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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2章 我的刀疤不再痛

第0032章 我的刀疤不再痛

“你小子現在不錯啊!你小子現在變得膽肥了你!”當聯歡會結束回到教室之後,莊老師就對是說。

我猜想莊老師可能要收拾我,於是我故意搞笑地對莊老師說:“一般般,一般般,我也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受歡迎!”

本來莊老師的面孔是板着的,可我這樣說,還真起作用,他不但沒有收拾我,而且還哈哈笑着說:“王超然,今天算是給咱們班級增了光,添了彩,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今後誰都會認爲咱們班,就是不一般!”

獲得莊老師這樣的褒獎,我心裡很美,美得我覺得自己選擇在聯歡會上唱歌,是完全正確的,並且是光榮的,偉大的!

可是,當我剛在莊老師的面前美完,走出教室還等回到宿舍,我的**煩就來了。因爲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就被幾個我不認識的幾位女同學圍住了,紛紛讓我給她們簽名。

我當時都有些傻了,心說她們要幹什麼?咱既不是歌手,也不是歌星,籤的那門子名啊?因此我連連推脫,並開玩笑一般地說:“你們饒了我吧,我給你們簽名是小,失節是大,可不能讓孫校長再誤會我了!

說完這話,我猖狂地逃進了我們206宿舍,並且讓何志勇趕緊關起門來。

何志勇聽見我讓他關門,朝門外瞅了瞅,之後對我說:“我說超哥,你的豔遇不淺呀,可兄弟我咋就沒有你這樣的福氣呢!”

我當即便對何志勇說:“你小子給我閉嘴,你想看我的笑話是不?你小子再不關門,小心我揍你!”

我的威脅很見成效,何志勇當即就把我們206宿舍的門關了,關得緊緊的。只有有一樣何志勇表現非常不好,他沒有把自己關在門內,而是關在了門外。

至於何志勇在宿舍外是如何表現的,我就不知道了,總之我逃出了許多女同學的包圍,也省得孫校長誤會我了!

下午,是我們學生各自回家的時候,在我打點行裝準備啓程之時,哥幾個都跟我握了手。尤其是詩人馬俊和書呆子田文,他倆對我難捨難分地說:“超哥,我們從沒有佩服過誰,但你在我們心裡,永遠都是我哥!日後有一天,不管超哥你身在何處,家在何方,都一定不要忘記兄弟我!”

聽着馬俊和田文如此表白,我在心中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激動。我當即便說:“哥不會走遠,等開學之後,我們還會再見面。”

輕輕的我來了,

輕輕的我又走了,

但我不想作別西天的雲彩。

不會寫詩的我,這時面對此情此景,我感覺是那樣的富有詩意!

當我走出校門時,哥幾個都來送我,劉燕也來送我。劉燕當時看着我說:“超然,你唱的歌真讓我感動,如果你真像歌中所唱的那種的性情就好了,我會永遠喜歡你!

我當即無言,因爲我在心裡還想着我的另一位,那就是徐瑩瑩,畢竟她曾經在我受傷之時,爲我擔心,爲我流淚,而且陪着我走出了那場災難。

請不要這個時候說哥無情,也不要說哥有意,哥當時的確年輕,還沒有經歷過真正的苦難,自然還不知什麼是人生的彩虹。

幾個哥們兒離我越來越遠了,讓我曾感到溫暖的劉燕也越來越遠了,我走在霞光裡,我在通往家的方向。

由於不通汽車,十八里跟瑩瑩已經三個多月沒有見面了,這次回去一定去找她,還去縣城逛一圈,隨便也去看看救過我命的王姐。

回到家時差不多快到中午了,我老媽正一個人在家蒸黏乾糧,沒有看見我老爸的身影。因爲是冬季,我們這裡的人沒什麼事情可做,往往一夥人聚在一起扯閒扁,再不就打牌賭錢。尤其是打麻將推牌九,已經成了我們這裡的一種傳統。

無論男人和女人,都下場,當然玩不是目的,目的是打算將別人腰包裡的錢,贏進自己的腰包。

我老爸也喜歡玩幾把,但不上癮,所以在家沒看見我老爸,我也沒有向我老媽細問,我老爸去哪裡了。

但我在跟我老媽說話時,我總感覺我老媽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可又似乎怕我知道,不想說。

我老媽說:“兒子,在學校待的還習慣不?上個星期你怎麼不回?我跟你爸還以爲你跟人又打架了呢!現在你已經大了,可不能瞎混了,好好讀書纔是正事,其他,別多想。”

我說:“我能多想什麼,想了也白想,還不是得歸你們領導,聽你們的指示!”

我老媽說:“跟你剛說幾句,你就又貧嘴!”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嘴有些犯貧的,同樣的話在我的嘴裡說出來,常常就會上升到一定的語言表達高度,甚至還會整出點兒幽默效果來。

我對我老媽說:“我這咋叫貧嘴呢?這叫有文化,你讓寶慶和六子他們說說看,他們有這個水平嗎?”

我老媽聽我提到寶慶和六子,就開始有點兒打擊我了。

我老媽說:“你還跟人家比呢,人家現在的孩子多挺大了,現在村子裡就你跟張家的百祥還在讀書,也不知將來你們是不是能考上。”

我充滿自信地說:“當然能考上,要是給我一個支點,我都能撬動整個地球。”

我老媽說:“你撬地球幹嘛?人家讓你撬嗎?”

聽了我老媽這句話,我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我老媽問:“你笑啥?笑我嗎?”

我說:“老媽,我哪敢笑你啊,我是在笑我自己呢!”

我老媽說:“這還差不多!”

我跟我老媽正這麼說着話,我老爸呼哧帶喘地便回來了。一進屋,我老爸就說:“氣死我了,馮佔江他媽的真能整事,非得讓大夥都出份子。他想巴結徐鎮長也就算了,幹嘛拉上大夥呀!”

我老媽朝我老爸直襬手,意思是不讓我老爸往下說。可我老爸的脾氣一上來,是不管不顧的,只見我老爸朝我老媽一瞪眼說:“你別瞎擺呼了,你那點兒小心思誰不知道,叫我說,當初你跟超然都是在做夢!”

聞聽我老爸把我也捎帶上了,還說我在做夢。可我做什麼夢了,我也沒做夢啊?於是我便對我老爸說:“老爸,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都快別你說糊塗了!”

我老爸說:“你糊塗什麼?好,我讓你不糊塗,徐鎮長家的那個丫頭今天請酒,明天就嫁給縣長的兒子了!”

什麼?什麼?什麼?我簡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因爲我老爸所說的“徐鎮長家的丫頭”,百分之百指的就是徐瑩瑩。也就是說,徐瑩瑩要嫁人了,但新郎不是我。聽着讓我很悲情。

但很快,我就從我老爸下面的話中,自我救贖地從悲情中突圍了出來。

就聽老爸接着說:“人家那丫頭長得那麼漂亮,就是給像縣長兒子那樣的男人準備的,咱是啥,咱是老百姓,超然,你懂不?”

“我懂,我當然懂!”我一邊這麼回答着老爸的問話,一邊不自覺地摸了摸我的胳膊。因爲我的胳膊有刀疤,只是已經不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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