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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切斷,忙碌的新生活

058切斷,忙碌的新生活

林二春往後退了退,站在林春生身後,做爹的要打她,名正言順,她被打了也只能忍着。

她不想挨着莫名其妙的打,也不想現在跑掉,只能暫時躲一躲。

林春生伸開雙臂攔着。

林二春邊躲邊道:“爹,我滾出家門可以,我立個女戶,你跟娘就當我出嫁了,我不要嫁妝,以後會還你們養育這些年的恩情。”

林春生是知道林二春是真想被分出去的,他趕緊側頭看二妹,見她一臉堅定又平靜,完全不是意氣用事。

他頓時心中一緊,低低的勸道:“二春,女戶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別衝動。”

女子自立門戶在大夏朝不是沒有,尤其是剛經歷過戰禍,無夫無子立爲女戶的多了去了。

另,有未嫁之女,若是做了什麼醜事,爲孃家不容的,或是隱疾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孃家不願意養着的,也可以趕出去,給立個女戶,就當她們是潑出去的水,一般用來跟不規矩的女兒斷絕關係,劃清界限的。

後者這種情況不多,而且十分丟人。

女子自立門戶雖然稅收要少,但是生活是很艱難的,常被流氓欺負和鬧事。

林二春上一世也在大夏生活十多年,對此自然很清楚。

可除了這些,她看到的是:還可以天高任鳥飛,無人拿孝道壓制她。讓她做這做那。

無人再拿捏她的親事,更不用再被林三春拿“爲她着想”當藉口來噁心她。

再不用回家見林三春跟東方承朔,那個家有林三春的一天,她就不願意再回去。

她成了戶主,也不會再被指拋頭露面,她願意拋頭露面,做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她也願意自己一力扛起自己的事,不用擔心連累別人跟着丟臉。

那樣她纔是真正的當自己的家、做自己的主、再無牽無掛了。

孤獨,寂寞,無所歸依?

她一點也不在乎。

跟這些好處一比較,全部都可以忽略。

她回:“大哥,我跟那個人撕破臉。家裡還能容我嗎?與其每次讓他一見到我就喊打喊殺,整天鬧得不可開交,我寧願分出去。大哥也知道,我不在家裡住,只會更開心。”

林春生掃了眼馬車簾子,簾子不是密密實實的,東方承朔不想看,卻也能夠透過縫隙還是能夠看見前方晃動的人影。

他厭煩於眼前這些雞毛蒜皮的吵架之事,同時對林二春的胡攪蠻纏有了全新的認識。

明明就是林二春先無理取鬧,自己才忍不住教訓她,卻被她一番歪理,弄得好像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他爲自己的這種想法而煩悶不已,有種不知道如何發泄出去的心頭火。

林二春繼續道:“再說,我本身就聲名狼藉,分出去人家也只會說我的不是,不會說家裡有錢不願意養女兒。就算是被趕出去了,大哥會不認我嗎?就算被趕出去,該給父母的孝敬我也會給,春暉,他也永遠是我弟弟。”

只除了林三春。

她的聲音不小,林茂才本就是要打她,兩人中間只隔着一個伸臂攔着的林春生,自然也聽見了這話。

頓時吼道:“好。好得很,你有志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有本事你別跑回來哭,別跑回來又吃又喝,你以爲你沒有這個家養着能夠活得下去?平時除了吃,你還會做什麼?老子從今天起就當你死外頭了!”

