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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夫人!吳兵進城了!(下)

第三十六章 夫人!吳兵進城了!(下)

第三十六章夫人!吳兵進城了!(下)

第三十六章

夫人!吳兵進城了!(下)

3

曹操兩次以孫權將攻荊州之事相告,關羽都沒有棄樊城之圍而退守荊州,令曹操頗爲不解。此時,他獨自一人,正在帳中煩亂地沉思。

“孤一再相告,雲長竟不爲所動,這是爲何?這顯然乃雲長不相信孤。孤並未相欺呀,雲長爲何如此不信呢?”

曹操正思考間,探馬匆匆入報。

“魏王!呂蒙已取了荊州!”

曹操聞報大驚,忙問。

“甚麼?呂蒙已取了荊州?”

“是真。”

孫權乘輦而來。

孫權見孫皎並無認錯之意,神色愈加不快,語帶責意。

孫權一聽,頗不以爲然道。

“我兒且放寬心。休要中了曹賊奸計。”

關羽剛看了這一句,便冷冷一笑,然後將信撕得粉碎,怒道。

“你休恐慌,且告訴我,聽何人所說?”

“那給關羽將士家人放糧,愛卿又有何用意呢?”

呂蒙得知孫權移駕荊州,立即率荊州文武在城外迎候。

孫權聽了,心中暗想。

關羽一聽軍中震動,頓時有些惱怒,問道。

此時,孫權欣喜地望着荊州城。

探馬領令去後,曹操心中仍在想。

次日,呂蒙帶着六個將校,進了孫權大堂。將校們人人手中抱着一摞帳冊。呂蒙一見孫權,便開了口。

“呂蒙拒孫皎同領都督,孫皎不快。彼報之事,或帶怨尤吧?”

“如此說來,軍中傳言是真?”

關平聽到此,沒再說話,放開瘦子,急步去了。

馬良忙問。

孫皎見了,這才連忙告辭。

瘦子聽了,神色稍安,立即說。

“吳侯,吳、蜀修好,三足始可久立。若吳、蜀反目,強魏必分而治之。若蜀滅,吳必踵其後矣!”

“叔明所言不錯。我將張榜公告:凡荊州兵家人勸其子弟歸家,爲將者,全家獲一年口糧;爲卒者,全家獲半年口糧。若如此,來歸者必將絡繹不絕矣!”

孫權有些過意不去,忙說。

關羽見關平心急如此,笑了起來,說。

孫權此時也神色興奮,急忙下輦扶起。

呂蒙聽了,神色嚴肅起來,說道。

關羽見了,神色緩和了些,說道。

六位將校將帳冊放到書案上。

“若關羽不允,必欲奪回荊州,如之奈何?”

呂蒙沒正面回答孫權問話,反而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使孫權一時沒反應過來,怔了怔纔回了話。

探馬見曹操不信,也別無他法,只好說。

“衆卿,孤今取荊州,關羽必來報復,我將如何?”

“今孤取荊州,吳、蜀反目,勢成必然,如之奈何?”

曹操聽了,仍將信將疑,立即下令。

“呂蒙久沐隆恩,自當建功以報!”

呂蒙聽了,仍神色坦然地點了點頭說。

關平聽到此,急忙上前,拉住瘦子問。

“我兒想想,荊州原本平靜,我若因流言東查西查,豈不自亂陣腳,惑亂軍心?若荊州有警,潘浚必報;再說,還有你娘呢。若荊州有警,我豈會不知?何需我查?”

“吳侯,我不光最弱,且直面強魏鋒芒。吳侯令臣都督三軍,臣不可不遠謀啊!”

“再探!”

關羽接到曹操遣人送來的信,立即拆閱。

王甫一進帳,便驚慌地叫了起來。

周倉急忙叫起來。

“可是有人議賞銀與放糧之事?”

“父親!如此大事,遣人查查何妨?”

孫權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孫皎。

荊州城正巍然屹立在他眼前。

“有此等事?”

呂蒙沒管孫權的尷尬,又說。

“是!臣弟告辭!”

衆人聽到此,神色稍安。

“呂蒙已取了荊州,你可知道?”

