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藍每天都會抽空來看凌才,有時候一呆就是兩三個小時。凌纔是不太想和這個男人相處,可是她又不好拒絕他。傑克和珊妮則是輪流照顧凌才,他們有時候會很忙,凌才就自己一個人在家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凌才懷孕已經八個月,距離生產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舒藍已經呆在洛杉磯兩個月,凌才問過他很多次,爲什麼不回去陪曉海。舒藍總是轉移話題,直到有一天……
“啊澍,這個湯還要加什麼東西不?”凌準媽媽拿着勺子,細細的攪合着鍋裡的湯。這幾個月她可是悶壞了,好在舒藍時不時來給她做中餐吃,不然她真的想馬上回國去了。
舒藍把她手上的勺子奪過來,面帶微笑道:“你挺着個大肚子,還是出去坐着吧,待會煮熟了我再叫你。”
“可是一個人在外面好無聊,傑克和珊妮出去幫我買寶寶的衣服了。”爲了寶寶,她儘量保持好心情,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舒藍笑笑着摸摸她的頭髮,然後輕輕推她出去。“聽話,這裡不適合孕婦待太久。”
“你這是欺負孕婦……”凌才吐吐舌頭,不得不乖乖走去客廳裡坐下。她自是百般無聊的打開電視,全是英文的頻道,沒有什麼好看的。她懷孕期間極少去碰手機和電腦,就算是看電視都是坐在最遠的地方看的。
悶坐了好久,珊妮家的門鈴突然響了。大概是珊妮和傑克回來了吧?凌才起身走去開門。一看到來者,凌才驚叫一聲:“曉海???”
“凌才!”凌曉海咬牙切齒,眼中充滿了恨意。這種眼神並不陌生,偏偏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才就怕這個女人恨她的眼神,她忍不住往後倒退,讓凌曉海走進來。凌曉海一步一步逼近凌才,她的眼神恨不得將這個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殺死。她恨她!這個女人竟然懷了他的孩子。她恨他!竟然將這個女人窩藏在這裡。
“曉海,你怎麼來了?”凌才試着對她微笑,她知道她的憤怒,她害怕她的恨意。
“我恨你!”凌曉
海還是那句話,此話一出,她的手已經用力將凌才推倒在地。她的力氣很大,帶着她所有的恨意。凌才重重的倒在地方,下腹很痛,一股炙熱的血液緩緩流出來,真的好痛!
“哼……”凌曉海冷笑起來,她逼近凌才,擡起腳正想往凌才的肚子踢去。突然一股強大的力氣將她推去另一邊,狠狠的撞到了牆上。她的額頭撞破了,一陣暈眩襲來,險些站不住身子。
“凌才,凌才……”舒藍驚慌的將凌才抱起來,他只知道她很痛苦,他只看到她流了很多血!
“啊澍……肚子好痛……好痛……”她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痛得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我好怕……”
凌曉海愣愣的看着那個男人,她第一次見到他如此驚慌的樣子。他不是一直很冷靜的嗎?他不是一直很溫柔的嗎?他竟然會慌成這樣,他竟然會推她!全是因爲那個女人!眼淚,不爭氣的眼淚流下來了。
“沒事的,凌才,你不會有事的!”舒藍將凌才抱上車,以他最快的速度發動車子。她就坐在副駕駛座上,流着血,痛苦的皺眉。她的意識一點一點崩潰,雖然她在掙扎,可是還是最後陷入了黑暗……
手術室外站着四個人,舒藍,傑克、珊妮和凌曉海。舒藍的表情很冷漠,冷漠底下卻是一顆懸着的心。傑克和珊妮臉上掛着擔憂,兩個人時不時看看舒藍,然後兩人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凌曉海則是自己一個人站在離他們幾米外的地方,冷眼看着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舒藍突然轉身走到凌曉海面前,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凌曉海被他看得心慌,他既不說話也不做其他,就這樣盯着她的臉看。凌曉海不知所措的對上他的眼睛,久久纔敢說話:“我說過,我絕對不允許其他女人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乾脆的落在她臉上,火辣辣的疼。
“林曉海!”他沒有吼她,而是用一種冷到極點的語氣和她說話,“如果凌纔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凌曉海捂住自己的臉,眼淚瞬間把眼眶充滿。她的心在滴血,她最愛的男人,她的未婚夫竟然爲了別的女人而扇她耳光。她不覺得自己哭了,因爲她擠出了一個笑容,問他:“爲什麼啊?”
“你沒有資格知道原因。”他漠然轉身,不想再看到這個惡毒的女人。凌曉海緊跟上去,抓住他的手臂,不放棄的問:“她又有什麼資格得到你的疼愛了?”
舒藍甩開她的手,轉身面對她,依然是冰冷冷的語氣:“她可以善良到認害死她父親的兇手做義妹,她也可以把她最初的愛人讓給那個惡毒的義妹。從小到大她做的一切全是爲了你,林曉海!”
“那是她罪有應得——”“啪!”凌曉海的話還沒有說完,舒藍又給了她一記耳光。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殺了這個女人。
“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而你林曉海,趁你‘義姐’還沒有醒過來之前快點回去打包好你的東西,滾出凌家。不要等我回去了親手收拾你,相信你也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藍,我愛你,我只有你了,不要這樣對我……”眼淚,是絕望的眼淚。
“若不是怕凌才恨我,我早就將你殺了!”舒藍咬牙道,此刻他真的好想殺了這個女人!“爲了凌才,我可以原諒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發帖詆譭她的聲譽,我也可以對你做商業間諜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帶過。但是現在,你真的傷害她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不要……藍,我不敢了,不要這樣……”她快要崩潰了,頭很痛!怎麼辦?這位林曉海小姐也有凌才得過的偏頭痛,而且她的情況比凌才還要嚴重得多。凌才的一身病拜這位凌曉海小姐所賜,而凌曉海小姐本人則是自己尋來的。
就在林曉海倒下那一刻,舒藍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在她絕望的時候,老天沒有讓她多痛苦,就讓她陷入黑暗了。
有句話怎麼說,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林曉海,這是你自找的!舒藍握緊拳頭,走回手術室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