林春生頭疼不已:“爹。”

鄧文俊總算是反應過來姑父一家在說的啥了,他不知道林家的這些內情,但也知道將女兒家趕出去可不是好事。

就是在他家裡,他娘雖然私底下總慫恿他爹要分家,不想讓二房幹活養着大房一家子,可到底也沒有真鬧開了。對分家又期待又害怕,就是他自己,雖然也已經成家了,馬上還要當爹了,可如果真猛不丁讓他分家,他也茫然不知所措。

他想着,何況林二春一個未嫁女呢。

他趕緊過來勸:“姑父別置氣,二表妹不是那樣不講道理,在我們家裡也很會幹活,又勤快,將四郎也教得聽話了。”

又勸林二春:“表妹,有話好好說,女戶可不是鬧着玩的。”

林二春只說了一句:“大郎哥不會因爲女戶就趕我出去吧。”

鄧文俊撓頭,答什麼都不對。

說“不趕”,那不是讓她去立女戶了?

說“趕”,那他成什麼人了!

他嘴笨,乾脆也就閉嘴了。

林茂才繼續圍着林二春追打,鄧文俊趕緊過去拉住,這一處地方雖然人不多,但是也是不時有出城的人經過的。

一個女兒家在外面被親爹追着打,多丟人。

林茂才一路被攔被拉也累了,半躬着腰,雙手叉在大腿上,直喘粗氣。

鄧文俊還得趕緊給他順氣。

林茂才狠瞪了他幾眼,又對林二春道:“你要辦女戶,老子去給你辦,將你的戶籍劃拉出去,現在就去!以後你是死是活,不許回來!”

“你有本事去告阿朔,老子也告你忤逆不孝!”

林二春道:“爹,那現在就走。我可以不告林三春的夫婿,但是他得給我寫個保證書,保證絕對不會再殺我、傷我、暗害我。”

剛說完,東方承朔掀開了簾子,本來他是不打算出來的,但是這事怎麼說也算是因他而起,而且林二春說來說去,總是扯到他頭上,不是指責他將她趕出去,就是說他會私底下暗害她。

他煩不勝煩。真要置身事外,鬧得難以收拾他也難堪,遇到這樣的糟心事,他的臉色十分臭。

他硬邦邦的衝林二春道:“你不針對春曉,我自然不會針對你,更無所謂跟你撕破臉,喊打喊殺談不上,我還不至於低劣到去欺負一個女人。”

“你覺得大家容不下你,爲什麼不想想你自己的作爲?同樣是一樣人家養出來的女兒。爲什麼差距就這麼大?我奉勸你一句,嫉妒除了讓人更厭惡你之外,對沒有任何好處!”

“你一時意氣用事,離開林家只有死路一條,人有時候就得認命,沒有那個本事,你還是安份一些吧!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自爲之!”

難得他居然說了這麼多話。

林二春“呵呵”冷笑了兩聲,衝林茂才道:“爹,看樣子他是答應了,一會辦女戶的時候,正好借人家的筆墨讓他寫保證書,現在就趕緊去辦吧!”

東方承朔氣得臉色鐵青,他自己還沒有臺階下,先出來給她遞出了梯子,可對方不僅不接受,反而一頓冷嘲熱諷,如此不知好歹。

他冷冷的看了林二春一眼,再不說話,退回車內了。

林茂才緩過來了,指着她:“你這死丫頭......”

林二春扯林春生的衣袖:“大哥,一起走吧,你要是不去,恐怕走不到目的地我就被打死了。”

林春生神色複雜的看她。這一瞬,他恍然覺得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過二妹,輕輕嘆氣:“二春。”

林二春對他笑,“大哥。”

轉頭對鄧文俊道:“大郎哥,一會勞煩你和兩位舅舅先將缸子拉回去,你在這等等他們,我去去就回。”

鄧文俊只一個勁的勸:“二表妹,你不能這麼倔,誰家沒點委屈呢,說清楚就好了。”除了這個,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林二春聽不進去,擡腳就往前走,林春生最終還是跟上她一起走,他心中沉重。

林茂才爬上馬車,撿了馬鞭就開始趕馬。

鄧文俊跺跺腳,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找大伯和他爹,他笨嘴笨舌,即便是跟去了也沒有用。

