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媳婦兒。”抱着汝凌撫着她的後背, “我沒有不滿,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我愛你啊, 鍾誠愛汝凌, 爲什麼要有不滿呢?明明你能接受我就已經是我的最大驚喜。”
“我唯一遺憾的就是, 我的媳婦似乎總有事情不告訴我, 她把自己心裡最大的不安瞞的死死的, 讓我不知道,該從哪裡着手哄她開心。”
“所以,媳婦兒, 告訴我好不好?”
不知不覺已經哭出來的汝凌埋頭在鍾誠脖頸處,悶聲抵抗:“你先告訴我, 你當初爲什麼要特別關照那個芭比娃娃?”
“我真的沒有特別關照, 只是資助了她一下。”
“那你工作的時候她怎麼一直在你身邊?”擡起淚眼, 鼓着腮幫子,完全忘了一貫的理智。
抽過茶几上的面子, 柔軟地吸着白嫩圓臉上的淚水,“真沒有,只是她那時候被人盯上了,我就幫了她一把。”
看到汝凌還是鼓着腮幫子,才無奈的捏了捏鼓起的臉:“我那時候只是覺得, 她小小的, 和汝凌很像, 她有點倔, 和汝凌也有點像, 她生氣和委屈的時候喜歡鼓腮幫子,和汝凌也有點像, 最重要的,是那個叫汝凌不在我身邊,我想見她卻又不敢去見。”
“她還說,她努力地跟上你腳步的時候,你很高興。”明明覺得自己沒理了,卻還無理取鬧。
任由汝凌跪坐在自己腿上,繼續縱着她不講理:“是嗎?大概是因爲,認真學習是我見你時,你最經常做的事情。”
“真的?”
“媳婦兒,我是不是該發個毒誓?”
“好吧,我信了。”
攬住要從自己腿上下去的人,“該我問了?”
“啊?”
手覆在毛茸茸的細眉上,低聲誘哄:“告訴我,汝凌,你一直都在害怕什麼,被你藏得那麼深的不安,是什麼?”
鍾誠突然銳利的眼神看得汝凌心裡一顫:“我,我沒有。”
“你有,告訴我,媳婦,告訴我好不好?”
“我的不安和你無關。”
“不,不要騙我!”
汝凌被鍾誠這一聲逼迫嚇到,只能不停地搖頭,“鍾誠,不要逼我。”
“媳婦,是你在逼自己,你把自己困在那兒了。”
“不是的。”汝凌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手環到鍾誠脖頸,不管不顧地親了上去。
突如其來地熱情,曖昧的姿勢,起火幾乎是無疑的。
可是鍾誠知道,這次不把她的心事逼出來,怕是沒有下次了,既然她想用這種方法逃避,那他不介意同樣的方式逼出來。
反客爲主地翻身上去,看着滿臉淚水的汝凌,低頭一點點地吻掉,一方沙發上,曖昧纏綿混雜。
理智幾乎被淹沒,鍾誠看着已經意亂情迷的人,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暫壓了□□。他要的是白首不相離,所以他要讓汝凌對他安心。
感覺自己在鍾誠的技巧下快要瘋了,只能不受控制地靠近鍾誠,一點不夠,索求更多,最後又哭了出來,“鍾誠,我難受。”
鍾誠也好不到哪裡去,卻還是不緊不慢地誘哄:“媳婦,告訴我,你的不安是什麼?”
“不,我沒有。”沒有說出實話的人很快就被懲罰了。
“乖,說實話,告訴我。”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帶着哭腔的聲音實在是讓人愛憐,惹得鍾誠差點真的就把持不住了,好在他足夠的貪心也足夠的耐心。
手上的動作越發斯條慢理,汝凌越發無力,整個人完全被鍾誠控制:“求你,鍾誠,我真的難受,好難受。”
“那你乖不乖。”太過了解汝凌,立刻補了一句,“不要想矇混過關哦。”
汝凌睜開眼睛,努力維持着清明:“鍾誠,爲什麼一定要知道,這是我個人的問題。”
“因爲這與我有關,汝凌,我很貪心,只對你一個人的貪心。”
抵抗着身體深處一波又一波的渴求,閉了閉眼:“好,我說。”剛說完,身體就被衝破。
鍾誠自己也是一段煎熬,現在更是舒服的嘆息,“答應就好,我們做完再說,或者,邊做邊說。”
“鍾誠你禽獸!”
“也只對你。”
被狠狠折騰一番之後,鍾誠拿過一邊的溼巾,替兩個人簡單清理一下,才抱着已經脫力的汝凌,繼續剛剛的逼問。
“還記得朱冰珍離開時,我問你的那些問題嗎?”
“什麼?”
“就是平行時空。”
“記得。”絲毫沒有多想。
“其實我,好像是重生,或者就是平行時空的。”說完就擡頭看鐘誠的表情,本以爲會是驚嚇或者懷疑,但他卻神色不變:“你不會覺得我在胡說嗎?”
