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營中士兵，去了何處？（上）
第三十七章
營中士兵，去了何處？（上）
1
曹操一再提醒關羽，關羽皆置若網聞。特別是荊州已爲呂蒙拿下，曹操親自遣人送信，關羽仍不見動靜，令曹操十分無奈。此時，他正在帳中緩緩踱着，暗自思忖。
“荊州失了，雲長亦不回兵去救，分明是不信孤。雲長啊雲長，孤固思解樊城之圍，亦念你華容道之恩，方纔一再援手，汝如何不明孤之苦心呢？”
曹操正煩惱地想着，探馬匆匆進帳來報。
“報！魏王，呂蒙在荊州張榜公告：凡荊州兵家人勸其子弟歸家，爲將者，全家獲一年口糧；爲卒者，全家獲半年口糧。”
曹操一聽，大驚道。
“呀！如此！荊州兵不戰自潰矣！孤當速告雲長！”
“四冢寨鹿角十重，飛鳥亦不能入，何慮賊兵？”
如何取公安與南郡二城，呂蒙尚未慮及。聽孫權問起，呂蒙急忙起身一輯說。
聽了三人之言，關羽卻並不在意，說道。
關羽聽了王甫之言，仍面帶笑意，神態自若，自信地說道。
“我沿江有烽火臺。吳兵一動，我便早知。再說，荊州豈是不攻自破之地？若荊州有警，潘浚必報！縱是潘浚有失，本將軍夫人必會相報！汝等何必疑神疑鬼，惑於流言，自亂方寸？”
城上守軍見接連數人被射倒，衆皆驚恐，不敢露頭。
“如此，足以證明，此乃曹賊精心而設之詭計也。彼如此費盡心機，意在令我撤軍，以解樊城之圍。汝等身爲謀士，連此等詭計亦不能識破？”
此時，孫權仍滿臉欣喜，開口說道。
“營中已有公告，此消息乃曹賊散佈，休要被惑。”
關羽一聽，笑了笑說。
曹操聽了，笑了笑道。
孫權的倚重，令呂蒙由衷感奮，他立即獻計道。
關平又追殺呂建，一直追上了一座山坡。
呂建與徐商聽了，十分高興，興奮地說。
關平見了更驚，叫道。
“四冢寨北之第一屯，乃四冢寨咽喉，只要把好第一屯，四冢寨便無大礙。”
“將軍，待我率一路人馬，去取廖化！”
“只許敗，不許勝！”
城頭已飄揚着“魏”字大旗。
“魏王差人，令我進兵。今關羽分兵三寨，當各個擊破。關平駐偃城，相距最遠，關羽鞭長莫及，可先擊之。汝二人以爲如何？”
呂蒙進來了。
“可是，營中公告說：所有荊州之傳聞，消息均先來自曹操，系曹操爲解樊城之圍，精心而設之詭計。你家中來信，莫不是也聽了傳聞？”
“好。愛卿若得良策，當及時告孤。”
關平聽了，立即大吼。
那個荊州兵一聽，惱了，從懷中掏出信，舉起晃了晃說。
“大家休慌，休聽訛言！且隨我殺出去！”
“君侯，若荊州果真失了呢？”
“是！”
衆人聽了，有人興奮，仍有人存疑，問道。
馬良聽了，立即神色急切地開了口。
“汝言甚是。然拿第一屯，當由我親自率兵。”
曹操三番五次信告關羽，孫權欲取荊州，關羽皆不爲所動，致樊城之圍久不得解，亦令曹操無可奈何。得知荊州兵不戰而潰，曹操知解圍良機已到，立即召帳下文武計議。
關平又看隨行人馬。
城頭守軍聽得撞門聲，個個驚呼。
突然，關平身後有人叫起來。
關羽聽了，立即說。
城下，徐晃望着城頭。
關羽雖然令王甫與馬良在營中廣張公告，但荊州兵仍在一夜之間蒸發了不少。關羽得報，跟在一小校身後，匆匆走進一座營帳。
司馬懿聽了，立即諫道。
廖化與關平聞報，大驚。關平立即對廖化說。
“孤欲委潘浚爲治中，續掌荊州之事。卿意如何？”
徐、呂二人聞計大喜，齊聲領令。
小校聽了，茫然搖頭。
“明白！”
“愛卿且坐。此地僅孤與愛卿，愛卿不必多禮！”
呂蒙見孫權興奮異常，便道出了他的計謀。
