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我都是高大上話題和一些接地氣的故事交替來講述,這次也不例外。對於金戈鐵馬的軍旅生活我們可能有所瞭解,並不算太陌生,因爲電視上文學作品中經常會出現,而我們身旁也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兵哥哥的存在。但沒當過兵的朋友可能看起來,還是覺得離生活還是有些遠。可接下來講的話題就很近了,每個人都應該有所瞭解,如同您所看到的標題一樣,這講的是酒店的鬼故事。
酒店大家都住過,不管條件好的差的,出差旅遊情侶開放還有約那啥的,大多都在酒店中要睡覺或者辦事,所以對於這種地方諸位應該是不陌生的。雖然叫酒店篇,但實際上我把各種條件的賓館和日租房也列入其中,請諸位見諒。
首先故事的講述者是我,沒錯這次您看的沒錯,我也沒打錯,這就是我親身經歷的一個故事。
我是如何踏上寫作這條不歸路的呢?當時我開了個人力資源公司,也就是蟲男所在的那家公司。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是合夥買賣,我平時不太去公司,只做個空閒股東,平日裡給業務員培訓一下分錢的時候去對個賬,這就是我唯一的工作。
到後來生意不忙了,大家“分贓不均”意見不同,再加之國家政策的調整,導致我們三人趁着還沒翻臉之前趕緊清算,從此分家,買賣不成仁義在。在清算期間我則開始天天在網上聊天,有個濟南本地的羣,我便開始講起了我幾年前的經歷,後來羣裡某些男士不高興了,覺得女人們都開始關注我的動態冷落了他們,於是就對我說有本事就去天涯蓮蓬鬼話去講。我初生牛犢不怕虎就去了,從此成了一名網絡寫手。
說起這行來,哎,真是一言難盡啊,錢沒見賺多少,比我做生意的時候差了許多,而且十分不穩定,工作起來也沒個正點實在是傷身體。而且面對電腦手機家中的牀等多重誘惑,你還必須靜下心來寫東西,絕不能三心二意,簡直是在磨練人性。
牢騷發完了,就該說點正格的了,這事兒發生在人力資源公司關門前的半年。除了公司當時我在百盛商場還有個女鞋專櫃,兩邊都是甩手大掌櫃過的逍遙自在。某天公司股東旭哥找到我,說業務員集體辭職。
我趕去公司,業務員一見我就都圍了上來,大倒苦水。我們這家人力資源公司收入分爲四塊兒,我來說一說。一個是中介,也就是你找工作我幫你找,你招員工我幫你招,利潤要麼從員工第一年的工資裡每月扣了給我們,要麼就是用人單位和找工作的人一次性給我們,我們負責找到你滿意,時間到入職一個月爲止。第二個方面就是勞務派遣,這行很多勞務派遣勞務輸出都是騙人的,我們則做的相對實在,從不坑蒙拐騙,去哪個國家就是哪個國家,去了幹什麼就是幹什麼,決不讓人去了摸不着頭腦。所以正因如此,我們也一直沒起過什麼糾紛、收到過投訴甚至對簿公堂什麼的。
第三個點就是替高端人才謀取更好的職位,這個我們就完成過兩單而已,一般高端人才用不到我們介紹,自己想跳槽了就有了下家接着。而我們接的兩單,算不上極其高端的人才,但所收到的中介費按比例來算出結果,總數還是挺可觀的。
第四點就是工廠招聘工人,這也是公司業務的重中之重,比如蘇州某紡織廠需要員工一千五百名,我們帶着去弄來人,工廠按人頭給我們結算,基本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在員工工資里扣除的。我記得最大的單子是一個人頭一千多元,基本也能達到六百七百一個人,最少的也有二百一個人。算一下我們如果拉到三百個人,按照均價六百來算,那就是十八萬,一年有多少個單子呢,不計其數。
這算不上我們騙人,只是披着合法外衣的人販子而已。工廠要的人多了我們要去工廠實地考察,環境我們會如實告訴被招來的工人,但是往往工廠方是不太仗義的。比如招工簡章上要求工作八個小時,給我們也是這麼說的,但工人到了以後就成了十幾個小時,文明點的會扣錢處理或者利用獎金制度誘惑,不文明的則就用暴力了拖欠了等手法。這樣的工廠我們遇到了很多,我想過替工人維權卻也作罷了,因爲工人們給我發完牢騷後就選擇了緘默,根本沒人願意浪費時間精力,配合我們打這場很可能輸的官司,幾人人家自己都不傷心,我也沒有那麼大公無私的雷鋒精神。
同樣一般這樣的工廠生意就是一錘子買賣,一般工人過年返鄉的時候工廠就會告訴他們,明年你們只要帶來了一個人上班,我們就獎勵你們三百塊錢。你看,什麼叫吸血鬼式的資本家,這就是,價格便宜了一半,而且合理的利用了資源,藉着外人對同鄉的信任更多的引入新的工人,如此一來實習期又能節省一部分開支。到時候哪裡還有我們的事兒?
