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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喂,你等了多久啊?”我靠在牀頭問他。

“不久,兩個小時而已。”林一淺坐到牀邊,擡起一隻腿彎曲着放到牀上,望着我。

“……”

“怎麼,心疼了啊?”他手伸向我,我熟悉那個動作,是要揉我頭髮。我往旁邊躲了躲,他的手在空氣裡頓了頓,收了回去。

“你爸媽呢?”

“出去了。”我低着頭甕聲翁氣的說。

“你昨天……說替身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剛剛夢見誰了嗎?”我擡起頭望着他問。

“誰呀?”

“預言。”

“……”

林一淺眼裡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我早就料到他會是這樣的表情,我以爲我會難過,卻出乎意料的輕鬆。我在想,如果他那麼快忘記預言的話,我肯定第一個狠狠的揍他。

“我不知道姚夢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但是,我要跟你說清楚。”他突然變得很認真起來,我望着他,安靜的聽他說,

“我喜歡你,跟預言沒有關係。我承認,我忘不了預言,我愛她。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你替代她。……”

我記得那天晚上,林一淺說了很多,真的很多。我一直笑着看着他,看着他英俊的臉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我心裡覺得很明朗。是那種幾近透明的溫暖,自從預言走後,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我高興的差點哭了,還好,林一淺愛着預言,他沒有忘記她。我也好高興他把對我的感情和對預言的分的很清楚,暖乎乎的蔓延全身。

蹲在窗臺上的時候,林一淺突然轉過身來問我,

“落落,要麼……我們在一起試試吧。”

夜,好安靜啊,聽不到任何聲音呢,只有……彼此的心跳那麼清晰。

感冒出奇的好的快,隔天就能去學校了,我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顧西揚的面前時,他拍拍我的頭說,

“恢復的挺快的嘛。”男生,是不是都愛拍女生的頭呢?後來我問林一淺的時候,林一淺一邊搖頭一邊告訴我說,男生只愛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頭。說完,他照常在我的頭髮上揉了揉。

“那可不是吹,我自愈能力可好了。”我笑着一邊跨上自行車一邊對他說。

“嗯,猴子的自愈能力是比較強。”顧西揚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

“去你的!”我一拳揮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然後顧西揚呵呵的笑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看起來陽光又溫暖。

考完試那天,感覺格外的輕鬆,像是挑了百斤的擔子終於放下來了一般。一大羣學生瘋了一樣在雪地裡跑來跑去,像剛剛從牢籠裡放出來似的。顧西揚匆匆的收拾東西,丟下一句話就先走了。

“落落,我有事,今天就不跟你一起回家了。”

我舉在空氣裡的手頓了頓,還是收了回來。不知道爲什麼,顧西揚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疲憊,或許是因爲考前的複習讓他倦了吧,我也沒多想。走出校門的時候,我看到林一淺站在人羣的中間,也對,他無論走到哪兒都那麼惹眼。無論是他挺拔的身姿,還是英俊的面孔,再或者是蔓延全身壞壞的氣質,都那麼吸引人。

他掐滅了手裡的煙在一片女孩子的嘆息聲中朝我走來,他長長的胳膊還沒繞過我身子的一半,我就側身閃開了。

“男女授受不親。”聞言,他嘴裡輕佻的出聲‘嘁~’。他再一次摟過我的肩膀,把頭低下在我耳邊說,

“你都答應做我女朋友了,現在害羞會不會太沒意思啦?”曖昧的姿勢讓一些女生開始閒言碎語。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我什麼都沒說啊。”我對天發誓,那天晚上他蹲在窗臺上跟我說‘落落,要麼……我們在一起試試吧。’的時候,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不說話就是默認啊,這我知道的。”他痞痞的樣子讓人討厭不起來,一副奸計得逞的小人樣兒。

“我懶的理你。”我一把推開他搭在我肩上的胳膊,白了他一眼朝前走去。

“喬落落!”林一淺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突兀的在身後響起,我定定的站住了腳步。轉過身去,看見他雙手落進褲袋裡,眼神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你要是在不承認,我明天可就提着油漆桶去你家樓下找你了。”我連忙走過去拉着他離開,我似乎聽到他在身後低低的笑聲。走在回家的路上,林一淺拉着我的手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你那個護花使者今天怎麼沒跟着你了?”

