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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0章 喪心病狂

正文_第80章 喪心病狂

我們處理完現場的事務,遊明三人的屍體被運去殯儀館。我們六人則開着警隊的麪包車回警隊。

回到警隊已經快中午了,我們幾個匆匆吃了點東西,看到司馬衝突然回來。司馬衝對大夥說:“大家吃完飯,稍做休息一下,下午兩點鐘準時開會。”

這一次的會議除了餘秋,所有人都參加了,一共有十人。這次會議由司馬衝主持,肖默記錄。

司馬衝首先說:“大家這段時間都辛苦了,大家的努力我都記在心裡的。不過,我們的破案進展太慢,昨天又發生了一樁三人的重大人命案,現在已經登上古桐日報了,相信下午就會在市內掀起軒然大波。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何感想?我這個當大隊長的感到臉上無光,我首先要做一下檢討,我身爲你們的領導是失職的,我對不起古桐的老百姓,對不起政府對不起黨和國家的栽培。”

司馬衝說完這番話,其實不僅僅是打他自己的臉也在打我們所有人的臉。我感到無地自容,看到大家都沉默下來,我想該輪到我來檢討了。

我說:“司馬隊長,其實最大的失職是我,我作爲副隊是戰鬥在破案前線的,手上幾個案子一個未破主要責任在我。尤其是前幾天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把遊明等三人放回去做誘餌引出刺殺我的疑犯,導致他們三人被殺害,我要負主要責任,請領導處治我。”

司馬衝擺了擺手,說:“雷振,你這話不對,你的決定根本沒有錯,反過來可以說相當高明,要不是你做的這個決定,我們還一直矇在鼓裡,雖然他們三人被殺害,但是起碼我們知道的確有這麼一個人一直想殺你,我們還知道他非常狡猾,可以說是詭計多端,具有一定的反偵察能力,現在我們所掌握的這個疑兇曾經在案發當晚開過一輛東風牌的麪包車,如果交警大隊那邊給力,我們將很快查出那輛車,查到車的來源就能順着這條線查下去,最終能抓住那個疑兇。所以說,其實收穫並不小。大家有什麼想法都說一說,不要受到我剛纔的話的影響。”

我說:“我一直有個疑問,這個疑兇爲什麼要殺我,前幾天我排查過所有我知道的仇人,大約有八人,他們其實殺我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判斷,這個人一定是近期新結下的仇家,我進一步分析,這個人很可能跟近期三個案子有關。首先第一個是4.25案,因爲4.25案是個懸案,結案大半年現在我又開始調查,很可能被真兇知道了,他爲了阻止我查下去而先對我下手,如果是這樣,那麼就更說明4.25案的疑兇並非毛青松,而是另有其人;

第二個案子是8.14案,同樣,疑犯也是怕我查到他,而先下手爲強;第三個案子就是安幽河女屍案,其實安幽河女屍案我還沒有開始真正調查,因爲我想,因爲沈夕的因素,這個案子很可能跟8.14案有關。說白了,最可能的就是4.25和8.14兩宗案。大家也談談你們的想法。”

王長樂說:“雷隊,我覺得4.25案的嫌疑人可能性較大。”

“說說你的理由。”

“你想啊,8.14案我們已經調查有兩個多月了,而4.25案你才接手不到一個月。而且4.25本來已經結案了現在又重新調查,那人很可能知道我們排除了毛青松的嫌疑了,他認爲查到他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才冒險對你下手。”

司馬衝說:“長樂說得有一定道理,雷隊,我要提醒你,這個人用車撞死了遊明三人,可見他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你近期一定要小心,我敢肯定他還要對你下手,不殺掉你他是誓不罷休的。”

我說:“我知道,這個人其實我對他有個初步的心理畫像,此人是男性,28-38歲之間,青壯年,身高175以上,他遇事冷靜,心理素質極好,有一定的經濟能力,心理有些異常,報復心理很強。另外,如果他就是殺死李漫的兇手,那麼他很可能和李漫認識,而且關係不一般,符合這兩個條件的人有一個,就是李漫的同性情人宋亞龍來,他最近莫名失蹤,常青和寧肯去他的老家找過沒有找到,他會不會就是這個人?”

