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營中士兵，何處去了？（下）
第三十七章
營中士兵，去了何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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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平與廖化率軍趕到第一屯，徐晃已率軍盡撤。廖化與關平一同登上山頂，在山頂遙望曹軍。
山下，曹軍已紮營淺山之上，大營連綿數裡。
廖化望着，神色憂慮地開了口。
“小將軍，我未到，徐晃攻打甚急；我方到，徐晃立即撤軍。我恐有詐呀？”
關平仍在望着曹營。聽了廖化之言，隨口答道。
“我軍到來，徐晃恐遭前後夾擊而撤，自在情理之中。”
“公且勿怪。非我不忠。今勢危力困，不能支持矣。”
刀來斧去，呼呼有聲，“噹噹”作響。
關羽聞報大怒，高叫一聲。
“衆卿，徐晃已取四冢寨與偃城，卿等以爲我當如何？”
“不必。愛卿聽了，更便商議。”
“廖先鋒請看，徐晃屯兵淺山，不得地利，今夜可引兵劫寨！”
“自別君侯，轉眼數載，不想君侯鬚髮皆白矣！”
關平聽了，反而笑了，指着山下說。
“小將軍說哪裡話？自家人，何必如此？”
這時，探馬匆忙入報。
徐商、呂建及身後的魏軍見關羽威風八面，無不驚懼。
一小校進了帳，大聲傳令。
關平與廖化率殘兵來到四冢寨門外，不覺大驚。
呂蒙見孫權仍不應允，又開了口。
傅士仁仍仗劍在手，說道。
傅士仁聽了，猶豫了一下，纔開了口。
關羽聽了，看了看二人，嘆了口氣。
孫權聽了，當即說。
“小將軍！我來也！”
“小將軍若要劫寨，可領一半人去。我當謹守本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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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不答，卻突然回顧衆將，厲聲大吼。
“汝二人未曾獨自領兵，今失二寨，倒也罷了，且起來吧！”
“我用萬世罵名，換一時富貴，此番定要熬夠本錢！”
關平、廖化心憂四冢寨，也不追趕，率軍徑奔四冢寨。
關平此時殺得更猛。
孫權並未賜坐，開口便問。
關羽提刀縱馬，直抵陣前。
孫權聽了，仍猶豫不語。
糜芳思索着，無計可施。他雖日日苦思，卻終不得良策，心中更加不安。
“如此甚好！卿且坐下說！”
得知徐晃取了偃城與四冢寨，孫權與呂蒙也興奮不已。此時，他們正在堂中，高興地談論着。呂蒙興奮地說。
“宣進來。”
聽到這時，曹操纔開了口。
“魏王，關羽雖失偃城與四冢寨，然神勇不減，不可輕敵呀。我當靜觀其變爲宜。”
“公明何故如此？”
大戰中，關羽與徐晃聞得收兵鑼響，立即各自罷戰歸陣。
“哈哈哈哈！關平賢侄，經此二戰，足見汝僅會紙上談兵，故此慘敗。今汝二人已無路可走，快快投降吧，何必枉死呢？”
那個士兵仍動作緩慢，還在嘟噥。
傅士仁見糜芳仍無降意，便直言利害。
徐晃聽了，哈哈大笑起來。
“我四冢寨據險而建，鹿角十重，汝休想輕取！”
傅士仁知糜芳心中恨關羽，見糜芳責問，急忙往關羽之恨上扯，以激糜芳。
魏營中，關平率領人馬正欲撤退，才發現已被敵人四下包圍。關平只好率軍奮力拼殺，左衝右突，但始終未能殺出重圍。