“顧西揚啊?他說有事就先回家了。”

“哦?他捨得丟下你?”我轉過頭望着他,他低頭漫不經心的邁着步子,我說,

“你吃他醋?”他聽了,撲哧一聲笑了,看着我的眼睛彎彎的,煞是迷人。

“落落越來越可愛了。”一句不着邊際的回答,在空氣裡,盪漾了又盪漾。

雪下的低矮,和屋檐並肩留了一堆的遺憾,送別纔剛剛結束,追尋纔剛剛開始,我們卻已累的大汗淋漓。

聽到姚夢的聲音的時候,我有點詫異。她在電話那頭說,

“今天淺辦了一個派對,你要來嗎?”

“爲什麼……你要告訴我呢?”我有足夠的理由疑惑,而且,爲什麼林一淺沒有跟我提過呢?

姚夢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掛了電話,我端着手機正納悶,短信就進來了。是姚夢發的,是派對的地址。

晚上,我還是去了,站在酒吧的外面,來回的踱着步子。我承認我膽小,可是,心裡就是有根線撕扯的厲害。當我從頭髮稍到腳趾尖都鼓足勇氣的時候,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穿過人羣,我看到了林一淺的身影,身邊靠着姚夢。他的背影依舊冷漠遙遠,看起來不屬於這個世界。姚夢衝我擺擺手,恍惚的還有一個笑,只是,是嘲諷的笑。

“你怎麼來了?”林一淺皺着眉頭,站在我的面前,身影幾乎擋住了我的全部。

“我,我……”我看着他越來越嚴肅的臉,說不出話來,越過他的肩膀,我看見姚夢和幾個女生低語了幾句,然後就肆無忌憚的笑起來。林一淺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跟我走,這兒不適合你。”聲音裡透出些不悅,我使勁兒甩開了他的手,看着他驚愕的臉說,

“我不走,爲什麼我就不能來這兒?”

“落落,別任性了。”

我猜,他們都看着我,一定覺得我很傻。我也在猜,林一淺可能是覺得我在這兒,會給他丟臉。 “喂,你等了多久啊?”我靠在牀頭問他。

“不久,兩個小時而已。”林一淺坐到牀邊,擡起一隻腿彎曲着放到牀上,望着我。

“……”

“怎麼,心疼了啊?”他手伸向我,我熟悉那個動作,是要揉我頭髮。我往旁邊躲了躲,他的手在空氣裡頓了頓,收了回去。

“你爸媽呢?”

“出去了。”我低着頭甕聲翁氣的說。

“你昨天……說替身什麼的,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剛剛夢見誰了嗎?”我擡起頭望着他問。

“誰呀?”

“預言。”

“……”

林一淺眼裡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我早就料到他會是這樣的表情,我以爲我會難過,卻出乎意料的輕鬆。我在想,如果他那麼快忘記預言的話,我肯定第一個狠狠的揍他。

“我不知道姚夢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但是,我要跟你說清楚。”他突然變得很認真起來,我望着他,安靜的聽他說,

“我喜歡你,跟預言沒有關係。我承認,我忘不了預言,我愛她。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你替代她。……”

我記得那天晚上,林一淺說了很多,真的很多。我一直笑着看着他,看着他英俊的臉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我心裡覺得很明朗。是那種幾近透明的溫暖,自從預言走後,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我高興的差點哭了,還好,林一淺愛着預言,他沒有忘記她。我也好高興他把對我的感情和對預言的分的很清楚,暖乎乎的蔓延全身。

蹲在窗臺上的時候,林一淺突然轉過身來問我,

“落落,要麼……我們在一起試試吧。”

夜,好安靜啊,聽不到任何聲音呢,只有……彼此的心跳那麼清晰。

感冒出奇的好的快,隔天就能去學校了,我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顧西揚的面前時,他拍拍我的頭說,

“恢復的挺快的嘛。”男生,是不是都愛拍女生的頭呢?後來我問林一淺的時候,林一淺一邊搖頭一邊告訴我說,男生只愛拍自己喜歡的女人的頭。說完,他照常在我的頭髮上揉了揉。