“吳侯,當年曹操攻劉備,徐州軍民一心頑抗,三月難下;後曹操用荀攸之計,瓦解其軍心民心,徐州便不攻自破。吳侯可還記得?”

王甫聽了,仍不放心,又說。

“卿之此舉,可進可退,妙甚!妙甚!”

呂蒙聽了,又笑了笑說。

“此爲放糧帳冊。共計放糧三十六萬九千五百四十七石八斗。領糧人均記姓名、住址,且有畫押。放糧人、造冊人、監察人,亦均記姓名,且有畫押。”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所幸,未遣他與呂蒙一同領兵。”

孫權看着孫皎背影,心中暗自思忖道。

“是!”

孫權聽了,更覺詫異,忙問。

取了荊州的興奮一過,孫權反而憂慮起來。此時,他正聚文武於堂中,計議預防關羽之事。

呂蒙見了,又笑了笑說。

呂蒙說完,便退向門外。

“汝等休信流言,慢我軍心。都去吧!”

“對!呂蒙已取了荊州。”

“卿之此舉,可知何意?”

孫權聽了,豪氣盡消,沉吟良久,纔開口說出了心中之惑。

關平一聽,更心急如焚,立即叫道。

呂蒙聽了,不無憂慮地說。

“小的不知如何,然呂蒙確已取了荊州。”

瘦子聽了,氣惱地說。

孫權心中迅速閃過此念,纔將信將疑地開了口。

“再則,今蜀有五虎上將,個個令曹軍聞風喪膽。吳中可有此等猛將?”

“呂蒙所發銀糧,筆筆清楚,分毫不差。汝可放心啦?”

關羽心中始終認爲,曹操一再來信拿荊州說事,都是爲了騙他撤軍,以解樊城之圍。他撕碎了曹操來信,仍爲曹操一再欺騙他而心中惱怒不已。

孫權此時神色尷尬,看着呂蒙,不知如何說好。

“吳侯,當今天下,三足鼎立,三足之中,孰強孰弱?”

孫皎聽了,已明孫權之意,卻頗不以爲然,忙說。

一日,關平在街上巡察,便聽得前邊一胖一瘦兩人在說荊州失了,頓時大驚。但關平沒有打斷兩人的話,而是一路靜聽,想所聞更詳細。只聽瘦子悄悄對胖子說。

“君侯!潘浚不可倚呀!”

孫皎卻不以爲然地開了口。

“哼!我沿江烽火臺未舉火,荊州城未聞警,亦未聞東吳發兵,更兼呂蒙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荊州?反之,樊城危急日甚,曹賊無計可解,便有此前之信,今日之言。如此這般,皆爲曹賊奸計也,豈容騙我?”

此時,關羽神色已冷,說道。

“臣呂蒙,參見吳侯!”

“汝等休急。我沿江烽火臺未舉火,荊州城未聞警,亦不聞東吳發兵,更兼呂蒙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荊州?”

“孤已問清。”

關平剛去不久,王甫、馬良、周倉等人,也人人神色急切進了帳,一齊來見關羽。

呂蒙說完,打開一本帳冊,呈給孫權,又說。

“臣弟所言,字字屬實!”

“吳侯,銀、糧,皆爲大事,不可不清!”

“你問我,我問誰去?”

呂蒙聽了,也笑了笑,平靜地說。

4

“自是魏強吳弱。”

孫權一聽,又大爲困惑了,問道。

“君侯!我等得聞,呂蒙已取了荊州!”

關羽聽了,笑了笑道。

“潘浚再不堪,報個警當無虞吧?”

“未聞東吳出兵,荊州也未打仗,如何便失了荊州?”

呂蒙聽了,笑了笑說。

孫權聽了,這才輕鬆起來,連聲讚道。

關羽聽了,當即回絕道。

關羽雖不相信,然荊州失了之傳聞,一時不脛而走!

孫權一聽,急了,忙說。

“真的?”