“二卿休爭。我意兵分三路，漸近樊城，以斷關羽破樊城之念。衆卿以爲如何？”
傅士仁聽了，頓露急色，趕緊向糜芳擺手，示意他不予理睬。
“吳侯，虞翻求見。”
小校聽了，踢了那個士兵一腳，吼道。
“報！君侯！曹仁襲了大寨，又率軍殺來了！”
關平見了，大叫道。
一個躺着的士兵聽了，慢騰騰地起了身，口中還嘟噥着。
傅士仁一進來，糜芳就急忙迎傅士仁坐了，便開口道。
孫權一聽，卻猶豫了。
小校見傅士仁良久不語，開口問起來。
“今日乃國家之事，不敢以私廢公。且看斧吧！”
“你、你爲何斬之？”
那個士兵捱了一腳，不滿地翻了小校一眼，才憤憤地出了帳。
次日，曹操來到四冢寨，見大寨背倚沔水，據險而建；寨內鹿角十重，十分森嚴；且寨寨相連，互爲攻守，不禁嘆道。
“不斬魏將，不足以退敵兵。我兒不必再言，爲父自有分寸。”
自得了荊州，孫權一直志得意滿，神情舒暢。虞翻不費吹灰之力，便說降了傅士仁，更令孫權興奮。他立即召見呂蒙，想與他計議取南郡之事。
呂蒙進來了。
“扯談！在自家營中走動，如何惑得敵人？”
徐晃聽了，笑道。
“可是叫虞翻？”
“若彼設虛帳惑我，豈不危哉？”
“將軍，城外有一人，自稱將軍兒時摯友，求見將軍。”
夜間，關平率軍前往劫營，殺入魏營後，才發現營中空無一人。關平急忙驚異勒馬，大聲驚呼。
徐晃取了偃城與四冢寨，立即飛報曹操。
關羽見徐晃突然變臉，頗爲震怒，吼道。
糜芳沒料到傅士仁竟敢殺來使，更驚，怒問道。
馬軍得令，立即狂奔而去。
“魏王，關羽已如獨木，且無立身之地，此時擊之，正當其時也！”
關平、廖化起身後，仍低着頭不敢言語。
這時，一內侍入報。
“君侯，廖化有負重託，失了四冢寨，請君侯治罪！”
“徐晃人馬，分明盡住山下，何必多慮？”
“快快有請！”
“傅將軍也在此，正好省我再去。二位將軍，關公軍中糧盡，特令公安、南郡取白米十萬石，由二位將軍星夜押解至軍前交割，如遲立斬！”
“救兵來了！與我殺！”
“不敢。只是憶昔當年，相隨君侯，多蒙教誨，更加感念難忘啊！”
關平看了一會兒，又高興起來，說道。
廖化見了，仍神色疑慮，憂心忡忡地說。
“我今殺了使者，看你降是不降！”
“公明既知你我交情深厚，非比他人，爲何領兵至此呀？”
關平言罷，廖化也急忙伏地請罪。
廖化見了，神情才輕鬆了些。
“休要羅嗦！汝敢抗命？”
二人惡戰起來。
關羽領兵出陣，見徐晃提斧立馬於陣前。
“不好！快撤！”
關平緊張地注視着。
“報！徐晃領兵，已殺到營外！”
接連失了偃城與四冢寨，荊州兵也仍在逃回，令關羽苦思破敵良策卻終不可得，十分煩惱。
“魏王，關羽今已獨木難支，我當聯絡東吳，大舉進兵，一舉滅之！”
徐晃見關羽驅馬馳來，立即驅馬上前，欠身而言。
關平聽了，只看了廖化一眼，沒再作聲。
傅士仁心中想着，正焦躁不安之際，一小校匆匆來報。
糜芳驚異地看了傅士仁一會兒，默默地低下了頭。
關平見關羽要出戰，急忙勸阻。
“甚麼？你竟降了東吳？”
“將軍，見是不見？”
這時，徐晃又揮師殺來，與曹仁前後夾擊。
“虞翻見過吳侯！見過大都督！”
廖化聽了，仍疑慮重重地開了口。
這時，小校又匆匆入報。
程昱一聽司馬懿之言，立即開了口。
使者進來了，見傅士仁也在，便傳了關羽之令。
關羽手提大刀，拍馬相迎。
山頂，關平仍在觀察，但他臉上已現笑意，立即對廖化說。
孫權聽了，大喜道。
“今虞翻又來，若關公知我此時竟私見虞翻，必疑我暗結東吳，我更加百口莫辯！我本無名之輩，虞翻此來，必以高官厚祿相誘，此乃進身良機也，我何不獻城予東吳，定可獲高官厚祿，豈不強於負罪而殺？”
