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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烏龍,賠上眼和手

054烏龍,賠上眼和手

林二春彎腰貓在巷子裡,打算等牟識丁從這裡逃的時候就一把抓住他,將他帶到一邊去。

有了這一抓救命之恩,到時候談起事情來應該方便得多。

她現在釀酒的事情是解決了,可要往外賣酒,只靠她自己肯定忙不過來的,還是得找個幫手,現在一想,還真是沒誰比牟識丁更加合適了。

大舅是讀書人心底還是看不起經濟之事,也不諳此道。

二舅是個徹頭徹尾老實農家漢子,那就更不用說了。

舅舅家的幾個表兄弟,算來算去也只有大表哥鄧文俊勉強可以幫上忙。

但是這大表哥也沒見過什麼世面,老實巴交的,在村裡收收柿子還行,要是出去跑經營,還得鍛鍊一陣子,肯定不如常在外漂泊的牟識丁更合適。

原本林春生是最好的幫手,可林二春既然要立女戶,那也不會去找家裡幫忙了,她尤其不願意跟林三春扯上關係,到時候要真流傳說柿子酒是從林三春那學來的,她肯定會氣得吐血。

左比右看都不如牟識丁更合適。

他可是一個被眼下漢人恨極了的蒙古人,卻沒有隨着他們的大部隊撤走,居然還敢留在江南跑生活。

他的心性、膽識、以及臉皮厚的程度也是沒誰了。

而且林二春知道他會的可不僅僅是生存。

當年東方承朔的那一紙路引文書,還是讓牟識丁幫忙假造的。

牟識丁能夠在江南各地到處走,靠的就是這一手造假的本事,不然他自己哪裡來的路引?漢人早將他轟出去了。

雖然只是用蘿蔔雕刻出來的假印章,可也騙過了檢查戶籍的官差了。

上一世林二春無計可施之下,也想起了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收到的無數讓她厭惡的“辦證”類短信和牛皮癬廣告。

到了大夏朝,她倒是想去造假做一張假路引呢,這年頭又沒有防僞碼,也就是幾個印章和一兩句話的事,造一張真是簡單多了,可苦於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偷刻朝廷的公章,這可是掉腦袋的事。

還好碰見了牟識丁,別人不敢他敢。

雖然手段不算正派。但是,某種程度上,林二春還是很欣賞他的,夠聰明,也夠膽量!

當年,要不是因爲礙於東方承朔的身份,在眼前的背景下,東方承朔是不能跟蒙古人扯上半點關係的,而且他爲人正氣凜然,不喜歡牟識丁這樣有些小聰明的無賴,當他們是下九流。

而牟識丁也不喜歡跟東方承朔這樣的人打交道,所以林二春也沒有結交這個人。

她往集市那邊看了看。還吵吵鬧鬧的,因爲人擠人,牟識丁脫身不易,他要逃出來還得一些時間。

林二春趁機查探了一下這巷子,熟悉環境,方便帶着他跑。

她一路走到巷子頭上,最邊上的這戶人家應該是竹篾匠人,門口的架子上擺放着許多大大小小的竹筐,靠着牆還堆着沒有處理的竹竿,可這是個死巷子,直接被一戶人家的圍牆給堵着,走不出去。

不過。這些大竹筐倒是有可爲。

林二春心中有了計較,剛走回來,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她探出頭往外看,果然見到一個人朝着這邊跑過來,這人身後還有人在追打呢,要他賠錢的,要抓他見官,要打死他的,還真不少。

不過,距離遠了些,並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只隱約見到是個瘦得?杆一樣的男人,正朝這邊發力狂奔。

林二春印象中牟識丁就是又高又瘦的,那應該是錯不了了。

她估摸了一下距離,趕緊縮回頭,貼牆而站,聽着腳步聲,判斷來人的距離。

“一、二、三......”

腳步聲越來越近,巷子口剛出現一角青色的衣袍,她就一把衝上去,拽住了這人的衣袖,在這人剛說出一個“你”字的時候,就被林二春一把拉得站不穩差點要摔倒在地了。

也幸虧對方歪倒了。所以她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在這人身後,橫臂繞過的男人胸前,一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不顧對方的掙扎,她用力壓制住,一邊將人往後拖,一邊壓低了聲音道:“你別叫,我是來幫你的,那邊可以讓你先藏身,先躲過去了再說,別人追到了。”

這時,身後的確是腳步聲更多、更凌亂、也更急了。

林二春繼續盯着這人的後腦勺,說:“你別弄出動靜來,連累我幫你也跟着你一起倒黴,我就鬆開手......”