孫皎說到此,又對孫權說。

“吳侯,關羽勇猛,必先瓦解其軍,纔有勝算。今我擬用荊州兵家人,勸其子弟來歸,使關羽之軍不攻自潰。請吳侯裁奪。”

聽關羽一問,廖化愣了。

“你不信就算了!”

呂蒙聽了,卻淡淡一笑,才說道。

孫權神情複雜,擡起手,想說甚麼,卻沒說出來。

關平見瘦子驚恐,寬慰起來。

關平一聽,頓時萬分焦急,急忙叫起來。

關羽如此想着,更堅定了決心,非取樊城不可!

關平聽了,雖覺在理,但仍不甚放心,說道。

“呂愛卿,你這是……”

“呂蒙銀糧發放,筆筆清楚,孤已相告,你爲何還不去?”

“比之兵不血刃取荊州,比之東吳之存亡,區區銀糧,自然爲輕。然臣弟聞: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若有污濁貪腐而不治,久必禍國殃民矣!”

關羽聽了,立即回絕了。

關羽這時笑了起來,說道。

“不必。荊州有警,潘浚必報。汝即刻回營,善撫軍心,休叫中了曹賊奸計!”

“樊城危急日甚,曹賊此前一再來信,欲我撤兵向荊州,以解樊城之圍;今又散佈荊州被取流言,非詭計而何?”

“將、將軍!草民、草民只是聽說。求、求將軍饒我!”

“關羽失了荊州,又失親人,豈肯幹休?”

關羽一看情形,已知衆人來意。他並不緊張,平靜地問道。

“呂蒙已取荊州,此等大事,探馬當不誤報。此事若真,非同小可!當速報雲長才是!”

呂蒙聽了,坦然一笑,反問道。

孫權一聽,愣了,一時無言。

“吳侯,關羽神勇,吳中可有人能敵?”

“吳侯之言甚是。臣因慮此,才向關羽將士家人放糧。”

衆人剛抑鬱而退之後,廖化又心神急切,匆匆進了帳,情急地叫道。

但王甫仍心存疑慮,說道。

關羽聽了,仍笑着說。

“沿江烽火臺,可曾舉火?”

曹操信中,第一句話便寫道:

“卿之此舉,意在瓦解關羽軍心?”

呂蒙見了,神色興奮,急步迎上去拜見。

“如此,得用多少糧米呀?”

“破荊州之後,臣本欲借關夫人往說關羽,以達‘我只求還荊州,並非與蜀爲敵之意’。然關夫人不幸身亡,此計已不成,故臣不得不另作他圖。”

關羽聽了,又笑了笑,反問道。

“若荊州有警,潘浚必報。”

“君侯,若荊州真有警呢?”

說呂蒙已取荊州,連曹操聽了都不相信,急忙驚疑地問。

“此前,曹操已遣人送信於我。”

瘦子見胖子懷疑自己亂說,有些不悅,不高興地說。

“呂愛卿,孤到荊州,便聞頗多傳言,特請愛卿證之。”

呂蒙又打開一本帳冊,呈給孫權。

“呂愛卿且起!奪取荊州,乃孤夙願。今夙願得償,呂愛卿功莫大焉!”

“誰道荊州失了?”

王甫與衆人聽了,無人再言語,但人人明顯不安。

孫權已明呂蒙之意,故對孫皎較爲冷淡,說道。

曹操想着,立即鋪紙揮毫,給關羽寫起了信。

孫權聽了,似有所悟,問道。

孫權完全弄清了銀糧發放情況,便召來孫皎,正言告之曰。

“諸位可曾聞東吳發兵?”

“吾弟之言有理。然此事孤自會善斷,汝且退下吧。”

“正是。待關羽軍心瓦解,其勢大衰,臣再達‘我只求還荊州,並非與蜀爲敵’之意,或可奏效。”

孫皎見孫權已將口封死,只好怏怏而退。

“鉅額銀糧之後,可有污濁?”

“如今孤取荊州,關羽必然報復,給關羽將士家人放糧,反益關羽之勢,與遠謀何干?”

“吳侯,我得荊州,兵不血刃,當值幾何?”