“那可不是吹,我自愈能力可好了。”我笑着一邊跨上自行車一邊對他說。

“嗯,猴子的自愈能力是比較強。”顧西揚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

“去你的!”我一拳揮在他結實的胸膛上,然後顧西揚呵呵的笑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看起來陽光又溫暖。

考完試那天,感覺格外的輕鬆,像是挑了百斤的擔子終於放下來了一般。一大羣學生瘋了一樣在雪地裡跑來跑去,像剛剛從牢籠裡放出來似的。顧西揚匆匆的收拾東西,丟下一句話就先走了。

“落落,我有事,今天就不跟你一起回家了。”

我舉在空氣裡的手頓了頓,還是收了回來。不知道爲什麼,顧西揚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疲憊,或許是因爲考前的複習讓他倦了吧,我也沒多想。走出校門的時候,我看到林一淺站在人羣的中間,也對,他無論走到哪兒都那麼惹眼。無論是他挺拔的身姿,還是英俊的面孔,再或者是蔓延全身壞壞的氣質,都那麼吸引人。

他掐滅了手裡的煙在一片女孩子的嘆息聲中朝我走來,他長長的胳膊還沒繞過我身子的一半,我就側身閃開了。

“男女授受不親。”聞言,他嘴裡輕佻的出聲‘嘁~’。他再一次摟過我的肩膀,把頭低下在我耳邊說,

“你都答應做我女朋友了,現在害羞會不會太沒意思啦?”曖昧的姿勢讓一些女生開始閒言碎語。

“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我什麼都沒說啊。”我對天發誓,那天晚上他蹲在窗臺上跟我說‘落落,要麼……我們在一起試試吧。’的時候,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不說話就是默認啊,這我知道的。”他痞痞的樣子讓人討厭不起來,一副奸計得逞的小人樣兒。

“我懶的理你。”我一把推開他搭在我肩上的胳膊,白了他一眼朝前走去。

“喬落落!”林一淺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突兀的在身後響起,我定定的站住了腳步。轉過身去,看見他雙手落進褲袋裡,眼神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你要是在不承認,我明天可就提着油漆桶去你家樓下找你了。”我連忙走過去拉着他離開,我似乎聽到他在身後低低的笑聲。走在回家的路上,林一淺拉着我的手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

“你那個護花使者今天怎麼沒跟着你了?”

“顧西揚啊?他說有事就先回家了。”

“哦?他捨得丟下你?”我轉過頭望着他,他低頭漫不經心的邁着步子,我說,

“你吃他醋?”他聽了,撲哧一聲笑了,看着我的眼睛彎彎的,煞是迷人。

“落落越來越可愛了。”一句不着邊際的回答,在空氣裡,盪漾了又盪漾。

雪下的低矮,和屋檐並肩留了一堆的遺憾,送別纔剛剛結束,追尋纔剛剛開始,我們卻已累的大汗淋漓。

聽到姚夢的聲音的時候,我有點詫異。她在電話那頭說,

“今天淺辦了一個派對,你要來嗎?”

“爲什麼……你要告訴我呢?”我有足夠的理由疑惑,而且,爲什麼林一淺沒有跟我提過呢?

姚夢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掛了電話,我端着手機正納悶,短信就進來了。是姚夢發的,是派對的地址。

晚上,我還是去了,站在酒吧的外面,來回的踱着步子。我承認我膽小,可是,心裡就是有根線撕扯的厲害。當我從頭髮稍到腳趾尖都鼓足勇氣的時候,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穿過人羣,我看到了林一淺的身影,身邊靠着姚夢。他的背影依舊冷漠遙遠,看起來不屬於這個世界。姚夢衝我擺擺手,恍惚的還有一個笑,只是,是嘲諷的笑。

“你怎麼來了?”林一淺皺着眉頭,站在我的面前,身影幾乎擋住了我的全部。

“我,我……”我看着他越來越嚴肅的臉,說不出話來,越過他的肩膀,我看見姚夢和幾個女生低語了幾句,然後就肆無忌憚的笑起來。林一淺抓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跟我走,這兒不適合你。”聲音裡透出些不悅,我使勁兒甩開了他的手,看着他驚愕的臉說,

“我不走,爲什麼我就不能來這兒?”

“落落,別任性了。”

我猜,他們都看着我,一定覺得我很傻。我也在猜,林一淺可能是覺得我在這兒,會給他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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