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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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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峻沒有食言,兩個月後陶銳的資料和訓練賽的錄影被送到日本k-1總部,馬上就引起了反響,對方很有興趣。

k-1正在青黃不接的當口,老一代的拳手淡出,新人中又沒有足夠吸引眼球的人氣王。

陶銳本來以爲那個什麼娛樂公司只是談峻最初拿來走賬的花架子,想不到竟然真的像模像樣的運作起來,陶銳做爲力捧的新人正式簽約,原本香港的娛樂圈與黑道就有脫不開的聯繫,全天下的黑社會都需要洗錢,然而再沒有比娛樂圈更混亂的財務關係。陶銳忽然發現有時候談峻漫不經心像胡鬧似的做一件事,背後都會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發現一個人,找到他們的弱點,發掘他們的渴望,然後把他們安到適合的地方,這對於談峻來說似乎是本能的反應。

陶銳身手敏捷,思路清晰,而更重要的是他有漂亮的身材和英俊的臉,那個穿上衣服的時候看起來乾淨挺拔得完全不像一個拳手的少年,有足夠的話題可以炒,而且足可以讓女人們尖叫,讓那些喜歡通過拳賽的視覺刺激來滿足自己的男人們有更深的代入感。

刀鋒少年,終極武器,新人王,這些詞語幾乎不假思索的就可以套在他在身上。

陶銳本以爲他們馬上就能成行,可是談峻清淡的笑容意味深長,指使着公司的律師,又和k-1拖下來慢慢談。

“你是奢侈品,得值限量版的價。”

談峻晃着手裡琥珀色的**,貼到陶銳脣邊讓他喝下去,談峻一直在逼他喝酒,並聲稱這是未來生活裡必不可少的技能。陶銳不知道這句話裡有幾分是真,還是某人其實單純的想看到他喝醉了酒的狼狽樣子,然而他已經習慣了不去反抗這些細枝末節,至少,談峻給的酒都還不錯,他已經漸漸的能分出威士忌和伏特加的分別。

一個辣,一個更辣。

人在喝醉了之後神志就會變得迷離,有時候腦子裡的弦會莫名繃緊,有時候也會鬆一鬆,短暫的眩暈,像是極度疲憊之後腦子裡瞬間的空白,心跳得很快,人卻很安靜,其實,也不是不舒服的。

他現在已經能喝下半杯威士忌。

時間在半夢半醒中繼續,在清醒與沉醉中往前走。

談峻偶爾會說,我其實一直都對你挺好的。

陶銳已經會笑着迴應他:是啊,我也覺得。

當一個靈魂被打碎,廢墟之上總會站起一個新的人,而,當一種生活方式被終結,強大的人類也總會很快的找到新的道路。彷彿不經意之中,陶銳已經學會在聲色中燃燒瘋狂,他跳舞的姿勢像他進攻時一樣的優美而靈巧,細窄而勁瘦的腰在扭動時有異樣的迷離誘惑。

談峻有時候會在電音最喧囂的時刻貼在他的耳邊吼:這個週末,要不要放你回臺灣?

陶銳卻總是搖頭,他轉過臉來笑,問:你在說什麼?我聽不見。

酒精,燈光,狂熱,迷情。

在五色的燈光之下,陶銳的眼眸漆黑如墨,談峻於是心想,我果然對他還是有些心軟的,同樣的問題,對他就不想再問上一遍,不會步步緊逼,把這孩子最後的幻想都粉碎,畢竟也已經沒這必要了。

維多利亞港的夜晚仍然美到虛幻的不真實,而蘭桂坊的街頭永遠有光鮮的綠女紅男。

於是塵埃落地。

侯宇辰坐上了總裁的位子,陶銳在日夜訓練,邢少鬆結清了他最後一筆帳,準備飄流天涯,而談峻,則繼續漫不經心的醉生夢死。

段明軒說他會等待,然而陶銳終於深切的體會到一年前蘇怡楠對他吼出的那句話。

像咒語,一語成讖。

不,人們不是因爲不想回去,只是已經回不去。

我們不是因爲不愛了,只因爲太愛你。

他們不是因爲喜歡黑暗,而是習慣了夜行的動物,會畏光。

陶銳有時會想,可不可以就這樣了結,終於有一天,段明軒離開他,結婚生子,過平凡而高貴的生活,於是屬於歲月流光中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再變。

那個,屬於他的,純白的,完美無缺的人。

永遠不會離開他,永遠也不會拋棄他。

陶銳發現自己隱隱有這樣的期待,他想辜負他,以成就段明軒的完美。

爲什麼?