關平得到荊州已破的消息,立刻去見關羽。他神色緊張,匆匆進帳,便立即開口說。

關羽見了,再問。

孫皎迎面疾馳而來,近輦下了馬,急忙稟道。

“吳侯,此爲頒銀帳冊。共計頒銀五萬三千八百兩。領銀人均記姓名,且有畫押。頒銀人、造冊人、監察人,亦均記姓名,且有畫押。”

“父親,孩兒聞人言,呂蒙已取了荊州,父親可知?”

孫皎聽了,立在堂中,低頭不語。

“幸虧未令其共督大軍,否則,恐荊州至今難下矣。”

次日,孫皎又到後堂見孫權,一進來便問。

進荊州之夜,孫權便將呂蒙單獨召進了後堂。他神色疑惑,正在詢問孫皎所言之事。

衆人雖急色不減,卻不得不搖頭。

“不必。荊州原本平靜,我若往查,反亂了軍心。正所謂‘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是也。”

孫皎已覺察到孫權的冷淡,但他仍繼續問。

“君侯,荊州事大,爲穩妥起見,且遣人往探虛實吧!”

“吳侯,此六位銀糧發放、造冊、監察人員,今留此處,供吳侯隨時問詢。臣告退!”

孫權看着呂蒙,並沒看帳冊。

“那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真的。”

衆人一聽,又急了起來。

廖化聽了,還是不太放心,又說。

衆人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急色漸消。

“呂大都督,您已給荊州兵家人放糧無數,卻不見其動靜,難道還要不斷放糧不成?”

孫權未令孫皎與呂蒙共同領兵,孫皎便知孫權疑他之能。今聽孫權之問,更知孫權疑他之言。儘管孫皎心知這一切,但他又能怎麼樣呢?此時聽孫權如此說,他只好肯定地說。

廖化素來崇尚關羽,一聽關羽如此說,神色稍安。

“不必。”

“何事慌張?”

關平一聽,更急起來,忙說。

廖化向來崇敬關羽,見關羽如此說,便懸疑盡釋而去。

“荊州若失,非同小可!父親既知,爲何還不往救荊州?”

“若潘浚與娘皆爲呂蒙所控,豈不壞了大事?”

“我沿江烽火臺未舉火,荊州城未聞警,亦不聞東吳發兵,更兼呂蒙已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荊州?”

呂蒙見了,只好開了口。

“荊州一向平靜,諸位可曾聞警?”

“君侯,大事不好啊!”

孫皎說完,面帶譏笑,望着呂蒙。

瘦子見突然被一位將軍執住,嚇了一跳,說話都結巴了。

雖見關羽神色平靜,王甫仍神色急切地開了口。

“呂蒙病入膏肓,如何取我荊州?反之樊城危急日甚,曹賊無計可施;此前一再來信,欲我撤兵向荊州,以解樊城之圍;今又散佈荊州被取流言,非詭計而何?”

關羽聽了,不僅不驚,反而神色平靜,說道。

孫權一聽,更急了,憂慮道。

孫權沒有說“孫膠之言”,而說“軍中傳言”。

關羽見了,又問。

“爲父知矣。曹操已來信言及。”

胖子聽了,便說。

關羽聽了,已面色不悅,說道。

孫權還沒開口,孫皎便先開了口,語帶譏諷道。

聽了瘦子這一重磅消息,胖子又驚又疑,忙問。

孫權聽了,默默點了點頭,卻仍然心存憂慮,又問。

“你告訴我,誰說荊州失了?”

“草民妹夫,方從荊州歸來,說呂蒙破了荊州。”

“吳侯,呂蒙頒銀放糧之事,可已問清?”

但孫皎之言,並非全然白說。從古至今,功高震主之人何曾少見?若呂蒙居功而貪,其禍亦不可小視!由是,孫權神色愈加凝重。

關平雖然仍不放心,卻又覺得關羽所言有理,便沒再爭辯了。

“吳侯勿憂。其時,關羽之勢已弱,已無力再奪荊州。反之,關羽此時已處吳、魏夾擊之下,危在旦夕。屆時,我再遣人約他重修吳、蜀之好,當不足慮矣。”

王甫一聽,立即急了,急忙說。

關羽聽了,當即回絕了。

“方今天下,羣雄並起。然至今日,僅魏、蜀、吳得存。東吳歷三世而益盛,蓋因長江之險也!今孤取荊州,全據長江,何懼強魏哉?”