關平大喝一聲，立即拍馬追趕，一路猛追而去。
呂建一聽，頗爲不解，忙問。
曹操聞言，立即問道。
徐晃見問，立即說。
“休要馬虎，好生守寨！”
“我乃主將。我親自率兵，廖化、關平必以爲我全軍在此。汝二人再各率一軍，暗暗繞道而行，襲取四冢寨之五、六二寨，使其首尾不能相顧。”
聽了呂蒙之言，孫權甚喜，說道。
遠處城中，濃煙滾滾。
“待我等取了二寨，將軍再率軍殺來，四冢寨必破無疑！”
呂蒙在荊州張榜之事，不脛而走。王甫與馬良，也得知了呂蒙張榜之事。二人心神不安，匆匆進帳來見關羽。
“我在陣前，亦聞徐賊言此。此必訛言，乃曹賊亂我軍心。再敢傳訛者，立斬之！”
一個荊州兵在小聲對幾個荊州兵說着。
關平聽了，說道。
“一見營中士兵去了，在下便立即來報，尚未統計有多少士兵去了。”
魏軍呼叫着，紛紛擁進城門。
“不好！快放箭！”
呂蒙聽了，立即起身一揖。
“此議甚好！汝二人速去辦理吧。”
“臣願遵吳侯之旨！”
“我僅五萬人馬，不宜分兵。”
呂建見徐晃動問，急忙請戰。
“報！將軍，徐晃親率大軍，攻打第一屯甚急！守軍抵擋不住，請將軍火速馳援！”
每撞一下，城門便“咔咔”亂閃，碎木橫飛。
“我破城之後，升煙爲號。汝二人見煙起，一齊殺回，與我夾擊關平，必可大獲全勝。”
徐晃見二人問，便對呂、徐二人說。
孫權聽了，沉思起來，好一會兒之後，纔開了口。
關平躍馬揚刀，大呼着殺下山去。
“是！”
廖化聽了，便對關平說。
廖化接着，與關平一道進了帳。
“呂愛卿看坐。”
王、馬二人一聽，頓時愣了。
曹操聽了，捋須呵呵而笑。
關平立即大吼。
關平見廖化心中憂慮，急忙道。
關平見了，着急地開了口。
“我家中來信，說我等若歸家，全家便可獲半年口糧。”
廖化鎮守的四冢寨，也發生了相同情況。廖化跟在一小校身後，匆匆走進一座營帳。
王、馬二人見關羽相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甫一橫心，又開了口。
呂蒙重新坐了，孫權纔開了口。
儘管關羽一再寬慰，王甫還是憂慮難消，又說。
“潘浚不可靠，城中還有夫人呢。若荊州有警，我豈能不知？至今荊州平靜，汝等不思如何取樊城，反而糾結荊州之流言，豈不正中曹賊奸計？”
關羽說到此，見衆人不再言語，才放緩了語氣說。
城門外，一羣魏兵立即擁上去推車。
呂建聽了，忙問道。
“不好！城中有警！”
當年曹操攻徐州，便用荀攸之計瓦解過城中人馬，致徐州與下邳相繼失守，桃園三兄弟各奔東西。今荊州兵接連遁去，令關羽又想起了當年之失，也在帳中不安地思索起來。
城門外，徐晃見推車的士兵相繼倒地，大聲驚呼。
這時，徐晃在山下高喊。
帳中已空無一人。
“帳中士兵，都去了何處？”
關平與隨行人馬聞聲大驚，頓時一陣騷亂。
王、馬二人聽了，雖覺關羽之言有理，卻怎麼也放心不下。於是，馬良又開了口。
隨行人馬人人驚懼。
關平率人馬奔上一個山頭，勒馬遙望偃城。
衆人一看，又將信將疑起來。有人問道。
大門也撞得亂閃不已。
關羽想到此，心中便有數了。
“傳言稱‘呂蒙張榜’，呂蒙早已病入膏肓，怎到荊州張榜？今荊州平靜，誰來放糧？無人放糧，私去之兵誰不返營？汝等何必多慮？”
帳中已空無一人。
關平見了，一臉驚疑，急忙轉頭問小校。
呂蒙坐了，孫權纔開了口。
“小將軍來得正好。軍中又傳荊州失了，人人心慌，在下正不知如何是好？”
“小將軍，今偃城失了，徐晃必來攻四冢寨，我將如何迎敵？”
關平一進帳，便急急地開了口。
