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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情定下了,我們也就該離開這個山頭兒,原路返回了。劉福貴說他已經吩咐了他家小婆娘弄出一桌拿手的好菜,要去和我喝上兩盅。
這感情好,大興安嶺的夜裡總是冷的讓人哆嗦,喝上幾盅小酒兒,吃上幾口特sè小菜,那滋味甭提有多愜意了。所以劉福貴這麼一說,我肚子裡的饞蟲都被勾了出來。這可得趕緊回去啊!要不菜可就冷了。
劉福貴也是有些着急的,所以我們兩個一合計,劉福貴決定帶我抄近路回去,雖然路途有些難走,但是勝在能省出好一會兒的時間。
而回去的路程是需要翻山的,翻過的山頭正是這燕回局的右翼。一路上有說有笑,劉福貴給我講講他們當地流傳的見聞傳說,讓我不住的跟着點頭。而我給劉福貴說上幾個葷段子,把劉福貴樂的,一口黃牙都暴露了出來,嘴巴許久也沒能合上,甚至似乎劉福貴這廝不知想到了哪方面去,笑得實在是有些邪惡。
就這樣,我們穿過鬱鬱蔥蔥的樹林,腳下踏着東北鬆軟的黑土,呼吸着格外明朗清新的味道,按照劉福貴的記憶走着。
只是這時,遠遠地,我似乎看見我一個人站在一棵松樹的側面,被松樹有力的枝葉與yin影遮擋,似乎只能看清一個模糊的影子。
本能的,我的右眼皮跳了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自己覺得眼皮跳的有些不太吉利。順手一把拉住了劉福貴,我輕聲的說道“怎麼那裡還有個人兒?”
我這一說,倒是把劉福貴說的一激靈,變了臉sè,趕忙問道“在哪兒呢?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先生你可別嚇我啊!”
一看到劉福貴變了臉sè說出了那樣的話,我也是被駭了一跳,怎麼可能,這還沒到天黑?髒東西就跑出來了?
劉福貴此時已經稍稍有些哆嗦了,他從未對我說過,他家墳地對面連着的山頭是很少有人經過的,因爲當地人都說這裡邪氣,傳說是曾經有位高人在這裡動過土木,具體做了什麼不知道,只知道從前常常有村民天黑時在這裡聽到近似慘叫的聲音。所以,不是迫不得已是不會有村民願意走這條路的。
劉福貴今天是有些託大了,着急回家是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認爲他身邊跟着我這位有大本事的異術高人,有天大的事兒也不放在眼中,也會解決掉,而且,那些晦氣的,不乾淨的東西看到我都會退卻。所以他纔跟我一起抄這一條近路回家。
只是沒想到,這纔沒走多少路,我們似乎就遇到了麻煩。
我拉着劉福貴戰戰巍巍的走向了我看到人影的那株松樹旁,我認爲我應該看了清楚,那個人影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人是鬼,或者是誰在故弄玄虛。
待到我們走到近前,我就發現,我看到的遮擋在松樹裡的影子並不是一個活人,當然也並不說我看到的是一個死人。走到近前,我才發現,我看到的是一個石人。
單看着石人的體表,我無法判斷出來他存在了多少年,但是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石人面上的表情。石人的面目表情相對逼真,臉上有一個大大的笑容,可與之不協調的是,石人的整個面目表情,都顯得十分痛苦,我無法想象這麼糾結的面目表情是怎樣進行構想與雕塑的。
相比較於我的慎重,走到石人面前,看出是石人時,劉福貴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看到我認真的觀察石人,劉福貴出聲道“我說江先生啊!您可是要嚇死我了,我這條老命啊!可是被你弄得丟了一半兒呦!”
我挑了挑眉頭,一邊繼續將注意力放在石人身上,一邊答話道“我說劉福貴啊!我今天看這兒石人,可是不簡單的呦!”
“悖∮惺裁牀患虻サ模這樣的石人,這山頭上又不止這一個,我爺爺活着的時候,這石人就已經在這裡了,聽我爺爺說,比他更老一輩兒的人在時,石人也已經在這裡了,這石人在這裡也不知過了幾個百年,也不知有沒有一千年,反正,似乎從我們村子還沒建起來的時候,這石人就已經在這裡了,誰也說不清他們在這個山頭上,有多少個年頭。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看着劉福貴問道“這石人竟然存在了這麼多年?而且不止一個?”
劉福貴連連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嘛!這石人可是有幾個咧!別說這個,一會兒我們回家的路上你還能看到壞的呢!”
“壞的?”我疑惑問道“這東西看上去很堅固嘛!”
劉福貴咧了咧嘴巴,發出‘嘖嘖’的聲音,道“堅固什麼啊!”一邊說着話,他一邊指了指石人左胸口的心臟部位道“看見沒?這裡可是有個窟窿咧!你拿跟鎬把子,塞到那個小窟窿裡,來回撬一撬,你就能把這個石人而給弄壞了!”
“啊!”劉福貴的話說的我有點兒懵,這得是個多無聊的人,才能跑到山裡來幹這事兒?
我用一種無法置信的眼神兒看着劉福貴“呦!知道的這麼門兒清,莫不是你就這麼幹過?”
劉福貴一聽我說這話,趕忙擺了擺手道“你說的是哪兒的話,我怎麼會幹這兒事兒!我從小膽兒就小,你看看這石人笑的樣子,我一見到就起雞皮疙瘩,我就這樣,我能嗎!哎!我實話跟你說,這還是我之前的老丈人喝多了酒和我說的,他以前就這麼幹過,一會兒我們回家時還會遇到另外的一個石人,那個石人是殘破的,那個就是我老丈人當年弄得。”
‘嘶’聽到劉福貴的話,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之前的那位老丈人,真是膽子比天大。聽了劉福貴之前的一些描述,我隱隱覺得,這個小山頭的石人有些古怪,在加上這裡是燕回局所在的另外一個山頭兒,總覺得這些石人在這裡會有一些特殊的含義,肯定是有人故意花下大工夫將石人擺放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兒,但具體是爲了什麼,一時之間還真是說不清。
但是根據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猜測,這些石人是不是有可能共同構成了一個玄妙古怪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