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二店裡出來,凌才呼了一口冷氣,接着低聲問楊思楠:“接下來我們去哪裡玩呢?”
楊思楠自己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他想去的地方,這個季節不合適去那裡。於是他笑着說:“你說吧。”
“很久沒吃過你煮的菜了,走,去菜市場,今晚你做飯給我吃。”爽快的纏上他的手臂,將他拉去停車處。楊思楠低頭看着他們交纏的雙手,很熟悉的接觸,也不知道能觸碰多久。
還是像以前那樣,凌才站在菜市場外面等他出來,菜市場的味道太大,現在的她更不能適應了。她都好幾次乾嘔了,還好楊思楠不在。二十分鐘後,楊思楠提着多鍾蔬菜出來了。凌才和他一起上了車,然後由凌纔開車去他們以爲住的地方。
這次開車凌才完全沒有狀態,好幾次頭痛都被她忍過去了,所以楊思楠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還有一個公里就到那裡了,凌纔開着車忍不住甩甩頭,太痛,而且她現在好想幹嘔。
楊思楠這才發現她的不同,馬上關心的問:“怎麼了?”
“頭有點痛,沒事了。”反正也是一陣一陣的頭痛,現在已經沒事了。楊思楠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她的堅持,他也就沒再問什麼。
到那裡了,楊思楠提着菜走下車,凌才隨後也下了車,兩人便一起走進樓梯道。到了那個熟悉的房子,凌才一個慣性的坐在沙發上,不過現在她又加了個動作,就是躺下來。楊思楠只當她是在頭痛,放好菜之後他蹲在她身邊,低聲問:“真的沒關係嗎?”
他還是真沒溫柔,還是這麼體貼。爲什麼他那麼好?她睜開眼睛,對上他近在咫尺的臉。她笑了,接着一個轉身抱住他的脖子,再來吻住他的脣。他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而他不會拒絕她,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他們忘情的吻着,彼此心動,彼此沉淪。不知道是誰先發出呻吟的,最後兩個人坦然相對,兩具赤裸的身體交纏在一起……
她躺在牀上睡了好久,直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他走進來叫醒她。“凌兒,該起來吃飯了。”
“額……”凌才慢慢睜開眼睛,昏沉沉的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事實上自從她離開他的身邊之後,她很少知道自己在哪裡做什麼。“哥,上班時間到了嗎?”
“凌兒?”楊思楠驚愕的看着這個傻女人,她就這樣一絲不掛的離開被窩,然後走去衛生間。他拿起被單,走過去將她的身體遮住,然後叫醒她:“凌兒,醒醒。”
“思楠?”凌才突然叫了一句,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抱緊身上的被單,狠狠的瞪着楊思楠。“發生了什麼事?”
“你又不記得了?”楊思楠好想笑,她的記憶力怎麼變得這麼變差了?
“好累……”她只覺得全身骨頭快要散架了。楊思楠突然將她橫抱起來,將她抱回牀上,低聲說:“你坐一會兒,我拿你的衣服進來。”
“嗯。”她乖乖點頭。等他一走出去,她馬上垂下頭。其實她什麼都記得,除了剛剛醒過來時的模糊,她什麼都記得。他又回來了,手上拿着她的衣服。他將衣服還給她,就在他轉身那一刻,她從背後扯住他的衣角,低聲說:“思楠,陪我一會兒。”
“怎麼了?”楊思楠乾脆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的側臉。爲什麼現在她的臉上出現憂傷了?她到底在想什麼?不是對他沒有感情了嗎?
她輕輕抱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裡,她像只黏人的小貓,黏在他的身上。“很冷。”
“把衣服穿上就不冷了。”楊思楠把衣服拿起來。
凌才放開他的腰,然後抓住他的手,原來他的手這麼暖的,爲什麼她的手都是沒有溫度的?“爲什麼你的手這麼暖?”
“因爲我是個男人啊。”他開着玩笑,她還是這麼可愛,特別是剛剛睡醒的時候。
“思楠……”她擡頭對上他溫柔的笑臉,同
時拿着他的手,撫上自己的胸部。只是輕輕的觸碰,他立即起了反應。她說:“明天我就要走了,不知道這一走會不會是永別。思楠,我……”
楊思楠低頭吻住她,他不要聽什麼永別的話!他不要她離開,真的不能沒有她啊!可是怎麼辦?她還是會走,真的就沒有辦法挽留她了嗎?
又是一陣風雨過後,楊思楠和凌才都睡去了。
剩下客廳裡沒有動過的一桌晚餐,已經涼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從他的房間裡走出來,走進浴室裡。洗好澡之後,她走回他的房間裡。他睡得很香,所有她沒有去吵他,而是穿好衣服,走回客廳裡。
她找到楊思楠的手機,然後錄音:“思楠,我要走了,不要想我,也不要找我。如果兩年後我們還能見面,希望你還記得我,我也儘量不去忘記你。還有哦,祝你幸福。白白。”
說完了,她將手機放在沙發上,然後拿起自己的包包出門。但願這一別不是永別,但願兩年後我還記得你,但願兩年後我們還能見面,但願兩年後……
楊思楠重重複復的聽着手機裡的錄音,是她的聲音,好像他還聽到了她的哭聲。爲什麼他總覺得她有苦衷的?昨晚的她,並不像是在演戲。終於捨得放下手機的時候,他看到時間已經是早上十點鐘。
他撥通了一個號碼,是凌明的。他問:“凌兒走了嗎?”
——“八點鐘的飛機,已經離開兩個小時了。”
“我知道了。”失望的掛了電話。他再次陷入沉思,昨晚的她是真實的她嗎?如果是真實的她,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等她?兩年,該死的兩年好漫長!
凌兒,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你?我應該等你嗎?很愛你,沒有你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能不能不這麼煎熬?他想起了她送他的玩偶娃娃,那個娃娃叫做不二,他給它取的名字。娃娃就放在手機的旁邊,他拿起娃娃,不二,有什麼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