徐晃見了，又說。
“臣謝坐！”
“此前寨中有傳言，稱呂蒙將爲歸家者放糧。各營官兵過半私去，恐與此傳言有關。”
城門口，推車撞門的魏軍紛紛中箭倒地。
廖化一臉驚疑，轉頭問小校。
孫權聽呂蒙稱有計，大喜，忙說。
“大家休慌！本將軍在此！”
關羽聽了，見衆人皆疑色不減，還是耐心地勸說。
隨行人馬也大呼着殺下山去。
徐晃聽了，搖了搖頭道。
“君侯，潘浚此人，生性貪婪，膽大妄爲，不可寄厚望呀！”
衆荊州兵一聽，並不驚喜。
“好。”
“速去統計，速速報我！”
“愛卿以爲不妥？”
“賊將休走！”
部將聽了，慨然而答。
“有多少士兵去了？”
關羽聽後，有些惱了，反問二人。
幾撞之後，一扇城門便轟然倒下了。
關平見了，懊悔不迭。
呂建聽徐晃欲出兵先擊關平，立即請戰。
“適才，曹賊已遣人送來此信。呂蒙早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荊州？又何來張榜公告？曹賊欲解樊城之圍，又不敢向我用兵，故屢施詭計。汝等休爲曹賊所惑！”
“甚麼‘曹賊散佈’？我家中來信在此，豈是妄言？”
“君侯，本寨所去之兵，盡皆荊州土人。三地同此，不可大意呀！”
關平聽了大驚，勒馬回頭。
守軍放了一排箭。
呂蒙聽了，好一會兒無語。
呂蒙聽了，立即說。
徐晃聽了，笑着搖了搖頭才說。
城頭守軍又不敢擡頭了。
“爲何不可？”
關平率人馬殺出重圍，因偃城已失，只好投四冢寨而來。
“吳侯，今關羽將士潰逃，軍心不穩，可遣人密告曹操，出兵襲關羽之後。待關羽勢窮，我再遣人說之，重修吳、蜀之好，關羽別無選擇，大功便成矣！”
徐晃取了偃城，又連夜與徐商、呂建商議取四冢寨。徐晃開口問道。
“快放強弩！”
“是！吳侯，臣已有一計。”
呂蒙聽了，這纔開了口。
王、馬二人領令，神色不安地走了。
“汝二人拖住關平，我自引五百精兵，沿沔水而進，自後偷襲偃城，便一舉可下。”
“魏王英明！臣僅慮其末，魏王慮其本，臣望塵莫及也！”
關平聽了，立即開了口。
廖化聽了，仍遲疑不決。
孫權聞計大喜，欣喜地連聲說。
關羽聽了，反而笑了，揚了揚手中的信說。
“營中，有多少士兵去了？”
關平聞報，立即領兵，殺出城來。
“魏王此前一再去信，意在讓關羽回兵荊州，解樊城之圍，關羽皆不爲所動。今關羽若兵潰，豈不利我解圍？何必再行告之？”
“三寨荊州之兵同去，至今有去無回，父親萬萬不可大意呀！”
整座山頭，已被團團圍住。
“吳侯，若破得關羽，公安、南郡便不再話下了。”
“是！”
關平見了，又問。
徐晃贊同呂建之言，卻未讓他領兵。
“魏王不可！”
關平一聲驚呼，急忙調轉馬頭，連連揮鞭往回趕。
徐商聽呂建請戰關平，也奮然請戰。
“小將軍！城中起火了！”
“小將軍！荊州果然失了，如何是好？”
二人聽了，立即問。
“荊州失了之傳言，此前便有。然至今未聞荊州有警，傳言當不攻自破矣！”
一羣魏兵便奮力推着車，車上架着帶鐵錐的大木頭，猛力撞向城門，發出“砰”然巨響。
關羽聽了，立即允了。
“仲達可曾想過？關羽神勇，孤帳下無人能敵。若能不與戰便可解樊城圍，豈不更好？”
“爲何？難道將軍不信在下？”
“關平賢侄，荊州早被東吳奪了，汝等猶然在此妄爲，好不知死活！”
廖化聽了，又叮呤了一句，才與關平策馬急去。
徐商、呂建聽了，相視點頭，齊聲作答。
“我等乃同一師門，我豈會騙你等？”
“此事乃傳言所致。私去之兵回荊州，無人放糧，傳言自破，不久便會返營。汝等不必多慮。”
