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舊怨,我就是睚眥必報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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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舊怨,我就是睚眥必報

146舊怨,我就是睚眥必報

童觀止似乎並不意外這女子的出現,眼前突然的變故也沒有引起他半點兒神色波動,依舊是冷硬、冷漠,還有對這滿院子彌散的血腥氣的不耐煩。

“顧大姑娘風采依舊。”

顧凌波聞言,貝齒狠狠的咬住下脣,盈盈美眸泛起水霧,她微微垂下眼簾,等再擡起頭來,面上已經又帶上了笑容,脣瓣一彎,原本有些蒼白的脣上,因爲方纔的蹂躪,竟然多了幾點殷紅血色,滲出血來了。

她悠悠一嘆,目光和聲音一樣的悠遠悵然:“幾年不見,童大哥你倒是變化很大,跟傳聞中那個童家家主的形象很是契合,要是現在遇見你們,我肯定不會弄錯了。”

童觀止靜靜的看着她,並不說話。

顧凌波很快就從回憶裡回神,繼續嘆道:“當年我答應了童大哥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這些年恪守承諾,除了這次從不曾踏出青州半步,童大哥路過青州,凌波就差繞道而行了。

因爲欠了童大哥一筆債,這些年我也是夜不安枕,時時銘記於心,前陣子收到童大哥的來信,就放下了一半的心,當時我便想,不管童大哥要我做什麼,我肯定是義無反顧,後來也半點也沒有猶豫,就按照你的吩咐去行事了,之後纔算是睡了一個囫圇覺。”

她又上前了兩步,就站在童觀止一臂之外了,歪着頭,緊盯着他,問道:“童大哥。凌波這樣是不是特別的乖?你可還滿意?”

童觀止道:“顧大姑娘的確是言出必行。”

顧凌波?了?,突然清冷一笑,這笑聲跟她方纔說話的聲音相比,尖銳得多了。

這一笑徹底打破了這院子裡因爲她的出現而帶來的短暫的、若有似無的鬆緩氣氛,血腥味還未消散的空氣中頓時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這讓站在童觀止身後,正面朝着顧凌波的童氏族人們又一次經歷了心路上的峰迴路轉,心中暗道倒黴,這顧大姑娘怕也是來者不善,青州顧氏那纔是真正的水匪。

顧家在前朝的時候曾經是青州水上的霸主,青州又處在中原腹地,童家要做生意就繞不開青州,繞不開顧家,在場的這些人中就沒有不知道顧家的。

顧凌波神色一斂,一掃方纔軟綿綿的惆悵,就連聲音裡也陡然變成了落地有聲的堅硬:“童大哥這麼說,想來應該是對凌波的表現十分滿意了,凌波少不經事時候的過錯,應該是彌補了吧?”

童觀止聞言意味不明笑了一聲。

顧凌波被他這笑聲激怒了,攢着拳頭,激動的低吼道:“你笑什麼!笑我的愚蠢和自作多情是不是?你是應該笑,可笑我一心想要補償你,彌補當年的過錯,卻不知道,不知道.......”

她說不下去,聲音從高昂變得低沉,帶了幾分哽咽。又倔強的忍了回去,壓抑得有些發顫:“今天我過來就是想要問你一句,顧家當年在金源渡口......是不是,是不是因爲你插手了?”

怕童觀止否認,她急促的道:“金源渡口戰前,我聽爹和幾位叔伯、兄長商議,那時蒙古人的水軍形同虛設,他們並不善水戰,那城中的領軍將領也是漢人,早就有投降大夏的意思,只是武德帝想要在水軍立威,拿他來練練刀而已,那一戰並不兇險!”

“而我顧家之所以在那一戰中舉家出動。主要是爲武德帝助威,讓這一戰顯得慎重艱難,到時候能夠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凸顯武德帝的本事,也是顧家的功績!本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顧凌波又一次頓了頓,“可那裡卻發生了意外,那敵方水軍的表現分明就是早有防備,讓金源渡口卻成爲顧家人的葬身之地!你曾經說過,這世上的事情,人爲多過意外,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意外!那你告訴我,這是意外嗎!”

