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東樑大軍將我們包圍了!”忽有一人大呼起來,剛剛得意入睡的老弱殘兵猛地清醒過來。凌明亦是突然睜開眼睛,趴在他腿上睡着了的親妹妹凌才也被驚醒了。凌明扶起妹妹,低聲對妹妹說:“凌兒,敵軍已至,我們已經逃不掉了,你怕嗎?”
凌才搖搖頭,卻不說話。沒有看到妹妹臉上有任何懼意,凌明笑了,這纔是他凌家之後!“凌兒,下輩子我們還要做兄妹好不好?”
凌才點頭,仍然不說話。事實上她根本不能說話,因爲她就是個啞巴。
“凌兒,你幫我聽聽他們都說了什麼。”凌明笑着對妹妹說。凌才重重的點頭,然後閉上眼睛,一邊細心聆聽周圍的聲音,一把打手勢。她想要對哥哥說:“他們叫你投降,可以饒我們全屍。”
“他們還說,我們南樑已經被東樑擊破,東樑已經是三國霸主。”
“他們還說……”她的動作很快,而他把她的動作通通收進眼中,也全部理解完了。這兩兄妹,一個聾,一個啞,他們卻是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南樑雙將!可是,除了東樑國的某君和凌明,又有誰知道她是個女子呢?
最後,凌纔打着手語:“哥哥,他說如果我嫁給他,他就饒你不死。”
“不!凌兒,哥哥寧願你和我一起下地獄也不要你嫁給那個惡魔!”凌明猛地搖頭。凌才笑着站起來,不停的往後退,她沒有再打什麼手語,而是不停往後退。直到她再也聽不見哥哥的聲音:“凌兒!回來!回來……”
凌纔來到了他的面前。那個男人,東樑國的王,楊思楠。看到她來了,他嘴角勾起一記陰狠的笑。“凌才,你果然乖乖來到本王面前了。”
凌才狠狠的瞪着這個惡魔,她很善良,所以她從來不忍心去恨任何人。哪怕眼前這個惡魔奪去了她的國家很多子民的生命,哪怕眼前這個惡魔是殺害她全家的兇手。那又怎麼樣?她根本不懂得如何去恨一個人。
“你敢瞪本王?”楊思楠從馬背上跳下來,大步走到她面前。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陰狠的說:“你以爲你裝啞巴就沒有人知道你是女子嗎?”
凌才仍然沒有說話,她很想說的,可是她就是發不出丁點兒聲音來。
“本王倒要看看你要裝到什麼時候!”說罷,他將她的盔甲脫下來,不顧她驚恐的掙扎,用力撕開她穿在裡面的衣服。她好想尖叫,可是她發不出聲音!眼淚,她急出了眼淚。就在她雪白的肌膚準備暴露的時候,楊思楠將她護在懷裡。
“通通給本王閉上眼睛!”他陰狠的命令,下一刻,所以將士都閉上了眼睛。
凌才用力去推他,奈何她的力氣掙不開他的懷抱。於是,她抓起他的手,狠狠的咬下去。他吃痛的放開了她,然後玩味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她拉好衣服,然後撿起地上一根樹枝,在地上寫着:“放了我哥哥,除了說話,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除非你說話,否則本王立刻下令斬了凌大將軍。”從第一次與淩氏兄妹戰爭開始,他就覺得同這個女人唱反調很有趣。
“我從出生就不能發出聲音,你能換個
條件嗎?”她很誠實,因爲她不喜歡騙人。
“你真是啞巴?”楊思楠又棲身來到她面前,將她攬入懷中。
凌才本能去掙扎,可是他的力道真的是大得嚇人。她掙不開,乾脆就不掙扎了。他低下頭,堵住她的脣——“唔!”她瞪大了眼睛,從來沒有過的、她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觸碰過。於是,她用力咬了他的脣。
“你敢咬本王!”他揚起手,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將她甩了好遠,令她停下來的是一支斷箭,插在死士身上的斷箭。斷箭刺穿了她的身體,滾燙的獻血如激流涌出來。在她閉眼那一刻,楊思楠慌了……
今
醒來之時,凌才身上已經沒有了疼痛。
“才,你終於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凌才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對上傑克那種白皙的臉。
“傑克,我又睡過頭了嗎?”她用標準的美式英文和他對話。
“嗯,已經十一點半了哦。”傑克輕輕的扶她坐起來。她已經有半年身孕,而且半個月前她才做了腦瘤手術。那個手術並不是很成功,醫生說,等她產下小孩之後,必須再做一次腦部手術。
“哇……我越來越懶了。傑克,我們出去走走吧。”
“不行,你要先吃完早餐再出去走。”
“好吧。”雖然沒有胃口,但是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一定要吃下東西。這個小孩,她至始至終都捨不得打掉。
傑克成了凌才的免費傭人,每天照顧她的起居和復健工作,還要時刻監督她,不准她玩自虐。自從上個手術之後,她就變得很健忘,小事情總是記不住,比如說吃飯和吃藥。
