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恩感興趣道:“什麼樣的法師?”
“安博芬你是否認識?”黑衣中年人皺眉低沉道。
“安博芬?石板街的安博芬?”
“是的。”
“原來如此。”安迪恩忽然笑了起來,道:“得罪了四王子,想要擺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石板街的主人原來是個法師。”
中年男人坐在他的對面平淡道:“我以爲你知道,而現在看來,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安迪恩輕咦一聲,道:“難道其中還有什麼更加有趣的事情嗎?”
中年男人點點頭,搖搖頭,道:“很抱歉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想我們該進入正題了。”
在德洛夫與科戈特攜手拜訪安迪恩的時候,夏蘭當時正僞裝成中年男人的模樣與安迪恩見面,只是他們的交談尚未展開便被一位侍從附在安迪恩耳邊的話語給打攪了。
侍從的耳語很小,但夏蘭依舊聽得清楚,或許出於對來訪者的興趣,夏蘭沒有拒絕安迪恩提出迴避的請求。
而事實的結果的確讓人感到注意,因爲夏蘭沒有想到,王都警衛廳亦或者四王子殿下對於自己的追查居然如此陰魂不散,甚至尋求到了安迪恩的頭上,只是來訪者沒有想到,他一直苦苦追查的兇手只是與他隔着一扇房門。
人生總是如此充滿意外的軌跡。
籠罩在王都上局勢的疑雲大霧彷彿讓夏蘭迷失了方位,他不清楚該如何選擇出一條正確的方向,所以他找上了安迪恩,更準確說,他需要通過安迪恩再次拜訪老夏克。
所以,他再次僞裝來到了這裡。
“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治安長官是什麼人嗎?”安迪恩似乎對夏蘭的話語聰耳不聞自顧自說道。
“他是誰很重要?”夏蘭道。
“在他沒有追查到你的時候不重要,可是——”安迪恩笑容更甚道:“如果他一不小心追查到了你,恐怕到時候你就會後悔了。”
夏蘭“沙啞”的低笑出聲,道:“你很看重他?”
安迪恩點點頭,道:“如果想要把生意做大的話,作爲桐花區治安長官的他必然會是我們收買的對象,而關於他的一些事情我們自然瞭解。”
“很有能力的一個人?”
“以前很有能力,特別是在追查手段上……不過現在嘛,你也知道,人總是會變的,但本事會不會變我就不清楚了……”
“我不會給他讓我後悔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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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你很有自信?難道你想殺了他?”
“不,如果殺了他只會告訴別人兇手一直沒有離開王都。”
“那你放心他一直追查下去嗎?”
“他不會有抓住我的機會。”
看見中年男人露出的詭異笑容,安迪恩大概也清楚對方有了足夠的對策便微笑不語,不多時,房間的門被再次打開,一個侍從邁着小碎步來到安迪恩耳邊再次說了些什麼。
安迪恩點點頭轉而看向夏蘭道:“老夏克同意見你,不好意思,你的眼睛需要再一次的被矇蔽。”
……
“德洛夫,安迪恩先生有說什麼嗎?”走出安迪恩華貴的大宅後,早已守候多時的科戈特連忙走上前問道。
看着對方緊張不安的模樣,細小的汗珠遍佈白皙肥胖的臉頰,德洛夫搖了搖頭嘆道:“對於我的請求幫助安迪恩先生也愛莫能助。”
“我不是詢問這個問題,我是說,安迪恩先生有沒有提到關於我的問題?”科戈特擺着手連忙問道。
德洛夫愣了一下,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頗爲奇怪道:“安迪恩先生爲什麼要提到你?”
“原來沒有,那就是說沒事了?”
科戈特喃喃自顧後,看見德洛夫古怪的眼神乾笑一聲解釋道:“沒事沒事,既然安迪恩先生也無法幫助到你,那麼我們現在只能打道回府了。”
“是的,走吧。”
無奈中,德洛夫也只能如此。
馬車只有一輛,德洛夫需要將科戈特送回葛特丹區的治安官府才能回去,只是狹小的車廂內,他恐怕又要遭罪了。
行駛歸途的路上,德洛夫一直無精打采的望着窗外,安迪恩給予的線索的確給他的追查帶來了不小的幫助,但同時,他又去哪裡尋找那個安迪恩口中的“落魄中年男人”。
忽然馬車急停,德洛夫與科戈特兩個人齊齊互撞在了一起,頓時惹得科戈特拉開與馬伕交流的小窗破口大罵。
“尊貴的老爺,前面有人堵路!”回頭看着科戈特那擠成一團的醜陋面目,馬伕無奈苦澀道。
“什麼人敢攔我的車?”一聽馬伕如此解釋,憤怒的科戈特打開車廂的大門便走了出來,似乎要對攔車之人難忘終身的教訓般匆忙。
思路被打斷,德洛夫抱着好奇跟隨着科戈特一同走了下來。
“賤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還沒看到前方發生了何事,德洛夫便聽到了科戈特的怒罵聲。
“原來是科戈特長官啊!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在下是安迪恩老闆手下的提奇!前天舞會的時候我還和您一起喝了一杯呢!”
一個年輕陌生的聲音頓時讓科戈特的語氣充滿疑惑放緩下來。
“安迪恩先生的手下?提奇?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攔住我的馬車!”
“在下並不是有意攔住科戈特大人,實際上是想要對大人您的朋友提供一些證據。”
“證據?”
“嗯?不是聽說科戈特大人與一位朋友拜訪安迪恩老闆,爲的就是追查前些日子死人的事情嗎?”
