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桌?顧津啊。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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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同桌?顧津啊。

新同桌?顧津啊。

李巖奉行“自主學習”的原則,只要不擾亂課堂紀律,在語文課上幹什麼都是可以的,包括看一些課外書。

秦言涼總是在李巖制定的這套規矩的掩護下,偷偷在語文課上研究物理和數學。

但輪到李巖來守早自習的時候就不輕鬆了,李巖覺得“一日之計在於晨”,大聲晨讀才能夠達到醒神的效果。

秦言涼雖說還是在晨讀中濫竽充數,但總歸是認真了許多。

把課文翻譯成英語來讀,也算作認真吧?

我正一如既往地對口型不出聲,爲早晨節約一點體力,秦言涼突然跟着喊了一聲“噢,康橋!”

早已經眼皮打架的我被他這麼一嗓子吼清醒了,想問問秦言涼今天早上吃錯了什麼藥,他又是一陣深情的朗誦:“Very quietly I take my leave,as quietly as I came here.”

聽懂了,英文版的《再別康橋》。

只是他朗誦腔太肉麻,我強行把他的語文書奪過來,我痛心疾首地對他說:“秦言涼,咱別糟蹋經典了行嗎?”

他還是一臉深情的樣子,“Quietly I wave good-bye,to the rosy clouds in the western sky.”

我渾身被他激起了雞皮疙瘩,一臉嫌棄地看着他。秦言涼大笑,“怎麼樣?我博學吧?”

輸人不輸陣,我“嘁”了一聲,“如此小兒科的東西,也值得炫耀?”

秦言涼把我的語文書翻到《再別康橋》,“大佬您給小的翻譯一個?”

我起範兒了,“翻譯就翻譯,看着啊。”

“The golden……”遭了,我不知道“柳樹”的單詞,翻譯剛開頭就遇到問題。

秦言涼好心提醒:“willows.”

於是我又繼續下去:“The golden willows by the riverside,are young brides in the setting sun;Their reflections on the shimmering waves,always linger in the depth of my heart.”

看秦言涼翻着書信手拈來,真正要我去翻譯才發現詞彙量十分匱乏,在秦言涼的指導下,我的翻譯也漸入佳境,不再是爲了撐面子硬着頭皮翻譯,而是真正的投入進去。

“叩叩”,關節敲在桌面上的聲音。我和秦言涼一擡頭,李巖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們,“別在早讀玩些小把戲,好好看語文,明天才是英語早自習。”

我像是被人發現了什麼秘密的窘迫,把不知不覺中靠近秦言涼的身體重新擺正,看他還是一臉正經的樣子,不覺有些臉紅。

“今天正式上課之前,我有些話要對大家說。距離第一次月考之後換座位,已經過去了兩個月,我相信大家和自己的同桌也有了更深的感情。”

李巖停下來,掃視了全班學生一眼,接着說,“有一些同學配合的很好,都有了很大的進步,有一些同學呢則相互影響,兩個人都沒有提升甚至是都在下降。大家知道,在辰中,是不進則退的。別人在進步,你就在退步。”

他說出了最終的目的:“爲了更好的學習,我決定對咱們班的座位進行微調,新的座次表將在今天中午由班長貼在班級公告欄裡。”

我敏感的覺得李巖指的是我和秦言涼,從他有時對我們投來的目光,以及班上流傳的我和秦言涼之間的小八卦,我想李巖肯定覺察出了什麼端倪。

縱然萬般不捨,我和秦言涼還是不得不分開了。

關於新同桌我和他都各有期待,秦言涼期望和舒梔子坐同桌,我期望和秦言涼坐同桌。新的座次表被貼出來,我和他的小算盤當然同時落空。

我被安排坐到了男生堆裡,被張梓妍戲稱爲“萬草叢中一點紅”。不知道李巖是不是故意的,方圓幾裡竟然就我一個女生,在這樣男女均衡的班上實屬難得。

我的同桌被安排成了顧津,後桌是戚宗瑜和歐子梟,前桌是沈愨和一個叫做潘軒的男生。

秦言涼的同桌是杜韞,而舒梔子則被調至離秦言涼較遠的座位上。

不知道秦言涼對這樣的安排作何感想,對我來說除了沒和秦言涼坐同桌略感失落以外,其他方面我都很滿意。

特別是秦言涼沒能和舒梔子坐在一起。

新的同桌我適應的非常快,畢竟我身邊的這幾個人都是和我關係不錯的男生。我很快習慣了在課上和他們像說相聲一樣插科打諢,相互打趣。

其實我更喜歡和顧津坐在一起,我不必掩飾自己,也不必裝作善解人意。高興的時候就使勁拍他的腿,不高興的時候就使使小性子。

我覺得這纔是真正的我、鮮活的我,而這樣的我是沒辦法在秦言涼麪前展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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