顧凌波說完,身體微微有些發顫,眸子裡也是一片通紅。

童氏族人聞言也是一驚,對於顧氏一夜間家破人亡只留下一個孤女,然而皇家對於這開國功臣也沒有半點的封賞,讓顧氏一門死的靜悄悄的......的確很是蹊蹺,他們當中自然也有人猜測過內情。

不過,顧家都沒了,跟他們也就只是個生意合作伙伴,也就是心裡琢磨琢磨,誰會有那閒心去管別人的閒事,何況這還是跟武德帝有些關聯的!

現在聽顧凌波的意思,她竟然是懷疑童觀止了?

難道顧家人不是死於戰亂?

可,童觀止能夠在其中做什麼?

顧凌波說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童觀止身上。

就連癱坐在地上的童官華也擡起頭來了,神色幽暗,脣角彎起,那笑容複雜難明。

童觀止道:“你一直不喜歡看書,應該還沒有看過翰林院最新編寫印刷的前朝史書吧!大夏朝攻克金源渡口一戰兇險萬分,兩度出兵,第一次因爲將領急功冒進幾乎全軍覆沒,損兵折將近萬,若非......”

“夠了!”顧凌波低吼道,“不要跟我說這些沒有用的,童觀止,你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要拿這些虛言來糊弄我!

我知道論口才我是說不過你!我永遠都說不過你!你能夠在滅我顧氏一門之後還讓我覺得虧欠你,讓我像個傻子一樣竟然想要去彌補你這個兇手,我們以前的那些情誼算什麼?你這些年看我像是個傻子一樣,對我可曾有過一星半點的後悔和憐憫?”

顧凌波有些狂亂的搖了搖頭,她一路上都在壓抑和煎熬,在猜疑和痛苦裡掙扎,原本以爲所有的眼淚早都在失去愛人,失去家人之後流盡了,可此時,這時看着面前淡漠的男子,她乾涸了幾年的眼眶突然發酸,竟然再也忍不住,眼淚頓時傾瀉而出。

她哭得聲嘶力竭,無人打擾她,好一會兒她才質問道:“你沒有,你如果有,就不會理直氣壯的讓我來還債,我真想看看你的心究竟是是不是肉長的!你怎麼能這麼心狠,我是做過錯事,我盡力去彌補了,你呢......”

潘泊生見她顫抖不止,幾欲倒下的模樣,忍了忍,猶豫的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胳膊,安慰道:“大妹子,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讓那兇手血債血償!你……別哭了……”

顧凌波抽回手臂。潘泊生吶吶的收回手,將一腔憤懣之氣都朝着童觀止吼道:“姓童的,你欺負一個女流之輩算什麼本事!敢做卻不敢當,實在爲我輩之恥!”

童觀止無視他的挑釁,道:“顧家幾位當家死於戰禍,殺人者是金源守將,顧家大公子因爲當今聖上護駕而死與東方承朔身邊副將馮毅之手,若是潘當家要血債血償,很不必在童某面前誇下海口。”

“你......”潘泊生雙目瞪大,指着童觀止說不出話來。

童觀止的意思是他要討公道應該去找武德帝,找東方承朔。

童觀止說的這些潘泊生當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纔會對東方氏全無好感,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憑自己一己之力對抗逐漸平穩的大夏朝廷,也只是以卵擊石。

這一次,從知道顧家之事還有內情之後,他就在摩拳擦掌,對抗朝廷是沒辦法了,但是總能爲顧凌波做點什麼。

可,現在被童觀止找到了漏洞,他頓時急的面紅耳赤,轉向顧凌波,抓耳撓腮道:“大妹子,我不是在吹牛,只要你一聲吩咐,我保證毫不猶豫。”

顧凌波這會已經漸漸的平靜下來了,衝他道:“潘大哥,你不用跟他說這些,你是說不過他的。”

她反手在面上一抹,水光散盡了,伸手指了指童觀止身後的童官華:“你忘了,我們有證人,童官華當年就一直跟在童柏年身邊,對他們父子的行蹤很是清楚,他去青州找你的時候言之鑿鑿,肯定是有證據的。

我不想被人利用,也不想冤枉人,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潘泊生頓時找回了理智,冷聲衝着童觀止身後道:“童官華,你去青州找我的時候,說了只要我跟你到了江南,見到童觀止你就會將證據交出來,現在,你說的我們做到了,證據呢?”