等他們都散了,側躺在樹上,盯着這邊瞧的牟識丁隨手在樹上扯了一片葉子,叼在嘴上,嚼着。

他也算是走南闖北見過很多人了,看不透林二春,只能從隱約聽見的幾語中得出些許信息。

他簡直不敢相信林二春只是一個村姑,要是他的身世來歷被一個村姑看透透了,那他得哭了,看來還得繼續盯着她查。

他也看不透那馬車裡驚鴻一瞥的冷麪的男人,對方身上氣勢很盛。

因爲他,牟識丁甚至不敢靠近了去偷聽,就怕被察覺。

不過偷襲女人,牟識丁勾着脣角哼了一聲,雙手放在腦後,微眯着眼睛。

突然,耳邊一陣勁風襲來,他連忙偏開頭,跳起來,再回頭去看,剛纔躺着的地方多了幾片插在樹枝上的樹葉。

牟識丁頓時汗如雨下。

他往四面看去,哪裡還有人,只有風穿過樹葉落在他的後背上,涼颼颼的。

他跳下樹,認定這是警告,不知道這警告是因爲林二春,還是因爲車內的男人?顧不得深思,他匆匆離開此處。

等鄧喜忠和鄧喜仁兩兄弟得知消息,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

林二春從這會開始已經是自己的戶主了,女戶有個朝廷專門發下的文書,證明其身份,林二春貼身收好。

東方承朔在林二春和林春生的注視下,剛憋屈的寫完幾個字。

林二春太能不依不饒了,她指着那紙:“加上幾個字,如果再對林二春動手、暗害、借刀殺人、不軌之心......”

東方承朔聞言,眉心顫動,對林二春,他犯的着使那樣的大手段嗎?

不願意再與她浪費口舌,終是如她所願,洋洋灑灑下筆。

想想再無疏漏,林二春才道:“則東方......”一個方字還沒有說出口,及時剎住,改口:“朔永失所愛,求之不得,孤獨痛苦一世。”

東方承朔倒是沒有懷疑林二春剛纔的口誤,他黑着臉寫完,“夠了吧!”

真是鬧劇,就是要對付她,立了保證又能如何!

林二春瞥了他一眼,看出他的神色和想法,她想,怎麼會沒有用?東方承朔被她質疑人品,看他現在憋屈無比的樣子,她就覺得有用。

她就是發泄,就是故意折騰他,壓得他不得不服軟而已。

而且,這也是斬斷他們前世情分,是她給自己的警告書和跟過去徹底切斷的終結書,她曾經的夫君是對她恨不得殺之的,她不能再沉湎過去。

她相信,只要日後她不跟林三春爲難,乖乖的消失在東方承朔眼前,東方承朔肯定也不會卑劣到因爲這點口角,就對她動如此手段的地步。

那些詛咒也無關痛癢,他已經有了林三春,林三春如此費盡心機。想必也不會離開他,何來孤獨痛苦一世?

出氣、宣泄和警告,統統也只有她自己一人知曉,別人看來只是一出鬧劇罷了,無人知道她經歷了怎樣的心路。

她只是自己跟自己較勁,思及此,她頓時意興闌珊,覺得無趣起來:“再加上一句長命百歲就夠了,一式三份。”

“若違此誓,永失所愛,孤獨痛苦一世,長命百歲!”

她接過那張紙。看上面字走游龍,力透紙背,可見他是多麼憋悶。

她輕輕吹了吹,字跡漸幹,卻想:他沒有嚐到,反倒是她自己先嚐到了這滋味。

莫名失笑,孤獨痛苦也罷,她還是要長命百歲,領略不同的風景和人生。

身邊幾人神色各異:這算什麼保證和詛咒?