衆人聽了，一個個抑鬱而去。
“小將軍若往，中軍寨誰守？”
“愛卿之言有理。然取荊州之前，愛卿有言：荊州官吏，並依舊職，不減薪俸；再說，取荊州之時，卿亦允其請，令其仍鎮荊州。今荊州初定，孤便食言，恐有不妥吧？”
關平見了，一臉惶惑。
孫權見了，急忙道。
王、馬二人聽了，心情反而更急。
“吳侯，此人見利忘義。今日有警，他可背關羽；異日有警，便可背吳侯。荊州乃重鎮，委之當否？”
關平見了，急忙催促道。
呂蒙聽了，想了想纔開了口。
“父親，我軍今臨強敵，將士卻過半私去，令人堪憂啊！”
王甫聽了，仍然憂心忡忡。
城頭，已無守軍敢露頭。
關羽見了，一臉驚疑，立即轉頭問小校。
廖化聞關平欲同往第一屯，甚是不安，忙問。
“臣呂蒙，參見吳侯，不知吳侯何事相召？”
“帳中士兵，都去了何處？”
“君侯，呂蒙張榜之事，即便是詭計，我亦當張榜公告，予以揭穿，否則，荊州將士必亂！”
徐晃見了，一揮手。
帳中已空無一人。
“正是！”
“是啊！君侯，四冢寨之兵，亦有不少人私去，去者亦爲荊州土人。”
山下前方，徐晃引兵堵住去路。
此時，流星馬飛馬來報。
關平得報，神色惶惑，跟在一小校身後，匆匆走進一座營帳。
徐商只與關平交手戰了三合，便撥馬敗走。
“將軍之言有理。關羽威猛，當避其鋒。關平、廖化，乃關羽左右二臂。待取了關平、廖化，關羽頓失雙臂，便不足畏也！將軍，待我率一路人馬，去取關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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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見了，忙問。
“那好。小將軍既來，便坐鎮中軍。明日，我親去第一屯禦敵。”
“四冢寨十二寨相連，倚沔水而建，設十重鹿角，易守難攻。今關平又投四冢寨，實力大增。汝二人可有破寨良策？”
廖化也立即接過了話。
衆人也神色急切地齊道。
山下後方，徐商、呂建從後路合圍而來。
城頭，城外的弩箭“嗖嗖”飛來，幾個士兵應弦倒地！
隨行人馬聽了，更是驚懼，齊聲驚呼。
“愛卿所慮，與孤不謀而合！今荊州已得，尚有公安、南郡二城，由傅士仁與糜芳駐守，愛卿可有良策圖之？”
關羽非但不急，反而笑着寬慰衆人。
小校聽了，茫然搖頭。
此時，關平、廖化及其他文武，人人神色不安，一羣人匆匆進帳來了。
“曹操終必成我大敵，然此時放歸於禁，可使其不趁虛襲我江東。再說，于禁歷此，終必被棄，已無大礙，釋之可也。”
“若遇關平，我等當如何？”
大木頭上的鐵錐，又“砰砰”地撞向城門。
“那，我當如爲？”
孫權聽呂蒙有計可破關羽，立即開了口。
“帳中士兵，去了何處？”
“救援第一屯要緊，廖先鋒休要遲疑！”
二人聽了，連連點頭。
廖化這才下了決心，立即吩咐部將。
關羽見二人如此，神情稍平靜了些，說道。
“汝等好生堅守！如有賊兵，只可堅守，不可接戰，並立即舉火報警！”
此時，呂建從林中突然殺出，截住關平廝殺。但只戰了五、六合，呂建又敗走了。
司馬懿一聽，恍然大悟，立即頷首讚道。
“愛卿之計，果然大妙！至今，來歸之荊州兵將，已過三萬人，此舉必重創關羽！今召愛卿，便有要事相商。”
“荊州之傳聞，消息每每先來自曹賊，何也？”
那個荊州兵頓露不屑之色，怒道。
“那營中公告呢？”
一羣羣荊州兵在營中小聲地竊竊私語。
