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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直指陸府

第十三章 直指陸府

旁觀衆人皆呆了眼,想不到這麼貌美婉柔的少女居然身手不凡,雖然招數之間透出的力道只算二流,但在年輕一輩中已經是出類拔萃了。遠劍門幾人卻感奇怪:既然陸府一行人直指蘇萬命,那麼帶他們到靈堂一看便是,爲什麼要大打出手。

那個武師在陸府中算是百裡挑一的好手,此時跟個妙齡少女打得難解難分,心中越來越急,突然變招,只攻不防。他心想要是一百招內戰不下這女娃兒,那跟輸了沒什麼兩樣,索性豁出去了。

郭彩鏡就等他涉險,餘光捉到他腋下一個破綻,迷魂香刺了過去。那武師頓時感到手臂一麻,擊出的雙拳軟了下來,如此一招之差,被郭彩鏡一腳踢在腰腹上,當場摔了個跟頭。

這一腳雖不至傷,他也覺得顏面掃地,氣的哇哇大叫,爬起來準備再打,肩膀卻被後面一人攀住了,只聽後面那人道:“餘兄,你已經輸了,讓我來鬥鬥這女娃兒。”當下見一個人影從後面一躍而上。

這次上場的武師比之前那個又要厲害幾分,郭彩鏡本就氣力疲憊,對手突然換人,一個不適應,肩上就中了一掌,頓時大處下風。

“好一幫兇漢,以強欺弱不成還以多欺少。”程天峰怒道,他爲人正氣,最看不得強人跋扈,再說郭彩鏡也是救了師弟的恩人,當下摻了進去,替她助拳。

那武師眼看就取勝,心中得意,雙掌擊出,卻碰到程天峰半路殺來,硬生生和他對了一掌,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道迎面襲來,連退了十幾步才定住腳,驚聲道:“你是什麼人?”

“遠劍門程天峰。”

這幾個字的震撼力絲毫不比剛纔那一掌小,陸府人羣中一片驚愕,那吃了虧的武師知道自己毫無勝算,嚷道:“劫獄的兇犯還敢招惹我們,大夥併肩子上,把這一夥人全部拿下。”

當下響起一片刀劍出鞘之聲,卻是兩方人把兵器拿了出來。遠劍門幾人環視四周,只要陸府有人稍有動作,立馬出手。

這一場惡戰似乎是箭在弦上了,陸府人多勢衆,又有何天龍這個異人坐鎮,顯然佔據上風,緩緩地向山頂逼近。

就在此時,對面的方向一顆飛蝗石破空擊來,重重地打在陸府一名家丁的臉上,那人發出一聲痛嚎,捂住臉在地上打滾。

陸府衆人一陣驚詫,他們看清了這顆飛蝗石的來路,明明是從遠處的老屋襲來的,想不通是什麼人功力如此深厚,竟然能百步傷人。

人羣中一個年老的武師猜出了個大概,亮聲說道:“久聞萬命藥仙不僅醫術高超,暗器上的造詣也非同小可,想必這一枚飛石是你所發吧。”

一個老者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沒想到老夫隱居這麼多年,還有人記得老夫的把式。”聲音一落,一個人影從屋子裡躍出,落在遠劍門衆人身邊,正是蘇萬命。

“爺爺,你怎麼出來了?”郭彩鏡臉上露出的不是驚喜,而是焦急。

他的出現讓遠劍門幾人都傻了眼,凌紹愕然道:“姑娘,你這是賣的什麼關子。”程綉則道:“早知道她居心叵測,還騙我們說她爺爺已死,其實是想拖住我們,好讓官府來抓我們呢。”只有程天峰驚喜交加,沒想到多年前的舊相識還在人世。

蘇萬命白眉緊鎖,他在眼下這種情況中也不知道該作何解釋,只是對郭彩鏡說道:“我要是再不露面,只怕這些人就得開棺驗屍了。”

何天龍見正主兒出現,臉上變得客氣

起來,拱手道:“蘇前輩言重了,在下此次前來只不過想請前輩下山一趟,救人一命。”

“我在屋子裡都聽到了,你們想讓我去救那個什麼陸舉人的夫人?”

“不錯,陸夫人病態言重,只怕只有老前輩能夠治得了她了。”

蘇萬命摸着白鬚打了個哈哈,突然冷聲道:“我要是不願意下山呢?”

何天龍冷笑了一聲,說道:“那麼就休怪我們來硬的了。”

蘇萬命神色泰然,心中卻在估摸勝算,此時己方有他和程天峰兩名一流高手,另外郭彩鏡和凌紹也不是省油的燈,但是人心不齊,而陸府一行人中約莫三十幾人都是好手,最前面這個莊稼漢更是深不可測,要是真的交起手來,必然凶多吉少,當下陷入猶豫之中。

郭彩鏡見他爲難,急道:“你不能和他們下山,這些肖小之輩居心叵測,不可不防。”說到這裡卻覺得肩頭一疼,輕呼了一聲。

“彩鏡,你受傷了?”蘇萬命走到她身前,點了她肩膀一處穴道,又從衣服中拿出一顆丹藥給她服下。

何天龍看出了他的擔憂,心想這老者自己置身事外,總不能不顧自己的孫女,便道:“蘇前輩,我們來到貴宅並不是惡意相向,只不過請你到府上去治病,犯不着拼個魚死網破吧?”

