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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守則

黃金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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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談峻站在車邊。

“看來我的待遇不錯,還有你親自迎接。”陶銳把談峻推開鑽進車裡。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談峻注意到陶銳不太正常的坐姿。

“謝謝,不勞你關心。”陶銳非常真誠的笑了笑。

談峻看得愣了一下,忽然咬住陶銳的耳垂笑道:“你終於開竅了,我的寶貝。”

陶銳忍着氣:“那現在怎麼辦,你昨天給明軒看了那種東西,現在找不到我,他會瘋的。”

談峻茫然道:“什麼東西?”

“我們的合約啊?”陶銳一怔。

“我們什麼時候簽過合約?”談峻面露微笑。

“你……”

“黃金守則的第一條,當你不希望一樣東西存在的時候,那它就不存在。”談峻一眨眼:“來,握一下手。”

陶銳有點莫名其妙:“幹嘛?”

“恭喜你成爲我的僱員。”談峻固執的伸着手。

陶銳無奈的把手指放到談峻的手心裡:“那以前呢?”

談峻順勢執起陶銳的手指貼到脣邊一吻,黑色的眼眸中閃過一道流光。

“玩具。”

他微笑着說道,想了想,又道:“實驗品。”

陶銳閉了一下眼睛,發現他已經不會爲了這種事而難過了。

當段明軒好不容易打發了他的爹媽回家的時候,他看到陶銳坐在臺階上,而談峻就站在他的身後。

“你怎麼來了?”段明軒馬上把陶銳拉到自己身後。

“我來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談峻湊到段明軒耳邊低聲道:“你昨晚上把他強姦了?”

段明軒臉上迅速的漲紅。

“真有本事,”談峻鼓掌:“連我都不敢做的事,你做成了。”他轉頭看着陶銳:“你怎麼沒把他打一頓?”

“不用你管。”陶銳火得簡直想掐死他。

段明軒馬上反手把陶銳抱進懷裡,冷然道:“這是我和陶銳之間的事,跟你無關,錢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劃給你,我希望你馬上離開。”

“錢?”談峻挑了挑眉毛忽然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爲昨天給你看的東西……是真的吧?”

“你?”段明軒頓時目瞪口呆。

“老兄你有沒有一點法律常識,像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會成立呢?”談峻摸着眉毛,笑得很是無力。

段明軒轉頭去看陶銳,陶銳無法面對段明軒但是不怕談峻,馬上衝着談峻吼道:“你給他看了什麼?”

“就是上次寫着玩那個……”談峻話才說到一半,陶銳已經衝了出去,身上結結實實的捱到幾下痛得嘴角抽搐,這這……這小子伺機報仇啊。

談峻忽然反手按着陶銳的脖子低聲道:“你給我差不多點。”

陶銳眨了眨眼睛,最後憤憤然給了他一腳。

“但是,這到底怎麼回事?”段明軒覺得他快暈了。

“事實是,我打算投資陶銳打k-1。”談峻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狼狽的衣服,索性放棄了整理:“我可能需要在陶銳身上投資過億,但是這個傻小子說如果你不高興,他寧願什麼都不要,這種事情之前也發生過很多次,好不容易事業上了正軌,莫名其妙的跟人跑了,所以我必須要考慮一下您的人品。”

我的人品?

段明軒倒抽一口冷氣,幾乎吐血。

偏偏談峻還慢條斯理一字一句往下說:“現在看起來你的人品還真不怎麼樣,這麼衝動,把陶銳當成是你私有的,要命的是這傻小子什麼都聽你的,根本不在乎自己心裡想什麼。”談峻按住段明軒的肩膀,視線冰冷,令他不自覺的想起手術時閃着冷光的刀片,而此刻這冰冷的視線冷冰冰的切開他的心臟,微笑着幾乎有點嘲弄似的說道:“恭喜你,你把他馴得很好,可是你打算永遠把一隻鷹關在籠子裡不見光嗎?”

