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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鄰家小妹

第五節:鄰家小妹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轉眼又快到出門的日子了。這天晚上,母親忽然找我談話,問我有關於戀愛的事。這讓我有點差異,因爲以前母親很少過問我的有關戀愛方面的事。母親只知道我在戀愛,至於跟誰戀愛,女孩是哪村人,長相如何,人品如何一無所知。因爲母親從來沒見過樺。前面說過戀愛關係沒通過家長,男女一般不會去對方家中。以前嵐因爲幫樺傳信來過我家兩次,母親一度以爲嵐是我的女朋友。還問我怎麼這麼早就把女孩領到家裡來了,對方的父母知不知道。我告訴母親,這個女孩不是的,只是樺的朋友,幫我們傳信的。後來母親又說,嵐很不錯,長的漂亮,又懂禮貌。要是我的對象有嵐這樣,她就很滿意了。

母親直接問我與樺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有沒有談婚論嫁,什麼時候通知雙方父母。我告訴母親沒有那麼快,還沒到談婚論嫁。然後我反問母親問什麼今天突然會問我這些問題。母親猶豫了一下告訴我,鄰居玫的母親昨天親自來找她提親,想讓我與玫處對象。後來我瞭解也不算是提親,嚴格的來說,玫的母親只是來找我母親探探口風。原因是有好幾個小夥找人上玫家提親,玫都不同意。後來在她母親一直追問的情況下,玫說她喜歡我。於是玫的母親就來找我母親探探口風。在老家一般都是男方主動找女方提親之類的。現在玫的母親倒過來找我母親提親,讓我母親有點受寵若驚。母親說玫也不錯,是看着她長大的。而且女方主動,以後辦事會省去很多麻煩。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也有點吃驚。玫家與我家是鄰居,兩家相隔不超過五十米。玫小我兩歲,與我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玫有兩哥哥,小哥與我同歲,也算是比較好的夥伴。小時候我們整天在一起玩,如果做類似接新娘的遊戲,總是我當新郎玫當新娘。上小學的時候,玫如果受了什麼委屈或欺負都是來找我,而不是找她的哥哥。以至於她小哥經常開玩笑說,我纔是玫的親哥。

長大後,雖然有了男女之別,但是我們的關係還是比較親密。玫有什麼心事基本上都會告訴我,包括有哪個男孩偷偷的給她寫情書。但我與樺的事我卻從來沒告訴過玫。

在我心中,玫是一個可愛安靜的女孩。因我本身沒有姐妹,一直把玫當作我的小妹妹來對待。這次我從S市回來還給玫帶了一個雙肩小揹包,那時農村的女孩出門還沒有揹着包包的習慣。當時我由於急着要去見樺,並沒有親自交給玫,而是玫的小哥來我家時讓他帶給玫的。

我從來沒有想過與玫要去發展戀愛關係。今天忽然聽到母親這樣說,所以感到很吃驚,內心涌起和玫的點點滴滴。但是當時別說是玫,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也不能擠走樺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認定了樺纔是我終身相伴的女孩。我想了一會告訴母親我不同意。我與樺雖然還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但那只是遲早的事。除了樺我不會和別的女孩談這些事情。母親想了很久,表示不知道該怎麼跟玫的母親說。我說那我自己去找玫說,我當時想玫知道我拒絕了她一定會很傷心,我或許可以安慰一下她。

我來到玫的家中,因我與玫以及玫的小哥關係較好,所以我在玫的家中也很隨便。我穿過客廳直接去了玫的房裡,玫坐在窗前縫一件她爸幹活時穿的衣服。我一眼就看見我給玫買的小揹包掛在玫的牀頭。玫看到我來了說了一句:“你來啦。”便又繼續低頭縫她手中的衣服。我回答說:“是的,過兩天又要走了,來看看你。”玫“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我觀察的玫的臉上泛起了紅暈。我想玫也一定知道了她母親找我母親探口風的事。由於這層窗戶紙捅破了,玫有點害羞所以沒什麼話說,以前玫與我在一起時話可是蠻多的。而我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就僵在那裡。這時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親自來跟玫說,不知從哪裡開口。要是由我母親告訴玫的母親,在由玫的母親告訴玫。兩母女之間一定好說多了。