蘇萬命猶豫地望了衆人一眼,他年事已大,本想過些清淨的日子,卻因爲醫術上的造詣,總是躲不開世間俗世的煩擾,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吧,那老夫跟你們走一趟便是,不過我這幾位客人,你們不可動他們一根汗毛。”

“那是當然,今天只是來請前輩的,捉拿劫獄兇犯之事,往後再說。”何天龍說道。

局面已定,蘇萬命只好走到陸府一行人中。郭彩鏡本想跟爺爺一同前去,但是蘇萬命反覆叮囑她照管好山上所種藥材,不讓她跟隨。郭彩鏡不敢不從爺爺之言,無奈地留了下來,眼看着一行人將他帶走。

這突然發生的一切讓遠劍門幾人不知所措,他們不曉得蘇萬命爲何突然露面,陸府一行人又如何知道他還在人世。只感到他此番前去,絕對不是治個病這麼簡單。

“陸刻鬆爲人兇殘,蘇前輩此番前去,若能治好他夫人的病當然好,要是萬一治不好,陸刻鬆情急之下只怕會對蘇前輩不利。”凌紹不安地道。

程天峰正色道:“蘇前輩救人無數,是我們武林同道的大恩人,這次他被陸刻鬆逼迫,江湖上各路兄弟不會坐視不管。我即日便前往紫檀山拜訪洛掌門,他也曾受過蘇前輩的救治,肯定會出手相助的,郭姑娘請放心。”

郭彩鏡臉色靜謐,黯然說道:“遠水救不了近火,我明日就下山,親自去陸府,救出我爺爺。”她一邊說着,一邊冷冷地看了楊偉青一眼。

楊偉青看她目光中帶着七分懷疑三分仇視,心中感到莫名的害怕,說道:“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把蘇前輩未死之事告訴任何一個,如有半句謊話,五雷轟頂。”

郭彩鏡伸手打住,冷冷地道:“我從來不相信誓言,總之我爺爺一天不從陸府出來,我就一天不給你解藥。”

她這話根本不是恐嚇,而是將楊偉青逼得沒有退路。楊偉青心裡一沉,斷然道:“好,那我就跟你一塊去救蘇前輩,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是瞭解常曲縣的情況,還能幫你提防那個何天龍。”

遠劍門幾人不知道他們之間定了什麼諾言,也不想過問太多,

眼看時辰已晚,陸續回房間歇息了。

而這一晚對於幾人來說都是不眠之夜,第二天衆人便早早匯合,一同來到山下,短暫交代告別後,幾人分頭行動。凌紹和裴青巖兩人拿着藥方前往盤陰鎮救治瘟疫,而程天峰和程綉則趕往紫檀山尋求救援,至於楊偉青和郭彩鏡,自然是前去常曲縣打聽下落了。

兩人到達常曲縣時天色尚早,決定先到陸府的牆外打探一番,由於郭彩鏡身穿孝服,過於招人耳目,楊偉青便讓她等在城外,自己喬裝了一番,獨自來到陸府門口。

只見這陸府門口站着四個家丁把守,圍牆足足有一丈多高,想要潛進去是完全不可能的。楊偉青靈機一動,假裝是個江湖郎中,來到門口跟那幾個把門家丁聊起話來,從他們口中得知陸刻鬆的妻子因爲身患重病,需要人手照顧,所以府中缺了一個丫鬟和一個僕人。楊偉青聽了心中暗喜,便回到城外找到郭彩鏡,將這件事告訴了她。

“他們招丫鬟和僕人管我們何事?”郭彩鏡不以爲然地道。

“這可是個機會,你扮成丫鬟,我扮成僕人,假裝投奔陸府,就能夠進去了。”

“太麻煩了,不如直接潛進去。”

“不行,陸府把守森嚴,根本無機可乘,再說陸刻鬆身邊高手如雲,強闖也是行不通的。”

在楊偉青苦口勸說下,郭彩鏡才同意了,問他:“丫鬟是個什麼摸樣,該怎麼扮?”

楊偉青見她久居深山,完全不知世俗事務,不知道怎麼描述,只道:“反正你現在這個摸樣是不行的,跟我來!”

當下帶着她來到一家布店,讓老闆娘裁製了一件紅邊粉底的衣服,給郭彩鏡穿上,又幫她塗上了淡淡地胭脂,這一裝扮之下,郭彩鏡立刻變得水靈嬌豔、俏美絕倫,那老闆娘在一旁看着讚不絕口,不停地說着:“姑娘真是沉魚落雁、國色天香,小店從未來過你這等天仙人物。”

郭彩鏡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判斷不出是好是壞,便問楊偉青道:“我這樣子像丫鬟嗎?”

楊偉青皺眉搖頭:“還不太像。”

郭彩鏡道:“還差了哪裡?”

“丫鬟哪有你這般漂亮的,就算是貴族小姐、秀女妃子,也比不上你萬分之一。”

郭彩鏡神情微變,雖然沒有臉紅,也顯出了一分羞澀,說道:“你們外面的人,都這樣油嘴滑舌的嗎?”

其實楊偉青並不算善於花言巧語之人,剛纔只是見郭彩鏡太過驚豔,不知道怎麼的就吐出這樣一句話來,說出以後自己也覺得不妥,便道:“郭姑娘深居簡出,不染人間煙火,所以受不了這些油腔滑調,以後我不說就是了。”

郭彩鏡點了點頭道:“不怪你,我六歲便上山跟隨我爺爺,從未離開過,他只教我讀書識字、診病配藥,從來不教我世俗間的客套俗語,所以我說話就不知禮節,經常得罪來訪的客人。”

楊偉青早就發現她這一點了,當下說道:“你嘴上不善言語,心卻是好的,比那些口蜜腹劍之人不知道勝過多少倍。”

郭彩鏡聽他語氣誠懇,知道他是真心稱讚,心中也欣慰,說道:“言歸正傳,你說我這樣扮成丫鬟,別人會起疑嗎?”

楊偉青思索了一會,說道:“行頭上是看不出了,只不過你還不懂做丫鬟的形態舉止,現在天色晚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宿,到時候我慢慢告訴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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