段明軒頓時愣住。

談峻拍一下手,轉頭對着陶銳說道:“我等你到月底。”

陶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段明軒打開門坐下,腦子裡亂成一團粥,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明白這到底算是怎麼了,爲什麼情況會急轉直下。陶銳趴在段明軒背上,臉頰蹭着他的脖子,這是一個常規的撒嬌耍賴的姿勢。

“我不太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段明軒苦笑:“忽然這樣,忽然那樣?那個叫談峻的,他不是在追求你嗎?”

“他?”陶銳冷笑:“他今天說喜歡,明天說不喜歡,像他這種人三天喜歡一個人,兩天又忘掉。”

“可是……”

陶銳忽然用力抱住他的脖子:“我是你的,我只喜歡你。”不過是短短兩句話,陶銳卻莫名的感覺到眼眶一熱,幾乎想哭。

段明軒愣了一下,用手背蹭蹭陶銳的臉頰。

“你很想去對嗎?”段明軒啞聲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不必問,因爲如果不想,陶銳就不會允許談峻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陶銳沒有說話,把臉埋在段明軒的頸窩裡。

“爲什麼不能留在我身邊呢?讓我照顧你不好嗎?”

很好,但是……怕你會累,怕你有一天會厭倦,怕你終於會不要我,全世界都可以拋棄我,只有你不能,我可以做爲一個弟弟被忽略,卻不能做爲一個愛人被拋棄。

“無論如何,記得回來,我真的會等你。”段明軒擡起頭,黑到無限的眼眸,像一口井,跌進去便再也爬不出來。

談峻說黃金守則的第二條是學會向最深愛的人說謊,所以他只會幫他這最後一次,因爲如果連這都能做好,那麼就沒有什麼做不到。

但是陶銳發現他真的做不到,他可以沉默,可以有選擇的說一些實話,但是他完全做不到真的對段明軒說謊,那是他生命中的禁地。然而他卻清楚的知道他一定會成功,因爲段明軒無法拒絕他,從來都是如此,而他也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像現在這樣渴望着逃離,他想從這種困局中衝出去,或者成功,或者失敗,或者生,或者死,他不想再繼續這樣捉襟見肘的生活,像這種隨便誰動一下手指,他的命運就要被改寫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會讓人們的面目變醜陋,談峻的話讓他深深的恐懼,陶銳忽然發現他可以忍受在段明軒看不到的地方醜陋之極,卻不能忍受在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受一點點委屈。

這一刻,他無比堅定的明曉自己的選擇,如果不能在一起快樂的生活,他寧願在段明軒看不到的地方醜陋的死去。

談峻看到他回來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倒是侯宇辰在接過車鑰匙的同時告訴他在這個地方生活,你必須要爲自己找一點追求,否則很容易活得很無聊。

很快的,他見到了邢少鬆,邢少鬆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我可以在一分鐘之內殺死你。

於是他開始學習怎樣在一分鐘之內殺死一個人,生與死其實只是一線間,其實殺人比保護容易,那就是爲什麼出手時只需要一個殺手,而保鏢總是一大羣一大羣的出現。

月底的時候,談峻終於準備完畢,帶着大羣人浩浩蕩蕩的回了香港,陶銳的身份比較微妙,談峻號稱要回港組建娛樂集團,外人也沒有辦法去質疑他,因爲陶銳真的開始進行系統化訓練,並且讓教練組讚不絕口。

最完美的僞裝,是曝光在公衆的視線之下。

有談峻在外面花天酒地吸引所有的目光,於是就沒人看得到藏在背後的侯宇辰;當邢少鬆帥氣十足囂張的勾起一邊的嘴角微笑,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安安靜靜的跟在談峻身邊的陶銳。

