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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危險的原理

第19章 危險的原理

唐九陽急急忙忙地跑到事發地,第一件事就是拉着蘇包上下檢查,雖然他站那麼遠將全過程看得很清楚,也知道從五樓掉下來的大花盆沒有砸着蘇包,可不檢查一下就是不放心。

“行了,我沒事。”被唐九陽拉着原地轉了五六個圈兒,蘇包伸手把他推開,同時淡淡地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唐九陽的心直到現在還沒從嗓子口滑下來,剛纔可把他給嚇壞了,那麼大個陶瓷花盆裝滿了土,從五樓掉下來,這要砸到了頭上還能有命嗎!

“剛纔……謝謝了。”蘇包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道個謝。畢竟如果沒有唐九陽,他估計已經沒了。

“誒?啊不用不用。”唐九陽打心底沒想到蘇包會和他道謝,其實從某一方面說,這事兒還有他的一點責任。如果他把男人盯緊了,就不會發生這檔子事了。

此時劉曉燕也聞聲趕了過來,看着滿地的碎渣,擔心地看了眼蘇包,而後卻又低下頭,沉默不語。

有人從五樓下來,是一個老師,滿臉是焦急與擔心之色,走到楊平的面前與之交談。

那老師解釋,花盆是辦公室內的,他見今天陽光很好便搬出來曬曬,那走廊的牆不窄,寬度剛好,再者花盆又那麼重,本以爲只要不是有人故意推肯定掉不下去的。誰知這麼晴朗的天忽然掛起一陣大風,竟將那麼沉的花盆給刮翻。

見沒有人傷着,那老師長舒一口氣,並再三許諾他再不會將花盆搬出來了。

蘇包在一旁聽着,擡頭仰望五樓,隻手遮了遮刺眼的太陽,心道:風,又是風……

唐九陽從蘇包手裡拿過手機,遞給劉曉燕,推着蘇包欲走,並說:“我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抱歉。”一直沉默的劉曉燕接過手機,忽然滿臉內疚地對蘇包道歉。

蘇包一愣,淡淡笑了笑:“又不是老師的錯,不用道歉。”

“我……”劉曉燕欲言又止,楊平插話進來:“你們不是週六週日不來的嗎?”

劉曉燕忙答:“是我跌倒了,他們兩個送我到醫務室包紮的。”

明白了原委,楊平滿意地點點頭,稱讚了一下兩人,隨後揮揮手,讓兩人走了。

到校門口時,劉曉燕跑着追上兩人,走到蘇包身邊,劉曉燕再次道歉:“真的對不起,都是老師的錯。”

一次道歉也許可以忽視,可劉曉燕一而再地重複讓蘇包不禁感到奇怪,他道:“爲什麼是老師的錯?”

“可能也是碰巧吧,”劉曉燕勉強笑笑,“凡是和老師走得比較近的人都容易出事。”說完,劉曉燕的眼裡浮現出害怕和不解的情緒。可是爲什麼,以前也只是一些無傷性命的小事,今天卻差點要了她的學生的命!

蘇包和唐九陽相視一眼,正想問下去劉曉燕忽然跑開了,跑了幾步回過頭來說:“你們也快點回家吧,以後別再和老師走這麼近。”

兩人停下腳步,定定地望着劉曉燕的身影逐漸消失。看了一會兒,蘇包忽然道:“這個女人還有救。”

唐九陽剛想開口,又聽蘇包說:“走吧,去你哥那兒,我還想問你點事。”

蘇包的聲音很淡,語氣很平穩,可唐九陽卻莫名地心虛。想說的話又吞下肚,一聲不吭地跟上蘇包。

看着地上的影子,蘇包不由再一次糾結起身高問題。

“走我旁邊。”

唐九陽滿肚子疑惑地走到蘇包旁邊,他還是不懂,走後面和走旁邊有什麼區別嗎?

說完這話的蘇包又後悔了,本以爲唐九陽走旁邊影子會看起來小一點,沒想它居然更大了。

“你……要不還是走後面?”蘇包遲疑着開口。

唐九陽一陣莫名其妙,但步子還是慢了幾拍,看着地上,忽然好像發現了什麼,嘴角彎起了詭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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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兩人來到了長安事務所。

喬薇兒今天換了身雪白的旗袍,上印有香梅樹枝,枝頭綻開幾朵嫣紅。烏黑的長髮依舊盤起,昨日玉簪換成了梅花銀簪,鑲有金邊,看着倒也不冷清。

“喲,薇薇姐又換新衣服了。”剛進門就看見一片驚豔的純白,唐九陽是習慣了,蘇包卻是被驚了一跳。

“昨兒快遞剛送來的,怎麼樣?”喬薇兒轉了一圈,向唐九陽拋了個媚眼。

“嗯,好看好看,只要穿薇薇姐身上,就是一塊抹布也能變成閃亮亮的禮服。”唐九陽毫不吝嗇地往自己嘴上抹了點兒蜜。

“你小子,德行。”喬薇兒媚眸一瞪,轉而笑吟吟地摟住蘇包,在他耳邊問:“你覺得我漂不漂亮,嗯?”

蘇包渾身一僵,臉上直到脖子根都冒着熱氣,結巴了半天說不出話。

唐九陽一看瞬間怒了,拍着桌子大喊:“喬薇兒放開你的手!我兄弟是你想碰就碰的嗎!”