這次的危機出在制度變更上,老劉是我們的另一個合夥人,他和旭哥關係不錯,我和旭哥也是很好的朋友,但老劉就很一般了,只能算得上點頭之交。所以這也是我不愛去公司的原因,我總說合夥生意難做問題出在兩點:一個是執行上,誰都去管理就會執行混亂,產生矛盾,所以公司路線大家商議制定,但執行的時候就一個人說了算,這樣不容易起衝突。還有一個就是分錢上,要把難聽的話說在最初,把股份劃分好,錢分對了就基本沒啥大事兒,大家畢竟都是求財的。
公司的這些員工大多是我招來的,他們的提成點也是我和旭哥以及老劉三人共同商議的,但如今人都拉來了工廠也打來款了,因爲數額不小老劉起了貪念,非得降低兩個提成點,這不扯淡嗎。
我不願意了,跟老劉關上門大吵一架,認爲他這太不仗義了,還把我陷於不義之中。從此又是半個多月沒去公司,公司的員工也紛紛辭職,本來蒸蒸日上的生意也就漸漸黃了起來,我的義憤填膺自然起到了一些催化的作用。
而到後來老劉又藉着公司的地方做信用卡提現的勾當,這下我才與之徹底分道揚鑣的。雖然信用卡提現銀行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爲他們有不少利潤,但畢竟是違法行爲,我不想打這種擦邊球,也不想與任何違法的勾當沾染上,爲了兄弟女人家人違法值得,爲了錢那就太不值得了。
公司生意有些黃了以後,老劉才爲了賺錢去做起提現的勾當的,他的腦子沒有用到正地方,平時是他在公司坐鎮,而旭哥斷了收入也心急火燎。嫂子是全職太太,家裡還有個兒子,花銷可不小。既然老劉見財起意,不仁在前,就別怪我不義,反正也不算什麼朋友。
我和旭哥單獨成立了一家掛靠的公司,然後把公司內未完成的幾個單子接了過來。我們親自上陣去跑這幾個單子,而我們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首先老劉坐鎮公司看似總管大權,但實際上和工廠方洽談的工作一直是旭哥來做的,而我則是負責培訓新人,也就是那些去各地拉人的業務員都是我培養出來的,公司開始的最初我還負責親自帶他們去看我如何跑稱業務,自然輕車熟路。
我做了那麼多年銷售,這張嘴沒什麼大問題。所以這次就我倆出動,準備把這幾筆單子一下子做成,然後大秤分金銀,至於掛靠的那家公司只需給個轉賬的手續費就是了,反正也是朋友的公司,都好說話。
我們奔赴了我較爲熟悉的河南省,來到了商丘市虞城縣利民鎮,這是一個貧困地區,雖然有個制奶的工廠但工資待遇不算高,能容納的員工也有限。這種招工的工作必須要去貧困地區,但也不能太落後。比如很多工廠有初中學歷要求,太貧困的地方其落後程度超乎很多城市親們的想象,有的連個小學都沒有,就算有也上不起,所以必須相對貧困的地方去招聘。至於住在城市裡的人,縱然比工廠掙得少他們也不會去,一來是背井離鄉沒必要,還有就是不一定能吃得了那份苦,馬不停蹄工作十幾個小時和懶懶洋洋工作七八個小時,在辛苦上論有天壤之別。