香港不比臺灣,在臺灣的時候入境客或多或少心裡都有點數,本地的大佬多半也是偏向自己的多,基本的安全總有保障,香港是談安的地頭,危機四伏,明裡暗裡已經有很多眼睛看着他。想當年談老爺子把談峻送去臺灣,就是不希望他再回來軋一腳,外孫再得寵也是個外孫,兒子再不成器,也是兒子。於是談峻清晰明白的知道他想要做的事不會得到太多的支持,不過無所謂,在談峻的生命中任何事情都是闖出來的,如果你退縮,就會被人踩到腳下。

談老爺子已經病入膏肓,沒個幾天好活,談峻白天圍在病榻之前賣乖,晚上回到暗處做鬼,這是個非常好的保命之計,如果談安不希望讓自家老爹看着寶貝外孫鼻青臉腫而大發肝火,那就只能選擇乖乖的壓兵不動。

談峻大張旗鼓的開始了他的娛樂集團,大筆的資金被抽調了回來,而這看起來合情合理,娛樂圈本來就是一個很燒錢的活計,大老闆成立公司要捧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如果某新人還要裝腔作勢的與老闆劃清界限,那自然會讓那些上道的人士們會心的一笑。另外,像這樣拿錢燒着玩兒捧小明星的花花公子,在得不到太多尊重的同時,也很難得到太多的警惕。

很快的談峻在臺灣投資的房地產事業陷入了資金不足中,三錢不值兩錢的尋找着買家,而另一邊新娛樂公司高調的開始籤新人,正式做實業,外人都高呼看不懂,那又怎樣,談峻照樣看起來風流快活,進出都有大批的保鏢相隨,前呼後擁。

半個月後,一樁大案子震了全港,警方在外海截到一大批軍火,價值不菲,雖然買家賣家在一場激戰之後逃了個七七八八,但是想必損失巨大,坊間流傳,談峻最近急着籌錢,似乎正是下家。而與此同時對談峻名下產業的收購案悄然啓動,連番炒作打壓,令他股價大跌。

陶銳看不懂金融數字,可是本着脣亡齒寒的基本原則他還是關心了一下未來的走向,可是侯宇辰卻笑着告訴他:不如先洗洗睡。

“如果失敗了會怎麼樣?”陶銳很認真的問他。

“你是最外圍,應該會沒事。”

“那談峻呢?”陶銳試探着問。

侯宇辰想了想:“被人拉出去‘兜風’,灌水泥沉海底,或者壓到柏油路下?”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笑容溫潤,好像在說什麼有趣的電影情節。

陶銳忽然意識到侯宇辰是比談峻還要可怕的存在。

好在,很快塵埃落定,那天當他們回去的時候,侯宇辰在客廳裡開了一瓶酒,他開了談峻最好的一瓶酒,談峻一看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所有龐雜的無關緊要的人都被趕了出去。

侯宇辰首先喝了第一杯,他仰頭,血紅色的酒液像鮮血一樣從他的嘴角溢出來,而邢少鬆馬上張開手臂向他走過去,兩個人猛得撞在一起,胸口對胸口,又一起彈開半步,然後侯宇辰開始笑,陶銳忽然發現認識這麼久,看了這麼久,似乎是第一次看到侯宇辰在笑,真的在笑。

陶銳有點驚愕有點莫名其妙,邢少鬆向他解釋了一會兒,但最終他也只聽清了一點,他們的反收購計劃成功了。陶銳想了想終於也有些高興了起來,因爲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的清理工作也快要到尾聲了,最近他常常會覺得手指頭有點粘。他不喜歡那瓶紅酒,太像血,所以他後來喝了一杯威士忌,結果醉得更嚴重。

不過那天醉得最厲害的人是侯宇辰,他一直不斷的給自己灌酒,或者拉着邢少鬆跳舞,侯宇辰跳捷舞的速度非常的可怕,兩條腿幾乎看到不到落點,連成了一片,鮮紅的酒液在旋轉中飛濺出來,沾在長毛地毯上,談峻倒也不在意。