廖化聽了，仍憂色不減，忙說。
一人還告誡那個荊州兵說。
此時，徐晃已偷襲到偃城城門外。他張弓搭箭，一箭一個，接連射倒幾個城上守軍。
與關羽營中士兵突然蒸發一樣，偃城的關平營中，不少士兵也在一夜之間不知去向！
“君侯，荊州傳聞，越來越令人不安！遣人探探又何妨？”
小校聽了，立即說。
一陣思索之後，關羽認爲：此次與當年不同。當年人馬，有去無回；而此番人馬離去，乃誤信傳言。待離去人馬回到荊州，無人放糧，自會來歸。
“廖先鋒，第一屯要緊，待我與你一同往援！”
正值此時，孫權密使到了，約曹操發兵共擊關羽，使曹操心中更有了勝算。他當即遣人，傳令徐晃進兵。
那個荊州兵聽了，大怒，氣惱道。
“守住第一屯，中軍寨無虞；失了第一屯，中軍寨堪憂。待我與你共同擊退徐晃，再回守中軍寨未遲。”
“是啊，君侯！”
小校聽了，還是茫然搖頭。
關羽見了，又問。
關平仍在追殺徐商，一直追到林邊，眼看將追上徐商。
城中多處火起。
“公告不稱‘曹賊散佈’，如今營中還有人嗎？”
徐晃得曹操之令，立即召徐商、呂建在帳中計議。
“愛卿若有破關羽之計，那是最好不過！”
隨行人馬穩住陣腳，關平立即舉目四顧。
“君侯，我等聞，呂蒙在荊州張榜公告：凡荊州兵家人勸其子弟歸家，爲將者，全家獲一年口糧；爲卒者，全家獲半年口糧。若真如此，我軍將不戰自潰矣！”
徐晃又受計說。
“汝二人打我旗號，大舉進兵偃城。”
衆人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言語了。
聽關羽將過半官兵私去歸咎“傳言”，衆人面面相覷。
“君侯，荊州事大，近日傳聞紛繁，還是遣人探探虛實吧！”
孫權聽了呂蒙細緻地分析，很是喜悅，又道。
“嗨！我求勝心切，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待我殺回去，奪回偃城！”
果然如呂蒙所言，自張榜之後，荊州兵便紛紛歸來，絡繹不絕，令孫權大喜過望。他神色喜悅，在後堂等候着呂蒙，想聽他下一步之計。
關羽見衆人總是疑慮，不覺惱了，說道。
關平聽了，卻神色平靜地說。
次日，徐商領兵，來到偃城外搦戰。
“吳侯，此一時彼一時也。此等見利忘義之人，念其獻荊州有功，可養以厚祿，切不可委以重權！尤其是荊州重鎮，更不可委之！臣是曾經有諾，今也自食其言，然對彼等見利忘義之人，無須爲此多慮。”
“好了。私去之兵若歸營，休要責罰。汝等且去吧！”
“愛卿之言，正合孤意。孤欲從獄中釋出于禁，使歸曹操。卿意如何？”
“將軍，四冢寨北，有第一屯。此處最爲要緊。明日，待我率一路人馬，拿下第一屯！”
“此前，臣一心謀荊州之事，尚未顧及公安、南郡。請吳侯容臣思考，如何？”
關平率人馬欲回，忽聽一聲炮響。
孫權並未責怪呂蒙，仍神色喜悅地說。
徐晃聽了，也信心滿滿，興奮而言。
“愛卿快快道來。”
次日，廖化正點兵欲行，關平前來相送。
“好計！好計！孤立即遣人，星夜趕赴曹營！”
小校仍搖頭。
進帳後，廖化面帶憂色，揮手讓左右退下了，才憂心忡忡地開了口。
“父親，近日，偃城之兵紛紛私去，去者皆爲荊州土人。此事恐與荊州有關啦！可否派人往探虛實？”
此時，徐晃正率軍猛攻第一屯。
探馬飛馬來報。
“報！將軍，廖化、關平，盡起四冢寨精兵來援！”
徐晃聞報大喜，立即高聲下令。
“好！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