童官華被點了名,無視族人或譴責或憤怒的神色,直起身來了。

他的確做過,此時被潘泊生指到面上來,也無法不認賬。

童觀止只眉梢動了動,頭也沒回,靜觀其變。

三老太爺卻忍不住了,他哆嗦着問童官華:“官華。那些?衣人不是水匪,是什麼人?你是在我們面前演戲?”

童官華不答,他彈了彈衣袍上沾着的灰塵,又整理了一下因爲方纔的失態而弄皺了的衣袍。

三老太爺被氣得面紅脖子粗,額頭上、脖頸上青筋暴跳,又問:“這顧家也是你招惹來的?你怎麼能讓外人摻和進來,你怎麼敢!”

劇烈的憤怒讓搖搖晃晃站都站不穩的老太爺陡然生出一股力氣來,他彎腰撿起不知何時落在地上的柺杖,衝着童官華就打過去,口中咒罵不止。

“我打死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就是爲了童氏家主的位置,你也不能下這樣的狠手!你敢置族人的危險於不顧,那些?衣人是不是你找來的?故意在這裡做戲,這還不止。

你還跑到外面去胡咧咧,你在童氏內裡怎麼鬥,怎麼想要當這家主,我不管你,我也沒有阻攔過你,可你這是要滅了我們才甘心啊......”

柺杖最終沒能落在童官華的身上,他伸手將頂住了。

三老太爺怒道:“童官華,你還敢衝我老頭子動手了?你不怕遭天打雷劈!”

童官華咧嘴笑道:“官華不敢,三叔爺一直對我關愛有加,我怎麼會對您動手?今天的事情,若不是三叔爺,大家又怎麼會聽我的話都聚在這裡?”

三老太爺聞言,握着柺杖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嘴脣不斷的多說,渾濁的眼睛瞥向童觀止的方向,“啊......”了一聲,卻說不出話來。

而後他突然身體往後一仰,索性身後不遠處站着的一箇中年人趕緊將他扶住了。

“三叔!”

屋內衆人趕緊圍過來,可這老太爺竟然嘴歪眼斜了,口水不停的往歪着的嘴角流出,眼珠子不停的瞅向童觀止那邊,費力的挪動,顯然是有話要跟童觀止說,又“啊啊”了兩聲。

可惜,童觀止並不曾回頭,他看着不遠處上空閃爍的火光。聽着外面傳來的喧囂聲,對身後的事情半點反應也沒有,無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顧凌波已經平靜下來,神色複雜的看着他。

她身邊的潘泊生則雙臂抱胸,嘲弄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童氏族人們也猜到老太爺的意思,可大傢伙面面相覷,這會也沒人有臉再喊童觀止。

先前大家是被這一出一出的驚嚇住了,沒時間去思考,這會也都紛紛的轉過彎來了。

那些假冒水匪的那些?衣人,一出現就用童氏一門的命來威脅童觀止拿出寶貝來交換,目標很是明確。

童觀止也說,這消息只有少數的族內人和顧氏知曉。

可看顧凌波的表現,就算是知道消息。再不清楚童觀止跟她有仇之前,對童觀止是有虧欠的,自然不會是她這個顧氏孤女說出去的。

那他們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不用說,那就只能是他們童家自己人了!他們又不曾說過,有些人甚至根本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就只剩下一個童官華!

再回想一下先前童官華的表現,他是怎麼做的?

他不在乎自己的親爺爺還落在土匪手中,更不在乎他們所有人的命,而是大義凜然直接慫恿童觀止硬拼,若是童觀止真的有私兵,真的拼殺起來......

不管童觀止選擇拿東西給那些?衣人交換,還是硬拼,他們都沒有好下場。

還有,這些?衣人冒充的就是顧氏,現在顧氏就真的出現了。

若是這潘泊生牽制不住那些?衣人,等他們童氏一門都被殺了,朝廷再來調查的時候,這顧凌波和潘泊生就正好趕上來當了替罪羊了!要是童觀止反抗了,那他們就成了亂黨,死了也白死了!

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竅,大家都驚出一身冷汗。

童官華這不是隻要家主之位,他要童觀止手上的東西,還要他養私兵的罪證!還要他們這些在場的人的命!只有他們都死了,這裡的事情才傳不出去,也難怪三老太爺直接被氣得中風了。

現在那批?衣人看樣子是被潘泊生給壓制住了,可潘泊生也不是個好惹的,接下來實在是禍福難料。

有人腦子轉過彎來,怒喝:“童官華,你這是要亡我們童氏!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啊!咱們這些人都是你的長輩,誰又對不起你了,你說要家主之位,我們千里迢迢的過來......”