大家都陷入思索之中,司馬衝說:“有這個可能,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爲宋亞龍是個同性戀者,一般來說同性戀者偏女性的男人不會這麼心狠手辣的。”

我說:“這倒也是,可宋亞龍莫名失蹤了真是太奇怪了,我實在想不出來他怎麼會失蹤,我壓根就沒有懷疑過他殺李漫,他到底是自己躲起來還是遇害了?”

我的話引起大家一片騷動,沒有人能回答我這個問題,就連我自己也感到百思不得其解。顯然,大家都已經害怕再死人了,如果再死人的話我們就都應該捲鋪蓋走人了。

司馬衝說:“我們暫且不去理宋亞龍是死是躲的事了,不過他的失蹤我們也不能忽略不管。我們的偵破工作還是要按照原計劃進行,只是現在出現一樁遊明三人遇害案,我們要將這個案子重視起來,今天會議上大家的分析都有一定的道理,它很可能跟4.25案和8.14案有關,所以我們從今天開始每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地破案,我們已經拖了太久了,市局對我們意見很大,老百姓也是怨聲載道,同志們,加把勁兒,算我求你們了。別外,工作中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提,我會盡力給大家提供便得條件的。”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對司馬衝說:“隊長,我有個請求。就是能不能向市局申請買一部多波段光源儀,這是一種新的高級儀器,能在現場辨別出我們肉眼看不到的指紋和痕跡。”

司馬衝說:“是嗎?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大概需要多少錢呢?”

“聽說買一部需要70萬。”

大家不禁譁然,司馬衝皺起眉頭,“70萬?對於我們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啊。”

我說:“我知道貴,但是這個對於破案非常有用,現在一線城市,比如北京、上海、廣州等地警方已經在使用了,聽說用了之後破案效率提高了至少30%。”

司馬衝沉思了幾秒鐘後說:“這樣吧,你先打報告,然後我們大隊先湊三十萬出來,別外讓市局那邊想想辦法。”

我高興地說:“謝謝司馬隊長。”

“不用謝我,要真謝我就儘早給我把這幾個案子破了。”

這時,有個電話打進來,我們今天所有人都開會,所以肖默便把外面大廳的電話進行了呼叫轉移進會議室了。電話機就在寧肯的前面,他連忙接了過來,聽了一會,然後掛上電話。

寧肯說:“剛纔來電話的是我們區派出所的人,他說有人報警說在郊外一個河涌中發現了一輛被人丟棄的東風牌面包車,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一輛車。”

司馬衝眉頭再次緊鎖,他對我們挨個看了看,然後說:“長樂,你和寧肯去看看吧。一定要在車上查找指紋,這點很重要。”

王長樂說:“知道了。”

司馬衝說:“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吧,大家各司其職。”

王長樂和寧肯出去了。我回到我的辦公室,隱身了近十天,我對自己辦公室突然感到有些陌生。正在整理資料時,我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我連忙接了,電話竟然是田揚打來的,他說:“雷警官,好久不見了,聽說你死而復生,哈哈,所以我打來電話問候一下。”

“哈哈,你也算是老朋友了,別笑話我了,我那是破案需要。”

“你們倒是很有創意,竟然詐死,不過沒關係,只要能破案用什麼離奇古怪的方法都行。”

我突然想起林娜的失蹤案來,這麼久沒能找到她,真覺得對不起田揚和田清兄弟,我說:“你找我是不是你母親的失蹤案有新的線索了?”

“沒有新線索,而是隻想問一下你這邊進展如何了?我最近他媽的不知道怎麼搞的有點想我那老媽了,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我略感失望,說:“我們人手不太夠,什麼都要親力親爲,我最近真是忙得焦頭爛額了,不過我沒有停止去調查,我會盡力的,你別急。”

“好吧,等你們的消息。改天有空見個面我請你吃飯。”

“到時候再說。”

“你忙吧,再見!”

“再見!”

掛上電話,我感到心情沉重,沮喪的心情突然涌在心間,我不禁跌坐在椅子上,這幾樁案子一樁都沒破,我突然感到自己很無能,以前那個號稱破案天才的雷振難道死了嗎?

我不能打退堂鼓,想想那些死者和失蹤的人,我一刻也不能消沉,一刻也不能鬆懈。否則我真的應該和刑警的生涯說再見了。

在遊明案子線索尚未明朗,我決定先去進一步調查林娜的失蹤案,我希望儘早破案好給田揚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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