我們乘坐火車來到商丘市,隨即便乘大巴到虞城縣,轉中巴直奔利民鎮路上一點都沒耽誤。虞城縣還有一些快捷酒店或者所謂的賓館,再不濟洗浴中心也能湊活一晚。可利民鎮一家酒店也沒有,連個賓館都找不到。旭哥生在農村,卻一臉苦逼狀,問我這該怎麼辦,我卻一笑說道:“好有好住法,壞有壞住法,咱們既來之則安之,實在不行露宿街頭反正天不涼。”
話雖這麼說,但也不能真的露宿街頭吧,於是我先問了幾家大點的民居,看看能不能住到人家家裡去,結果那些人都否定了,但有好心人告訴我們,可以去養老院住,那裡有許多空房子,有時候會有外來的人在那裡暫住,條件還不錯,能洗澡,雖然是公共的。
我們到了之後,一問之下果然可以入住,於是便住了下來。旭哥看着屋內那簡陋的環境擔憂的看看我說道:“你能受得了?”
在他眼裡我是個十分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事實上我的確也是,但旭哥並不知道我曾經吃過多少苦。我笑着躺在牀上,然後說道:“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再說咱們是出差來辦事兒的,又不是來旅遊享受的,吃得飽凍不着就行。”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忍受多久了,咱都是兄弟,我這可不是激將法,你要覺得不行那你先撤,我在這兒盯着。我是農村長大的孩子,和你嬌生慣養的城市幹部家庭不同......”在旭哥喋喋不休中,我沉入了夢鄉,明天還有很多事兒要做呢。
第二天天一亮我們去趕了集,首先找了一家圖文印刷店給我定傳單,並開始着手僱人發傳單還有僱車買喇叭準備“遊街示衆”什麼的,旭哥還買了大紅紙和墨水毛筆,寫上了招工簡章。下午我們去了鄉下各個村子中張貼大字報,進行招工,我則用鄭州口音的河南話跟村裡老大爺侃大山,跟村支書會計什麼的談業務。
業務進展的還算順利,原因是有人相助。這人是鄉里一家網吧的老闆,也是唯一一家這個利民鄉唯一一家網吧。這家網吧離着我們所住的養老院不算遠,網吧老闆姓喬,在這個鄉里算是個大姓,鄉里有個村子我記得的好像就叫喬家村。光在他們村我們就弄了一百多人。另外喬老闆還在網吧門口拉上橫幅幫我們宣傳,於是又有不少人報了名。
招工工作仍在繼續當中,結果住宿條件上我沒受不了,旭哥先反映了住宿的不適,我只要能洗澡一切都行就算在河裡洗也沒事兒。但旭哥卻嫌屋裡太潮,而且蚊蟲太多,點上蚊香就是一牀單的死蚊子,翻個身都能碾死幾隻,而且附近的工地實在太吵了總之各種不舒服。
其實我比旭哥更討厭蚊子,但奇怪的是每次我去了外地,蚊蟲都不咬我,可一回濟南蚊蟲就鋪墊蓋地而來,咬的我遍體鱗傷的,好多朋友都把我當人體防蚊器,只要我在就絕對不會咬他們。
至於這是爲什麼,我現在也鬧不明白,也沒一個朋友可以給我做出合理的解釋,總不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蚊子,酸辣鹹甜這幫蚊子的口味不同吧?