“雲長用兵，益見精熟矣！如此森嚴之寨，若非自失，雖百萬大軍，恐亦難下也！公明卻輕取此寨，竟獲全功！孤用兵三十年，未敢長驅徑入敵圍，公明真膽識兼優者也！”
“我與徐晃有舊，更深知其能。若勸彼不退，吾便斬之，以警魏將。汝等不必多慮。”
“不留帳中，那去何處呀？”
“吾等受漢中王厚恩，安忍背之？再說，背主求榮，遺臭萬年。公豈不知？”
關羽每當右臂用力之時，總有些發軟。
關平見了，悔愧交加，無語地望着，最終默默低下了頭。
魏軍帳中，士卒或坐或躺，正在休息。
“我兒有何難言之事？”
“此二地一失，曹操大軍便可直抵樊城，於我殊爲不利，如何是好？”
糜芳一聽，大驚，責道。
“魏王英明！”
“備馬！”
“公明此來，恐非敘舊吧。若公明領兵自去，此前數窮吾兒之事，我便不再深究了。公明以爲如何啊？”
徐晃見大軍撤去，立即奔到一隊馬軍前，有力地一揮手，叫道。
“徐將軍說，去營中走動，以惑敵人。”
“今我二人，降吳安享富貴，不降負罪殺身，已無他路可走。孰爲可取，公細察之。”
徐晃一聽，連忙說。
突然傳來炮響，廖化聞聲大驚，立即大聲叫道。
徐商、呂建等立馬左右。
“父親，多有人言，東吳已襲荊州。……”
“卿赴公安，所需何物？”
糜芳急得團團轉。
“汝等回不去了。廖化一來，我便知第一屯無人守衛，火速遣馬軍數百，已據第一屯。此前，我已遣徐商、呂建，取了四冢寨。汝二人還是快快投降吧！”
關平率軍去劫營後，廖化一直守在帳中，心神不寧，坐臥不安。
“小將軍，徐晃返身殺來，拖住你我，必有詭計！你率軍速歸第一屯，我去迎敵！”
關平與廖化擔心本寨，並不追殺徐晃，而是立即率軍返營。
關羽剛歸陣，忽聞陣後大亂，同時殺聲四起。
徐晃聽了，仍態度恭敬，笑道。
聽說失了荊州之後，傅士仁就一直擔心關羽遷怒於他。此時，他又想到了這一點，不覺膽寒起來，心中暗自思忖。
“今荊州已失，南郡當東吳攻擊要衝，我如何敵得東吳雄兵？”
傅士仁聽了，回過神來，急忙說。
“我火燒大營，關公本已恨我；今失荊州，若再遷怒，我死無葬身之地矣！”
二人之議截然不同。曹操只靜聽，也不露聲色。
“今君侯雄風震於華夏，使故人聞之，不勝歎羨！至此一見，深慰渴懷呀！”
“見。”
關平一聽，反而笑了，說。
“魏王英明！”
關平聽了，怒不可遏，揮刀便戰徐晃。
“吳侯，臣與公安傅士仁，自幼交厚。臣願往公安，說傅士仁來降，吳侯以爲如何？”
寨門上，已盡插“魏”字大旗。
廖化也挺槍上前。
遂封徐晃爲平南將軍。
關平正廝殺間，突然，魏兵後軍一陣大亂。
關平雖如此說，廖化聽了並未釋懷，又擔憂道。
孫權聽了，立即道。
糜芳聞報，頓時驚呆了。
“父親，您箭創未愈，不可出戰啦！”
關羽聽了，捋髯一笑，又說。
關羽聽了，仍一臉怒氣說。
傅士仁聽了，沉吟起來，心中暗想。
糜芳聽了，並未反駁，只是一時覺得爲難，說道。
傅士仁見了，心中暗想。
衆人見了，也一齊勸阻。
“我、我今已降東吳。”
“得雲長首級者，重賞千金！”
廖化急忙道。
廖化一聽，不覺一驚，勸道。
關平看得十分擔心，急忙傳令。
孫權與呂蒙都還沒有破公安與南郡之良策，聽虞翻說可以勸降公安守將傅士仁，頓時喜出望外地對視了一眼。
“當此之時，卿以爲孤當如何？”
孫權欣喜不已，急忙開了口。
關平與廖化聽了，頓時大驚。
“我得戰機，自當出擊。否則，如何退敵？”
司馬懿見了，又開了口。
“大開城門，迎呂大都督入城！”
“正是。”
衆文武深懼關羽，聽曹操有意避開關羽鋒芒，也一齊開口道。