孫權聽了,立即轉憂爲喜。

關羽見了,親切地拍了拍關平的肩說。

孫權得知呂蒙取了荊州,神色興奮地坐在輦中,急急向荊州前進。

“是!”

孫權大笑着,昂首闊步走向荊州城門。

孫權聽了,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說。

呂蒙神色莊重坦然,開口說道。

孫權聽了,有些驚異,忙問。

孫權神色大悅,喜不自勝地說。

孫權聽了,淡淡一笑道。

關羽一聽,笑了,說道。

“君侯,荊州事大,且遣人探探虛實吧!”

“吳侯,長江之險,僅一江而已。比蜀之山高路遠,天塹相連,強魏攻誰爲易?”

“吳侯,呂蒙給沿江烽火臺降兵濫發賞銀,其數高達數萬兩!又在荊州開官倉,給從關羽之將士家人發口糧,其數更達數十萬擔!荊州原任官吏,也皆依舊職,不減俸祿!諸般舉措,我將士均心有怨而口不敢言。臣弟不明其意,特來稟報。”

“吳侯,此六人,各管銀糧發放。一人造冊,一人發放,一人監察。”

堂中文武聽了,也興奮地議論起來。

“我兒休急。此乃曹賊詭計,豈能騙我?”

“好好好!好一座雄關!我有吳三世,皆欲得荊州。今孤終可進荊州矣!哈哈哈哈!”

呂蒙聽了,微笑着,自信地點了點頭說。

“未聞東吳出兵,且呂蒙已病入膏肓,如何便取了荊州?”

呂蒙聽了,神色嚴肅起來,反問孫權。

孫權聽了,沉默了。

“記得。然與放糧何干?”

呂蒙聞孫權誇讚,立即謝道。

“父親!且遣人往荊州查證吧!荊州事大,萬不可大意呀!”

孫權言辭神色皆充滿豪氣。

“是!”

“雲長,呂蒙已取荊州矣!……”

呂蒙說完,又對六位將校說。

“此事,君侯已知?”

孫權趕緊放下手中帳冊接過。

“我兒休急。我沿江烽火臺未舉火,荊州城未聞警,亦不聞東吳發兵,更兼呂蒙已病入膏肓,此四者,無一聞警,如何取我荊州?樊城危急日甚,故曹賊一再來信,欲我撤兵向荊州,以解樊城之圍;今又散佈荊州被取流言,非詭計而何?”

胖子聽了,仍難確信,又說。

“君侯,曹操專門遣人送信,更不可不信呀!”

關羽見衆人仍惴惴不安,又寬慰道。

“將帳冊呈給吳侯。”

瘦子聽了,更不高興,氣惱地說。

“比之兵不血刃取荊州,比之東吳之存亡,區區銀糧,孰重孰輕?”

孫權此時心中正急,未及細想呂蒙之意,便急忙開了口。

孫權看着孫皎,面帶慍色。

衆人一聽關羽口氣,愣了。

“君侯!荊州失了!軍中震動!如何是好?”

呂蒙一聽,笑了笑說。

衆人雖仍搖頭,但心中明顯仍不踏實。

“關羽不肯干休,汝還向其將士家人放糧,豈不是弱我助彼?”

孫權看着孫皎的背影,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心中暗想。

衆人聽了,無人答話,而是將目光一齊投向呂蒙。

“曹賊一再以荊州之事騙我,視我爲三歲小兒,實在可惡!我今非取樊城不可,以泄我心中之恨!”

關羽見了,口氣完全平靜下來,說道。

“吳侯,此計斷不可行!”

呂蒙聽了,立即笑着反問道。

“我曾以荊州之銀,拿下荊州之城;今以荊州之糧,瓦解荊州之兵,有何不可?爲何斷不可行?”

孫皎正要開口,孫權神色興奮地發話了。

“呂愛卿之計,孤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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