見旭哥已經撐不住了,我們就問喬老闆這附近有什麼條件好點可以住宿的地方,喬老闆說他一個朋友開了家賓館,準備當鄉里的第一家,前一陣聽說要開業,現在也沒了動靜,也不知道開起來沒開起來,就在離他網吧不遠的地方。
晚上我們和喬老闆一起吃了個飯,我們喝完酒後就去他朋友的賓館看了看,我和旭哥都帶着隨身的衣物,萬一條件好就直接住下了。明天一早再回去拿行李和那一大堆東西,反正養老院一天的住宿費也才十來塊錢。
我們來到賓館,果然外觀上要乾淨許多,是個自己建的三層小樓。我們上了樓,賓館老闆說這裡還沒有營業,主要是各部門的關係沒疏通好,前幾天都準備要開業了,上面又下了通知讓辦這證辦那證,反正就是明裡暗裡的要錢。
我們決定住到這裡,萬一有來檢查的就說是喬老闆老家的親戚,反正他和派出所的人挺熟的,一般出不了啥事兒,也不會讓我們出事兒,畢竟天上沒白掉的餡餅,喬老闆之所以幫我們是我們給了他人頭的一部分好處。旭哥可算是撒了歡,終於有乾淨點的牀好獨立浴室了,他衝入浴室中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啊,待他洗完澡,我和他殺了幾盤象棋隨即便想一起出去逛逛。旭哥說困了,就自己睡下了。
我一個人漫步在利民鄉的街頭,利民鄉的街頭沒有路燈,這才晚上不到十點已經是漆黑一片了。其實不能說沒路燈,當年胡xx下來視察的時候,也就是建立奶製品廠之初,路燈亮了幾天,待領導走後據說這路燈就沒再亮過。
一個人走夜路,不免有些害怕,還好四周總會有狗吠之聲。抽了兩根菸的功夫,我覺得走的夠遠了就想要回去,遠處那些低矮的房屋已經完全熄了燈,看了看手機此時是晚上十點半多了。賓館的老闆給我留了門,走到賓館樓下,只見樓上某個屋中一閃一閃的亮起了藍光,我多看了兩眼,一個女人站在窗戶前,長頭髮,但樣子看不清楚。
我進了門,拿起鎖把大門鎖上。剛纔亮藍光的屋子是我們房間的隔壁,我走上樓梯朝着房間而去,路過隔壁房間的時候,順便看了一眼,發現房間對向走廊的窗戶窗簾並未全部拉上,開了半扇,而裡面一閃一閃冒着藍光的是個彩燈的萬能充。
屋內的面相大街的窗前,站着一個女人,女人一頭長髮,她好像發現我在看她一樣,慢慢轉過了頭來看向我,藍光的閃爍之下,女人的臉色蒼白,但卻長得挺標緻的。
這般作爲有些無理了,我歉意的點了點頭回到自己屋中睡了覺。按照我們說好的,第二天老闆爲我們買來了早餐,我們吃完早餐便出去下村子繼續招工了,雖然已經招了不少人了,但誰也不嫌錢扎手多多益善。路上我給旭哥說了昨天晚上的事兒,旭哥結了婚但已然十分好色頓時激動萬分,問我那是小兩口住在那兒的,還是什麼。我哪裡知道,只是當時看着屋裡只有女人一個人。
到了當天中午我們就把行李什麼的從養老院搬到了賓館之中,旭哥午休的時候也不睡覺了,老往走廊裡跑,估計是看看那個姑娘去了。
我覺得無聊就呼呼大睡起來,那一天疲乏卻沒有成績,吃晚飯和旭哥一人喝了瓶白的,酒入肚後不免睏意襲來,我睡了過去。睡着後隱約感覺旭哥出去了。過了片刻旭哥又回來了,推醒了我。
我睡眼惺忪的問旭哥怎麼了,旭哥面帶驚恐說自己看到那個女人了。我睡得暈裡暈乎的,反問看見不正和他的意嗎,旭哥卻說:“我剛纔走到走廊裡,也看到了你說的萬能充,藉着閃光果然有個漂亮女人站在窗戶前,屋裡卻沒有住旁人。更奇怪的是,我不知道你觀察到沒有,那個屋裡並沒有被褥,牀上只有牀墊而已。我當時泥丸春動,就敲門想借這個話由頭進去搭個訕。結果你猜怎麼着,那門竟然是鎖着的。”
“人家姑娘在屋裡,鎖上門很正常啊。”我說道:“不過沒有被褥有點奇怪,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有你怎麼一頭的汗。”我這時候已經慢慢清醒了過來。
旭哥說道:“問題是咱這個門不光是有門把鎖啊,還有外面的一個鼻兒,可以用鎖頭鎖上的那種。這門不光門把手擰不動,就連外面也被一把鐵鎖鎖上了,莫非這個姑娘是被囚禁在裡面的?”