“什麼?你知道什麼?”待在馬車身後的德洛夫本以爲又是一場鬧劇,可是當那個年輕的聲音說道死人,證據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走上前。
“你是誰?哦…難道你是科戈特大人的朋友?”提奇看着急忙來到跟前的德洛夫若有所思後問道。
“是的!我是桐花區的治安長官德洛夫,這一次正是爲了葛特丹區與桐花區間巷子的殺人案件來拜訪安迪恩先生的人。”德洛夫迅速自我介紹道。
“很好,看來我沒有攔錯人,這位大人,在下願意提供一些證據幫助您追查兇手!”
提奇低着頭,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狠毒笑容。
自從自己的夥伴被那位神秘的中年男人殺死之後,提奇無時無刻不記恨着對方尋求報仇,可是最讓他期待的安迪恩老闆卻沒有殺他!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加不想面對這個結果!
而安迪恩老闆曾經的事後告誡更讓他的憤怒達到了頂點,只是這份龐大的怒火卻無處可發讓人鬱結心頭,忽然有一天,他聽聞葛特丹區有個小子經常打聽巷子殺人案件的時候忽然引起了他的興趣,因爲有傳聞,巷子的死人正是安迪恩老闆的人。
四處搜索着年輕人的身份後,原來只是桐花區治安官裡面的一個小嘍囉,而對方的目的貌似便是尋找兇手,出於對復仇的渴望,即使希望再渺小提奇也願意嘗試,所以他泄露了中年男人的面貌行跡給予對方,只是沒想到,那個沒用的傢伙居然最後也死了!
隨着事情漸漸的平息,他的復仇開始暗淡無光。
直到今天,他從安迪恩老闆府內的朋友聽聞,又有人因爲某件殺人的事情找到老闆幫助的時候,提奇的報仇心思再次活了過來!
所以,他悄悄一個人攔住了他們回去的馬車。
……
“什麼?你是說?曾經那個年輕人向你詢問過兇手的事情?”德洛夫不可思議地看着對方,得到對方的肯定回答後,德洛夫低下頭苦澀笑了起來,現在他才明白,原來他遺漏的,助手發現的關鍵正是眼前這一個人。
半路上簡單說明後,三人便一同回到了葛特丹的治安官府內,有些事情並不適合在大庭廣衆之下長談。
“大人,在這裡我想請問您,如果追查到了兇手,你有辦法抓住他嗎?”提奇坐在德洛夫的對面,一臉關心道。
如果追查到也無法抓住對方那麼又有何用,這纔是提奇最緊張的事情,他清楚,殺人的罪名在艾德里亞王國可是一件重罪,無疑會被判處絞刑!
德洛夫頗爲有意地看了對方一眼,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如果真的追查到了對方,我絕對有辦法將他逮捕歸案!”
“是嗎?真是太好了!”聽見對方肯定的回答,提奇不免激動道。
“我很奇怪,你爲何如此希望兇手被抓住嗎?”德洛夫問出心中的疑惑道。
“不瞞大人,因爲那個兇手殺死了我最好的同伴們!現在我每天每夜所想的就是報仇!可是我清楚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所以只能寄望與其他人!現在機會來了,我要看着他被抓捕定案後一點一點吊死在絞首架上!”提奇咬牙切齒道。
看着對方苦大仇深的樣子也解決了德洛夫心中的疑惑,原來他與自己是同一類人,他想爲自己的助手復仇得到救贖……而他也需要復仇解開心中鬱結。
“你清楚他現在的行蹤位置嗎?”說道關鍵,德洛夫鄭重問道。
“大人!或許你不清楚,在您與科戈特大人拜訪安迪恩先生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便已經在安迪恩老闆的府上!”
說道這,提奇不免惶惶,因爲這番話一說出口,等於是對安迪恩老闆的背叛!而他的理智已經完全阻礙不了鬱結心頭的濃濃復仇慾望。
或許安迪恩老闆不會在意這件小事吧,他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什麼?”
德洛夫握緊雙拳瞬間站起身來!
他被安迪恩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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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到書友提到關於曆法和爵位問題容易造成對世界觀的不便了解,其實後文中會慢慢給出解釋。
首先艾德里亞王國在埃爾德蘭大陸整體而言只是一個邊緣國家,不然的話在前文也不會給出亡靈在上古潰敗逃離大陸中心,而且文前也說明了,每一個國家的風土人情,政治文化都不同,類似東方爵位的稱呼只是這個國家特別的一面,而其他國家則是另一個面貌。
因爲不可能每個國家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們都有着自身歷史文化的傳承,可能會暫時感到彆扭,但隨着故事慢慢展開,這種不協調的感覺也會慢慢消失。
關於曆法,我劃分出的每一個時代並不單單隻有記載埃爾德蘭歷史的作用,實際上每個年代都有着確切的年份,比如新信仰時代850年,xx之年,文中沒有確切給出來,是想着完結這一卷的時候最後給出一個類似歷史文件模樣的說明,因爲人本身就是歷史的一部分,所以這樣寫出來感覺會有種代入的厚重感受。
故事字數尚少,所以故事的整體內容情節也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但我相信這會是一個很棒的故事,文筆不好,更新慢是我的缺陷,但是故事情節有趣,值得大家肯定就夠了。
謝謝讀者朋友們一直以來的支持,書的成績已經很糟糕了,但我還是會堅持寫下去,因爲我喜歡自己構思的這個故事。
書羣84939227,呵呵(苦笑),直到現在連10個人都沒有,但我還是希望有讀者能夠給予出你們寶貴的意見,等待着你們加入這個故事的創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