過了一會,玫聽我沒說話,擡頭看了我一眼。見我僵在那裡,指了指牀沿說:“你坐啊,杵在那幹嘛,還想長高啊。”我敷衍的說:“想也長不高了呀!”然後就順勢坐在了玫的牀沿上。玫又說:“要不要我給你倒杯水。”我忙表示不用。

玫放下了手中還沒縫完的衣服,取下牀頭的包包看了看,然後抱在懷裡,接着也坐在牀沿上。說:“謝謝你給我買的包包,我很喜歡,可是我不敢背,怕別人笑我。”我說“那怕什麼?在城裡人家女孩只要出門都揹着或挎着包。”“我知道,我在電視裡也看到城裡的女孩出門都拿個包包,可是我們這裡還很少有人背”“用不了多久,慢慢的大家都會背的。”(事實證明我還是蠻有遠見的,後來沒過多久,農村的大姑娘小媳婦出門也都習慣了拿個包,到現在就連我母親上街趕集,也要拿個包,雖然只是很廉價的包。)

然後我又扯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該說的話始終欲言又止,說不出口。倒是玫後來好像看出了什麼,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這下我沒有退路了,咬了咬牙,重重的吞了一口口水。我輕輕的抓住玫的一隻手,玫的手很溫暖。我說:“玫,謝謝你對我的感情。可是由小到大,我一直把你當我的妹妹看,從來就沒有往別的方面去想。”我頓了一下又說:“你很漂亮,爲人又好,一定能遇到比我優秀很多的男孩。”我感到玫的手在急劇降溫,立刻變得冰涼。明亮的大眼睛頃刻含滿了淚水,並很快溢出了美麗的眼眶。要是在以前我會很自然的爲玫擦去淚水,可是現在我卻不敢造次。

看着玫梨花帶雨,我有一種負罪感。爲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爲什麼以前我沒有注意到玫的想法。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提前注意和玫保持距離,或者早先暗示玫我們只是親密的兄妹關係。我又想,如果沒有樺,我真的會考慮接受玫。但是再多的若果也只是如果,現在我真的無法言語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玫。就那麼握着玫的一隻手,看着玫哭的那麼傷心,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過了好一會,玫慢慢止住了淚水。問我:“能告訴我爲什麼嗎?是我不夠好嗎?”我連忙說:“不是不是,玫你聽我說,你很好,真的。”“那你爲什麼不……?”玫頓了一下沒有說完。我明白玫要說的話是什麼。我想是該告訴玫我與樺的事,要不然真的不知怎麼跟玫說。我又抓住玫的另一隻手說:“玫,對不起,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是嗎?”玫有點不相信:“那你以前怎麼沒有告訴我?”我說:“我誰都沒有告訴。”“可是我什麼話都對你說。”“是的,你什麼話都對我說,謝謝你的信任。我這一輩子都會當你是我最親的小妹。”我愧疚的對玫說。玫沉默好一會問:“她是誰,一定很漂亮吧?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嗎?”“行,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我把與樺怎麼相識,我怎麼契而不捨的追樺。最後怎麼感動樺接受我,以及和樺在H市的事全部都告訴了玫。敘述的不是特別詳細,但是也沒有落下什麼東西。玫聽的很認真,也很感動。聽完後沉思了一會說:“你們的事,我很感動,我知道了,除了她你不會再愛別的女孩了。”“是的,還是你瞭解我。你真是我的好妹妹。”我邊說邊用手擦去玫尚未完全乾去的淚痕。玫的臉上閃過一絲苦笑的表情說:“看來,我只能祝福你們了。你要是早點告訴我該多好啊,我就不會告訴我媽了。”我連忙說:“對不起,這的確是我的不好,我是應該告訴你的。”

看天色將晚,我又說了一些安慰玫的話,然後便告別了玫。穿過玫家客廳的時候,玫的母親正在廚房做晚飯,玫的父親和小哥熱情的留我吃飯。我卻像逃命似的逃離了玫的家。

本節完,下節”情海微波“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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