童官華瞥了一眼這些人,道:“以下犯上,密謀逼迫家主,你們這些人早已經犯了族規了,能夠犯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樣的人我哪裡還敢用?”

一語直接將衆人氣得半死,有人不自覺的看向童觀止。又是羞愧又是後悔怨恨。

要是童觀止這個家主真的堪當大任,他們肯定不會聽了三老太爺的話,巴巴的跑過來幫童官華奪權了。

童官華將這些人的神色看在眼中,又掃了眼童觀止的後腦勺,繼續冷然的道:“幾位叔伯,就算你們都死了,我童氏也不會亡,你們都又老又糊塗,還不服管教,只會爲童氏拖後腿。你們不服老也不行,現在已經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童氏族內優秀的年輕人不少,少了你們,不僅能夠照常運轉,還會越來越好,你們放心,你們的子孫我會好好的培養,給予他們重任。今天你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你們的死,會換來童氏上下團結一心,大家會爲你們報仇的!”

“童官華,你無恥!”

“你這個小畜生,你不得好死,還有你那爺爺,也是活該!沒想到吧,被你的同夥給殺死了!”

“那些?衣人是朝廷的人吧!你以爲殺了我們這些人就能夠給三皇子遞交投名狀了!你又有多聰明?連自己的族人都能殺死,三皇子會相信你這樣的人?”

“就是,你自己方纔不也說了,背叛了一次還能第二次,什麼主子能夠放心用你?連血親都能殺,還有什麼是不能捨棄的!”

“......”

童官華的神色隨着這些人的罵聲越來越陰沉,最終忍不住怒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以後我會如何,你們是看不到了,但是你們肯定會死,要怪就怪童觀止,這可怪不得我!”

“呵。”童觀止笑了一聲,聲音極輕,卻讓身後的叫罵吵嚷戛然而止。

突然,從這小院子外傳來清晰淒厲的喊殺聲和打鬥聲,似只有一牆之隔。

顧凌波目光灼灼的看着童觀止。道:“那天的喊殺聲比今晚的更淒厲,那裡面有我所有的親人。就像現在一樣,這裡也都是你的親人和族人。

童大哥,你現在難受嗎、傷心嗎?就算是他們中的某些人背叛了你,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到底還有斬不斷的血緣,你再憤怒、再失望,也不想看着他們一個個在你面前死去吧?”

童觀止回道:“凌波,我沒有你這麼大度,睚眥必報那纔是我。”

顧凌波定定的看了他好一會,才道:“好一個睚眥必報!”

童觀止舒出一口氣,不着痕跡的晃動了一下腳腕,他的腳已經有一陣子沒有這麼疼過了,今天是吹了太久的冷風,傷口處又疼了起來,這宅子裡血腥味也越來越重,薰得他難受至極。

到了這一步,他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了,很乾脆的道:“不需要童官華說什麼證據了,你想知道,我都告訴你,我是從中作梗了。”

他衝着顧凌波笑了笑,顧凌波被他這笑容刺得渾身發寒。

童觀止道:“我只是告訴那城中守將,就算是他投降了也一樣會死。”

身側忽然一暗,他扭頭看向站在他旁邊的童官華,道:“再膽小無能的人。在面臨必死之局的時候,都會生出一些破釜沉舟的勇氣。”

童官華對上童觀止的眼神,神色一頓。

童觀止繼續道:“有時候破釜沉舟的還是沒有什麼用。”

他偏開了視線,看向顧凌波:“至於你爹和叔伯戰死,你大哥被射殺,雖然活該,但是並不是我做的,這就是內情。”

顧凌波強忍着上前的衝動,斥道:“童觀止!”

童觀止想起舊事,神色也很不好看,目光裡也滿是戾氣:“顧凌波,我早就說過了,顧家當日所做的一切,我都會百倍償還,要怪就怪你們顧家人太過貪心了,他們的死和現在顧家的籍籍無名,都是咎由自取!