就連在屋頂屏息窺視的陸?修也覺得訝然,他一一記下,事無鉅細,就連林二春的神態也緊緊盯着。回去之後,他要如實還原出來。

東方承朔不再說話,寫完了,扔下筆就要走,突然眉頭一動,不着痕跡的擡眸看向頂端。

空空如也,並無異樣。

林二春將紙遞給他:“署名,就寫個朔字吧。寫完了按手印,萬一你記起過去來了,不叫這個名字,現在寫了豈不是白寫。”

隨後,她又神色頗古怪的道:“真希望你本來就叫這個名字,給你取名字的人直接撞對了,也是一樁天定的奇緣,如此也省了我不少麻煩,不怕你不認賬。”

“正好,大舅和大哥幫忙做個見證。你們不幫,我就去前面的衙門找人幫,只要花銀子,總能找到見證。”

林春生和鄧喜忠只好也按下手印見證。

林三春收好一份,遞給東方承朔和林春生各一份。

東方承朔不接,回的只有四個字:“言出必行。”

“那就拿回去給林三春!”她遞給大哥,讓他轉交,她真想去看看林三春見到這上面的保證書時的表情。

塵埃落定。

林二春對鄧喜忠說:“大舅。等柿子酒一賣出去,年底我就走,不叫舅舅爲難。”

鄧喜忠一臉沉色,他不贊成林茂才,也不認同林二春,但是現在已經發生了,他也不能將外甥女趕出去,眼睜睜看她落得悽慘下場,那跟所讀的聖賢書不符合。

林春生想要勸她謹慎對待柿子酒的事情,林二春雖點頭,但是林春生也看得出來她是根本沒有聽進去。

他心亂不知道再說什麼,只悄悄的將身上帶的錢袋塞給她:“過幾天大哥再來看你。”

林春生身上的錢不多,是這個月在書院裡的花銷,筆墨紙硯、吃飯應酬一共半兩銀子,還有幾個他平日裡攢下的百來個銅板。

家中雖然條件已經很不錯了,但是林春生知道錢的來歷是三妹,他從不鋪張奢侈,他自己的零花錢跟酒坊要用的錢也是分開的,他從不動用家裡讓他爲酒坊奔走給的錢做私用,在書院他也是屬於過得艱苦的那一類人。

林二春知道,二表哥鄧文傑跟大哥同窗,鄧文傑每個月都要八百文,有時候是一兩多銀子,他們這個年紀,又即將下場考試,交際應酬,互通消息是必不可少了,讀書本就是個耗費錢的事情。

看着這錢袋,林二春眼圈有些發紅,不容她不收,林春生都忘了問她有銀子的事,扭頭就走。

林茂才還在生氣,冷冷的看這個女兒,等林春生上了馬車,他揚起馬鞭就走。

林二春哪裡還理會他的眼神,她捏緊錢袋。不由得想起上一世,林春生也很節儉,不管她怎麼說錢是全家一起掙下的,就該一起花,以後大哥出人頭地也是全家的榮耀,讀書就該投資這種話,他也不聽。

林二春也就不說了,只悄悄去書院伙食部給留了錢,讓人多照顧。林春生定的是一般的飯菜,她也不給他升級了,但是分量卻必須是足量的,看着一樣,味道口感那都有不同。

每小十天,管伙食的大娘也賊,就說:“剛好甲等裡面剩下一些,我隨便分在乙等飯菜裡面了,誰拿到了運氣好。”林春生的運氣自然是不錯的。

林二春還時常偷偷往他錢袋裡,或是衣服荷包裡塞銅板,十個以內的銅板,他哪裡看得出來。

這是她暗中樂此不疲的小遊戲。

重來一世,並不是所有人都變了,她剛纔所有的黯然頓時煙消雲散,生活纔剛剛開始。

她很快打起精神來,接受了大哥的好意,揣了錢袋,跟着鄧喜忠幾人回去。

先去跟張氏她們匯合,又去拿了缸,回去的路上又買了油紙,幾罈子烈酒,幾斤糖塊和一口大鍋並一些其他小工具,她也只是暫時住在鄧家,買得不算多,只剛夠這一批柿子酒用得上的。

一路無話。

回到鄧家,自然免不了要談林二春落女戶的事情,鍾氏連連嘆氣,反覆唸叨:“二春吶,你這可怎麼辦呢?你那個爹還真是狠心,這不是逼你去死嗎!”