她也擔心公然拯救這個蒙古人,要是被抓住了,肯定也會被暴打一頓,憤怒的民衆可聽不進任何解釋。

話還沒有說完,這時,突然身邊一陣風跑過,一個男人鑽進了巷子裡。

不期然跟剛制着一個男人、正賣力擡起頭來的林二春對了個正着。

四目相對,這男人腳下一個急剎車,然後,他的目光驚駭的落在林二春身上。

“我的天!”

光天化日之下,這巷子里居然正在上演一場女人對男人的“打劫”!

如今,江南的女人也都變得這麼威猛了嗎?

不過,這女人的確也威猛就對了。

林二春也瞪大眼睛,吃驚的看着他,這一見到臉,她就認出來了。

這瘦?杆的牟識丁,居然纔剛跑過來!

沒錯,正是他。

林二春久遠的記憶頓時清晰起來了,對面的男子年紀輕輕,看着也不到二十歲,頭髮粗硬有些打結了,隨便纏着一條布帶子,臉上因爲瘦棱角格外分明,只一雙眼睛透出不符合外貌的成熟來,身上的衣裳被扯得破破爛爛,頭頂還可笑的沾着一根菜葉。

我去!

對面站着的纔是牟識丁,那被她抓着的男人是誰?

林二春羞愧又歉疚地低下頭去看那個被她擄來,還被她拖得東倒西歪的倒黴男人。

男人還被她捂着嘴,遮住了半張臉,微仰着頭,半個身體靠在她身上,貼的十分近,姿勢有些狼狽,一雙深沉的眸子平靜的看着她。鼻尖高高,正好被她的虎口掐着,溫熱的氣息一下一下、不慌不亂的噴灑在她手上。

她頓時呆若木雞。

這時,牟識丁已經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他馬上衝過來摳林二春的手,還推她。

男人面對女人一向都是強勢的,如今親眼目睹一個男人被女人打,作爲強橫一族,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又急又快,壓低了憤怒道:“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你還是不是女人吶?趕緊放手,居然敢打劫男人,倒是開了小爺的眼界了!要不是小爺趕時間,今天還真是......我還不信了,你放不放!”

林二春迅速回神,趕緊鬆開手。

男人緩緩站直了身體,淡淡然看了林二春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的整理自己被她又拖又拉而弄得褶皺不堪的衣裳。

林二春分明察覺到對方那平靜如海水的目光之下,暗流涌動。

她訕訕的看他,顧不得多解釋,一腳踢開牟識丁,瞪他一眼,強打着精神集中注意力,道:“逮你的人來了!滾去躲着吧!”

男人又看牟識丁。

這時追趕來的人果然已經很近了。腳步聲近在耳側。

牟識丁跺跺腳,警告的看向林二春:“你老實點!小爺認識你嗎?哼!”

又飛快的看了眼已經解除了束縛的男人,對這種弱書生,牟識丁已長輩的口吻教育。

他倒退着往後跑,邊說:“世道太危險了,你這種小白臉還是好好待在家裡別到處亂走了。已經有人來了,諒這女人也不敢對你如何,你有事就喊救命。”

最後一個字說完,他已經跑到了巷子尾去了。

不過,也並未躲在竹筐裡,想來是怕林二春會供出他的下落。

他順着牆根往上攀爬,很快進了一戶人家的院子,徹底消失在視線內。

林二春很想叫住他,他這一跑,下次可就躲得更找不着人了,這次見面弄成這樣,還真是讓人無語啊。

可,巷子裡還有個人等着林二春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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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鬱悶又難堪,恨不得也跟着牟識丁一起逃跑。

可現實還得面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若是別人她陪個不是,賠點錢給人壓壓驚,說不定這一出烏龍就能過去了。

她偷覷一邊的男人的神色,忐忑不安的道歉:“童大爺......對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

心裡咆哮:爲什麼童觀止會在這兒啊,還真是見鬼了,這下該怎麼辦!

上次在地窖還能說她不知道,這次又是不知道,要是當事人不是自己,她自己都不信啊!

童觀止總算是整理好了衣裳,有些褶皺依舊撫不平,而且衣袍下被林二春不小心踩到,留下一個灰撲撲的腳印。

他蹙了蹙眉,然後放棄了,果斷挪開目光,擡起頭來目不轉睛的盯着林二春的臉,然後視線往下落在她手上,剛纔那兩隻爪子一隻抓他,一隻捂住他的嘴巴。

林二春被他一看,縮了縮手,手上似乎要燒起來。

她也看出來了,這人的確有強迫症,衣服上的那點褶皺,林二春覺得也沒啥,但是他就能折騰這麼久,而且也不知道他穿的什麼布料,隨便一抖就很順滑了,根本不顯眼。

當然衣袍上的那個腳印的確是留下痕跡了。

林二春有些侷促,絲毫沒有那天在樹上戲弄他的氣勢,她乾脆的閉上了嘴,靜靜的等候發落。

這時,從巷子口跑過一羣人,有人往巷子裡探,問:“見到一個瘦個年輕人沒?有沒有人進了巷子?”

