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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10.第 10 章

薛媛彤內心築起的堡壘的外牆正在塊塊被剝落,前世的她那麼喜歡他,知道他喜歡自由,不願被束縛,她就不去多問他的事情,也不去打擾他的私人世界,只是每天在自己的出租屋裡翹首盼着他的到來。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愛得真是卑微。

“這倒是真的,別的人來這隻有一次,而你卻有了第二次。”薛媛彤深吸一口氣,將挎包從肩膀取下,然後裝作不在意地坐在錢鑫的身旁,學着他的模樣捻起一顆草莓塞進嘴裡。

錢鑫見她這般平靜,有些不可思議,換做以前,這個女人早就將盛着草莓的果盤砸在他的臉上,哪能像現在這樣與他平靜地同坐一起。

“正因爲如此,我想討教一下,你爲什麼這麼得我丈夫的喜歡?”薛媛彤咬碎還沾着水汽的草莓,絲絲酸澀瞬間刺激她的味蕾,讓她有點想哭,但隨之而來的甘甜讓她堵慌的心稍稍緩和。

錢鑫從她入座沙發開始就自發地離她遠些,雙眼盯着茶几上的陶瓷果盤,如果身旁的女人有拿起它砸向自己的舉動,他得立刻跳開。等了一會兒,見薛媛彤只是一顆又一顆地往嘴裡塞草莓,便放下了心。

“其實,那些人根本不能和我比,這不是第二次,你的丈夫包/養了我。”

“啪嗒”一顆草莓被捏碎,鮮紅的汁液浸染精緻的印花沙發墊。

“哦?那我更想知道你爲何有這麼大的魅力了?”薛媛彤並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草莓汁液弄髒,隨手將被捏碎的草莓扔進了一旁的托盤裡。

錢鑫剛挑起的心,被她這貌似誇讚的話語一下子平靜下來,轉而有些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臀部,驕傲道:“誰叫它比較誘人呢?”

薛媛彤一掌拍進盛着草莓的陶瓷果盤,草莓瞬間被碾碎,果肉液體四濺。嚇得錢鑫光着腳從沙發上跳到地上,有些驚恐地瞪着她。他至今還記得當初他第一次被劉致仁帶回家這個女人望向他的眼裡就恨恨不已,第二次在劉致仁去洗澡的期間從廚房拎着鍋鏟對着他狂拍了一頓,險些傷到他的臉。

這個女人再不得劉致仁喜歡,但也是祁家的大小姐,他一個普通人怎能去還手,只能在嘴皮子上佔點便宜。門口的男僕,在薛媛彤拍爛草莓和陶瓷果盤時,就快步走到廚房裡拿清理的工具。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女友?”薛媛彤一點一點收攏拍爛草莓的右手,薄薄的陶瓷果盤在她用力一擊下,已經破碎,碎裂的邊緣鋒利無比扎進了她的手心。

“這關你什麼事?”錢鑫快速蹲下撈起沙發旁的鞋子,套上腳就要爬上樓,聽到薛媛彤的問話,有些一愣,隨後有些氣急敗壞地瞪着側頭盯向他的薛媛彤。

“鑫,你在做什麼?趕緊上來給我把頭髮擦乾。”

正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從樓上傳來了劉致仁有些不悅的聲音,隨後走廊的木板上響起有序的腳步聲。

“我馬上來。”錢鑫一見到剛洗完澡,只在腰間裹了一條浴巾,手裡握着一條幹毛巾的劉致仁,像是見到救星似的,幾步便蹦上了二樓。劉致仁自上而下地將客廳裡的情形看了個遍,見薛媛彤坐在沙發上目光緊鎖在奔向自己的錢鑫,不屑地輕哼一聲。

“咔嚓”房門合上的聲音,像一把利刃將薛媛彤本就磚瓦塊塊塌陷的內心堡壘刺穿,瞬間化爲粉末。

“啪嗒”薛媛彤將陶瓷碎片全都揮到地上,刺耳的聲響讓本想走上前清理的男僕嚇得不得進退,但是看到夫人右手鮮血淋淋,他還是鼓起勇氣拎起醫藥箱走向了她。

薛媛彤如同一根木頭沒有知覺,嵌入手心裡的碎片何時被拔掉,何時被纏上紗布都不知道。將她神志喚回的是將清水與藥片端到她面前的李叔,薛媛彤整理了一下情緒道了聲謝將藥吃完便拖着疲憊的身體上了樓。

“劉致仁,我們離婚吧。”一大早,薛媛彤蒼白的臉色更襯得她雙眼下的黑眼圈明顯無比,她早早起牀等在背面的那扇劉致仁專門用來和不同的人行肌膚之親的房間門口。終於在劉致仁開門出來時,立刻攔在他面前。

原本看到站在門口的薛媛彤,劉致仁臉上的厭惡之意毫不掩飾地表露出來,打算無視她走開時,她竟然攔住自己要離婚?這讓一直期望她同意離婚的劉致仁十分驚訝,在這半年裡,他可是一直焦急等待她同意離婚的。

“你又在耍什麼把戲?”雖然承認當她說出這樣的話,讓他差點抑制不住激動,但是他不會忘記之前她在他帶人回家過夜時,衝進房間要離婚,第二天便一會兒哭着抱住他的大腿求他別離開她,一會拼死拼活地不願去離婚。不想成爲笑柄的他只能忍着這口氣,但他也不是這麼能忍耐的人,逐漸加深自己的放肆程度,由原來偶爾帶人回家到現在隔一天就帶人回家,每來一人必定去她房裡告知她。

他就用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折磨她,她會自殺,他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不過,他並不覺得歉疚,只會恨她的命太硬。他故意揭穿祁家是當初害死她父母的真兇,故意攛掇她爭回自家的企業,他知道她在強烈的刺激下,思維封存了十二年前的事情,他故意找了催眠師將她記憶深處的記憶翻出來。

要怪就怪高苓她自己,她不該在祁潭十八歲時勾/引了他,不該在後來愛上爲了更接近祁潭而親近她的劉致仁。最不該的就是她在祁潭十歲到十八歲之前扮演着家裡唯一對他關懷備至的“好姐姐”形象,讓對祁潭一見鍾情的劉致仁要想接近當時有些自閉的小祁潭,必須要討好她這個姐姐。

薛媛彤苦笑一聲,劉致仁似有若無地用手指輕推身後未合上的房門,門縫大開,她只要輕移視線便能看到,半/裸/着上身趴在朝對門的超大雙人牀上的錢鑫。可能劉致仁說話的聲音語調有些高,吵醒了牀上安然熟睡的人兒,錢鑫睡眼朦朧地從牀上坐起,被子頓時從腰間滑到胯部。

“呵”薛媛彤重重吐氣,轉身背對房門,幾步走到走廊圍欄處雙手搭上欄杆倏地握緊,在對着欄杆錘了一拳後,她回頭直視半靠在房門一副準備欣賞好戲的劉致仁。

“你不用想得那麼複雜,我們離婚,我淨身出戶,然後我們互不干涉。”

劉致仁面色平靜,但他眼裡忽然閃過的光亮泄露了他的情緒。只一眨眼,又恢復了看着令他作嘔的臭蟲一般的鄙夷之色。

“我累了,我要的就是這個,咱們快刀斬亂麻。”薛媛彤不想他再去猜測她這麼做是抱着怎樣的動機耽誤時間,“累了”這個詞不僅她替死去的高苓所說,也是爲前世的她所說。早早離開這裡纔是她現在最想要的。與她只隔了一個門板的那人,她今生再也不願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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