陶銳百思不解!

談家祖宅,是個大到空曠的大房子,等到年終要開酒會的時候,談峻已經重新融入了這個他離開了十年的城市,私家車道上,寶馬香車開了一排,社交動物們都很給面子,畢竟跟紅頂白是這個殖民城市永恆的劣根性。

談峻是酒會的主人,但似乎侯宇辰纔是衆人的焦點,尤其是女孩子。

自然是個人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來,一個是花天酒地黑色出身的花花公子,一個是身家清白自強不息的打工皇帝,誰更適合拿來做老公?不過,做了總裁就要有總裁的樣子,如今的侯宇辰已經學會氣勢十足的用眼神去拒絕別人的接近,當然,這樣只會讓他的行情更看漲,一個神秘的偶像總是更誘人。

邢少鬆號稱要多結識美女,其實不過是分別在即,一點微妙的離情別意在心頭,讓他忍不住想纏着侯宇辰久一些,侯宇辰穿訂製的白色西服,修身長款,更顯得肩寬腿細。至於邢少鬆,基於他一貫的壞品味,領帶與襯衫,襯衫與外套全部撞色,他把領帶打一個結掛着,自以爲這就是朋克,這就是雅皮。

侯宇辰一看到他就笑到無力,招招手拉他到小陽臺上靠着,重新幫他打領帶。

“其實,被你這麼一搞,就沒有味道了。”邢少鬆擦擦鼻子。

“有味道?”侯宇辰一掌拍在他胸口:“你知道你這叫什麼?我最近剛學了一個新詞,”

侯宇辰勾勾手指,邢少鬆只能更加靠近一些,侯宇辰湊在他耳邊輕聲道:“土帥!”

邢少鬆大怒,伸手掐他脖子,侯宇辰只是按住他,道:“乖,別在這兒鬧。”

邢少鬆回頭看看長窗之內的衣香鬢影,無奈的鬆了手。

“離開香港打算去哪兒?”侯宇辰問得漫不經心。

“尼泊爾。”邢少鬆笑道。

“那裡有美女嗎?”侯宇辰詫異。

“切,什麼意思,我就不能長品味了?老子現在開始信佛了!”邢少鬆挑着眉毛。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侯宇辰忽然有點恍惚,輕聲默唸:“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放下屠刀的人,就能立地成佛,那麼從來沒有摸過刀要怎麼算呢?”

“切,這有什麼好不公平的,佛祖也欺軟怕硬,你才知道啊?”

侯宇辰愣了愣頓時大笑。

“嗨,嗨,嗨……別笑了,你了該嚇到了。”邢少鬆佯裝去捂他的嘴。

侯宇辰轉了個方向背對着窗內:“這樣就沒問題了。”

離愁別緒會讓一個人心思細軟,邢少鬆看看天下的明月地下的水影,忽然覺得如此良辰美景文藝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於是他拍着侯宇辰的肩膀小聲問:“嗨,哥們你這算是成功了嗎?”

“唔,算了。”侯宇辰笑道。

這次計劃的大綱是談峻訂的,細則卻是侯宇辰寫的,經此一役,他正式成爲談峻的合夥人,談峻想要甩掉他已經不可能,除非真的把他灌在水泥裡沉海底,但是那又有什麼必要呢?他們的家身性命已經密不可分。

“那麼,你還喜歡他嗎?”邢少鬆眨眨眼:“你以前說,如果你成功了,你就能無視他。”

侯宇辰想了想:“這是一種追求,明白嗎?小的時候,當年,他是我的整個天空,遙不可及的人,可以解決一切問題的人,當他回頭看我一眼,我都會覺得戰慄。於是我開始追趕,這是一個變化的過程,距離每縮短一點點,你都會回頭重新審視。你有過什麼追求嗎?”