林二春搖頭,往前面指了指:“他往前面跑了。”

她說完,一直沒有出聲的童觀止指着巷子,給了個截然相反的答案:“他進了巷子,從那圍牆那爬過去了。”

林二春愣了一下,想到剛纔牟識丁說他是小白臉,又覺得有些瞭解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這男人果真小氣又睚眥必報,嚴格說起來,牟識丁還算是幫他呢,他倒好,就因爲這一句話,將人給供出來了。

不過,轉念又想到,她也沒有資格置喙對方,畢竟牟識丁真的是個蒙古人,而童家正處於敏感時期,童觀止即便是謹慎些也是正常的。

問的人不耐煩:“到底哪裡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童觀止太有信服力,那幾個人直接惡狠狠的看着林二春問。

林二春偏開頭,?認:“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我眼睛不好。”

一面爲牟識丁哀悼,希望他的下場別太慘。

對方啐了一口,吆喝着留兩個人在巷子裡的牆根下躲着,另一部分人繞過去正門去追捕。

除了多兩個人遠遠的站着,巷子裡很快又安靜下來。

童觀止打破了沉?:“你想幫那個蒙古人?”

林二春小心解釋:“他一個異鄉人也不容易,何況還是個孩子,跟前朝那些蒙古人不一樣。”

童觀止目光微閃:“你也才十七歲吧,他比你大。”

林二春?然不語,總是容易被抓住漏洞,她也鬱悶,看來少說少錯。

童觀止又問:“你剛纔是想拉他?”

林二春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要是不承認,她該如何解釋眼下的情形。

“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應該懂,爲什麼這麼幫他?就因爲可憐他?”

童觀止的語氣依舊平平淡淡,聽起來好像跟剛纔一樣,可林二春卻從中聽出了幾分凌厲和威勢。

她毫不懷疑,只要她撒謊,對方馬上會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她將童觀止的這種表現歸結爲,蒙古人的身份還是太敏感了些,說不定弄不好被當做奸細了,頭疼。

想了想,她慎重的道:“可憐是一半的原因。還有一半我是出於私人因素。”

她當然不想說,但是看童觀止的目光,還是補充了一句:“之前我見過他一次,他無意間幫過我一回,我只是回報,不過顯然,他應該不記得我了。”

童觀止“哦”了一聲,沒有再問下去,卻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林二春一直在揣摩着他的態度,心中糾結,面對童觀止,她也不能賠錢了事。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件衣裳看起來就很貴啊,真要賠她現在也賠不起。

要是等她的柿子變成酒,再從酒變成錢,那得等幾個月啊,而且她一點也不想跟他牽扯幾個月。

她心中權衡再三,正忍不住要說話的時候,童觀止開口了。

他嚴肅的陳述這個讓林二春羞憤的事實:“你剛纔拉的是我。”

“是我的錯,童大爺需要怎麼才能消氣?”

童觀止看了看她,不立刻回答,繼續指出:“你看我的臉,是不是被你按紅了?髮髻也被你弄亂了吧?”

林二春緊盯他的臉,一點也不怪牟識丁叫他小白臉,明明隨便一按,還真的有點紅,髮髻......也有點歪了,綁着頭髮的寶藍色髮帶也有些鬆。

她不解童觀止提這件事的意圖,只心情沉重的點點頭:“是。”

“還有我的衣袍,髒了。”

“是。”

“不過,剛纔我也撞到了你......”他指了指林二春的胸前,然後右手微屈,放在脣下咳了咳。

林二春低頭一看,她的胸,很好。

因爲胖了,所以這一世的胸比上一世營養不良。花很多心思養起來的終版,還是要偉岸很多。

她登時明白過來,方纔她拖童觀止的時候,他撞到自己的胸前了。

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可看童觀止說的這麼煞有其事,她也有些不自在,看向別處:“我自找的,是我先拉的你,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以後絕對不會提半句,童大爺請放心,可要是你覺得受到了冒犯,那你說怎麼辦吧!”