“不能吧,窗戶又從外面鎖不上,再說兩邊都有窗戶,這個賓館靠近鄉里的主路,從這裡囚禁人,那纔是活膩歪了呢,姑娘怎麼都好求救啊。”我說道。
旭哥說:“反正我感覺不大對勁,咱是不是住了黑店了,喬老頭莫非想聯合他人謀財害命?”
“別鬧了,咱們去問問那個姑娘就是了。咱們是人到工廠纔打款,錢還沒給喬大叔呢,咱身上才帶了幾個錢,小巫見大巫啊,喬大叔不會這麼沒腦子的,你說對吧?”我說道。
“對對對,咱們先去問個究竟。”旭哥是真害怕了,一臉的緊張。我卻無奈的搖搖頭,要是想下手第一晚上就先下手了,怎麼可能明目張膽的讓我們在衆目睽睽之下搬入這裡再暗下毒手呢?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即便賓館老闆是歹徒,那也是窮兇極惡之人,而非弱智啊。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從牀上爬了起來,若是我不去估計旭哥能嘟囔到天亮。我們兩人走到了一閃一閃藍光的隔壁房間,藉着光線向裡面看去,屋內的牀上的確沒有被褥好似根本沒人住的樣子,而那女人則也消失不見了。
旭哥在惶惶不安中度過了一夜,第二天天亮,吃早飯的時候,旭哥故作鎮定的問:“我們隔壁住的什麼人啊?”
“啊?”老闆顯然一愣,然後反問道:“什麼什麼人?”
“就是隔壁啊,我們看到有萬能充在閃爍,以爲有人住。”我換了說法問道。
老闆笑了說:“我們不願意買插排了,反正這麼多空房間,所以就打開窗戶把萬能充直接插到屋裡的,一伸手就能夠到。那個屋一直反鎖着,哪裡有人住啊,哎,你們算是本店第一屋的顧客,也不知道上面啥時候能把批文批下來,都投了這麼多錢了.......”
旭哥和我面面相覷,一時間背後冷汗直流。
當天我們搬回了養老院內居住,再也不敢住在那個奇怪的賓館了,而入夜後旭哥和我看着電視下象棋,誰也不再提那個女人的事情。
我們的窗外是養老院的一片人工湖,這裡已經因爲沒有更替湖中的水而變得渾濁不堪,散發着陣陣的惡臭。我們關閉了窗戶還拉上了窗簾,在窗戶對着的方向,一個工地正在施工修建樓房,估計建成後就是利民鄉最高的建築物了吧。
工地日夜開工,雪白的大燈照的窗簾上一片煞白,即便我們不開屋裡的燈或許也能看清楚吧。我背對着窗簾於旭哥你來我往的殺着象棋,眼睛瞥向那個信號十分不好的電視節目。
突然餘光掃過的地方,旭哥一臉蒼白用手指着我的身後,我立刻扭頭看去,只見窗簾上一個女人的影子被工地大燈映了上去。看身形這應該是個年輕的女人,長頭髮。但這是養老院,這裡的管理人員是一對兒五十多歲的夫妻,女人也是短髮,並非長髮。
我們住的這個樓一共就一層,也沒有其他住戶,其餘的在這個院子裡的就都是老人了。是誰站在我們窗外!
我慢慢走了過去,拉開窗簾,窗外空空如也。