鍾氏看着她好像她沒有了未來一樣,林二春反過來還得勸她。

兩個舅媽雖然不願意多養一個人,但是林二春買了鄧家的柿子,如果將她趕走,她不要柿子了,那家裡也愁,再加上林二春也表態,只是暫時住在這裡,不會一輩子賴在舅舅家讓他們養。

文氏和張氏各有思量,到底還是作罷,無人反對她暫住到年底。

幾個小輩態度各異。不一一再提。

林二春開始馬不停蹄的準備釀柿子酒了。這些就是她以後安身立命的資本了,不能出半點差錯。

她沒有打算自己一個人弄,山上的柿子還有些沒有摘完,只有鍾氏和鄧文靜能夠幫她,而她們也是要做家務的,能做的也不多。

基礎準備工作很簡單,但是因爲柿子量大,自己來太浪費時間了,她乾脆請人幫忙。

讓鄧文靜幫她找了幾個十多歲的跟她交好小姑娘過來幫忙,每人每天給十文錢,後山屯也都知道鄧家要釀柿子酒了,想過來幫忙併看熱鬧的人不少,不愁找不到人,還有主動湊過來要幫忙的。

其中還有一個叫桐花的姑娘,林二春是知道這個名字,所以,難免多看了她兩眼。

這姑娘巴掌大的小臉,杏眼櫻桃嘴,雖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但是也集江南女子之婉約,站在人羣裡很搶眼,透着一股疏離冷清的味道,這樣長相的姑娘居然能夠看中廖秋明那癟三。

從知道有這女子存在,她見天忙。回家很快就睡着了,還真沒有這閒心去打聽過。

發現這姑娘也正在看她,對個正着,對方慌忙垂下了頭,林二春捕捉到她目光中閃過的憤怒。

就算廖秋明爲了那點銀子,不要她,來林家求自己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來了,也不能成爲她怒自己的理由吧?有本事去對付那個渣男人。

林二春本就對她沒有好感,此時更是半點不掩飾。

桐花似有所覺,抿了抿脣,扭頭走了。

鄧文靜憋着一肚子閒話想要告訴林二春,可她之前就是不問。這會兒可算找到機會了。

拉她到一邊悄悄說:“表姐,剛纔走的那個就是桐花,長得漂亮吧?是後山屯最好看的姑娘,訂親的人家訂得比二姐(鄧文秀,長姐鄧文玉已經出嫁了)還好,是康莊陸家的旁支。”

“訂親的時候拉來了好幾馬車的聘禮,可惜剛訂了親,她夫家那邊也是運氣不好,居然遇見了逃竄的蒙古人,那些韃子將康莊洗劫一空,陸氏被滅族,那麼大的陸家都沒了,桐花的夫家也是連主帶僕都死了,死了那麼多的人,大家都說她命硬,到現在也還沒有出嫁。”

“以前聽大姐說她很傲呢,想不到她現在居然看得上廖秋明那癟三。廖大娘肯定看不上她......”

林二春頓時瞭然,原來還有這一出啊,就說廖秋明怎麼會有這樣的豔福呢!

她嘆:“是挺好看的,命也是夠慘的。康莊陸家啊......”就算是旁支的旁支的旁支,也算是嫁進豪門了。

林二春對康莊陸家還是有所耳聞的,這是在前朝時候跟童氏並肩的豪富,到底誰更有錢也不好說,可一夕間被滅門了,自此只剩下童氏獨佔鰲頭了。

現在久遠的記憶被揭開,她想起來,之後童氏獲罪,陸家的滅門後來也成了童氏十八條滅族重罪的罪名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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