在望月臺上大戰時,也是萬萬接不下七人聯手一擊的,沒想到這對於止水似乎沒有什麼難度,咂咂嘴,培公感嘆所謂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今日方知。

卻說伏龍閣七人雖然被化去合力一擊,心中仍有不甘,試問他們平生縱橫天下,何時曾遇到過這等人物。當下便立刻又運足內力,再次出掌。這次出掌卻是有三道龍掌內力,四道九陽罡氣匹練。七道內力再次奔向止水。止水這次卻是意外的並沒有再揮手,而是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張口一吸,將那七道內力盡數吸到了口中。伏龍閣七人加上培公,盡皆長大了嘴巴幾乎合不攏。這樣穿山碎石的七道內勁,盡然硬生生是被止水吸到了肚子裡,這究竟是什麼肚子?精鋼的肚子也不至於如此吧。卻見止水只是咂咂嘴,伸出舌頭舔舔嘴邊,似是剛剛飽餐一頓的樣子,拍拍肚子道:“味道不錯。”伏龍閣七人見狀面面相覷,這個妖孽般的傢伙已經不是用常理可以揣測的,“撤!”衝衆人使了個眼色,鄧長老喝了一聲。伏龍閣七人便準備退去。

恰在此時,止水咳嗽的毛病又犯了,他捂着嘴咳嗽起來,邊咳邊轉身向培公行去,不再注意伏龍閣的七人。樂進見狀眼睛中一道殺意浮現,當下就是縱身一躍,鄧長老見狀吃了一驚,趕忙想要阻止樂進時卻已經來不及了,當下心中大叫不妙!止水的厲害,已經超出常理,鄧長老心想樂進的舉動無疑會激怒止水而爲衆人帶來殺身之禍。樂進跳在半空中,劍尖向下一指,一道九陽罡氣匹練直衝止水後背而去。培公見狀忙大叫道:“止水小心!”而止水卻猶在咳嗽,並沒有採取任何防禦。樂進九陽罡氣的匹練徑直穿透了止水的胸膛,打在止水面前的地上,炸起許多碎石。

“止水!”培公心頭立刻一沉,跑過去扶住止水。這時,止水的咳嗽停了下來,他的胸口和後背都是一片血跡。不過臉上卻一如既往的和煦和淡雅。他衝培公搖搖頭道:“培公兄不要難過。”說罷迴轉身,一張嘴,“喝!”一道面積廣泛的衝擊波從他口中散播而出。由於衝擊波去勢快如閃電,而且範圍十分大。伏龍閣七人根本來不及躲閃。“嘭嘭嘭”幾聲悶響,七人全都倒飛出去,在地面上擦出一條長長的痕跡,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們掙扎着擡頭向止水看去,卻見止水雖然胸口滿是鮮血,但是仍舊面不改色,絲毫不像受傷的人,且隨隨便便的一聲吼,就將七人全部吼成了重傷。七人對看一眼,再看止水似乎沒有追殺他們的意思,趕忙掙扎着站起來,撤退走了。

“止水,你不要緊吧!”培公見止水胸口和後背都滿是鮮血,心中十分擔心。當然,他現在完全不是因爲止水能夠治療他的眼睛才擔心的,而是真心擔心止水。止水衝培公擠擠眼睛道:“如果要緊呢?”培公聞言心頭一沉,雖然見到止水仍然開玩笑似得衝自己擠了擠眼睛,但是心裡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正在這時,只聽腳步響起,兩個人跑了過來。是長門和長卿。長卿看到滿身鮮血的止水叫了一聲跑過去道:“止水大哥,你怎麼了?你沒事吧?”長門卻只是微微皺着眉頭凝視着止水,半晌開口道:“我們兩人正好在附近,聽到了一聲巨響就跑過來查看。”培公和止水相處這一個月來,已經對止水頗有感情,特別是因爲止水爲人和煦親切,說話辦事間還略微有些女子的風韻,更讓培公對止水沒有那種男子間相處時互相的敵意與隔閡。他焦急地看着止水。

止水衝培公抿嘴一笑,一如既往,然後對培公道:“培公兄,你先扶我坐下。”培公依言,扶止水盤腿坐在地上。培公、長門、長卿三人也一同盤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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