“爲什麼要覺得胡說,你說的我都信。”
得到答案的人心裡也平靜下來,“其實,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了,拿到通知書之後,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過了很多年,久的我都忘了自己最初的十幾年歲月,醒來的時候,我也分不清我到底是預知到了28歲,還是回到了15歲。”
“在我另一段人生裡,我也是A大,也是成了醫生,那些過往重合度太高,但是,第一個意外就是你,我的另一段人生裡,沒有遇到過你,我一度以爲自己是忘了,但是,當朱冰珍離開K中,我確定了,那個我的確沒有你。”
“所以,你覺得我是假的,覺得會失去我,所以你纔會迫不及待地去美國,什麼都顧不上,纔會在自己覺得我們太快的時候,依舊義無反顧和我在一起?”
“你在害怕,你害怕我會突然不見了。”
“那這樣呢?”握住那隻小手,放到自己的心口:“感受到我的存在了嗎?”
“汝凌,我在的,我會一直在的。”
“就算是另一個你,相信我,我也會來到你的身邊,你不會沒有我。”
“媳婦,我很開心,原來你的不安會讓我那麼開心。”
本來還感動的不像話的汝凌整個人都不好了,驚詫地看着他。鍾誠低下頭,吻住嘴角:“你不安是害怕沒有我,其實說到底,還是你太愛我了。”
放在胸口的手立刻握拳,狠狠捶了他一下,卻又立刻被人捉住。
“媳婦,如果覺得我還不真實的話,我們換個地方感受。”
手被帶着下移,汝凌立刻反應過來,可卻掙扎不開。
最後,累得連手都不想擡的人依舊是被鍾誠抱回臥室的。
看着橘黃色牀頭燈投射下,安靜的汝凌,鍾誠溫柔淺笑:“汝凌,不管是哪個時空,我都逃不掉你對我的致命吸引力,這是承諾,也是命定。”
***
席致完成了鍾誠的任務,本來是歡快地去準備蹭點油水的,結果被鍾誠削了一頓。
站在健身房訓練館裡,捂着自己的眼角哀嚎:“鍾誠,我幫了你,你不思回報就算了,TM的怎麼還能恩將仇報!”
“誰讓你把May找回來的,還教給她一通胡說,我怎麼不知道我喜歡喝苦咖啡啊!”
“這不是爲了汝凌吃醋嗎?”
“吃醋?”
“當然啊,女人一吃醋理智就沒了,不是有句老話說,用一個女人的嫉妒心檢驗她愛你的程度嗎?”
“是嗎?所以你就搞些莫須有的東西按到我頭上?”皮笑肉不笑地活動指關節,繼續靠近席致。
從小到大隻在健身房練肌肉的席致怎麼可能是自小就在軍校里耳濡目染的鐘誠的對手,只能各種服軟。
最後,抱着一張被摧殘的俊臉怒罵:“我靠,鍾誠你是人嗎?全部往我臉上招呼,我還靠臉吃飯呢!”
撿起一邊的西服,掛在肩膀上,語氣極爲不屑:“那你應該早就餓死了。”
收拾完人,看看時間,直接去接了汝凌下班。
直到將人帶到了一家新開的西餐廳,汝凌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了。
茫然臉看着鍾誠,“鍾誠,告訴我嘛,今天是什麼日子,我真的不記得了。”
鍾誠要笑不笑的看了看她:“沒事,你慢慢想,但我提醒你,如果回家之前還想不起來,那我們就換個方式想。”
不滿地噘着嘴,小聲嘀咕:“就算想起來了,你還不是要折騰我。”
鍾誠也不辯解,畢竟這也是事實。<( ̄︶ ̄)>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強迫症嘛,自然是傷不起。
看到鍾誠一如既往地替她整理餐具,一個壞主意就涌上了心頭。
看了看四周,很好,這個位置很隱蔽。
在一起那麼久了,對鍾誠還是很瞭解的,當初她對May說的話是真理,他最喜歡她,喜歡她的每一處。
情侶座的沙發是環形的,汝凌很自覺地坐到鍾誠側手邊,拉住他的衣袖,時不時鼓一下腮,一臉可憐兮兮地:“告訴我嘛,誠哥哥。”
這幅樣子的汝凌,鍾誠一貫是沒有抵抗力的。所以,鍾媽媽給的那些根本用不上嘛( ̄)。
“再叫個好聽的。”
“鍾哥哥,告訴汝妹妹嘛。”
長手一伸,一把將人攬到自己懷裡:“叫聲老公就告訴你。”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威逼利誘了,非常乾脆地:“老公~”
“想想去年這時候,你在哪裡?”
去年的話……
汝凌立刻反應過來了。
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表達什麼感情——
“這是我告訴你的,所以媳婦,還記得媽給你的那幾件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