邢少鬆笑道:“小學的時候每次寫我的理想,我都有不同的內容。”

“我只遇到了一個追求,追了十年,終於追到了頭。”侯宇辰抱着肩,純白色的衣料在月光下泛出銀色的暈彩。

“恭喜你,終於熬到頭了。”邢少鬆忽然覺得有點心疼,於是大張旗鼓的擁抱侯宇辰,想給他一點安慰。

侯宇辰呵呵的笑:“別把我想這麼可憐,這日子並不難熬,追逐的過程有追逐的樂趣,充滿了目標的生活,緊張的,很刺激,每一點進步都令人欣喜,最後,像狂歡一樣,徹底的放鬆。”

邢少鬆忽然想起那個夜晚喝醉了的侯宇辰那樣瘋狂的跳舞,搖擺中看到他閃着星光的眼睛,璀璨奪人。如此動人的男人應該被無數人追求,讓無數人瘋狂,而不是被一個混蛋吸引全部的目光。

“你什麼時候會放開他?”邢少鬆問道。

侯宇辰笑了笑:“快了。”

當你的光環在我面前都消失,當你所能做到的事我也能自己做到,那麼,你還有什麼值得我去爲你旋轉呢?

談峻?

“那太好了,”邢少鬆簡直想仰天長笑,忽然轉了轉眼珠,抱着侯宇辰的腦袋壓到他嘴脣上,只是很簡單的相碰,略作廝磨,然後分開。

侯宇辰摸了摸自己的下脣:“你幹嗎?”

邢少鬆笑嘻嘻的:“嚐嚐味道,看有什麼不一樣。”

“結論呢?”

“還好,和女孩子差不多軟,不過,沒她們香,你要知道有得脣膏很好吃的。”邢少鬆勾起一邊的嘴角笑得很得意。

“少鬆,你要知道,在沒有深入的瞭解一件事之前,是不能下結論的。”

侯宇辰擡起眼眸,微笑。

邢少鬆被這一瞬間的笑容所蠱惑,緩了一秒鐘,一秒鐘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落到侯宇辰懷裡,脖子,和腰,都被強制性的力量鎖住,一條腿擠進了他的兩腿之間,用一種令人崩潰的力度緩緩的擠壓着。

呃?

邢少鬆驚愕的張開嘴,方便侯宇辰的舌頭進入,舌尖飛快的爬行在邢少鬆的上顎,成功的挑起他所有的難耐的麻癢之後又轉而往下,絞纏住他的舌頭擦滑廝摩,有節奏的戳刺似的動作一下一下的劃過敏感的味蕾和舌根,其中色情的遐想不言自明。

一個吻必須要如此纔算得上夠深入。

從驚愕到掙扎,從掙扎到喘息未定,不過用了三分鐘,氧氣被耗盡,呼吸比不上消耗的力度,邢少鬆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不遠處,大廳裡的鼎沸人聲全都聽不見,耳邊只有黏滑膩人的淫靡水聲。被放開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往後退,直到腰胯撞在扶欄的鐵槓上才止住腳步。

“你……”邢少鬆只說了一個字,便停下來繼續喘氣。

侯宇辰把脣角邊溢出的一點唾液抿進去,抽出口袋裡的黑色絲綢手帕擦拭邢少鬆的下巴。

邢少鬆不自覺的往後仰,幾乎要把腰折斷掉,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親愛的,”侯宇辰把手按在邢少鬆胸口:“不要隨便嘗試未知的東西,很危險。”

“侯宇辰?”邢少鬆連聲音都啞了。

侯宇辰退開了一步,抱着肩膀,光線從他的背後射出來,勾出毛茸茸的金邊,邢少鬆猛然發覺到他好像沒有辦法從侯宇辰身邊走過去,忽然他翻身向後仰,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失重的感覺很容易讓人清醒,邢少鬆在草坪上翻滾了幾圈站起來,欣喜的發現在離開這麼遠的距離之後,他終於又找到了與侯宇辰對話的感覺,他擡起手來擺了擺,吼道:“臭小子,老子不陪你玩兒了。”

侯宇辰大笑,站到鐵欄邊向他招手,邢少鬆在上風處聽到模糊的呼喊:祝你旅行愉快,獵豔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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