“傑克,等我的小不二長大了,我讓他認你做爸爸怎樣?”凌才一邊吃粥一邊問傑克。她的早餐是傑克爲她做的中式早餐,白粥和蘿蔔乾。蘿蔔乾是凌才叫她哥哥凌明從中國寄過來的。
“好啊,哈哈、我很高興準備要當爸爸了。”傑克高興的看着凌才,這位來自東方的大美女現在看起來就很像一位母親,只不過是一位營養不良的母親而已。她即使是懷孕了,還是這麼瘦,她永遠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傑克很好奇讓凌才懷孕的男人是誰,他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竟然能得到凌才的身和心。要知道凌纔可是個的非常變態的女人,陰晴不定只是小事,一旦她發起狠來,可以用惡魔來形容她了。
記得小時候凌才和她哥哥來洛杉磯玩的時候,這對來自中國的兄妹被當地人欺負了,當時凌明被人打傷了,流了很多血。凌才爲了保護哥哥,竟然差點咬掉一個美國男孩的耳朵。
“才,我可以知道寶寶的父親是誰嗎?”傑克試着問。
“他爸爸是個好男人,可惜我沒那福氣。現在我只要有寶寶就夠了,其他的我不想管那麼多。”她的回答跟沒有回答一樣,傑克自知她不想回答,所以就沒有再問下去。
“才,你爲什麼不把你懷孕和做腦瘤手術的事情告訴明和孩子的父親呢?”傑克換了個問題去問她。
“我不想讓我哥哥擔心我,而且我也不想被我的家人知道我懷孕的事情。寶寶的父
親被我傷害得很深,我不想再用孩子去傷害他了,所以我不告訴他們我的事情。”
“可是你這樣很辛苦,我看着都不忍心。”
“傑克,我很幸福,真的。”在傑克面前,她不想說謊。“我做過很多傷害他們的事情,現在是我贖罪的時候,我覺得很幸福。”
“你的思想很難懂,才,你看我爲了你可是把我和珊妮的婚期延遲到明年六月了,到時候你也要向我們贖罪嗎?”
“如果你捨得,我十分願意爲你們付出。”
“當我沒問。”就知道這位東方美女很不一般,除了個性怪了點,她真的善良到無可救藥了。
“傑克,我吃飽了,可以出去走走了嗎?”說着,凌才試圖站起來。傑克手快將她扶起來,然後帶領她走去屋外。
這裡是傑克的未婚妻珊妮家的牧場,眼前是一旁無垠的草地,不遠處就是放養牛奶的地方。一輛白色的轎車突然闖進他們的視線,凌才笑着說:“珊妮回來了。”
“不,那不是珊妮的車,才,你先進去待一會兒。”說罷,傑克把凌才拉回屋裡,然後自己走出去了。
凌才站在窗邊,看着那輛車停在傑克面前,接着車上走下一個男人,一個黃皮膚的男人。“舒藍?”凌才忍不住叫出那個人的名字,緊接着,她走過去打開門。
傑克見來者是舒藍,他才鬆了一口氣。而凌才已經來到他身邊,舒藍一臉驚愕的看着自己。
“你怎麼來了?”凌才用普通話問舒藍。
“我聽珊妮說你在這裡,所以就來了。”他的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肚子上。才半年不見,她竟然懷孕了?珊妮不是說她只是做腦瘤手術而已嗎?
“曉海呢?”凌才關心的還是凌曉海這個義妹。
“她在家裡,我沒告訴她我來洛杉磯了。”
“她會擔心你的。”凌才馬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你呢?你怎麼回事?”舒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她。
“因爲不想被我哥和孩子的父親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所以躲來這裡了。”
“孩子是誰的?”
“我愛人的。”她並不打算要告訴舒藍,孩子是楊思楠的。“啊澍,你不要問我那麼多,我想說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好吧,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呆在美國,有空我就來看你。”
“嗯,等我好點了,我會多出去走走的。”
“那麼我先回去了,剛下飛機我就來趕來這裡,我要回去忙工作了。”不懂是不是心碎了,他現在只想快點離開。
一聽到珊妮說她在這裡,舒藍就馬上飛來了。很想見她,所以一下飛機就來見她了。可是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沒想到她竟然懷孕了。她還說孩子是她愛人的,原來她已經有愛人了。那麼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有什麼意義呢?
等舒藍的車子走遠了,傑克忍不住開口:“才,你又傷藍的心了。”
“我也不想,可是我無法去改變什麼。”凌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她不能把一顆心放在兩個男人身上。所以舒藍,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