她沒有再辯解和主動提賠償建議的心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等着別人宰。

自己被佔了便宜,還得等別人要賠償了,林二春悲痛的想,除了她自己,也真是沒誰了。

童觀止道:“衣服和髮髻。”

“童大爺的衣裳髒了,那布料我肯定是賠不起的,不過我可以給你洗乾淨,但又怕粗手粗腳弄壞了,想來童大爺應該也不缺洗衣裳的丫鬟,我可以補償那丫鬟多洗一件衣裳的錢。”

看了看他歪掉的髮髻,她忍不住嘆氣:“要是你不介意,髮髻我倒是可以幫你重新綁好,不過又是男女授受不親了,而且髮髻也不是我能碰的。”

說完,她咬咬牙摸出一個荷包,這是鄧文靜給她的,裡面是刨開了買柿子的本錢之外,剩下的二十五兩,還是找大舅換的零散銀子,她摸出一兩銀子,“這個用來補償那個丫鬟應該夠了吧?”

她也是當過當家主母的人,一兩銀子夠一個大丫鬟一個月的月錢了。

童觀止不說話。盯着那一兩銀子,他突然勾了勾脣角,“這麼說你突然襲擊了我,我就只值一兩銀子?”

林二春無言以對,捏着荷包,滿心不捨,還是忍不住嘀咕:“做人不能太計較了,我的胸還不要錢呢。”

童觀止聞言又虛攏拳頭放在脣下咳了咳,突然道:“我衣冠不整一般是不會見外人的。”

這下林二春雖然心裡吐槽他講究,現在明明距離衣冠不整還有很遠、很遠、很遠!

但是也懂了,她迅速的給出對策:“我知道了,如果你要是覺得衣冠不整不便見人的話,可以先在這裡等我,我去找童家的小廝,他們應該有馬車或是轎子吧?”

童觀止攤攤手:“他們也是外人,而且我無法忍受現在的狀況,這讓我十分不高興。”

林二春頓時暴躁了,這個龜毛的臭男人,她幾乎可以確定,他是存心再找自己的茬了。

“我也是外人,我也見了你......好吧,你現在衣冠不整的樣子,看都看了,你難道要挖我的眼睛?童大爺,你說到底想要怎麼辦?”

童觀止抿脣:“先幫我把髮髻弄好。”

林二春狐疑的看着他:“你不會藉機要砍我的手吧?”

“快點,不許碰我的頭,只能弄頭髮。”

林二春:“......”

最終,她還是站在一處人家屋檐下高出來的臺階上,墊着腳,小心的扶正那略歪的髮髻,謹慎的拆開了髮帶,重新再綁發。

林二春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全部耗盡了:“已經弄好了,童大爺,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童觀止摸了摸頭髮,點點頭,嘴角扯了扯:“髮髻是好了,你眼睛和手我收下了,我覺得你的建議很不錯。”

林二春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無法分辨他到底是玩笑話,還是說真的。

上一世,她跟童觀止又沒有交集,關於童觀止的傳聞,她都是聽說的。

傳說,童觀止不喜跟女人接觸,避之如蛇蠍,她不僅主動捂他的嘴,還拖着他走,更嚴重的是還讓牟識丁誤會了。當他是小白臉。

跟那天用蟲子噁心他相比性質完全不一樣了。

她猜,這種有錢的反派大概是自尊心很強的。

雖然童家的口碑在民間也一向是很好的,童觀止也長得一臉溫潤,的確不像大惡之徒,童家之事也未牽連村民,但是,那是在沒有得罪他的情況下。

剛纔自己作死,是真的惹到他了。

說起來,林二春只能嘆倒黴,誰讓自己眼瞎呢。

她明明之前往路上看的時候,沒有見到有路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在意忽略了,要不然她一定會確認一下啊,要知道是童觀止,她怎麼也不會惹啊。

可後悔已經晚了,林二春欲哭無淚,無言以對,心中還真有些不安。

反派什麼的,果然是最胡攪蠻纏,最不講道理的生物!

童觀止欣賞了一會她的表情,才下結論:“二姑娘,看來你真的很怕我,你覺得我是那種隨便就會挖人眼睛、剁人手足的人嗎?我以爲我的名聲還算是不錯的。”

林二春當然不敢承認,即使明知道童觀止絕對不是表面上的良善。

別的不說。就說東方承朔跟他的幾次爭鬥,東方承朔手底下的人也沒有佔到半點便宜,死傷無數,死狀悽慘,東方承朔也因此消沉過一陣。

這會,這些過往在腦子裡閃現,林二春目光閃爍,可不等她拍馬屁,童觀止已經發話了。

林二春總覺得他的神色比之前看着更冷了一些,他說:“現在我要帶屬於我的眼睛和手,先去一個地方。”

林二春還能說什麼?

她要是跑,童觀止也能找到她。她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

走出巷子的時候,聽到巷子尾處隔着一堵牆,那邊隱隱傳來吵嚷聲。

聽起來似乎躲在那邊的牟識丁也被逮住了。

林二春是真有些着急了,要不是自己弄一出烏龍,沒準牟識丁就能逃走了,也不會有眼下的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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