“小將軍，徐晃久經沙場，非比常人，今屯兵淺山，定知不得地利。明知不利而爲之，必是使詐誘我，不可不防啊！”
曹操得知徐晃取了偃城與四冢寨，立即聚文武於帳中商議。
“可遣使往見關羽，以達‘我只求還荊州，並非與蜀爲敵’之意。此後之策，當視關羽之意而定。”
小校立即領令而去。
“傳進來。”
“將軍，關公遣使，前來催糧。”
糜芳一聽，如聞救兵，頓時大喜，急忙道。
這時，一守將倉惶入報。
“彼在東吳謀事，此時來見，定是說降。我當如何？”
關羽、關平等聞報，更驚。
徐晃聞聲，急忙大叫。
孫權待虞翻坐了，又立即開了口。
廖化此時也在觀察。
“仲翔何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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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愛卿，今公安傅士仁已歸降，南郡已是孤城，愛卿以爲孤當如何？”
糜芳卻視而不見，開口道。
關羽聽了，又笑道。
傳令小校聽了，說道。
呂蒙聽孫權宣虞翻，立即起身欲避。
程昱聽了，也針鋒相對。
“廖先鋒可記得罾口川之於禁？我知其屯兵不利，彼未必自知也！”
關羽也神色凝重地起身，在帳中踱來踱去，憂心忡忡道。
“我又中徐晃詭計，多虧相助！”
廖化突然變得小心翼翼，令關平甚覺好笑，立即說。
“廖先鋒請看，敵人盡在營中。”
“魏王英明！我今能勝，亦勝在其自失也。關平與廖化，從未獨自領兵，未經戰陣，易致其自失。我猛攻第一屯，意在試關平、廖化，若其馳援，我便令呂建、徐商乘虛襲取四冢寨；若其不援第一屯，我便直取第一屯。第一屯當四冢寨要衝，若取之，四冢寨即如斷首矣。關平、廖化深深知此，果然雙雙馳援。呂建、徐商便乘虛襲了四冢寨。我又設寨淺山，誘其劫營，再乘其劫營之時取了第一屯。若非關平、廖化一再自失，焉有今日之大捷？”
糜芳得知東吳已取了荊州，又久不聞關羽消息，更擔心東吳攻南郡，也心神不寧。
虞翻進來了。
廖化聽了，只好說。
山下魏營中，果然人來人往，多不勝數。
關平話音未落，關羽便吼了起來。
“將軍，公安傅士仁將軍來了。”
“快！趁虛取第一屯！”
關羽、關平及衆人聞聲，盡皆大驚。
“公明可是欺我老矣？”
關平與廖化失了偃城與四冢寨，神色沮喪地回見關羽，一進帳便跪倒在地。關平神色慚愧地低下頭說。
孫權聽了，很是高興，立即開口問道。
“快！鳴金收兵！”
這時，後軍突然大亂，響起一片驚呼聲。
傅士仁看着小校離去，心中又盤算起來。
傅士仁一時難決。他看了一眼小校，又沉吟起來，心中暗想。
傅士仁想着，突然“唰”地拔出佩劍，一劍斬了來使。
關羽聽了，淡淡一笑，問道。
“今荊州已失，局勢甚危，公今來此，公安誰守？”
“將軍箭創未愈，不可出戰啦！”
廖化聽了，笑了笑道。
此時，一小校匆忙奔來稟報。
“不能支持？吳兵未至，如何便知？”
糜芳聽了，雖怒氣已消，卻久久猶豫不語。
這時，營外炮聲四起，火把齊明，殺聲震天。徐晃率軍四下殺來。
關羽以手勢止住了衆人，惱恨地說。
徐晃聽了，提斧大吼。
“臣往公安，曉以利害，傅士仁必來歸降。若得吳侯親筆信一封，許以爵祿，傅士仁更無他矣！”
孫權聽了，這才點了點頭。
“不好！小將軍中埋伏了！快隨我救人！”
“父親，孩兒失了偃城，又連累廖先鋒失了四冢寨，請父親治罪！”
“吳侯可召傅士仁詢問，若能說降，豈不更好？”
曹操雖未明言，但顯然取了程昱之意。