狂歡的盡頭,侯宇辰把最後那點1982的拉菲倒進嘴裡,扶着談峻的臉就吻下去,談峻猝不及防,被他壓在沙發裡掙扎不出來。

陶銳看到邢少鬆呆立在一旁目瞪口呆,忽然生出了同病相憐的同情感,不過很快的,邢少鬆居然破石而出將侯宇辰扛起走人。

這是一個混亂的夜晚,而這個晚上的意義是過了很久之後陶銳才慢慢體驗出來的。

談安自以爲收購了談峻名下大半的產業,卻沒想到侯宇辰早就在財務留了伏筆,公司接手之後所有的債權同時到期忽然間總爆發,本來收購計劃就耗掉了談安大筆的資金,能借的債也借得差不多了,根本應對不了這樣突發的財務危機,只能出售自己的總公司股份套現。而同時侯宇辰成立的一堆小公司像螞蟻吃象那樣的分食了談安名下的大半股份,只等着將來慢慢把這些小公司合併起來,就可以給予最後的重擊。

於是現在要做的唯一的事就是等待。

等待一個老人的死去。

雖然一切都已經箭在弦上,但是談峻卻不肯馬上動手,因爲不想讓自己的外公親眼看着外孫把兒子逼上死路,更何況,反正十幾年他都等了,現在的十幾天又算什麼。當年被這老頭兒送去臺灣流放,也不過一句話的事,那時候都沒有別扭過,現在就更沒必要讓他多傷心。

談老爺子是一個條理很分明的人,談安是談氏集團的繼承人,大部分的股份在很早之前都已經轉交了出去,談峻名下有一個不大的信託基金,收益不高,但不能折現,卻足夠保證一個人正常的富裕生活,最後的遺囑中大部分的私人財產都是談峻的,房子,車,以及古董。老人在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仍然心懷愧疚,卻不知道那個坐在他身邊淚流滿面的男人在一分鐘後,就會拿起槍奪取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黃金守則第三條:欺騙是無所謂的,只要能保證瞞上一輩子。

所以欺騙死人不能算是罪過,等到人死了之後再動手,已經是談峻最大的孝順。

那一夜的香港,看起來很是太平,只是有一些人永遠的消失了,談安本以爲談峻應該要躲藏,就像他一直以來的,避走臺灣,身邊帶上一大羣中看不中用的保鏢,等待他一次又一次心血**的暗殺一樣。

可是現在談峻不躲了,而那些曾經被歪曲,被隱瞞下來的傳聞在坊間爆炸開,談安從越南入手一批軍火折在警方手裡,尾款一直沒結清,越南仔已經不耐煩要找他麻煩,而同時,他在臺灣收購的公司大半陷入財務危機,季報出來,債主們踏破了門。

銀行的錢可以慢慢還,但賭王家的賬不能拖,正當談安打算開董事會做小手腳拉公帳補私缺的時候,忽然驚訝的發現侯宇辰笑容平和的坐在了董事會的首席。談峻答應過永遠不做這個老大,但是這並不防礙他找人坐上這個位置,談安於是在瞬間崩潰。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老規矩,談峻拉三面網,只留下最後一條路,談安可以出清手上的股份去臺灣,收拾爛攤子,賣的賣,合併的合併,只要能撐到樓盤上市,最後仍然可以守下一份中等富豪的家業。當然他也可以徹底清理掉臺灣的產業,還清債務,守着談氏的股份靠分紅過日子,雖然從此之後公司的決策他不再能過問,但是富貴一生,仍然逃不掉。

出來混,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大家要贏得起輸得轉。

談峻想不出談安還有什麼別的路可以掙扎,反正這些年你死我活,輸了的那一邊早就應該有掃地出門的覺悟,而贏的那一方也很淡定的接手勝利果實。倒是侯宇辰,一夜之間紅透香江,青年才俊,打工皇帝,股份加紅利巿值過億,身價過億的24歲單身男性,在所有獵金女人的榜單上高居榜首,任何類型的女人都唾手可得,只要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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