喬薇兒眯起了眼:“你個兔崽子竟敢直呼你姐大名?真是越來越不守規矩了!”

“是誰先不守規矩的?你都那麼大年齡了還對包子動手動腳,羞不羞!”唐九陽毫不客氣地反駁。

喬薇兒眼角一抽,雙拳捏緊,眼神犀利,聲音低沉得可怕:“你說誰年齡了大,嗯?”

仍然被摟着的蘇包此時卻是苦不堪言,女人發怒的時候絕對不能靠近,不然能被憋成竇娥。媽呀……他的腰要斷了……

“不是你還有誰?我說的是事實。”唐九陽不怕死地繼續說,把昨天耳朵快掉了的事忘得乾乾淨淨。

屋子裡的氣氛僵住了,充滿了一股火藥味。

“好了好了,這裡有新來的糕點,要嚐嚐嗎?”關鍵點上,唐安端着托盤從廚房裡走出來,聲音依舊是那麼溫和。

“哼。”唐九陽和喬薇兒同時哼了一聲,從唐安那兒拿了兩塊糕點,塞住自己的嘴。

“我說你們兩個幼不幼稚,都二十幾歲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汪東打着哈欠從樓上下來,說話聲已沒有了鼻音。

“給,嘗一塊。”唐安將托盤送至蘇包跟前,溫柔地笑着。

蘇包拿起一塊嚐了嚐,入口綿滑,問:“核桃?”

唐安點點頭,道:“一個朋友送的,看來挺受歡迎,味道不錯吧。”

“不錯,很好吃。”蘇包點頭。

“哦對了,蘇包,謝謝你啊,感冒已經好了。”汪東說道,沒想到那把瓜子真有用,貼了幾天就貼好了。

“嗯,好了就好。本來你的感冒也不算太複雜。”蘇包回答。感冒的類型有很多,傷風了受寒了溼氣入侵等等,有數不清的原因。原因越是單純也就越好治,要是各種因素夾雜在一起那才難辦。

蘇包估計着,汪東也只是受了點寒,用葵花籽貼左通谷和左前谷除一下寒氣就沒事了。如果還有其他因素在裡頭的話,汪東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好。

“不過還真神啊,從來沒見過這麼治感冒的。我以前都是去吊水的。”汪東感嘆。

“一般人感冒了都會去醫院吊水,但以吊水治病是治標不治本,吊一次水,可能病好了,但生病的頻率會增加。也許本來一年生一次病,吊了水之後就變成十一個月,再吊一次就變成十個月,以此類推。不過我也是打了比方,頻率增加的幅度要看個人體質。”

“爲什麼會這樣?”唐九陽一邊咬着核桃糕,一邊好奇地問。

“和西醫治病的原理有關。”

“原理?”這話是三個人異口同聲問的。

蘇包擡眼,看見三雙眼睛齊齊地盯着自己,愣了下,隨後解釋道:“人體內有各種氣息,其中,保護着人體的,與外來入侵者作鬥爭的,是震卦氣息。當外界的敵對分子入侵時,震卦氣息會與之打鬥,從而引起人體內各種不適反應。當震卦氣息和敵人打起來的時候,人自然會感到不適,比如疼痛等等。而西醫的一般治病原理,就是將人體的震卦氣息抹殺掉!”

“什麼?!”聽到這話,三個人都驚訝了。

“照你這麼說,把震卦氣息抹殺掉,那人體拿什麼對抗那些病毒細菌?”喬薇兒首先發問,雖然對一些術語很陌生,但蘇包講的比較通俗,她還是能聽得懂的。

“病毒細菌?嗯……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不是所有的病都是由病毒細菌引起的。”蘇包沉吟了一會兒,而後又說:“這個先不談,繼續剛纔的話。也許會有些悚人,但將震卦氣息抹殺掉,這的確就是西醫的一般治病原理。

在將震卦氣息抹殺掉後,人體便失去了與入侵者相抗衡的能力,乖乖地任由它們進入人體,這樣也就不會再有打鬥產生,如此一來人便不會感到不舒服。因爲沒有矛盾再產生。”

“等等啊包子,那這樣……人怎麼辦?”

蘇包一笑:“人,是一個很頑強的東西。人體的堅固程度遠遠比人們想象中的要強大。不過饒是如此強大的人體,久而久之也會衰弱下去。這也是爲什麼一些人年齡大了之後疾病纏身,卻始終都看不好。”

“可是有些人……”汪東嘀咕着。

“我說過了,人很強大,有些人先天體質便比別人強上一等,有些人日常生活中吃的都是對自己有益的東西,失去的力量無形中會補回來,這些人不在少數,他們扛的住,所以就算是西醫的這種治療方法也沒問題。但有些人先天體質就弱,加上亂吃或主食吃的少,身體扛不住,就會一塌糊塗,這種人也不在少數。”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西醫……真可怕。”喬薇兒忽然覺得醫院真是個恐怖的地方。

唐安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蘇包,溫和的目光下隱藏着一絲冷冽,蘇包,你到底是什麼人。

從唐九陽把蘇包帶進事務所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懷疑了,他絕對不相信唐九陽會和一個普通人走得如此近。這也不是說他就不相信唐九陽會有普通朋友,但能讓唐九陽帶進事務所的,絕對不會是平凡的人。

像是感應到了唐安的眼神,蘇包轉過頭,對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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