關平聽了，仍不放心，急忙勸道。
傅士仁心中，反覆盤算着。
那個士兵聽了，更不高興，大聲抗言道。
程昱聽了，立即開了口。
“孤亦有此意。然糜芳乃劉備妻舅，萬一說降不成，反殺了傅士仁，取了公安，如何是好？”
關平聽了，大怒道。
呂蒙聽了，也遲疑了一會兒，纔開口道。
“我兄弟二人，久事漢中王，豈可一朝相背？”
“徐將軍真有周亞夫之風也！”
“父親曾言，箭創未愈，只坐鎮指揮，爲何今日便要出戰？”
“臣聞傅士仁與糜芳交厚，可遣其說降。”
“小將軍，徐晃勢衆，我宜謹守，不可輕動呀！”
司馬懿聽了，立即出班奏道。
糜芳仍猶豫不決，傅士仁也該說的都說了，二人一時沉默起來。
呂蒙聽了，未加思慮，脫口便答。
聽關羽一吼，關平與帳中衆人無人敢再出聲。
關羽見了，開口問道。
傅士仁一聽，頓時神色複雜，過了一會兒才問。
小校聽了，答道。
“吳侯，今徐晃已取偃城與四冢寨，關羽獨木難支矣！”
“關公去日，深恨我二人；今失荊州，必然遷怒於你我；若再知你我私受東吳勸降，後果怎堪設想？”
關羽像是自語，又像是問關平與廖化。但二人此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低頭不言語。
關平見問，囁噓而語。
傅士仁見糜芳有惱怒相責之意，立即起身辯解。
“吳侯若不放心，可先遣傅士仁招降，臣再領大軍圍困南郡。若招降不成，臣便發大軍攻之。吳侯以爲如何？”
這一日，糜芳正心神不寧，一小校突然入報。
關平聽了，也認真起來。他仔細觀察着山下營中情況。
糜芳雖知傅士仁用意，仍直言相責。
這時，一旁的關平欲言又止。
“此乃敵人訛言，以亂我軍心！東吳呂蒙病危，孺子陸遜代之，不足爲慮！”
“臣謝坐！”
徐晃抵擋不住，撥馬便走。
廖化遙望山下，山下淺山之上，遍佈營帳。
“不好啦！徐晃又殺來了！不好啦！徐晃又殺來了！”
曹操聞言大喜，讚道。
關平此前失了偃城，今又未聽廖化勸阻，劫營中計，心中甚愧，連忙向廖化拱手道。
徐晃說完，掄斧殺向關羽。
孫權一聽，當即猶豫了。
糜芳聞令，頓時又驚又急，十分爲難，叫道。
“甚好！孤這便寫信。”
徐晃見後軍大亂，大驚。
廖化見了，也長嘆了一聲，懊喪地搖頭不止。
“魏王，關羽神勇，帳下諸將，誰可勝之？明知無人勝得，安可輕戰？”
糜芳一聽，真的惱了，立即責問道。
孫權一見，十分高興地開了口。
“糜將軍！不好了！呂蒙率領大軍，殺到城下了，已將我包圍！”
“糜公！荊州已失，道路已斷，此糧如何運得過去？糧不能去，便要殺頭，此乃關公設計害我二人也，我等豈可束手就死？公今不降東吳，必爲關公所殺也！”
“徐將軍有令，任何人不得滯留帳中！”
廖化話音剛落，便傳來了徐晃的聲音。
魏軍聞令，迅速撤去。
傅士仁得知荊州失了，神色不安地在堂中踱來踱去。
“徐晃率五萬人馬，若真打第一屯，原可伏一支人馬，阻我救援；亦可伏一支人馬，趁我救援時襲我之後，徐晃再返身夾擊。今徐晃皆不如此，反而引軍自去，恐其繞道取四冢寨呀！”
“吳侯有事，臣暫避。”
“今荊州已失，東吳必取公安。我勢單力薄，縱是閉門堅守，能守得幾時？”
這時，又響起了廖化的大叫聲。
“撤！快撤！”
傅士仁見了，大聲吼道。
“今荊州已失，此糧如何過得去呀？”
關羽人馬頓時大亂。
關羽狂怒難抑，提刀欲戰。
關平急忙攔住說。
“父親，大寨已失，還是退守襄陽吧！”
關羽聽了，恨恨地吐了口氣，率領人馬突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