你以爲是你一句道歉,幾句眼淚,一句日後必定相報,就能夠一筆勾銷的嗎!當年你說你是少不經事,天真無知,現在幾年了,你還是這麼天真,看來這些年過得應該還不錯。”

顧凌波聞言搖搖欲墜。

潘泊生暴喝:“童觀止,你欺人太甚!顧將軍和小將軍因你從中作梗,憋屈身死。現在顧大姑娘一個女人,當你是舊識,你卻如此欺辱她,你還是不是男人,欺負一個女流算什麼本事,當老子是死的!有本事你跟老子單挑!老子打死你!”

說着,掄着拳頭就要上前,這時,院子門口傳來一聲輕蔑的笑聲。

“顧凌波,你的確是被保護的很好,是很有天真的本錢,不管做什麼都不需要開口,只需要心中想想。做做姿態,就有人上前幫你解決了,幾年不見,這一招你越發是練得爐火純青。”

潘泊生的動作頓住,惡狠狠的回頭。

顧凌波聞言卻是渾身僵硬,她緩緩的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着院門處的那個白色人影,卻被那雙桃花眼裡的寒芒和鄙夷刺得幾乎要窒息。

白洛川的視線嫌惡的從她身上偏開了,掃了一眼潘泊生,被身後的人一推,他不耐煩的朝前走,他是被人押過來的,被推到了潘泊生面前。

童觀止詫異的看他。以眼神詢問:你怎麼來了?

白洛川狠瞪了他一眼,童觀止被他看得莫名其妙。

潘泊生見這兩人擠眉弄眼,心知肯定是童觀止一夥的,看顧凌波呆呆愣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小白臉,煩躁的吼道:“這又是哪裡來的欠揍的貨?”

白洛川身後一個壯漢解釋道:“大當家,他在童宅門口鬼鬼祟祟的,又吵吵着說跟顧大姑娘有舊,正好敘敘舊,我就把他給抓過來了,早知道他嘴裡不乾淨,當時在門口就將他給宰了!”

潘泊生又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壯漢道:“還沒完,我看那邊還打着呢,那些冒牌貨還挺厲害,大當家,我看他們可不像是道上的人。”

潘泊生早就從童家人咒罵童官華的話里弄清楚了,分外不爽的道:“那些是朝廷的狗腿子,故意借咱們的名。”他冷笑了一聲:“是想將童家人給殺了,讓咱們背這個?鍋。”

那壯漢往地上那個?衣人小頭領的頭上唾了一口:“去他孃的!將咱們扯進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裡,幸虧咱們早有防備,帶來的人手不少,想利用我們,沒門!”

潘泊生衝那壯漢擺擺手:“你心裡有數就行了,去看看他們處理得怎麼樣了,現在都殺乾淨了,不要留活口,也不用問了,做完了咱們就趕緊撤,抓點緊,動靜鬧太大了......”

想起什麼,他扭頭看了眼童官華,都到了這個份上了,眼下童官華居然還十分淡定,他直覺有異,心想:這童官華所圖不小,怎麼可能只有這些?衣人當幫手?他既然想要逼得童觀止反抗,那他肯定還有後招。

他又看看童觀止,小聲罵道:童家這些個禍害!難怪說無商不奸!

將那退出去的壯漢喊住:“等等,童家那些人就暫時別殺了。將他們都趕到這邊院子裡來。順便囑咐兄弟們一聲,碰到那些?衣人就說咱們是童觀止的人,是給他辦事的,要報仇找童觀止!”

壯漢得令,趕緊出去了。

潘泊生又看向童觀止,見他不怒不憤,心中越發覺得窩火,他最討厭這種裝模作樣的人。

對童觀止是半點好感都沒有,顧家也算是敗在他手上了,他能夠背後陰顧家一把,那他就陰童觀止一把,不管他有沒有養私兵,到時候他還能說得清楚麼!

童官華神色莫測的衝他一笑:“潘大當家好計謀。”

潘泊生並不理會他,靜靜的等着顧凌波回神。

前天去醫院排隊看大排畸,回來就身體有些不爽,寫的超級慢,昨天寫了三千字打算髮的,後臺一直卡,就沒發,原計劃今天寫完這個情節的,還有一點沒有寫完,淚......後面還有東方承朗沒出來,榮大少也沒出來,還有以前的一點恩怨也沒有寫完......會明天應該可以寫完這裡。默默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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